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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章 十四、風再起時 文 / 星月天下

    謝惠一覺醒來,已是上午10點多鐘了。

    她睜睜仍感困頓的眼睛,實在不想起床,可又不得不起床。醫院來了電話和書面通知,老預繳費用已經用完了,務必於今上午去續費,否則……

    屋子裡一片冷清,這六十年代中期修建的二間房,因為無錢修整,窗台上早露出了淺紅色的磚塊,牆壁上到處斑駁陸離。

    牆頭上還貼著幾張褪色的「國營——廠先進生產者」獎狀,昭示著那遙遠而苦澀的記憶,那是年輕時的父親引以自豪的驕傲。

    現在,早已下崗的老父,正頂著深秋的寒風早睡早起,成為了大街小巷裡,邊跺腳搓手邊麼喝:「面呀,面呀!」的千百個小麵攤的一員。

    謝惠伸手抓過衣服,掏出裡面的一迭現金數數又合上,重新寶貝似的放進衣兜,還扣上暗扣。這五千塊錢,是她昨晚向小王總臨時借支的。

    事情就有這麼巧,昨上午剛得知謝洪進去了的消息,下午就收到了醫院的催款單。她知道,醫院是說到做到的,容不得半點忽視。

    五千塊,其中的三千二交這個月的按揭款。這是現在一點不能馬虎的頭等大事。因為,按照與銀行簽定的按揭合同,斷供要被罰款的,還要被記在自己的信用記錄中。

    剩下的1800加上老父的4800,剛好6600,離醫院的要求款還差3400塊。她得在今上午籌到這3400元,再趕到醫院住院部打款進去。

    否則,老媽立馬就要停藥。這是有前車之鑒的,因為她在醫院親眼看見過。

    不過,要說老媽那慢性病,停個一天二天的,本也沒什麼;可護士醫生包括護工那眼色,實在讓人心裡不好受。

    眼下,哥哥進去了,作為妹妹,只得自己挑起這擔子。再說,哥哥也不容易,瞧那臉龐青的,瞧那身子瘦的,分明是在拿自己的青春血汗換錢。

    她眼前忽然就浮現起哥哥被壓在那些男人女人身下痛苦的臉頰,呆坐在監獄中蒼白無望輕輕顫抖的身子……

    鴨子,一個風華正茂的二十二歲青年居然是供人玩弄的鴨子,多麼令人恥辱,多麼讓人鄙視,可她不久就明白了,完全明白了,哥哥為什麼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當那晚她狠狠抽了哥哥二個耳光後,一覺醒來,到廚房洗漱時,瞅見了哥哥床前一大堆擦拭後的軟紙。

    下午,一個護工出現在病房;醫生護士們也再沒有用極端鄙視的目光瞧她,而是笑嘻嘻的打招呼……

    主治醫生告訴她,是哥哥繳納了整整一年的治療費一萬塊……

    說實話,同在屋簷下,兩兄妹卻不常見面。常常是她上班,哥出去;哥回來,她上班。每到需要給護工發工資時,哥哥就自動把錢放在自己床頭,悄無聲息的離開。

    虧了哥哥,自己才能省下一點錢,把二十年的按揭款逐月繳起走,也才在男方面前說得起硬話。

    讀研一級的男友倒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心地窄小的男人,就是知道了自己為了家庭而跳鋼管舞,也不過臉色暗了暗,隨即表示理解和支持。

    可未來的婆婆公公卻不同了,打從兒子第一天與自己交往起,就沒有過好臉色。不是嫌自己只有中專學歷,就是嫌自己家裡窮……

    謝惠終於起了床,忙忙碌碌的洗漱著收拾著,滿腦子卻是錢字。

    手機響了,是朵兒:「前輩,起沒有?」,「起啦,有事?」謝惠咬著牙刷滿嘴巴的白泡沫,含混不清的問:「昨晚還順利吧?」

    「還可以,今天你出車不?」,「要,有事?」,「我們要去看阿洪,你去不?」,「你們?」,「我、麗兒和莉莉,你去不去?」

    謝惠骨碌碌吐掉泡沫,喝一口清水涮涮嘴巴:「你們去就行啦,我就不去了。」,「嘿,真是重錢輕友,你自己家裡的事,你為什麼不去?

    (未完待續)十四,風在起時;二、

    謝惠只得說實話:「我要去籌錢,要不。醫院要停藥了。」,王燕沉默了,半晌,悻悻地問:「差多少?」,

    「3400。」

    「這麼多?」手機裡沉默了,謝惠關了手機,苦笑笑:「這麼多?唉!」,她忙忙的泡上一碗方便麵,邊吃邊穿衣服。

    手機又響了,是男友:「阿惠,醒沒有?」,「說啥呢?早醒啦。」,「今上午我跟導師外出課題,現在完了,你有空嗎?」,「啊,你說什麼?」

    謝惠拿著手機往窗口移移:「你說什麼?」,「我說你現在有空嗎?咱倆走走。」

    謝惠沉了沉,說:「下午要出車呢。」,「現在呢,現在才十點半,我們一起走走,吃個便飯怎麼樣?」,應該說,男友的要求很正常,可謝惠依然猶豫不決。

    走走?吃個便飯?哪這樣簡單,不又用掉二三十塊錢不可能的。男友還在學業,而這錢,一向都是自己出的。

    謝惠忽然感到委屈:人家黃花閨女**友,都是男方出錢用錢,甜言蜜語地呵護著像寶貝一樣;自己倒好,不但承擔了二人在一起的所有費用,獨自一人付按揭,還得擔驚受怕的瞅著未來婆婆的臉色。

    就因為男友是研究生嗎?還是因為家裡窮,自己犯賤?

    「我得馬上趕到醫院,治療費斷供了。」儘管心裡委屈,她卻柔聲的說:「你隨便走走,散散心吧,今天,我真的不能陪你。」

    「哦,好吧,你也別太累。」男友關了手機。

    謝惠把可能借給自己錢的人想了個遍,最終只好搖搖頭,拿定主意給院方說說,先打進這6600,餘下的再想辦法。

    她想,自己一向是準時繳納治療費的,院方沒有理由不同意。再說了,活在這世上,誰還沒個暫時的困難?不管怎麼樣,你總不能把病人往外推吧?

    趕到醫院,護士長聽了她的請求後雙手一攤:「沒法,只有停藥。你知道,要是患者家屬都這樣,我們只有喝西北風了。」,「就幾天,幾天之內,我一定籌齊交上的。」

    「沒法!」護士長臉黑得要下雨一般:「今天繳不齊,病人就停藥,自己抬回家。」

    旁邊一個新來的小護士正在給藥瓶抹消毒劑,瞧瞧謝惠忽然道:「你不是6——2的業主嗎?」,謝惠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是呀,你是?」,「我是6——4,與你同一天按揭的呀,就在你對門。」

    「什麼6——2,6——4的?」護士長沒好氣的斥責:「忙你的。」

    小護士低下頭去,護士長瞅瞅她,忽然醒悟到:「哦,付按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嚴厲的對謝惠說:「現在房價這麼高,有錢買房付按揭,卻沒錢給自己母親繳藥費,這叫什麼?還好要求緩幾天?現在的年輕人呀,爹媽真是白養你們了。不行,今天必須繳齊。」

    謝惠臉頰通紅,左右為難,竟一捂臉,哭了起來。

    (未完待續)十四,風再起時;三、

    「哭能解決問題?真這樣,我這兒成菩薩廟了。」護士長不耐煩的望望她:「哦,銀行得罪不起,我們醫院就可以得罪?姑娘,回去籌款吧,哭是沒用的。」

    「冷血動物。」,旁邊有人忿忿不平的說:「你也有沒錢的時候。」,「你說什麼?關你什麼事?外面去。」

    「冷血動物。」,那人說著並來拉謝惠:「惠姐,給你錢!」

    謝惠驚訝的抬起頭,王燕莉莉和麗兒站在面前。王燕將一迭百元大鈔遞過來:「3400,你快去給伯母繳治療費,別讓有些只認得到錢的人,狗眼看人低。」

    謝惠噙著淚花:「朵兒,你?」,王燕指指莉莉和麗兒:「我們大家湊的,走,繳費去!」

    拿著繳費單,護士長臉上立刻綻開笑靨,對小護士命令到:「立即給特2床上藥輸液,將她的被子換了,重新拿新的。」

    小護士答應著去了,護士長轉向三女孩兒,平靜的說:「姑娘,不能說我是冷血哦;這個職業注定要我們這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請理解。」

    麗兒衝她癟癟嘴,謝惠忙拉住她,輕聲說:「謝謝護士長,我們理解,我們理解。」

    三女孩兒就到病房看謝惠母親,誰知那護工一見了謝惠,就拉住了她:「你可來了,結帳,我不幹啦。」

    謝惠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幹得好好的嘛。」,「不,你問問她們,我不幹了,你們欺侮老實人。」,旁邊的二個中年農婦護工尷尬的擠出一線笑:「嘿,嘿嘿。」

    原來,幾個女護工沒事就閒聊,相互交換情報。結果,這個護工知道了那二個護工的工資比自己多出五十塊,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憋悶幾天,終於見事主來了,便提出辭職要挾。

    謝惠想,加五十塊本不是大事,可這次加了,還有下次呢?如此下去,怎麼得了?

    「結帳,我要回農村去,隨便弄點水果進城賣,也比這端屎端尿的伺候病人強。」護工一面叫,一面將端在手中本應去為病人打飯的碗,往床上一放:「結帳呀,我要走了。」

    麗兒氣壞了,衝她一歪頭:「你個糟老婆子吼什麼吼?這裡是病房,有本事我們出來吵。」,莉莉也衝她一揚胳膊:「你以為你不得了?是個人物啦?出來吵,出來吵,有本事,我們出來吵。」

    倒是王燕拉住她,細聲細語的勸著,說著,安慰著。

    最後,雙方以謝惠增加了五十塊錢的月工資了事。

    出了醫院,在門外那空壩上接了的士,謝惠問:「到哪?送一程。」,王燕回答:「市看守所,我們去看阿洪。」

    謝惠感激地搖搖頭:「哎,朵兒呀朵兒,我都自個兒忙得顧不上了,你真是有心人喲!那,坐好了,咱們走吧。」,的的!她一點喇叭,鬆開了手剎。

    莉莉忙叫:「停下,看人不買點水果嗎?」,王燕一揚頭:「路過水果市場再買就是,醫院附近的貴得多。」

    謝惠惋惜還在喟然長歎:「阿洪沒有眼水喲,朵兒可是過日子的人呀。」,麗兒垂垂眼瞼:哦,這樣說,我未必就不是過日子的人?阿洪不喜歡她,沒法呀!

    市看守所,謝洪穿著一件骯髒的睡衣,蜷曲在木板床上,昏昏欲睡,似醒非醒。

    (未完待續)十四、風再起時;四、

    那天,按照蘇姐的命令,他匆忙從服裝店出來,張手攔了輛的士向郊外奔去。進了那不大的房間,兩雙燃燒著熊火的眼睛正牢牢的盯住他。

    這次的客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歲鬚眉大眼,膀大腰圓;女的二十出頭苗條妖冶,淫蕩不堪。

    謝洪邊脫衣服邊皺眉,因為,這種男女混合雙嫖(道上稱混合雙飛),最易滋事。男女苟合玩樂,雙方都容易瘋癲,花樣百出,折騰不休,保不定上門的鴨子是要受傷的。

    道上靠身體吃飯的男孩兒女孩兒,最是看重自己賴以掙錢的身子的,一旦意外受傷,就意味著掙不了錢,沒錢花。所以,接這種混合雙飛的活兒,一般人都是極不願意的,總是找各種借口推掉或躲避。

    可是,蘇姐的命令卻不能違背,謝洪知道蘇姐的厲害。

    那是最初入道的一次,蘇姐命令他到臨江小區出鐘。

    到了才知道對方是混合雙飛,謝洪當即拒絕。正等著樂兒的客人自然惱怒不已,立即操起話筒接通了「冰清玉潔美膚美容院蘇院長」。

    蘇姐聽了客人的投訴,立即讓小斗接電話。道上的男女出鍾時,都是用的化名,小鬥,也就是謝洪。

    小斗接過電話,不知高低的任憑蘇姐怎樣命令怎樣勸勉,就是拒絕不幹。未了,客人氣惱的搶過電話重重摔在桌子上,厲聲大叫「該死的鴨子,馬上滾出去!」

    回到院裡,小斗剛見著蘇姐還未撒嬌,杏眼圓睜的蘇院長伸手就是二個耳光。還沒待他回過神來,練泰拳的蘇姐緊跟著又一聲大喝躍起撲上前來,雙胳膊肘拐重重地擊撞在他胸口。

    謝洪當即哇地一聲,噴出幾大口鮮血,眼冒金花跌倒在地。

    這還不算,怒氣難消的蘇姐隨手抽出牆頭上平時掛著好看的鐵劍,狠狠一劍背砍在他背上,哇哇哇,又是幾大口鮮血噴吐而出。

    「我叫你不聽話,我叫你不聽話。」蘇姐惡狠狠的咒罵著:「敢得罪我的客戶,你吃了豹子膽?你算什麼?一隻千人壓萬人騎的鴨子罷了。」

    「蘇姐,瞧小斗的臉都青了。」旁邊的打手悄悄勸道:「別打了,再打,怕要出人命了。」,「死了拉倒,我這裡,三條腿的螞蚱沒得,二條腿的鴨子有的是,怕啥?」

    然後,蘇姐踩著他的頸部宣佈:「停給麻一個星期,有本事自己買!」

    現在,儘管他心中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情願,也不敢再拒絕客人了。

    可是,他憑直覺,感到這一男一女不像是那種只是出於好奇的凡夫俗子,或離異獨居性格古怪的怨女曠男,或是錢多得扎手飽暖思淫慾的成功人士,便分外小心起來。

    果然,戰鬥一開始,二人便露出了真面目。

    男的舉止粗魯,精力旺盛,飢腸轆轆;女的滿嘴穢語,瘋癲古怪,色相畢露。二人興致勃勃的將小斗折騰過去,折騰過來,直弄得小斗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緊閉著眼睛盼二人完事兒。

    從二人的談吐間,他知道了,男的是東北的搶劫犯,女的是附近的按摩女……

    正當二人玩樂得****時,追捕到此的警察破門而入,三人全都被當場戴上了鋼銬。

    「虎哥,這小子怕玩完啦?一天一夜沒醒過來。」,圍坐在土坑上打牌的嫌犯全都回過頭看看他,一個孩子般大小的犯人跳下炕,踹踹他:「,喂,小白臉,還有氣沒有?有氣,吭一聲。」

    「豆芽,探他鼻。」坐在正中的犯人說:「真沒氣了,咱們也脫不了干係。」十四、風再起時;五、

    一根骯髒的指頭豎在他鼻孔前,豆芽叫道:「虎哥,有氣,這小子還有氣,咋辦?」

    「涼辦!上來打牌。」老犯人癟癟嘴巴:「我看過書,書上說男餓三,女餓七,老太婆餓得了二十一。男的不吃不喝要活三天哩,死不了的。」

    豆芽邊出牌邊問:「大爺,為什麼男的沒得女的餓得久呢?」

    「男的就想著搞女人,精華都流完了,啷個有女人活得?」

    「劃不著,我再不搞女人了,活久點。」豆芽縮縮自個兒頸脖:「操,我才十六喲。」

    眾犯哈哈大笑,虎哥扔了廢紙條做的撲克,揉揉自己的酒糟鼻,揚起雙眼呵呵呵的半天打出個響亮的噴嚏:「啊欠,你姥姥的豆芽,你那種偷偷摸摸摟抱鄰里小姑娘,摸摸摳摳一陣就是玩女人?你乾熬哩,你打不來洞哩。唉,跟著爺們兒學著點,以後教你幾招。」

    「七號出房!」一個獄警站在風洞外往裡探探,然後退後一步,威風凜凜的開叫。

    像聽到**令,蜷曲在炕頭上的眾嫌犯全都動作敏捷的呼地跳下了地,一個個站得筆直:「報告**,我們正在學習。」

    獄警搖著一大串鑰匙嘩啦啦開了門,站在門口命令到:「把七號扶出來。」,虎哥領著豆芽等人,連拉帶拖的將謝洪扶起。

    臨到門邊,虎哥老練的讓大伙停下,示意豆芽拿來午飯後沒捨得倒掉的洗碗水,呷幾口在自己嘴巴,退後一步瞄瞄,撲的一聲朝謝洪兜頭噴去。

    被冷水一激,昏昏欲睡的謝洪驚醒過來。虎哥接著上前,將就他臉上淋的洗碗水抹抹,等於為他洗了臉,然後,五指一張,替他把紛亂的頭髮梳好,謝洪便瞬時間換了個人樣。這一連串熟悉而默契的動作,讓豆芽看得目瞪口呆,羨慕不已。

    被眾嫌犯扶到門口的謝洪站好,立正報告:「報告**,七號到!」,獄警滿意地瞅裡面的虎哥一眼,再瞅瞅雖然虛弱,但已恢復了精神的七號,說:「跟我走,胸抬起,腳邁開,有人見你。」

    「是!」謝洪機械的又是一個立正,跟在獄警後面朝接見室走去。

    見面完畢,瞅著謝洪老老實實的跟在獄警身後往回走,三女孩兒忍不住抱著謝惠哭成一團。謝惠忍住眼淚安慰大家:「別哭了,快別哭了,這是在看守所。」

    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警官走過來勸慰眾女孩兒:「別擔心,七號只要配合所裡把問題講清,很快就會回家的。」

    「警官,請問我哥哥犯的是什麼罪?」謝惠問道:「一天一夜沒看見他,就這麼瘦了,是餓的?還是被人打的?」

    「如果是被人打的,我們要提出**,要求追查兇手。」

    老警官的頭向上一挑:「嗯,怎會這樣說話的?犯什麼罪要根據他自己的交待和我們掌握的情況,由檢查院提起公訴,由人民法院宣判的,你這些娃娃呀,全都是法盲!至於打人,我敢以我的名譽擔保,那純粹是你們對看守所的誤解。現在以人為本,不會打人的。」

    「不會打人?報紙上披露的深圳學生被毆死亡案,還有『躲貓貓』案,又該做何解釋呀?」麗兒癟著嘴:「警察打人不是新聞,警察不打人才是頭版頭條哩,知道嗎?」

    老警官笑起來:「小姑娘靈牙利齒的,姓什麼呀?住哪裡呀?瞧你不過二十來歲,80後哇。」

    「姓中名國,住在***,你管得著嗎?」,「任所長,市局的劉局長顧政委一行人來了。」一位警察遠遠的叫著跑過來:「請你快回辦公室。」

    「小姑娘,看來你對我們公安幹警有誤解哩。」任所長邊向回走,回過頭朝麗兒笑:「別擔心,七號很快就會回家的。」

    果然,第三天下午,作為直關係親屬的謝惠接到看守所通知,立即來此接人!

    謝惠忙忙的叫上了王燕麗兒莉莉,開著的士趕到了市看守所。剛下車,王燕便拉緊了麗兒的手:「別忙,我看事情有點麻煩。」

    這時,麗兒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一襲灰服的蘇姐,以及她身後幾個同樣一襲灰服的平頭。

    不明就裡的謝惠和莉莉奇怪的瞧瞧二女孩兒:「怎麼啦?」

    朵兒勉強一笑:「沒事兒,你們瞧見了那個穿灰服的女人嗎?」,二女孩兒不約而同的朝蘇姐的身影瞅瞅:「嗯哪,是誰呀?怪漂亮的,身段也不錯,你倆認識她?」

    「她就是阿洪的老闆蘇姐,也就是『玉潔冰清美膚美容院』的蘇院長!」

    (未完待續)十五、玉潔冰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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