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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5章 :大婚(五) 文 / 一枚禍害

    蘇鳳梧的表現徹底打破了京城學子在徐夙音的位置,作為一個有才學的倜儻公子,怎麼可以如此口不遮攔的罵人,罵就罵吧,罵的還這麼叫人家感到痛快,真是的。

    徐夙音看向蘇鳳梧的目光近乎於幽怨,近乎於花癡,好惆悵啊,他今日就是沈妹妹名副其實的的夫君了,哎~,動心了,怎麼辦呢。

    蘇鳳梧可不知道他與孫洛書李長琴對對子的光輝形象已經在徐夙音的心中生根發芽了。

    他玩味的看著孫洛書,眼見他那血葫蘆般的老眼正在亂轉,想來是正在思考下聯呢。

    孫洛書不愧是北京學府的大居士,忙慌思慮片刻後,臉色陰沉不定,皺著老眉怒道:「日落香殘為禾,掃去凡心一點為幾,你這黃口小兒休要調戲老朽,這分明是一句猜字謎語,竟被你說成上聯,莫不是你才盡之後胡編亂造的一句上聯。」

    一直注意著蘇鳳梧的沈若筠似乎猜到了這句上聯的謎底,方才見他瞟了一眼孫洛書的腦袋,所以她也順著蘇鳳梧的目光投去,結果卻看見孫洛書油亮亮的禿頂,頓時抬袖掩面,輕笑了一聲,後發現自己明明帶著紗巾呢,情不自禁的尷尬了少許,心裡正在輕嗔蘇鳳梧真是壞的無可救藥了,拐著彎的罵孫大居士是禿頂。

    孫洛書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都猜出了這句話的謎底,可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個猜字的謎語卻也是一句絕佳的上聯。

    孫洛書的話讓蘇鳳梧極其不順耳,什麼他媽的叫老子調戲你,老子調戲什麼也不會調戲你啊。

    蘇鳳梧冷哼的瞥了一眼孫洛書,一副你孤陋寡聞的樣子反問道:「難不成你以為謎語就不能當做對聯來念了?」說到此處,頓了頓繼續玩味道:「既然你說這是個猜字的謎語,不妨你說來聽聽這個謎底是什麼字如何。」

    蘇鳳梧話音落下,李長琴冷著臉道:「日落香殘為禾,掃去凡心一點為幾,合起來念不就是個禿字麼,這分明是個謎語,就算當做上聯也是個絕句…」

    李長琴一句整話還未說完,卻見周圍的所有人正在戲謔的看著他,這個時候,眼見孫洛書的臉色已經近乎於紫黑色了,抬眼看見他的禿頂,立刻恍然大悟,抬起扇子怒指著蘇鳳梧罵道:「混賬,你竟拐著彎的罵我老師是禿子!」

    蘇鳳梧終於忍不住笑出一聲:「禿子就禿子嘛,作為徒弟的你也要給孫先生留點面子啊,當眾說出來這多不好,是不是啊,罵混賬的混賬。」

    孫洛書忍著要吐血的衝動,冷著臉說道:「你這黃口小兒好不要臉,拿個猜字的謎語戲弄老朽。」

    說著,孫洛書立刻把桌子上的酒罈子蹲在蘇鳳梧眼前,冷冷瞟了沈若筠一眼,對蘇鳳梧怒道:「既然你這般不遵守規則,那你快將這罈子酒打開,叫你夫人喝下。」

    孫洛書的話音落下,心中舒爽不少,終於要出口惡氣了,沈若筠只要將這罈子酒喝了,若是傳了出去,誰不笑話蘇鳳梧這個笑雜碎,這就真成了女人為這個廢物出頭了。

    沈若筠怔怔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這罈子酒,心中定了定主意,不就是一罈子酒麼,喝完又如何?

    就在沈若筠氣不過想將這罈子酒拿起時,蘇鳳梧忽然笑嘻嘻的將她的玉手擋下,還趁機摸了兩下,轉臉對孫洛書冷哼道:「你對不上來這上聯也就罷了,如何知道別人對不上,你這難免太有些不知廉恥了。」

    孫洛書以為蘇鳳梧要耍賴,立刻勃然大怒道:「這明明是個猜字謎語,你這黃口小兒休要抵賴!」

    說完,他繼續瞪著沈若筠怒叱厲喝一聲:「喝!」

    沈若筠被孫洛書的這聲突如其來的怒喝驚嚇到了,紅紗內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蘇鳳梧摸了摸鼻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孫洛書說:「爐邊火盡,須把意馬牢拴。」

    「啪——」

    一句下聯剛剛落下,蘇鳳梧驟然抬手給了孫洛書一巴掌,打的他將腦袋狠狠的磕在桌子稜上,耳光的聲音還連帶著蘇鳳梧的一句罵言:「老禿驢,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老婆怒喝!」

    大耳刮打的孫洛書的腦袋在桌子上如皮球般小彈了兩下,門頭上頓時起了兩道紫胞,腮幫子被蘇鳳梧打了一記青紫色的五指印,奇怪的是,裡頭的老牙竟然沒掉半顆,而且一點血絲都沒有在嘴角上出現。

    打完之後,蘇鳳梧轉手又將於慧娘手裡的絲帕拿過來擦了擦手,一臉厭惡的看著孫洛書,眼裡似乎看不見周圍的鴉雀無聲,繼續不客氣的罵道:「老子已經忍你狗日的很久了,你說你個老王八長著一副奔喪的臉,不在京城頤養天年,來南陵瞎咋呼什麼,顯的你學問深啊還是顯得你臉皮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孫洛書一旁的李長琴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臉色煞白的看向蘇鳳梧,周圍的大部分賓客也不曾想到這蘇鳳梧竟然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毫不客氣的扇了孫大居士一巴掌,看著孫洛書的腮幫子被蘇鳳梧打的都不成樣子,他們下意識吞了口唾沫,這可是天子學府的六旬大居士啊,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老人家。

    這些賓客中不乏有人在這個時候將目光瞟向趙櫟奴,她身為瑛郡主,應該在這個時候主持大局啊,可是眼見她卻沒有絲毫出面的意思,還向蘇鳳梧投去玩味的目光,想起之前蘇鳳梧給瑛郡主敬酒時的一幕,不少明眼人都已經想到,瑛郡主與蘇鳳梧已經早就認識,同時心中也甚是奇怪,蘇鳳梧一個窮鄉僻壤的無名小子,為何會與瑛郡主認識。

    不少見多識廣的老財閥似乎瞧出其中端倪,蘇鳳梧是姓蘇啊!

    場面被蘇鳳梧的這巴掌扇的極冷,李長琴扶了扶被打懵還未反應過來的孫洛書,指著蘇鳳梧怒氣沖沖卻又有些沒底氣的說道:「蘇鳳梧,你竟敢打孫大居士,好大的膽子!」

    蘇鳳梧聽著這句不痛不癢的話,橫了李長琴一記冷眼:「那你想不想挨一巴掌呢。」

    這時,孫大居士已經反應過來,驚恐而又憤恨的看著蘇鳳梧,腮幫子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叫他的身子止不住的發哆嗦,卻說不出話來怒罵蘇鳳梧。

    李長琴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他知道,在這一刻,周圍那些看著他的面子而來的地方官僚都如縮脖兒的鴨子一般,都不行了。

    李長琴顫指著蘇鳳梧怒道:「你你你…,蘇鳳梧,咱們走著瞧!」說完,立刻冷著臉子對孫洛書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們走!」

    現如今,李長琴就想快快離開沈家這個是非之地,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孫洛書雖然恨不得把蘇鳳梧生吃了,可他心中何嘗不是與李長琴的想法一樣。

    蕭佩喜與裴紫弟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李長琴身後的人群中,還有幾個沈府的家丁,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眼睛等人,此時的他們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著李長琴與孫洛書,媽的,今天什麼也不管了,管他什麼孫大居士,管他什麼皇太孫的弟弟,他們就知道姑爺是個爺們,今兒個給沈府壯臉了。

    眼見李長琴與孫洛書要走,蘇鳳梧虎著臉嚴聲道:「慢著,當這裡是菜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酒還沒喝呢,況且你們師徒倆出了兩副對子,老子卻只出了一副,你們還口口聲聲說要講規則,這規則還沒到頭兒呢,怎麼就跟王八似的急著往回縮呢。」

    蘇鳳梧話音剛落,裴紫弟張開手臂擋著李長琴擠眉弄眼的陰陽怪氣道:「您往哪兒去啊,李公子!」

    同時,蕭佩喜也板著臉站在裴紫弟一旁,明顯很是苟同蘇鳳梧的話。

    李長琴貌似很忌憚蕭佩喜,給了裴紫弟一個狠毒的眼神,轉身怒道:「蘇鳳梧!你不要欺人太甚!……」

    蘇鳳梧扣了扣耳朵假裝沒聽見,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罈子和孫洛書拍下的銀票,冷笑道:「兩條路,一是讓你師傅把酒喝了,繼續對對子,我出上聯,二是…」

    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沈府的家丁,假慈悲道:「我可以放你們走,可是那幾位家丁兄弟有沒有那麼大的肚量我就不知道了。」

    繼續一副浪蕩公子的作態扯嗓道:「小眼兒,聽說你那肚量跟羊腸子似的,有沒有這回事兒!」

    那名沈朱七的手下小眼睛倒也配合,擼了擼袖子興奮道:「稟姑爺,小子的肚量不比羊腸,堪比雞腸,小的如針眼兒一般!」

    眼見李長琴被為難,孫洛書深知自己的靠山便是李家,不能讓李長琴太難堪,投以蘇鳳梧一條蛇一般的狠毒眼神,哆哆嗦嗦的推開李長琴的胳膊,將那罈子酒提起便向自個兒腮幫子裡灌……

    「咕咚咕咚咕咚———」

    孫洛書死命的自己嘴裡灌了三四口,只聽他「砰」的一下歪倒在桌子上,裝著昏死過去,媽的,愛怎麼地怎麼地,老子鬥不過你,裝死可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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