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得到阿洪被抓的消息,是阿洪被抓捕後的一個鐘頭內。
一個帶著霸道的聲音撥通了她的手機,蘇薇心中不由得一緊,因為,在本市知道這個手機號碼的人不過幾個。
「蘇薇,七號進了。」
「七號?小鬥?」
「對,就是他,我剛才看見了他的報捕材料。」
「他為你服過務,救救他。」
「我知道,你做些預防。」
「為什麼?」一絲不快掠過蘇薇的心頭,在她記憶中,報信人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膽小。
「唉,近來全國範圍的掃黃打非又開始了,小薇,早有人舉報過你那玉潔冰清,還是小點為妙。」,「有你罩著,怕什麼?」蘇薇不動聲色故作放肆的說:「再說,我撒了銀子的。」
「唉,你那點銀子算什麼?公安系統這麼多人,你都拉攏得完?還是小心點好。」
謝了報信人,蘇薇小不得用纖纖玉指支著粉玉似的額角想想,然後,飛快的撥了幾個電話,少不了一一撒嬌耍潑裝嫩的嗔怪一番。
第三天下午一早,蘇薇便吩咐平頭們備車,一起來了市看守所門口。眼下,她早瞅著了麗兒一行幾個女孩兒,知是來接阿洪的,故裝做不知。
大鐵門一響,阿洪連同幾個被釋放的嫌犯走了出來。
蘇姐迎上去:「阿洪,受苦了,我們走吧。」,阿洪也同時看清了蘇姐和麗兒一行,瞅著蘇姐笑嘻嘻的迎上來,只得轉向她:「蘇姐,麻煩你親自來接;能不能稍等等,讓我和我妹妹說個話?」
「你妹妹?誰呀?」
「就是那個子最高的女孩兒,穿紅衣服那個。」
蘇姐一看,禁不住樂了:「你妹妹?這不是雲彩麼?鋼管舞明星嘛。喲,朵兒也在,怎麼?朵兒也是你妹妹?你的乖妹妹真多呀。」
阿洪臉一熱:「不,我妹妹只有一個,其餘的是我朋友。」,「你朋友好倩哦,阿洪,讓她們到蘇姐院裡來吧,我不會虧待她們。」
「不!」阿洪停止了腳步,只是朝謝惠搖搖手,便上了蘇姐的車。
見阿洪朝自己搖搖手,便上了蘇姐的黑色奔馳,謝惠有些心不甘:「這阿洪怎麼啦?居然見了我們理都不理,上車便走?」
麗兒乖巧,看出了阿洪不捨無奈的模樣,勸道:「我看是由不得他的,在外打工,老闆說了算。算啦,咱們走吧。」
朵兒冷笑道:「打工?我看阿洪這一輩子是毀了,那個蘇姐能放過他?瞧著吧,不把他血汗搾乾不作數的。」
莉莉憤憤不平的說到:「何至是搾乾?連他的骨髓都要給他吸完,成為一具殭屍後才會放過他,天下的老闆,眼睛裡全是金錢,沒一個人樣。」
(未完待續)十五,冰清玉潔;二、
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眾女孩兒嘰嘰喳喳之間,謝惠淚流滿面,痛苦不已。
朵兒見了一激靈,禁不住一跺腳:「光天化日之下,這不是活搶人?阿惠,開到院裡去,咱們去把阿洪要回來。」
「對,把人要回來,要回來!」麗兒和莉莉也跟著叫道:「還有王法沒有?」
謝惠一鬆手剎,的士追了上去。
玉潔冰清美膚美容院,裝飾豪華的前台裡,二個漂亮女孩兒正忙忙碌碌。
淺綠色的絨背板上,三盞明亮的射燈照耀「高雅美容,生活常新!」八個大字,鋪著灰色長毛地毯的客廳,一直伸向左面,漸趨顯出橫式古典仕女浮雕的屏風;屏風後,便是幽雅的美容區了。
的士在門口停下,眾女孩兒一湧而進,迎面是值班小姐笑盈盈的鞠躬:「歡迎光臨!」
朵兒一跺腳:「叫院長出來,我們有事。」,「請問,你們是?」,「我們是來要人的,叫她出來。」麗兒也跺腳叫道:「不出來?我們打110報警了喲。」
二個值班小姐對望一眼,一位裊裊婷婷的從台後走出,客氣的請大家在沙發上就坐,並忙著送上茶水。
另一位呢,則拿起了電話,身子側向一邊,細聲細氣的說著什麼。
一會兒,蘇姐驚愕的自裡走出,後面跟著幾個平頭。見是麗兒一行,鬆了口氣:「哎呀,真來了?貴客貴客,歡迎歡迎呀,快請坐。」
「我們已經坐下啦,假兮兮的。」麗兒假笑到,盯住她:「蘇院長,我們可是來要人的。阿洪一出來,你就把他截走了,這算是哪門事呀?」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蘇姐馬上明白了這群漂亮妞的來意。
她隨即瞇縫起了眼睛:「這話怎講?我接我院裡的員工,有何不妥?姑娘人美,說話可不美喲。」,王燕道:「別裝了,快把人放出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謝惠也說:「我哥哥在哪兒?讓他出來回家。」
蘇姐不緊不慢的說:「朵兒、雲彩姑娘的鋼管舞跳得不錯,可是法律意識太差;我和阿洪簽定國家社保局正式頒發聘用合同,受國家法律保護,豈是你幾個小丫頭嚷嚷就行的?再說了,出來回家,這容易,可回了家他還得來,一個月過萬的底薪加提成,上哪兒去找?」
「朵兒雲彩每月赤身賣力的跳,也不過萬把塊吧?不如來本院發展,前途無量喲!」
不愧為江湖一姐,幾句話就鞭撻得眾女孩兒啞口無言,那朵兒雲彩更是臉紅紅的,氣得咬牙切齒。望著蘇姐笑盈盈而鄙視的眼睛和眾平頭色迷迷的掃視,朵兒實在氣不過,一跺腳:「不放人?好吧,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她摸出了手機。
「尊聽悉便,請,有多大勁使多大的勁。」蘇姐一揮手:「來呀,給姑娘們上香茶。」
大約一刻鐘後,門口響起了幾輛小車急剎的聲音。紛亂的腳步一響,幾個高大的人影闖進了玉潔冰清美容院。空氣剎那間變得緊張起來,幾個平頭如臨大敵的握緊了拳頭。
「朵兒,怎麼回事?」一身制服的吳隊,大聲武氣的問:「誰扣人不放?」
蘇姐一見這闖進的幾個制服不認識,有了一點防備,忙迎上去:「喲,是城管大隊的兄弟們呀,快請坐,泡茶,泡新鮮碧螺春來。我是本院的院長,江湖上叫我蘇薇的,就是我。」
(未完待續)十五,冰清玉潔;三、
吳隊冷冷的攔開她遞過的香煙:「我不認識什麼蘇薇東薇的,證照拿出來,快,執法檢查。」,蘇薇眼一使,值班小姐趕快從牆頭上取下各種證照遞過。
吳隊接過一一細看,未了,悻悻的扔給值班小姐:「怎麼扣人不放?安心惹起民事投訴麼?不想安定團結了嗎?」
蘇薇一聽,知道這小子沒轍了.
當即笑道:「瞧隊長說到哪兒去啦?穩定壓倒一切嘛。社會秩序井然和穩定,我們做正當生意的才能賺錢哪。上次,我在周局那兒也是這樣講,沒有國家的穩定發展,哪有我們民營企業的賺錢?周局當時就笑了,還誇我」
啪!吳隊一掌猛拍在桌子上,嚇得值班小姐「媽呀」一聲尖叫,蹲下身子,摀住了自己的臉。
他雙手凌胸一抱,迎上一步:「怎麼?我是嚇大的?瞎了你狗眼。」,也是女人囉嗦,一囉嗦就走了題。本意不是這樣的蘇姐一楞:「隊長,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哪是什麼意思?」吳隊得寸進尺:「我看你是不想經營了是不?」
幾個平頭緊張了,想上前護主;醒悟過來的蘇姐連忙用眼**住他們,陪著小心道:「隊長,我看,我們是不是進裡間談談?」
「想腐蝕我嗎?對不起,本隊長是堅強正直勇敢的***員,不吃你這一套。」,說畢,得意的掃掃燕兒和眾女孩兒,燕兒向他報以甜甜的一笑。
蘇姐惱了,拉下了臉:「隊長,本院守法經營,何來腐蝕一詞?你隨便就闖進院內,執法人看多啦,執法示證,我還沒看你的證照哩。再說了,查證照好像是工商的事兒吧。」
隨吳隊來的幾個隊員火了,湧了上來:「這妞兒嘴硬,試試。」,「什麼他爹的周局不周局的,拉大旗做虎皮,信不信關了你這個攤。」
平頭們也毫不含糊的迎上來,嘩的拉開了架勢,眾女孩兒忙相互拉著躲藏到一邊。
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裡間問:「小蘇,什麼事呀?鬧哄哄的。」,正與吳隊怒目而視的蘇姐眨眼間變了一個人:「王總,沒什麼大事,鬧著您啦。」
聲音軟柔,充滿女性的甜美與濃郁的委屈:「幾個市城管執法大隊的朋友,找我有點小事交換意見。」
「市城管執法大隊的?哦,我看看,我看看是誰呀?」隨著話聲,一個披著薄睡衣的中年人出現在屏風後。「王總,是你?」,「吳隊嘛,怎麼是你?」二雙手拍在了一起。
明亮的燈光下,保養良好,身材高大的王總望望吳隊,再望望嘟著嘴唇的蘇薇,哈哈大笑:「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啦,坐下坐下,蘇薇,泡好茶,這幾位兄弟也快請坐吧,一家人,一家人啊!」
幾位執法隊員也笑著向王總點頭,然後坐下吸煙,喝茶。
市人大代表,家財億貫的本市赤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商,自有一股富貴逼人的氣勢。
朵兒摀住了自己嘴巴,這就是小王總的父親老王總?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瞧那骨格臉形和神態的,簡直就與自己的小老闆一模一樣。
雲彩呢,則尊敬又凝重的望著老王總:這個傳奇般的人物,原本不過是一介郊區農民,三十五歲前在家鄉刨地忙;三十五歲後烏鴉變鳳凰。
真是成也房,敗也房;自己為一幢房嘔心瀝血,他卻靠千萬間房,得道而升入天堂。
錢啦,財富啦,讓一切本是渺小無奇的變得高大威猛;又讓一切的偉大感人變得庸俗平常。21世紀初期的中國,還有什麼比金錢更能吸引人?更能讓精神與生命不朽?更能讓道德和理想長存?
麗兒和莉莉卻不以為然,莉莉顯然被王總食指上戴著的一顆寶石戒子吸引了。那寶石,大約有幾十克拉吧,綠苧苧的閃著透徹的綠光,煞是好看與富麗。
麗兒湊近莉莉耳朵:「這老頭兒就是小王總的老兒?好醜喲,又老又醜,還穿著鮮紅花哨的內衣衫,一個老流氓。」
「你酸葡萄哩,硬是嘴不饒人。」莉莉悄笑著推推她:「阿洪不出來,我們走了算啦。」,倒是人精鬼怪的蘇薇,一直把眾女孩兒的尷尬瞅在眼中。
蘇薇唇上綻起不易查覺的笑意,想想,喊過一個平頭附耳悄悄說說,平頭轉身離去。
一會兒,穿著工作服的阿洪出來了。
(未完待續)十五,冰清玉潔;四
眾女孩兒圍上去,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阿洪洗過了澡,身體似乎恢復得很好,兩頰酡紅,渾身透灑著男用香水的淡香。
他不安的搓著雙手望著謝惠道:「我在上班哩,正忙。」,「你進去了,是怎麼回事兒啊?」,「是誤會,搞錯啦,這不,就放了人。」
「搞錯啦?關了三天,你可以申請國家賠償喲。」朵兒笑盈盈的說,不知怎的,看見過去的情人,她總感到心猿意馬;可她清楚地明白,一切都如東流水,消逝了,再不復存在。
愛情,曾經來過,曾經那麼美麗燦爛;那是在她貧困無助時……而現在,一切都成為回憶!
阿洪卻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望著麗兒道:「謝謝你來看我,那裙子還合身吧?」
麗兒下意識的看看朵兒,臉色微紅:「還好,你就在這兒工作,不回去嗎?」,「我要工作呵,回去了還不是要來上班。」
阿洪突然有些煩躁:「不上班,就什麼也沒有,這你是知道的。你們走吧,我工作去了。下班後,我來找你,行嗎?」
麗兒搖搖頭:「不!我沒空。我最近正在複習,準備報告電影學院,老呆在家裡不是辦法。」
一直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蘇姐,突然接嘴道:「小姑娘還是到我們院裡來吧,底薪加提成,輕輕鬆鬆的包你一個月收入上萬。不信?不信你問阿洪。」
阿洪點點頭,進裡間去了。
麗兒沒理睬她,旁邊椅子上正和吳隊親密交談的王總,停住了話頭,想想什麼,然後望著麗兒道:「你不是叫張麗嗎?我認識你。」
「你怎麼認識我呀?我又不認識你。」麗兒歪歪頭,拿出mp5調拭:「我從來都沒看見過你的。」
「在『現代書城』,明白嗎?」王總笑呵呵的眨眨眼:「兒子說,外面還有一個;我問怎麼不一起弄進來?他卻說算啦,人家乖乖的,看樣子都是個好兒童,怪可憐的。」
麗兒臉紅了,咕嘟道:「反正,書那麼多,還不是沒得人看,空著也是空著。」
其餘的人自然不知道這一老一小在說什麼?
只有王燕發出會心的笑靨,推推莉莉:「瞧你們幹的好事,還沒完哩。」,莉莉推掇推掇她:「你也不乾淨,有一次,你還撕了幾大張書頁上廁所用哩,記心好忘心大。」
「對啦,朵兒雲彩都在,你們是好朋友哦?」王總掃掃王燕和謝惠,又對麗兒道:「我聽說你不願意學跳舞?這沒有什麼嘛,高尚藝術,娛樂大眾,回報社會,為什麼不干呢?」
吳隊端起茶杯,呶著嘴唇吹吹水面上的浮泡,美美呷一口,抬頭也說:「王總說得對,朵兒,還有雲彩跳舞,跳出了名氣,於已於人都有利。」
「這事兒不要你管。」王燕突然對吳隊嗔道:「人家女孩兒的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明白?」
(未完待續)十五,冰清玉潔;五、
吳隊笑瞇瞇的說:「好的,我不管,朵兒,我不管行了吧?來,抽煙抽煙。」,吳隊掏出精裝硬盒「九五至尊」,散給幾個同事。同事一一接過,愛惜的拿在手中看看,躲著吳隊遞過的打火機,捨不得點火。
「別忙,讓我含含,是啥味道?」
「,二百多元一根喲。」
「真有你的,吳隊,哪弄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吳隊舉著火機,一一為兄弟們點上火:「托王總的福,抽好。盒裡還有,抽完了再拿,兄弟們都嘗嘗。」
趁他們在相互調侃,眾女孩兒悄悄的退了出來。
瞅著如花的女孩兒出了門,王總對吳隊笑笑:「一家人不說二家話,蘇薇呀,幾位兄弟都累了,是不是安排一下?」
吳隊挺挺胸脯,誇張的掄掄自個兒胳膊肘兒:「別說,一天到晚東奔西跑的,還真有點累。」,「革命工作嘛,為人民服務嘛,你們不累?誰累?」王總寬慰著他,
蘇姐莞爾一笑,拍拍手,對值班姑娘吩咐:「看看家裡還有人嗎?」
值班小姐迅速在電腦上點點,抬起笑臉:「蘇姐,還有人,剛好五位。」,「小單包,泡澡加全套,二個鐘,送小吃點心二瓶青啤。」,值班小姐迅速拿起電話,做了安排,然後推過長長的簽單。
蘇姐在簽單上簽了字,微笑著對吳隊道:「讓兄弟們進去吧,好好玩玩。」
兄弟們都矜持的坐著,吳隊笑瞇瞇的罵道:「,平時做夢都在想,臨陣都咋啦?成聖人啦?走哇,不走?不走算曠工,出工不出力,年終評先進沒門喲。」
兄弟們這才拍拍屁股,笑著站起來,跟著值班小姐朝裡間走去。
王總朝蘇薇咧咧嘴,蘇姐示意平頭們都退下,靠近吳隊說:「吳隊,他們都去啦?你呢?」,正感到不好啟齒的吳隊楞楞:「我,我守著唄。」
「你坐坐,我先進去了。」王總起身,朝吳隊拱拱手:「這幾天腰桿酸疼,往日留下的腰傷怕又發啦,唉喲,這疼的。」
王總身影一消失,蘇姐靠近吳隊,軟綿綿的胸脯壓著他肩頭:「吳隊,你真空守著?別傻啦,進去我為你揉揉。」
「你?」吳隊有些心虛的望望台裡面的值班小姐:「你行嗎?」,「我不行?哈,我還是頭一次聽到男人說我不行。試試吧,不試,你咋知道呢?」
出了美容院大門,眾女孩兒下了車,讓謝惠找她的板板錢去了,信步沿著大街閒逛。
麗兒忽然想到那個天馬工作室,平時沒空理它,何不趁機去瞅瞅?便領著大伙,照著名片上的地址尋了去。路上,滿眼是花花綠綠的節日促銷標語和廣告,鋪天蓋地,讓三女孩兒站了又站,看了又看,相互嘰嘰喳喳的評論著,商榷著,爭論著。
轉過街口,又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這裡是婚禮時尚攝像的天地,幾大家本市著名的攝像公司在此擺開了戰場。
裝飾豪華的臨街鋪店,一間比一間寬大而創意;著裝整齊的女工作人員,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散發的傳單資料,一家比一家印刷精美;而活動期間的價格,一個比一個更加直白優惠……
(未完待續)十五,冰清玉潔;六、
女孩兒愛美,對那些花花綠綠,巧奪天工的店面印刷品,三人女孩兒特別感興趣,一路指指點點,評頭品足。可她們沒想到,由於青春和美麗,她們自身也成了別人注視的對像。
二家注視她們良久的工作人員,幾乎是同時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高挑女孩兒掃對方一眼,輕輕從鼻孔哼哼;對方稍矮的女孩兒似乎先膽怯,退了回去。
「小姐,請停停。」高挑姑娘笑盈盈的迎向麗兒:「能佔用你一點時間嗎?」,「什麼事?」麗兒睜大了眼睛。
「我們正在搞活動,能請你參加有薪拍攝嗎?」
「有薪拍攝?」
「嗯,以小時計算的。」高挑姑娘說:「你的氣質和相貌,特適合於本公司的系列宣傳片,你看。」她指指正在店裡反覆播放的超大屏液晶電視,《隱形翅膀》的音樂,正在空曠的店中水波一般瀰漫。
三女孩兒走了進去,一個美麗的女孩兒正隨著音樂徜徉在鮮花叢裡。
音樂聲中,大屏幕上出現了女孩兒的側影,近影、遠影和拉近的特寫鏡頭……
音樂聲稍低,女孩兒朱唇輕啟,鶯啼鳥鳴:「我美麗嗎?是——婚慶攝像公司讓我如此美麗;我健康嗎?是——婚慶攝像公司讓我如此健康;——婚慶攝像公司,人間美麗健康的搖籃!」
「看不出吧?這女孩兒只是一個普通人。」,高挑姑娘攤開桌子上的畫冊,指給三女孩兒看這個女演員的原照:「真要比起你來,差遠啦。」
她對麗兒說:「美麗屬於公眾,我想你不第一次聽到吧?不能讓美麗只屬於你一個。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傳說可以複製,小姐想想吧。」
朵兒和莉莉有些嫉妒的瞅著麗兒,鼓動道:「拍吧,拍吧,就當打工掙錢。」
麗兒有些動心了,這家「蒙帝卡羅」婚慶攝像公司,是本市數得著的一流公司。老闆據說是香港人,創意先進,設備一流,資金雄厚,在民眾中口碑很好……
「多少錢呢?」,莉莉迫不及待的問:「不會是無償勞動喲,白幫忙?」
女孩兒輕輕一笑:「10美元一小時,10天兌現一次!簽合同進攝影棚,『蒙帝卡羅』決不食言。隨便告訴眾美女,經國家公證處認定,我店品牌價值人民幣5個億。」
(未完待續)十六、潤物細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