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有好東西我自然願意見識。不過,在閣下要殺我之前,我想喝一杯貴賓館珍藏的百年女兒紅。此酒能夠珍藏如此長時間,必定很芳香,此酒已是罕見的無價之寶。但不知閣下是否不吝賜酒令我暢飲?」
無視對方的存在,渾然不理會天地瀰漫的濃烈殺氣,鄭飛淡淡的平靜的說道。
王老闆望了鄭飛約莫三秒,道:「久聞血鷹龍頭大名,今日老朽算是領教了。閣下不但武功通神、異能入境,且在酒道已賽酒神。的確,不枉少年俊傑天下第一人。」
言語間,竟然有讚歎和佩服。要知,他也是嗜酒如命之人,但是從來沒有酒道知己,甚至沒有結交到懂酒道之士,他一向對於懂酒者頗為賞識,一心想要交納。雖然,血鷹乃組織中第一個要對付的人物,但這個人卻懂酒道,是以,他自心底折服。
跟隨師尊多次品嚐喝酒,對於酒的氣息和味道,鄭飛自然要比常人多一份見解和感覺。然,他對於王老闆的讚賞非常滿意,也許這就是人所謂的虛榮心吧。
「閣下謬讚了。但不知閣下是否願意賜我女兒紅酒?其實,除過此酒之外,貴賓館中的其他酒都是些普通酒,並無多大特色。何況,閣下珍藏此酒,目的就是能擁有一酒道知己,一起品酒。而我血鷹,無疑就是這個酒道知己。」對於酒和美人,現在,他自骨髓喜愛,酒想要珍藏、痛飲,美人想要擁有、保護。酒和美人本就屬豪傑和英雄。
美眸眨動,白牡丹裊裊起身,極度冷漠口吻道:「一個將死之人,在死之前還要滿足自己的願望,你,血鷹,是我所見過的第一人。」話是如此,但未接到上面命令,她是不敢貿然動手打殺鄭飛。她只是以語言試探對方。
「嗯。不過,像如此漂亮、如此暴/露且身帶殺機的女郎,姑娘也是我所見過的一人,但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朋友?此賓館有的是房間,我也願意和姑娘發生***或多夜情關係。」雖然話語很猥瑣,但鄭飛卻說得很正色。他心底卻在邪笑,偶滴個大妹子,若能答應哥哥,哥哥爽死你。
「好哇。你的要求一點不過分。不過,我怕你和我幹那事之後會後悔。」收斂殺機和冷漠,白牡丹換了一副面孔,笑容燦爛的道。
「轉變很快的女子都是危險物,這句話顯然不假。然,我能打包票,和我幹了那事之後,你不但不後悔,且會成天想和我幹那事。」當著兩個女郎面,鄭飛毫不害羞的道。
嘶。雖然在說話,但他的意識、觀察力、分辨力卻沒有分散,是以,這絲聲響雖然微不可聞,但卻真實存在,無法逃脫他的雙耳,耳朵靈敏的抖動,他神色淡然不變,依然含笑,伸指對著聲響處一夾,就被夾住一物,拿到眼前一看,赫然,是枚梅花喪門針。針身刻著一個『李』字。
他隱藏在賓館門外,聽到了白牡丹和小丫的談話,因此知道這個『李』字代表的是李鴻,負了白牡丹的那個禽獸不如的男子。但,他心中一動,李愁,李鴻,這二人會有關係麼?
「好手段。」賓館隔音玻璃門外一個朗朗的男子聲音道,門陡然被一股剛勁的風力推開,自門外走進一個身材寬大,骨頭架子比尋常人寬大一倍,面如鐵的男子。
「常勝,你來了。」白牡丹柔聲的對男子道,眸間含情脈脈。
常勝,目前國際地下生死格鬥塞的霸者,格鬥道的強者,他身上沒有精銳的殺氣,只有祥和的男子之氣。目光含情的望著白牡丹,他道:「你停留的地方,都會有我的蹤跡。」
如詩如畫,言語真摯。
「又是一個身世深奧的人。這位大哥,你和這位姑娘是舊識抑或是屬於同願一組織?」鄭飛感歎般的問道。
「組織?這個有多重要?在我心中只是浮雲。我只知道,她是我喜歡的人,是我要保護的人,她的身份與我無關。然,我知道,只要是欺負她的人,都得死。」常勝目光曖/昧的盯著白牡丹臉頰,說話間,手肘猝然一曲,身子著魔般的向鄭飛疾衝而來,攻擊力強大,且毫無預兆。
他作為地下生死賽的精銳霸者,出招攻擊委實迅捷如驚雷,戰鬥力和攻擊力已臻巔峰境界,伴隨向前衝擊,拳勁和力道狂湧疾出,快衝到鄭飛身前之際,他甩肩,振臂,鼓槌般的鐵拳就當胸直搗。
鄭飛不敢小瞧此人,身子猛然斜側,揮掌對著來拳橫截,他這一截迅捷無論,出掌快愈雷電。常勝神色一稟,雙臂猛然向自己懷中一收,但收臂的剎那,旋腳直跺敵者雙腿。他是地下格鬥死亡塞的王者,因此出手對敵都是搏命,根本就無視人性命如草芥,同樣也無視自己生命,他的腿、腳、臂、掌都已經達到自動殺敵的境界,根本就是亡命的打法。
鄭飛不退反進,上身猛然向前一衝,膝蓋迅捷提高,同時前衝,一股爆裂的旋風突的自膝蓋中彈射,氣勢凌人。自吞噬養氣丹之後,他體內真氣強了何止千倍?攻敵、對敵,委實強悍狂猛。
自對敵以來,還是頭遭是遇到如此辣手的敵者。常勝神色巨變,本來旋轉彈飛的雙腿凌空拔起,同一瞬間,雙掌就如魔鬼巨爪,屈抓,狠狠的自鄭飛肩頭抓下,生死格鬥爪——奪命追魂。
罡氣自空際爆裂炸響,地動驚天,如虹芒倒逆。天際,漫天都是常勝的鬼爪,無影無蹤,如來自天際,逝於地獄。
常勝地動驚天的鬼爪出動,就連王老闆都為之動容。在他心中,能夠躲閃常勝如此犀利殺招者,武功必定已通神,功力打破虛空。血鷹武功雖高,但常勝乃屬亡命般的生死格鬥王者,血鷹是否能夠躲過如此地動驚天的一擊?
驀地,鄭飛動若驚鴻,白衣幻成璀璨光芒,衝霄而起,雙臂使出神龍探爪,急速的攪動,攪得天翻地覆,在天地間攪出一圈圈強勁的漩渦,常勝則被捲在漩渦之中,如同稀泥團中的一隻螞蟻。
白牡丹和王老闆臉色都是齊變。血鷹武功竟然高明到了如斯地步?可怖,可懼。妖孽,絕世的妖孽哇。
常勝汗流浹背,臉色惶恐、驚懼,他施展全力,使盡一身本領,腿攔、臂格、掌推,企圖衝出劇烈轉動的漩渦。鄭飛攪動的雙臂突的變動,猛烈的向前疾標,如離弦斷箭,右手五指驟然扣緊,龍散架之神龍扣爪,絕世猛招,整個身子高空壓下,右手五指如九天魔爪,狠狠抓下。
驚懼,恐嚇,常勝踉蹌後退,拚命的伸臂格擋,如實質的有形氣波驚濤般湧出,他眸中布血,渾身顫抖,已經將畢生武功提到巔峰。鄭飛的右手五指突的增長三寸,肩膀、手臂骨骼嘩啦啦響動,人已凌空壓下,手掌狠狠的向下一壓,已經抓住常勝左臂,猛然一扣。
骨髓立即破碎,骨骼卡嚓的爆響,常勝的手臂骨骼直接被鄭飛伸手扣拿抓得破碎,淋漓的鮮血浸透衣服,肩頭的衣服成為指尖大小的碎片,鮮血淋漓。
驟然用力後扯,嘶的一聲,鄭飛就直接將常勝的手臂扯了下來,鮮血暴濺揮灑。常勝踉蹌退出數步,全身顫抖,血雨自肩骨狠狠灑下。
他到底是一代狂雄,經歷千萬次死亡的狂魔,此刻雖然痛得冷汗直流,但他並不哼出聲,右手中食指並立,點在自己肩骨,登時止住了鮮血。
他第一次敗,且敗得如此慘烈
兩道精芒狠狠的投向鄭飛,常勝喉嚨中發出可怖的嘶嘶之聲,腹間發出野獸狂怒的咆哮吼聲,他驟然踏步向前,右掌舉起,企圖破釜沉舟,與敵共同死亡。
不避前者精芒,鄭飛面色一片冷然,無所懼,無所惶恐,將手中的斷臂順手一擲,似笑非笑的望著常勝,滿臉不屑。
「慢著。」王老闆出聲喝道,身子如影追隨般閃動,如影子般飄蕩出去,幽魂般的出現在常勝前面,立即就將鄭飛和常勝阻擋。
「你終於出手了。王老闆,你是否看出了我的武功招數?」鄭飛不以為然的瞥了一眼王老闆,用十分不屑的口吻道。
王老闆雖然沒有出手,但他顯露的殺氣已經表明他的武功和身份非同凡響,他的武功不在斷臂鐵面者之下。
「血鷹。你的確很不簡單。但撞在我王傑手中,就難逃一死。在我手中,生死你亦無可選擇。」王老闆雙眸逼視鄭飛,一字一頓的道。
王傑?難道他就是威震黑道的前屆『弄潮幫』幫主怪獸王傑?鄭飛心底頓時一凜,神色保持警惕。弄潮幫的前屆幫主王傑,被黑白道人士稱之為怪獸,莫說其武功,就是其異能也刁鑽狠辣,是黑道極為狠辣的主子。
「原來是弄潮幫前屆幫主,辛會。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也是付印組織的人,是不?」淡漠無畏,滿臉無懼的盯著怪獸王傑這個黑道狠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