來到大廳,只見許翩翩身邊就倆小妞陪伴,讓大廳裡猶如空劇場般清淨,對此,蘇鳳梧的嘴角不禁勾出一絲邪笑,看來老子的面子不小啊,流香館每天進賬的銀子對於尋常富翁而言恐怕都是個恐怖數字,而這流香館卻因為自己早早把所有客人都轟走了,哎呀,真是天大的面子呀。
環視大廳一圈,蘇鳳梧蹙了蹙眉,對神色面向柳書香而浮出略顯奇怪神情的許翩翩說道:「咦,怎麼就你一個人,穆流香,穆大館主呢。」
許翩翩正打量著女扮男裝的柳書香,勾了蘇鳳梧一眼,嫵媚的笑道:「莫非我一個人還不足以應付蘇公子嗎?況且,還有我身後這兩位妹妹,她們二人的功夫可是非同一般。」
「床上的功夫?」
蘇鳳梧瞄了那倆小妞一眼,姿色尚可,只是,眼神有些冷,然後對許翩翩笑道:「就憑你自己應付我啊,還不配,去,把穆流香叫出來,還有,裴紫弟跟徐賢牧呢,莫非被你們給藏起來敲詐銀子了?」
「喲,您還掛記著裴公子與徐公子呢,放心,他二人死不了,想來現在都快活的要飛天了。」許翩翩咯咯的笑了幾聲,男人聽了都能酥了骨頭,她好似沒將蘇鳳梧的輕視之言放在心上,繼續嫵媚的勾著他,不過卻又將目光勾向蘇鳳梧身後的這兩位俏公子,媚兒眼勾著那柳書香笑道:「蘇公子啊蘇公子,您方才去小解那麼大會兒,是去什麼地方小解了,為何又帶回來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的俊公子,莫非蘇公子有變戲法的技能,憑空能變出一個人來?」
「哼哼。」
蘇鳳梧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既然一時應對不上這柳書香是怎麼來到這流香館的,索性便說道:「的確是本公子變戲法變出來的,區區小技,何足掛齒。」說到此處,他生怕許翩翩抓住這個理由不放,在瞧出沈若筠與柳書香這倆姑娘來,於是急轉話鋒道:「你方才說能應付我,好,既然如此,那咱們上樓吧,你不說歎服了我的簫聲,便……」
話音到這兒,蘇鳳梧也沒細細往下說,畢竟沈若筠還在場,若叫她再蹦躂起來,這事兒還真有點不好收場,況且丟人丟的也不是別人的,是自己的,才不能許翩翩這小**在此看笑話。
聽了蘇鳳梧這話,許翩翩都還沒表態,沈若筠便裝腔作勢的在一旁冷著臉提醒了蘇鳳梧兩咳嗽,然後,正在她想用嚴詞在警醒一下蘇鳳梧呢,蘇鳳梧卻風輕雲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許翩翩笑顏道:「當然,你不僅要把我伺候好,還要指派兩位小妞把我旁邊這位方公子伺候舒服了。噢,對,還有我身後的這位柳公子,她可是京城來的大咖,很厲害的,就給她安排三個小妞吧。」
雖然不知道大咖是什麼意思,許翩翩卻信了蘇鳳梧的話,因為柳書香的腰間掛著一枚玉珮,做工甚是精細,見多識廣的她一眼便鑒出這是京城玉匠的手筆,同時,許翩翩的心中也打了一個大大的疑問,能與這神秘的蘇鳳梧結交之人,他的背景應該是如何強大。
「蘇公子既是精通簫技,那其他樂器也定然是精通妙用,不然蘇公子之前哪裡能有底氣那般諷刺小女子。其實,小女子最為通曉的並非琴弦之技,而是琵琶,若是公子大度,不如與小女子去樓上一敘,小女子已吩咐下人備上酒席,不知蘇公子可否賞臉?」
語氣柔和,態度端莊,然而,這話裡話外雖然被許翩翩說的如此漂亮,可她那心肝裡卻另有打算,蘇鳳梧啊蘇鳳梧,你這賊惡的登徒子,看本姑娘把你唬上樓去再怎麼對付你,哼,能讓一頭壯牛混上三天三夜的**藥,到時候就算你那身上的武功在為高強,也難敵本姑娘的暗計!
見蘇鳳梧聽了這話沒甚麼反應,而是看了看他一旁的「方公子」一眼,這讓不明其中的許翩翩會錯了意,當下便笑著繼續說道:「蘇公子莫要擔心你這兩位兄台。」
話說到這裡,許翩翩對後面兩位小妞說道:「你們兩個,等下可要伺候好這兩位公子,若是兩位公子有任何要求,你們定然要一一滿足!」
這話說的沈若筠與柳書香心肝一冷一熱,得虧臉上抹上了特製的胭脂水粉,不然兩人的臉蛋不知要被看著如何通紅。
方才蘇鳳梧聽到許翩翩的話,看了沈若筠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詢問,夫人,您說現在怎麼辦,您說怎麼辦咱就怎麼辦。那眼神可是給足了沈若筠面子,故此,這時的她也不由腦幹充血的多想了幾條細處,鳳兒眼滴溜溜轉了兩圈,上下打量許翩翩,沉吟道:「既然許姑娘執意要與蘇公子討教琵琶曲,那我與柳公子便在此等候蘇公子便罷。至於女人…,咳咳,那就先免了吧,等等只要上來一壺好茶與幾疊點心,讓我與柳公子在此清淨片刻即可。」
聽了沈若筠這話,無恥的許翩翩上下打量了她與柳書香幾遍,看他們模樣清秀,比那極品的小白臉還要美上三分,據說這樣的男人都缺少男子氣概,於是許翩翩就理所當然的將兩人想到了歪出去,然後掩著嫵媚而風騷的面容咯咯笑道:「現在不好女色的男人可不多,方公子與柳公子當真是男人中的真男人也。」
「……」
許翩翩的眼神讓沈若筠與柳書香感到很不自然,可是兩人卻沒有因此說什麼,尤其沈若筠,她的心中正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蘇鳳梧不是來這流香館裡有要事嗎,好,就讓他上樓去,看他能有什麼要事,再者說,這許翩翩不是要與蘇鳳梧討教琵琶曲麼,既然如此,樓上的琵琶曲,便是蘇鳳梧的清白根據。
她這樣盤算著,蘇鳳梧又何嘗不是呢,不過他盤算的卻不只是沈若筠,還有許翩翩,此時的蘇鳳梧正在看著她淡淡笑呢,心裡淫穢極了,不就是討教琵琶嘛,討教就討教嘛,又不是不會,嘿嘿,在這樓下當著老婆的面,老子施展不開,不過到了樓上可就說不准了,到時候你就等著身不由己吧!
當許翩翩領著蘇鳳梧上樓時,三樓的一間富麗堂皇裡,一位黑衣女子正站在穆流香的身後,那穆流香卻也沒有用前身對著她,而是背著手冷冷說道:「去趟沈宅,問問督主這蘇鳳梧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