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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4章 :大婚(四) 文 / 一枚禍害

    對子不僅對的極其工整,孫洛書還被蘇鳳梧當眾罵作老幫菜,而且有腦子的人都聽的懂他的話,這不是在暗諷孫洛書與李長琴師徒搞基麼……

    對對子的時候,就連宣文珠都站了起來,孫洛書卻一直四平八穩的坐著,此時,他只覺的臉上似火似冰,深深的凹眼窩裡向蘇鳳梧折射出想要咬死他的光芒。

    「好——」

    李長琴可是當今皇太孫的表弟,蘇鳳梧竟然毫不客氣的罵他是斷袖,在場的都是達官貴人,知道深淺,所以場面一時冷了下來,可是,人群中卻傳來裴紫弟起哄的聲音,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徐賢牧這些南陵的才俊們本來就看不慣京城這些咬文嚼字的學子,不由都起哄叫好。

    眼下就連沈府的下人們和裴家來幫忙的下人們都扯著嗓子為蘇鳳梧叫好,那些不知道是誰在叫好的達官貴人一時覺的心裡有種莫名的痛快,紛紛跟風叫起好來,羞的李長琴與孫洛書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若筠聽到蘇鳳梧出的這句工整到不能再工整的下聯,開始一愣,而後差點笑出了聲,這個壞人,怎的會有如此般的機智才學,莫非自己當真是隔著一層霧氣看他把他看錯了?

    反觀於慧娘,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這個滿是壞心眼的小冤家,真是叫人恨不得趴在他臉上親他一口,怎的會對出如此絕妙的對子。

    沈夫人默不作聲的看了蘇鳳梧一眼,眸子裡略顯詫異,到底是長時間持家的緣故,笑的就是比於慧娘委婉許多,香腮硬生生憋出了兩抹紅,心裡似乎也在誇獎蘇鳳梧,真是個好賢婿。

    眼見李長琴還在冷著臉子強顯出一幅沉思的模樣,他似乎忘記了叫孫洛書喝酒,蘇鳳梧看著孫洛書不由再次提醒道:「孫先生,方才都答應你這好徒弟甘做陪襯了,現在你這好徒弟輸了,你不會是要耍賴,連杯薄酒都喝不下去吧。」

    蘇鳳梧這次故意對孫洛書改變了稱呼,不過卻是要羞死孫洛書了,羞的他快將嘴裡的老牙咬斷了,和他同來是宣文珠也不說一句話,抿著嘴怕笑出來的同時,也在驚異於蘇鳳梧的機智才學,直到現在,她都未想出一個合適的下聯,這個蘇鳳梧卻是幾乎張口就來,看來是沈家還真沒給若筠挑錯女婿。

    蘇鳳梧話音落下,李長琴將難看的臉色緩緩調整為稍微正常點的臉色,滿是愧疚的看了一眼孫洛書,只見他看都不看一眼自己。

    孫洛書倒是臉皮厚,也有幾分所謂的氣節,哆哆嗦嗦的抬起袖中老手,端起身前的酒杯便是一飲而盡,只是喝的有些急,猛咳了幾聲差點沒咳死過去,臉色發紫的他是多麼的想在這個時候暈死過去,可是現實讓他非常無奈,只能猙著老臉看一眼李長琴,那眼神恨不能瞪死他的同時再叫他操起桌上的酒罈子把蘇鳳梧砸死。

    可見孫洛書的人緣差到了極點,嗆酒時,連李長琴這個好徒弟都沒關心關心他敲敲他的背,怕是李長琴也正在憎恨孫洛書呢,媽的,這出的是什麼對聯,怎會這麼容易的叫蘇鳳梧這個王八蛋對上。

    「啪啪啪——」

    「好,孫先生真是老當益壯,海量,海量。」

    孫洛書喝完酒,蘇鳳梧趕緊的將兩掌對在一起呱唧呱唧,還無恥的誇讚了他一句,緊接著,人群中幾乎響起一陣與蘇鳳梧同樣的讚揚,差點把孫洛書氣的吐血。

    這個時候,在後院忙於婚務的蕭佩喜也出現在了人群中,沈朱七將這邊的情況說於他聽時,蕭佩喜恨不能前來把李長琴的腦袋擰下來,誰知來到這裡之後,見在場的大部分賓客都在用譏諷的目光看向孫洛書,在看李長琴那恨不得宰了蘇鳳梧的神情,想來自己的擔心成了多餘的,心中不住的誇讚蘇鳳梧,這小不死的當真是文武雙全了。

    好在李長琴有幾分能吃氣的肚量,他將臉色緩和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對蘇鳳梧說:「你別得意,我這裡還有一上聯,你可敢接?」

    蘇鳳梧聽之愣都沒愣,風輕雲淡的堆笑道:「你敢說,我自然敢接。」

    一旁的沈若筠聞言後,心中陪著緊張,這壞人若有真本事自己倒也不為他擔心,可是方纔那句下聯若是他機智碰巧對上的,豈不是要衝壞了他的理智,李長琴這廝雖然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在北京學府卻還是有幾分才學,他若再出個絕難的對子,這壞人對不上來怎麼辦。

    李長琴的再次宣戰,應在了眾人耳朵裡,故此立刻安靜了許多,連忙豎起耳朵聽著李長琴又要出什麼罵人的上聯。

    李長琴正了正臉色,對著北面天空拱手道:「再過幾日,便是家父的生辰大壽,此次前來沈家道賀,怕是要耽擱回去給家父拜壽了。」

    說到此處,他繼續看向蘇鳳梧,胸有成竹的用扇子指著他說到:「在此,我出一句為家父提前祝壽上聯,你且聽好。

    福如東海,海闊大,大老人,人壽年豐,豐衣足食,食的佳餚美味,位列三台,台享榮華富貴,貴客早應該來,來之是理,理所當然!」

    蘇鳳梧聽完翻了個白眼,媽的,老子以為自己夠無恥的了,今日卻見了個更無恥的,你在老子的婚禮上宣傳你爹的壽辰倒也罷了,還貴客早應該去,去之是理,理所當然,我呸,呸你全家女性一褲襠。

    李長琴這句上聯讓一些如鐵公雞一般的財閥和地方官員臉上不爽,聽不見李長琴他爹什麼時候過壽也就算了,今日聽見了,若是不去打打關節,倒是顯得自己不是圈內人似的,坑爹啊,真他媽坑爹。

    就在眾人將目光投向蘇鳳梧的時候,他的嘴角勾出一絲壞笑,戲謔的看向李長琴,拿起一根筷子,敲著桌板不緊不慢道:「壽比南山,山不老,老大人,人面獸心,心田不好,好個烏龜雜種,終究會死,死無葬身之地,地基未打莫來,來之後悔,悔之晚矣!」

    蘇鳳梧眼見著李長琴的臉色由紅變為綠,媽逼的,剛才你不是譏諷老子嗎,讓你譏諷。

    蘇鳳梧開口便是壽比南山,這叫李長琴的心中別提多痛快,心道蘇鳳梧你就算對的上來,你還不是給我爹賀壽詞,可是,聽到蘇鳳梧念到人面獸心的時候,李長琴的神情立刻就僵住了,與方纔如出一轍,隨之,他漸漸露出吃了一口大便之後才知道吃的是大便的神情。

    李長琴顫指著蘇鳳梧為之氣悶:「你——」李長琴青筋怒起:「你竟敢辱罵我爹!」

    蘇鳳梧瞥了他一眼,笑著隨口道來:「你?你是誰?你爹又是誰?我罵的你爹疼了還是癢了?要不要讓你爹去官府告我,告我罵他。」

    李長琴瞪著他怒說:「我乃是當朝皇太孫的表弟,我爹乃是當朝詹事府的詹事大人,蘇鳳梧,你敢罵當朝命官,真是不知死活!」

    蘇鳳梧冷哼一聲,長長哦道:「原來你是烏龜雜種的兒子。」

    蘇鳳梧的話音剛落,孫洛書拍案而起,大怒道:「黃口小兒!休逞口舌之快!」

    蘇鳳梧橫眼看向孫洛書,眼裡儘是鄙夷,老不死的,還拍桌子,顯得你有文憑啊。

    不光他如此,在場的哪一人不是如此,那麼大年紀了,還學人拍桌子,也不嫌震的手疼,換句話說,小輩之間的事情,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孫洛書繼續怒道:「你既然這般有才學,不如出個對子叫老朽對上一對,老朽若是對不上來…」說到這裡,孫洛書將桌子上的一罈子酒蹲在自己身前,猙紅著老臉繼續怒道:「老朽若對不上來,今日便當著眾人,將這罈子烈酒喝下!」

    蘇鳳梧聽之立刻拱手讚揚孫洛書:「孫先生豪氣干雲,晚生佩服。」接著他又翻了個白眼,橫眼瞟著孫洛書罵道:「老不死的,好像這酒不要錢似的,白喝啊!」說完,又扯著嗓子向後喊道:「裴三兒,告訴這老王八,這酒多少錢!——」

    裴紫弟倒也反應奇怪,舉著手兒眉飛色舞的竭斯底裡道:「一千兩!」

    其實也沒這麼貴,裴紫弟這不是激動嗎。

    孫洛書那個怒啊,指著蘇鳳梧顫怒道:「你你你你你!!!………」

    他本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自己這邊,也好叫李長琴心裡好受些,不想卻被蘇鳳梧這個雜碎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了半天實在是被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孫洛書怒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摔在桌子上,氣急敗壞的瞪著通紅的老眼,吐沫星子亂飛道:「老朽今日跟你勢不兩立!」

    蘇鳳梧攤攤手說道:「既然你個老雜驢要找死,我也沒轍。」

    說完,橫了孫洛書的禿頂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隨意扔了一句:「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對吧。」

    不遠處,聽到蘇鳳梧罵的孫洛書這叫一個溜,接著一聽他出的這上聯,趙櫟奴不禁一怔,似乎聽出了這句上聯是何意思,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笑意,這明明是個猜字的謎語,非叫他作為上聯道出,真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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