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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7章 :大婚(七) 文 / 一枚禍害

    李玄玉在這個時候出面幫助李長琴,明顯是看在有表親的份上,若是沒這份親戚,李玄玉怕是早就殺死李長琴八百回了,自從李玄玉她娘死後,她就認準,李家沒一個好東西,當年為了家族利益把娘親逼到絕路上,如今卻又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到處招搖與皇族的身份,當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李玄玉的話,李長琴也聽到了,不過他不但沒有感恩戴德,而是冷臉橫了李玄玉一眼,在他心中,如今的李玄玉只不過如同北京學府的那個一事無成百不堪的破教書匠趙蒼柏一般,都是被皇家遺棄的廢物。

    然而,雖然李長琴給李玄玉施冷眼,卻也是心中思量幾番,由於屁股開花的緣故,他的確心動了。

    李長琴瞟了一眼桌上的四罈子酒,沉怒的看向蘇鳳梧,說道:「你且道來上聯,我若還對不上,甘願把這四罈子酒喝光!」

    李長琴的話不由的招來許多人的鄙夷,可是李長琴卻不把這些鄙夷的目光看在眼裡,至少表面是這樣,心中其實都炸了鍋,他恨不得把蘇鳳梧捆了,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的菊花操成七八十瓣把他操死……

    蘇鳳梧這是不知道李長琴在想些什麼,不然他肯定要去找一桿長矛把李長琴扎個透心涼。

    蘇鳳梧彷彿沒聽見李長琴的話,轉臉看向李玄玉,笑道:「瞧見了吧,什麼叫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就是。」

    李玄玉面無表情的看了李長琴一眼,心中已經麻木,聽到蘇鳳梧的話,心裡卻已經敲定,想來蘇鳳梧已經知道自己和李長琴的關係了。

    眼見李玄玉的神情如此冷漠,蘇鳳梧笑了笑也沒繼續說什麼,轉臉看向李長琴,眼神頗顯玩味,眼下這四罈子酒若是再灌在這個王八蛋的肚子裡,不知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看著桌上的四罈酒,蘇鳳梧頗顯興致的緩緩說道:「一盞燈四個字,酒酒酒酒。」

    一盞燈四個字,酒酒酒酒?

    李長琴聞之蹙眉,想來這對子是蘇鳳梧看著眼下這四罈酒出的,自己該如何應對,眼珠子咕嚕亂轉,看來他是被這句上聯給嚇住了,心中完全沒有了方向感。

    李長琴只覺的臉上火辣辣的,臉皮裡面的肉就跟有金星在上面蹦躂似的,媽的,丟人丟大了,蘇鳳梧這挨千刀的大禍害不僅毫不客氣的拐彎罵自己的恩師為禿驢,還罵本公子吃屎,現如今他更想讓自己一次把四罈子酒喝了,喝了也就罷了,可是…,那得多受罪啊。

    李長琴正在盡全力忍著,不然早就被蘇鳳梧氣的菊花出血了,全身就跟螞蟻在爬似的,要多燥熱有多燥熱,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這個時候,宣文珠望向蘇鳳梧的眼神已經發光,好似看到一塊稀世珍寶,她大半生對對子無數,卻還沒被如此為難過,如今這蘇鳳梧隨口道來一句上聯,自己竟然需要苦思凝想,而且還對不上來,這輩子當真是白活了。

    在場的不乏有才之士,都在苦想蘇鳳梧的這句上聯該用什麼下聯應對,可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每個人的腦海中卻是廢掉了無數句可以應對卻很不工整的下聯,反觀蘇鳳梧,他倒是不急不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向李長琴。

    不遠處的趙櫟奴也在思考這句上聯該用怎樣的下聯應對,可是苦想了一會兒卻絲毫沒有頭緒,低聲對後面的一個紫衣女子說道:「紫鴆,你可想出下聯應對?」

    紫鴆生著張白皙可人的童顏,一雙丹鳳眼裡有著不與年齡相襯的神態,聽到趙櫟奴的言語,她不由的發了一下怔,搖搖頭道:「屬下不知。」

    趙櫟奴想再問問一邊的藍兒,思來想去,還是不問的為好,若叫她們殺人打架,恐怕天下人沒幾人及得上她們,若問她們詩詞對聯,真是比殺了她們還叫她們為難。

    紫鴆的心思確實沒在這方面,她一直看著蘇鳳梧,目光中還帶著一絲仇恨,一切威脅到瑛郡主性命的人,都是她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然而,讓她倍感疑惑的是,蘇鳳梧舉手投足間根本不顯任何身懷武功的意思,他會武功?怎麼看不出來。

    紫鴆是隨趙櫟奴一起來的南陵,只不過前天被趙櫟奴派去查探別的事情,沒來得及參加昨晚的行宮之戰,此時的她,不僅正在注意蘇鳳梧,而且還在若有若無的注意著遠處人群中兩名身著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她一眼便看出這兩名男子是女子易容打扮的。

    趙櫟奴手下有七個身懷絕技的殺手,昨晚在行宮與邱晚妝交手的藍兒便是其中之一,不然她也不能在邱晚妝的手底下連點皮外傷都受不到,她本名叫藍琦兒,在七個殺手少女中,不過是排行老六,武功不是最高者,也不是最低者。

    紫鴆排行老七,她的本事猶如她的名字一樣毒,鴆鳥,奇毒一般的存在,可以這樣說,若是被三眼白龍咬一口才會使人死亡,那麼鴆鳥只需在一個人的鼻前飛過,這個人便會無可救藥。

    有一話可以表達紫鴆這個看似無害的丫頭到底有多毒,沒有人能剋死她,只有她剋死別人,她是權力與復仇的使者,她持續飛舞在激烈的**風浪裡,一旦接到來至於趙櫟奴的使命傳達,她將不可能停止,逢人殺人,逢鬼殺鬼,除非那個人又被趙櫟奴不想殺了。

    紫鴆,她僅僅是趙櫟奴的七殺底牌之一,令一切與趙櫟奴是對頭的勢力都聞風喪膽。

    她一般不殺人,不過,她殺起人來不是人。

    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沈府大院中,無疑是對一切生物都持續產生著致命的威脅,好在沈府有一個蕭佩喜在坐鎮,不然,趙櫟奴一聲令下,怕是所有在沈府吃過東西的人都會口吐黑血。

    蘇鳳梧當然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參加他的婚禮,之前給趙櫟奴敬酒的時候,他還扭了扭紫鴆的臉蛋,對趙櫟奴說:「你這丫鬟真可愛,哪兒買的。」

    此時,李長琴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蘇鳳梧眼見他如此為難,笑道:「李公子,一盞茶的時間已經過了,您如果不著急的話,我不介意在等您一盞茶的時間。」

    李長琴聞言,再次反咬一口,怒氣沖沖道:「這根本是一個絕對,我不信有人能對的出此聯!」

    蘇鳳梧看了看四罈酒,無語的攤手道:「既然你承認這是一副對聯的上聯,管他絕對不絕對,你若對不上來,快把這四罈酒喝光。」

    李長琴立刻啞然,心思一轉,冷哼道:「這絕對,你都對不上來下聯,如何還叫別人對。」

    說到這裡,計上心頭,看向宣文珠,對她拱手道:「不知宣先生可否對得上此聯?」

    宣文珠一怔,看了蘇鳳梧一眼,尷尬笑道:「慚愧,慚愧,老身今日一見蘇公子這般少年奇才,老身只覺的自己至今還是才疏學淺,老身活了數十年,當真是坐井觀天了,不過,老身此來南陵,能見到蘇公子這樣真正滿腹才學之人,實乃老身之福,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李長琴為之啞然,不等他反應過來,蘇鳳梧對宣文珠拱了拱手,笑道:「哪裡,哪裡,小子今日鋒芒畢露,不如宣先生這一身謙遜之氣,宣先生的謙虛內斂,實乃我輩該樹以標桿的基本德行。」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是蘇鳳梧行事的基本準則。

    宣文珠被蘇鳳梧這麼一誇,頓時展顏而笑,覺的蘇鳳梧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還禮道:「蘇公子的德行才是年輕人該學的榜樣,老身現有一惑,不知蘇公子可否解答。」

    一旁也聽著的沈若筠為之無語,這壞人的德行怎麼就成了年輕人該學的榜樣了呢,若是人人都像他這般心裡裝著的全是邪念歪理,真不知道這個世界該變成什麼樣子。

    蘇鳳梧聞言一笑,拱手道:「好說好說,宣先生有何疑惑還請示下,小子定當盡力所答。」

    宣文珠頓了頓,慈笑道:「不知蘇公子方才出的這句對子,可有工整的下聯?」

    宣文珠的插話,讓李長琴感到極為不爽,聽到她說這話,冷眼看向蘇鳳梧,哼道:「恐怕這句上聯是他隨口道來,如今定也不知下聯在何等才子口中呢。」

    蘇鳳梧彷彿沒聽見李長琴的話,笑著給宣文珠解釋道:「此聯的確是小子看到四罈子酒而隨口道來,不過,小子也已經想出了應對這句一盞燈四個字,酒酒酒酒的下聯,此下聯乃是,二更鼓四面鑼,匡匡匡匡。」

    說完,不等宣文珠驚訝,蘇鳳梧轉臉看向李長琴,冷笑道:「這下聯如何?你若滿意,不妨快些把這四罈子酒喝了,想來周圍的看客們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一盞燈四個字,酒酒酒酒;二更鼓四面鑼,匡匡匡匡。

    這聯子,當真是絕了!

    李長琴如被雷劈到一般,愣在原地。

    「喝酒——喝酒——喝酒——!!!!」

    接著,周圍齊刷刷的勸酒聲響起。

    這一次,李長琴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李長琴的菊花,想流血也得流血,不想流血也得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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