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於呂向而言,無疑是一場非常凶殘的遭遇,因為蘇鳳梧的這席話,呂向和他打起來了。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呂冬兒被搞,蘇鳳梧搞就搞了,你幹嘛說出來,而且還當著大舅子的面兒說出來,這不是明擺著要引發血案嗎!
呂冬兒作為當事人,眼見兩個男人為她打了起來,也插不上手,至於原因……
呂向第一次撲向蘇鳳梧前被他躲過去了,而蘇鳳梧在打呂向之前,對呂冬兒說了一句話:「你他媽要是敢幫你哥,我弄不死你。」
在蘇鳳梧**裸的淫威下,呂冬兒最終沒有出手幫助呂向,話說回來,她就算上手,也幫不上什麼大忙,蘇鳳梧vs呂向,就好似一個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鬥牛士正在鬥牛,而這這頭牛還是那種脫掉胎盤剛剛站起來的那種小牛兒。
結果可想而知,呂向的腦袋瓜子都快被蘇鳳梧打爛了,他都沒有碰到蘇鳳梧的衣角半下,氣的呂向恨不得都有一腦袋撞在牆上撞死的心,捂著頭上的包,萬般委屈與憤怒的看著站在他身前一副風輕雲淡的蘇鳳梧:「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打!」
蘇鳳梧攤了攤手,一聲歎息道:「好話你不聽,打架你又打不過,哎,真不知道你昨天以前的歲月是怎麼過來的,怎麼沒笨死呢。」
風涼話刺的呂向心肝生疼,他拿蘇鳳梧沒辦法,黑著驢臉面向一旁的呂冬兒,瞪眼怒道:「呂冬兒,你到底走不走,你今天要是不走,我跟你斷絕兄妹關係。」
「砰——」
呂向的話剛說完,不等呂冬兒有任何反應,蘇鳳梧一腳踹在呂向的肚子上,使他很狼狽的撞在身後的牆上,接著,蘇鳳梧還沒放過他,打人雖然不打臉,但是腦袋總是可以打的,尤其是呂向之前被蘇鳳梧打習慣的那個地方,啪啪啪啪的又挨了好幾巴掌,打的呂向嗷嗷叫。
蘇鳳梧一邊打還一邊罵:「呂冬兒聽你的還聽我的!唵?!她以後是誰家的人!唵?!你他媽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你在威脅一個,我今兒不把你長包的那地兒打的滲出腦漿子來,我就不是你爹。」
弱弱靠近蘇鳳梧的呂冬兒左右前後的望了望,生怕有人過來圍觀,捏住蘇鳳梧的衣角拽了拽,委屈巴巴的乞求道:「蘇鳳梧,求求你,你別打我哥哥了。」
其實,呂冬兒早就想揍呂向一頓了,因為她以前在沈家當丫鬟領的月銀大大部分都被他拿去賭博了,為此,她很多次都恨不得拿棍子打死他,可是又怕打不過他,所以一直沒敢出手,這一次蘇鳳梧揍他一頓,也算是幫她解決了一大憾事。
眼見呂冬兒如此楚楚可憐,蘇鳳梧僅是很流氓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用鼻孔看著她,一副大爺的拽樣兒:「老子是誰啊,叫聲老公,求求老公,老公就饒了你哥。」
「……」
呂冬兒聽之一愣,臉色瞬時如紅布一般,眼巴巴的看著蘇鳳梧,都快哭了,面對蘇鳳梧強勢的態度,她實在拿他沒辦法,索性低著紅顏無地自容的站在原地不動,手指纏弄著衣角也不再說話,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看著讓人甚是心疼。
最終,一聲老公也沒從呂冬兒小嘴兒裡道出來,被暫停打頭的呂向倒是反應了過來,打也打不過,妹妹現在又是這廝的人了,眼下見這小不死的對自己的妹妹雖然強勢,可是話又說回來,天下的老爺們哪裡能在自家婆娘面前低了氣勢,若是這廝一怒之下不要自己妹妹了,那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想到這裡,呂向舉手投降道:「蘇鳳梧,我呂向今兒個算是栽了,我走,我走行嗎,呂冬兒既然這麼死皮賴臉的跟著你,我們呂家認命,誰叫你們沈家錢多呢,哼!」
話音落下,呂向起身要走,卻驟然挨了蘇鳳梧一記巴掌,打的那地兒還是頭上的那塊包,這一次呂向倒是沒叫喚,而是直不楞登的瞪著蘇鳳梧。
蘇鳳梧第二巴掌再次落下:「你他媽在瞪,什麼沈家,老子姓蘇,姓蘇懂嗎。」
呂向被打的都沒尊嚴了,仰著憨臉急道:「啊!好好好好!姓蘇姓蘇,我妹妹以後就是你蘇家的人了,我們認了,我認了,我認了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眼見呂向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心中略顯小得意的蘇鳳梧又感到有點愧疚,這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大舅哥啊,自己如此對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隨後,呂向一幕警惕的防著蘇鳳梧,腰酸背痛的站起來之後,看了一旁的呂冬兒一眼,沒來得及想別的,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妙,不想剛剛跑出沒幾步,又被這挨千刀的蘇鳳梧叫住。
猶如訓斥沈朱七一般,蘇鳳梧瞪著要走的呂向:「回來,我讓你走了嗎。」
呂向很想不回頭直接跑回家,然後把來沈府遭遇的這事給他爹說說,可是理智又告訴他,還是站住吧,自己身上好歹有著三五年的武藝在身,在蘇鳳梧這小不死的面前卻是毫無還手之力,自己若是不顧一切的往前跑,還不是又被他追上去暴打一頓,前邊就是街口,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即使現在,街口也有不少過往的路客停住腳步往這瞄一眼,可是礙於沈府在南陵的威勢,他們也僅僅往這邊瞄上一眼,根本不敢駐足遠望,這一片兒的居民誰沒見過蘇鳳梧,都知道他行事不規矩,都不想輕易的招惹這大禍害。
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呂向硬著頭皮轉過身,面向蘇鳳梧也沒敢多說話,前後腳傾斜岔開,微微低著腦袋往蘇鳳梧的臉上翻了一眼,意欲明顯,還有什麼事情都一併說了吧,你要再使拳頭,大不了老子立刻撒丫子往街口跑幾步。
一旁的呂冬兒見蘇鳳梧又叫住呂向,生怕他再為難呂向,鼓起勇氣晃了晃蘇鳳梧的衣袖,紅著眼圈細聲道:「你就放我哥走吧,他都已經認了。」
眼下的呂冬兒可謂是楚楚可憐,尤其是自前些天被蘇鳳梧弄成了小婦人之後,如今的小臉蛋就像是剝了皮兒的雞蛋一樣白嫩。
就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小家碧玉低聲下氣的跟蘇鳳梧說話,他蘇鳳梧卻連個正眼兒都沒給人家,僅僅瞥了她一眼,然後望著呂向說道:「剛才走過來時候,聽見你找冬兒要銀子,有這事嗎。」
這話說的呂向為之一愣,立刻搖了搖頭:「我,我不要了,不要了。」言下之意,還要什麼銀子呀,讓回去就行。
「要多少。」
「唵?」
蘇鳳梧的話讓呂向有點沒反應過來,就在他抻著脖子驚訝時,呂冬兒眼見蘇鳳梧作勢掏銀子,下意識細聲阻止道:「你不能給他銀子,他拿了銀子就去賭坊賭博。」
「賭博?」聽到呂冬兒這話,蘇鳳梧倒是來了興致,笑嘻嘻的瞥著呂向說道:「就你這樣兒的,還會賭博?」
呂向聽了這話還不服:「看不起人,我這樣兒的怎麼了。」
「骰子還是牌九?」
喲,聽這話把兒的,還遇到同道中人了,提到自己的專業,呂向興致勃勃道:「當然是骰子啊,那玩意多方便多刺激呀。」
旁邊呂冬兒甚是無語,看到蘇鳳梧這樣兒,她也確定,蘇鳳梧與呂向是一路人,都好賭。
見呂向聽到賭博眼裡就放賊光,蘇鳳梧笑了笑道:「說吧,要多少銀子,我給你,怎麼說,你也算咱大舅子呀,剛才打你是我莽撞了。」
話音落下,呂向倒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蘇鳳梧這廝會如此痛快,再看看蘇鳳梧的眼神,沒有一點別的意思,眼珠子裡全是直來直往,要知道人家是什麼人啊,沈家的姑爺,裴家二相公的結拜兄弟,再看看自己,現在別說銀子,五斗米都拿不出。
如此這般,呂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慚愧道:「五兩,嗯…,十兩更好,十五兩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聽到他開口就要這麼多,呂冬兒又止不住發言道:「呂向你幹嘛,你管他要了銀子我還得幫你還,我一個月才五兩多銀子,你要這麼多,我得還多少天呀。」
在沈府,呂冬兒身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這月俸算是多的了,要知道一個九品官員的月俸也就是十二兩前後。
呂冬兒說這話蘇鳳梧依舊沒搭理,倒是覺的呂向說出的言語太損男人底氣了,做人怎麼可以就這丁點出息,張口才要五兩銀子,這不是他媽的瞧不起人嗎!
拿出幾張銀票,蘇鳳梧為難的從裡面抽出一張面值最小的,無視呂向看到這些銀票的那眼神,伸手遞給他,頗顯隨意道:「先用著,我這兒沒零錢,別聽你妹的,這錢不用還。」
天上他媽的是不是掉餡餅了,呂向接過銀票的時候都快哭了,無比敬仰的瞅著蘇鳳梧,出手就是五百兩,還銀票,這還有沒有天理啊,他手裡拿著的除了銀票那是什麼,居然還有他媽的金票,一千兩一張的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