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法海給吞了!
張玉堂忽然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雖然吃的只是法海無數化身中的一個化身,仍是讓張玉堂從內心深處感到反胃。
「不用回去了!」
白素貞在一旁笑道:「我一共封印了三百零一個河蟹,他們這些人只抓來了三百個河蟹,其中一個元神化身早已跑了,咱們回去也是沒用。」
「不過只有三百分之一的靈魂與法力,他衝不開我的仙光道則所化的牢籠,生生世世的都要被封鎖其中,難以超生。」
「而且剛剛我已經把神念掃射了過去,沒有發現剩下的那一隻河蟹,估計是趁機逃走了,法海擁有諸多仙寶,法力又淺薄的近乎無,就算是我也難以發現他。」
張玉堂站在綠舟上面,略微沉思了一下:「不過,最好盡人事兒聽天命,能夠斬草除根了最好,咱們再去搜一遍,能夠找到就逮起來,找不到的話,那就算了吧!」
「要找、要找!」
得到法海化身河蟹的大妖個個眉開眼笑:「大補啊、大補啊,要是能夠把這些河蟹收集在一起,就相當於吞了一個渡劫期的和尚啊,渡劫期的和尚,得有多少精氣,一旦吸收,就能夠壯大本源,而且還能夠吸收一些法海關於度過雷劫的經驗。」
群妖沸騰,呼嘯著或駕馭狂風,或依托法寶,或騰雲駕霧,一路返回。有的大妖心急,生怕法海逃得遠了,施展妖法,天氣驟寒,大河上下,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頓失滔滔。
「不可如此!」
張玉堂行走人間,暗中知道當今皇朝的底蘊深厚的不可測度,或許就隱藏著不知多少天仙、真仙一些大妖敢在大宋施展妖法,冰封八百里。定然會驚動朝廷。引動這些隱藏的底蘊出來誅殺。
看著寒氣瀰漫,白冰凝聚,張玉堂歎息了一聲,知道已經不能在這裡繼續尋找法海的最後一個分身。不然。等朝廷的修士到了。這些大妖估計會被統統鎮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朝廷對異類並沒有多少同情心,一般碰到。大多是直接斬殺。
「咱們走吧,等一會兒朝廷的修士到了,咱們就走不了了。」
把腳下綠舟展開,化作十多方大,通體綠霞流動,瑩瑩神光揮灑,帶著群妖離去,剛剛離去不久,河面之上,數道光華凝聚在一起,化作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個老者,白髮蒼蒼,面龐紅潤,身子上穿著一腳八卦水雲衣,頭上戴著一頂通天紫金冠,手裡拿著一桿拂塵隨風而搖,凌空而立,大袖飄飄,猶如神仙中人。
另外一個是個中年人,不苟言笑,滿面沉肅,站在那裡,猶如山嶽一樣不可撼動,手裡拿著一柄晶瑩剔透的玉如意,玉如意上面煙霞隱隱,有仙音從中透出。
最後一個少年,眉清目秀,器宇軒昂,身體筆直的站在那裡,背後插著一柄長劍,長劍上面發出嗡嗡的雷鳴之聲,鋒銳的戰意貫穿蒼穹,似乎背後的長劍一旦飛出,就能夠把天和地斬成兩半。
「丹辰子,你有什麼發現?」
白髮蒼蒼的老者面目含笑,向著中年人問道:「這裡有佛門氣息,也有許多大妖的氣息,難道是說佛妖鬥法,冰封了千里河面。」
被稱作丹辰子的中年人睦子一冷,聲音極為沉肅:「無論是佛門,還是大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宋管轄之內,作威作福,就得以血來洗刷他們犯下的錯誤。」
「這些人好強,最差的人也是結成元神,神通廣大之輩,甚至,我感應到虛空中遺留的一絲天仙氣息,這裡發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戰鬥,真想與他們一戰。」少年人戰意沖天,眼睛中冒出熊熊的戰火,無窮的鬥志在洶湧。
「戰天一,不要一味的想著戰鬥,我們修行之人,走的是逍遙自在的長生,而不是無謂的爭戰,爭戰只是手段,而不是修行的目的。」丹辰子看不慣少年人一副戰天斗地,其樂無窮的樣子,覺得這樣的修行方式太過極端,只有中正平和,厚積薄發才是正道。
戰天一目光睥睨,意氣風發:「丹辰子,不要拿你的那一套說辭來給我講道,我們都是已經凝聚元神的人,早已有了自己的道,你這麼說,是要否定我的道嗎,什麼狗屁的中正平和,修行之道就是逆天而行,一路殺伐,只有最強的人才能夠站到最高處,獨享大道!」
九幽老人笑嘻嘻的看著二人發生爭執,不管不問,甚至有些煽風點火:「你們說的都不錯,我們修行的人說一千道一萬,達者為先,想要證明誰的道正確,那就動手,勝者為王!」
「哼!」
丹辰子、戰天一各自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對於九幽老人的話充耳不聞,丹辰子望著冰封千里的長河,手裡的玉如意綻放出來瑩瑩神光,揮灑下去,寒冰徐徐融化,化為河水,涓涓細流。
「何須這麼麻煩!」
戰天一背後長劍自動飛出,驟然化作一柄百丈長劍,劍光如虹,對準結冰的河面,一劍斬了下去,冰屑紛飛,被劍氣攪成碎末,旋即長劍飛舞,一去千里,把河面上所有的寒冰化為冰屑,隨水而化。
「野蠻!」
丹辰子拂袖收起玉如意,臉上有些發黑的看著戰天一背後的長劍,有些忌憚。
「迂腐!」
戰天一絲毫不讓,背後長劍嗡鳴,看著丹辰子冷聲道:「丹辰子,少在我面前聒噪,若是我那天心情不好,一劍斬了你!」
「放肆!」
丹辰子面目鐵青,卻沒有動手,戰天一站在一旁,冷笑不止。
九幽老人看著兩人,臉上笑的是那個桃花一朵朵:「要動手就快點動手,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見你們動嘴,不見你們動手,真不爽快,。」
「我看你們也打不起來,真是掃興,你們也注意到了,這冰封千里的妖法極為驚人,更重要的是這裡有著一絲天仙氣息,已經和仙人扯上了關係,事情非同小可,應該報告給當今人皇知道。」
「天仙!」
戰天一戰意熊熊:「前些日子京城之中,相隔萬水千山,天仙直接出手平掉了梁太師的府邸,要知道梁太師可是一尊凝聚元神,即將渡劫的高手。」
「要是能夠與天仙一戰該有多好,縱死無憾,只可惜,人皇忍辱負重,還沒有成就大勢之前,不敢暴露實力,以免被當今天帝察覺,引來殺身之禍,不然一尊天仙還沒有資格在京城為非作歹。」
丹辰子說著:「你懂什麼,陰陽兩無極,天地我中央,三才歸位,人居中央,是天命注定的三界之主,天帝竊位已久,而且顛覆皇朝更替,致使黎民流離,罪大惡極,乃是諸天首惡,人皇胸懷三界,目光長遠,豈是你能夠懂得。」
九幽老人笑道:「是啊,是啊,天一啊,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你的智商能夠懂得的。」
「哼!」
戰天一不再言語,他瞭解自己對於這樣的彎彎道道,實在是比不上眼前兩個老奸巨猾的人,不過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劍在手,縱使在強悍的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渣渣。
戰天一是什麼人,被稱為小霸王的男人,從不屑於施展陰謀,向來都是強上、強幹,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就算是幹不過,也不用擔心,修士之中,誰不知道戰天一的後台,得罪了戰天一,就是得罪了他的後台,這是老壽星上吊自己找死。
「這裡除了佛門的精氣、妖孽的精氣之外,還有一股正大的氣息,應該是一個修道者的氣息,這樣的氣息,和失傳已久的符宗氣息非常相似,我曾經在門派典籍中看過這方面的介紹。」丹辰子眼中神光熠熠:「符宗與我丹宗不睦,我對他們的氣息非常敏感。」
「符宗,難道說是失傳千年的符宗,又有傳人重新入世?」九幽老人怪笑著:「難不成真如天機先生說的那樣,天地之間,真有我輩修士的劫數臨頭,要不然,一些不常見的門派怎麼紛紛有門人行走紅塵。」
丹辰子、戰天一若有所思,他們顯然也早已聽說了這件事,被九幽老人一說,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仙道六派,魔道三宮,都已經開始派下門人,行道人間。
一股隱形的暗流在洶湧澎湃。
三人吵吵鬧鬧,又在千里長河上面,來來回回的找了一遍,出了發現一隻蟹殼上畫著一個小和尚的河蟹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河蟹有些意思,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蟹殼上生出圖案的河蟹,說不準是個天降祥瑞,逮起來,送給人皇。」
九幽老人一伸手,把這一河蟹收在手心裡,離去。
張玉堂駕馭綠舟,施展隱身符、匿息符,帶著群妖下錢塘,這個時候的錢塘正是黎明的時候,一輪紅ri散發著暖洋洋的光芒,光耀人間。
「不知道老頭、老媽他們的身體好不好,嬌容過得又怎樣?」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一別經年,家裡的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