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回到店裡，顧客越來越多。
二個營業員使出渾身解數，邊和顧客周旋邊照看著店面，內心著急，還要強作微笑，這便是天下所有服裝店的通病。
顧客不來，著急；著急是如果衣食父母們都不來，服裝賣給誰去？顧客多了，著急；著急是一不小心，便有樑上君子得勝而去，留下爛帳讓營業員買單。
小姨人雖不大，管理上卻鬼精。
小姨平時和營業員姐妹過去，姐妹過來，打個斗地主也難得糊塗，讓手下贏個百兒八塊的；可只要一涉及到工作或丟失之事，卻絕不含糊。
小姨總是該賠的就賠，該罰的就罰。這很讓手下不敢假平時關係好就掉以輕心之嫌，競競業業，小心謹慎，讓個人和老闆都少了麻煩。
如此，敬業加小心齊備，威脅與利誘共飛，老闆丘兒三人幾年下來，大事沒出，小事不斷，倒也平平安安。老闆得大頭，丘兒獲小益，相得益彰，相輔相成，皆大歡喜。
可有句古語怎麼說來著？對，就是這一句「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話說上月未，小姨要去吃一個朋友的喜酒，走時再三打了招呼，盤了存，點了數，二個營業員也開大口，讓「老闆放心，不會丟一件服裝，丟了我們照賠。」云云。
可是當小姨晚上回來三人軋帳時，無緣無故的卻少了三條蘋果牛仔褲。哇塞，一條正品蘋果進價一百七，加上各種租金攤銷利潤，銷售到顧客手中均價八百八。
共三條呀，這下虧大啦。小姨只得冷著臉蛋宣佈，二人照進價加百分之二十的租金賠款，從本月工資中扣出。
所以，小姨惦念著這事兒，匆忙趕了回來。
每個雙休日的下午，生意都出奇的好。眼見得顧客不斷湧進，又不斷湧出，無數存貨遲滯貨搭新款新貨的價格便車，不斷變成鈔票，主僕三人都樂開了花。
機器人一般左右逢源地微笑讚美；口乾舌燥的在心裡哼哼著：這改革開放就是好呵，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晚高峰過後，精疲力竭的的小姨，吩咐外賣店送上小炒米飯加一大碗酸辣粉，讓大家吃一頓豐富的晚飯。
在吃方面，小姨從來大方。不但包了員工的三餐，還能遵照工作的忙緩不時進行飯菜質量方面的調整。這很讓員工們可心，平時的一些小不快，也就風消雲散。
話說三人正笑笑說說的吃著，不時放下碗，去應付零零散散進來的顧客，然後再端起碗，美美的刨上一大口。
「老闆，牌子要不？」一個婦女麼喝著進來：「七塊錢一套，便宜喲。」，小姨想到從小巷子私人作坊新進的一批毛料褲，便點頭讓她拿東西來看。
婦女放下手中的大包裹，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製作精美假以亂真的世界各種名牌的牌子。法國皮爾卡丹，英國lv，美國肯尼迪、強盜和蘋果，德國蒙埃麗絲與桅船，中國的雅客、金盾、辛西亞與長城……
琳琅滿目，包羅萬象，應有盡有。
小姨隨便選了選，便以每套二塊一的價格，吃進了二百套德國的蒙埃麗絲與桅船。近來，復古風盛行。這種浸潤著百年帝國典雅高貴的品牌服裝，很是暢銷。
那從私人作坊進的毛料褲，繫上這全套燙金微凸中英雙語的標籤，成份分析和提示牌，就成了正宗的外國貨。
（未完待續）二十四、兵來將堵；二、
賣牌子的小販走了，不一會兒，又一個婦女站在門外麼喝「碟子碟子，五塊一張，熱播的電視劇，要不要哦？」
極喜韓劇的小姨抬抬眼：「有沒有《原來是美男啊》？」
「有，有。」婦女一陣急翻，拿出一迭碟子：「李瑤媛嚴泰雄金南吉俞承浩的《善德女王》，鄭京浩李天西的《你笑了》，還有樸海鎮的《熱血商人》，要不要哦？」
哇塞，三個韓迷高興地圍住了小販，嘰嘰喳喳的要她把提包裡的好東西都拿出來選選。
嗨，這小販的包裡簡直就是一個韓劇館，什麼《穿透屋頂的highkick（搞笑一家人2）》，《愛你千萬次》，《天使的誘惑》，《創造情緣》，《天下無敵李剛平》，《寶石拌飯》，《奇怪的三兄弟》和《兩個妻子》……
小姨眼尖，看見她包裡還用黑紙嚴嚴包著一迭碟子，便伸手去拿。婦女按住她的手：「這要十塊錢一張喲。」
「貴了，為什麼要十塊？」，小姨老練的瞟瞟她：「亂喊嗎？」，「妹兒，不瞞你說，這是**，美女**集，真人秀，活色生香喲，要貴一些。」
二個營業員嘰嘰喳喳的：「**？不就是黃碟嗎？你還敢賣？」
「不怕我們揭發？你膽子大耶。」
「唉，妹兒呃，我哪像你們這樣年輕漂亮，自然靠本事吃飯羅。」婦女似滿腹辛酸：「田地被開發商佔了，賠一點點錢哪能活命？加上年紀又大啦，老眼昏花，唉。」
「好了，六塊一張，選二張。」瘦一點的女營業員截住她的話頭：「幹不幹？」，「要得，看看稀奇！六塊一張，我也要二張。」高個子的女營業員跟著湊合，小姨也點點頭。
順利成交，小販千恩萬謝欣喜的走了。
十點半，那夜風漸起，泌涼噤人，見再也無顧客上門，小姨便吩咐收攤，關門，清帳。一番忙忙碌碌後，已是夜裡11點多了。
三個韓迷將布簾一橫扯，分成三個小間，從儲藏室抱出被蓋，拖出小鐵床一支，洗漱完畢，便上了自己的單間，縮進溫暖的被窩。
然後，又紛紛探出頭，看擺在屋子正中的連體機，播放剛才買的碟片。
看了會《原來是美男啊》，瘦營業員提議，看看美女**集，開開眼界。大家默認，小姨只是格外提醒：聲音開小些，看的時候，不要嘰嘰喳喳的議論，免得外面聽見……
開始放啦，片頭伴著激盪的音樂，由遠至近的推出「天馬工作室輝煌獻映！」，然後是伴著貝多芬《致愛麗絲》的悠揚鋼琴聲，一個祼體美女姍姍步出。鏡頭緩慢的由下向上搖攝，再由上至下搖曳……
隨著優美的鋼琴，美女做出各種撩人的動作，充分展示著人體美。
高個營業員嘖嘖稱讚道：「瞧，到底是美女，條子多好，找大錢喲。」
琴聲換成了《秋日絮語》，在理查德·克萊斯曼魔鬼般的指頭下，如水的連音玉珠兒似的溢出，美女換了展示的丰姿。此時，鏡頭慢慢向上搖，搖出了女郎淡化的面影。
然後，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節截止，鏡頭由遠拉近，漸漸定格，一陣虛晃，露出了美女的真面目。
（未完待續）二十四、兵來將堵；三、
通，一個驚雷在小姨眼前炸開，她驚愕的揉揉自己眼睛，再使勁看看，啊，這不是麗兒嗎？怎麼會是麗兒？
旁邊那二個營業員也迷惑不解的看看屏上的麗兒，再瞅瞅老闆。高個兒說：「老闆，這不是你的侄女嗎？」，瘦個兒也吞吞吐吐的：「又有點不像，是不是哦？」
小姨跳下床，咩的關了dvd，退出碟片，又把另一張碟子塞進去。
「我美麗嗎？我健康嗎？是——婚慶公司讓我如此美麗！是——婚慶公司讓我如此健康……」
咩，小姨猛一下關了dvd，退出另一張碟子，手顫抖著，臉色鐵青：「不准說出去，知道嗎？」
二營業員驚愕的點點頭，小姨撥通了哥哥家，向哥哥通報了這個情況後，一屁股跌坐在小鐵床上，壓得小鐵床咯吱咯吱直響。
小姨百思不得其解：麗兒為什麼跑去拍祼體片？是缺錢還是好奇？是別人慫恿？還是自己心甘情願？
身為小學教師的哥哥一向把麗兒管得很緊，而擁有大本學歷的乖孩子麗兒，雖然個性盎然，脾氣倔強，可一向自律謹嚴，且本性清純，社會關係單一，不可能越軌的。
但是，現實是殘忍的，麗兒的祼片就在眼前。
想到那個賣碟子的農婦，想到多少人正悄悄的關上門窗，欣賞著麗兒不堪入目的表演，小姨差點整個兒崩潰了。
她抓狂地望著門外，想：也許麗兒本人根本還不知道，也許是有人利用了眾多少女想當明星的心理，引誘麗兒上當拍攝，然後，複製散發，非法兜售牟利……
怎麼辦？她無法想像哥哥和嫂子得知這一消息後的景象；更無法想像不知究裡的侄女，如何面對這一切？
作為小姨，親情血水來自同一基因，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侄女上當，不能睜睜的看著哥哥嫂嫂陷於萬夫所指的絕境，更不能讓那些在後面偷笑的無恥之徒逃掉。
小姨起身，騰騰騰的穿著衣服；二個營業員默默的看著她的忙亂，相互望望，也起身跟著穿衣服。
小姨無言的看看她倆，高個兒說：「老闆，你的心情我們知道，現在，我們跟著你，一定要揪出那些引誘人上當的傢伙。」，瘦個兒道：「我們和你在一起，放心。」
一股暖流氾濫小姨胸中，她眼睛紅了，走上去，抱著她們：「謝謝！謝謝！真的謝謝了。」，高個兒說：「娜娜，平時你待我們不薄，就不要說這客氣話了。」
瘦個又兒問：「娜娜，生意不在這幾天，你看，我們……」
「小王，你立即貼一張『整修啟事』出去，不要讓新老顧客誤會。還有，這幾天大家跟著我跑，一樣是正常工作，提成工資照發。」
瘦個兒姑娘感激的說：「謝謝娜娜，你為我們想得周到，我們也應該為你著想。我說，先找到今晚上那個賣碟子的農婦，好順籐摸瓜。」
小姨點頭：「有道理，我們都留心，找到了她，事情就好辦多了。」她再想想，對高個兒說：「小吳，你跟我走；小王留在店裡，守電話聯繫。不要怕，我們只是晚一點回來。」
小姨說罷，又撥通了謝哥的手機：「大哥，還沒睡？」，「你也沒睡，生意還好麼？」，「小妹遇到了難事，難得很呀，這可比小妹以前遇到生意上的事麻煩得多喲。」
對方哈哈大笑：「屁大個難事，有什麼難的？有大哥在，說！」
（未完待續）二十四、兵來將堵；四、
「現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在店裡等你。」，「好的，誰他媽皮子癢啦？惹咱小妹不高興？有大哥在，別擔心。在這座城裡，還沒有讓我為難的事，明天見！」
「明天見！」
小姨帶著小吳跨出了門，夜風吹來，寒意深濃。小姨便叫小王從店中取來二件夾層大衣，二人穿在身上裹緊了，一起並肩往哥哥家中走趕去。
再說老爸接到了妹妹那個令人震驚的電話，暴怒過後，卻漸漸鎮靜下來。
身為人民教師，平時積聚的知識和素質，在這關鍵時刻發揮了良好的作用。老爸思索片刻，進了書齋淡淡的說：「今天就到這兒吧，小同學，你舅舅來不來接你呵？」
小侄女立即聽話的合上了書本，字正腔圓的回答：「報告張老師，舅舅要來接的。」
恰巧，曹操就在外敲門。
麗兒的作業本也改完了，她愉快地推開作業本站了起來，對老爸說：「老爸，完啦，你再檢不檢查一下？」
老爸拍拍她腦袋：「小老師，我還不相信你麼？謝謝，快進屋去休息吧。我還得熬夜羅，這幾天有個重要的公開課，要準備準備才行。」
老媽早幫她拿好了毛巾，香皂和洗髮水，見麗兒出來，說：「麗兒，洗澡休息了吧，床鋪被蓋我已經鋪好換好了，你看薄不薄？還需不需要加點什麼？」
曹操說：「麗兒，還是自己媽好呵，外面誰管你呢？」，小侄女說：「麗兒姐姐，家裡真溫暖，我最喜歡回家了。」
麗兒摸摸她頭髮：「真乖，跟舅舅回去呵，睡個安穩覺。」，曹操笑笑：「麗兒，你忙吧，我還有和張老師有點事沒說完呢，還得等等再走。」
家的感覺真好，燈火通明，親情融融，一草一木都顯得那麼溫馨，可愛，甚至就連自己看慣了的平淡無奇的地板，好像都格外光潔明亮。
麗兒跟著老媽進了洗手間，老媽擰著水籠頭說：「籠頭有點兒緊，水溫已開到最大，你要調水，就喊我，我就在廚房。」
麗兒點點頭，老媽出來，輕輕拉上了門。
麗兒哼著歌兒，脫了衣服輕輕一擰，嘩啦啦，熟悉的熱水帶著熟悉的濃情撲來，熱騰騰地擁抱著她……啊，家啊家，難怪莉莉說起家那麼無奈傷心；有家多好！回家多好！
「就算痛/就算痛我也不要鬆開你的手/天空帶走的我的愛/思念讓人無法呼吸的襲來/需要忍住眼淚/像展開的笑靨一樣美麗的你/我不能這樣放開你/眼淚掉在握住你的手的我的手背上/無法相信留下我而離開的你帶給我的傷痛/」
哦，高耀太唱得真棒！呵！我也真不錯嘛！
不知洗了多久，也活用了多少香波，想想吧，一個挺愛乾淨整潔的女孩兒，居然蓬頭垢面地不洗澡不換衣不漱牙的躺在床上二天二夜，呀，多髒呀，真夠煩的。
麗兒細心的擦洗著，快樂的哼著，見那熱騰騰的水流，帶著香波泡嘩啦啦流進下水道，感到特別的愜意。
終於洗好了，麗兒擦拭著還有些濕漓漓的雲發出來，赫然發現客廳裡居然滿滿一屋人。
小姨，吳姐，曹操倆口子，老爸老媽，大家正神情激動的討論著什麼？見麗兒出來，大家停止了爭論，齊齊拿眼睛盯住了她。
麗兒笑：「怎麼？不認識啦？才不過二天，我變化就這樣大？」
小姨上去拉住了麗兒的手，摸摸侄女臉蛋：「水靈靈一個黃花閨女喲，坐下坐下，小姨有話給你講。」
（未完待續）二十四、兵來將堵；五、
麗兒揩著頭髮：「是不是又要我幫忙啊？小姨，上次那件新衣我送朋友了，我另選一件。」，小姨說：「你要，儘管來店子裡選。豈不聞一年百貨，十年存貨？有你穿的。」
小姨問：「麗兒，你勇敢嗎？」
「當然，我還敢打架哩。上次，那個研究欺騙了謝惠，我和朋友們還當街打了他哩。」麗兒說：「小姨，誰欺侮你了？我揍他！」
「麗兒，你長大啦，勇敢一點，爸爸給你講個事兒。」，老爸撫摸著女兒的頭，有些沉重的說：「但要你堅強，我才能說。」
麗兒奇怪：老爸這是怎麼啦？哦，還有小姨，小姨這又是怎麼啦？還有那吳姐，一般在店裡怎麼有空陪著小姨來家呢？還有那曹操倆口子，這麼晚了也還不回家？明天不上班麼？
麗兒心一空，跺腳道：「你們這是怎麼啦？小姨，快說，不說，我不理你啦，我不怕的。」
小姨點頭：「麗兒，我知道你是好樣。有些事情，無心犯下了，不應當怪你的，你看看這個。」
麗兒接過二張碟子，翻騰著看看，又抬起頭：「什麼意思？」
「你上當了，蒙帝卡羅和天馬工作室利用你拍攝的鏡片，組成這了這二張你的祼體**集，四下兜銷牟利。」
麗兒不相信：「不會吧？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合同上說是正規藝術照和試鏡，不用於商業或色情。」
小姨跳將起來，讓大家等著，拉了麗兒進屋，要她用手提電腦上的dvd看看。
結果，麗兒一下跌坐在小床上，欲哭無淚。小姨將碟子收起，挨著她小心的說：「沒什麼吧？你可是保證了要勇敢的。」
麗兒說：「小姨，我說了我要堅強，我不哭，但還是想哭。」
「那你就抱著小姨小聲的哭吧，哭出來心裡會好受的。」
麗兒一下抱住小姨，默默的哭了一會兒，然後鬆開她說：「現在好多啦，小姨，咱們該怎麼辦呀？」，「你別著急，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
小姨愛憐的拍拍侄女：「餘下的事，讓我們來辦。一定要找到那二個該死的傢伙。」
麗兒和小姨出了小屋，大家見了都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謝哥來到店裡，小姨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謝哥猛拍桌子怒道：「他，那個蒙帝卡羅早散啦。老闆是香港人，前幾天聽說他因為涉黃販黃，帶著情婦溜回香港去啦，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小姨說：「還有天馬呢，跑了一家還有一家，抓到一家是一家唄。」，謝哥斜睨著她：「看來，你大美人真是神仙，不知凡間事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小姨生氣的將他一推：「不幫忙算啦，什麼真的假的？我就知道我的服裝賣不賣得出去，其它的關我屁事。」
謝哥一楞，馬上陪著笑：「小妹，真生氣啦？告訴你吧，那一家也垮了，出了殺人案，二死三傷，被公安端了窩子。看樣子，你真是不知道哇。」
小姨也楞了：前二天是聽有家什麼工作（公司）出了命案，沒想到居然是天馬工作室。
「那怎麼辦？」小姨絕望的看著謝哥：「這可是我的親侄女，我們張家就只有這麼一個千金；我哥嫂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含在嘴裡怕化啦，捧在手心怕飛啦，愛得不行。而且，我誇了海口的，這可怎麼辦啊？」
謝哥皺眉道：「你別急呵，容我打聽打聽。再說，你小妹的話，我可從來沒馬虎過。」，小姨跺腳道：「我不管，你不幫我，我就不理你了，保護費我也不繳了，沒用！」
如此一來，謝哥就感到受不了啦。
謝哥，真名謝飛天，本市人氏，三十出頭四十掛零，正是男人血氣方剛時。和這城市一塊長大，城市的一絲一縫，全嵌著他不光榮的成長史。
三歲爹因病暴亡，與寡母相依為命；十歲，第一次扒竊勞教；十二歲，第一次鬥毆入獄名震江湖；十四歲，第一次持刀殺人……
謝哥手下一大幫小兄弟，個個是亡命之徒，仗義之士，逐成本市一大團伙，人見人怕，人怕人需。不過，說來謝哥及手下的出名，還得依賴於那一次江湖上著名的還折傳說。
（未完待續）二十五、水來土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