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繁星,懸於天空之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給整個夜晚增添了不少的寧靜。靜謐的氣氛,籠罩著聖靈堂,外堂中,一層又一層的螢光,如同迷人的腰帶,繞著天王城,由下而上,延伸而去。每一層的光輝,都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即絢麗又迷人。
聖靈堂的內堂中,巨大的廣場上,只有幾個地方閃爍著螢光,不過天空中的星光,卻好像快要落到廣場上一般,無形之中,比外堂更美。尤其是周圍的雲霧,不時地飄飛而入,飄渺不定,好不美麗。
一處四周完全只剩下雲霧的地方,頭頂之上的星空,顯得格外低,好像伸手就能觸摸到天空一般。一道身影盤腿而坐,靜坐於此處。一身白袍在黑夜裡顯得有些顯現,不過自他身上散發而出的鬥氣波動,卻讓周圍的空氣都出現了些話扭曲之感。
這裡便是問天笑閉關之處,與其說是閉關,不如說是他修煉的地方,因為其他人閉關就是至少以月為單位,而他則是可以只在這裡呆上幾個時辰。而且當他心煩的時候,也會來這裡坐坐,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絲絲金色鬥氣不斷地自他體內出,然後混雜在周圍的雲霧之中,緩緩地繞著他旋轉。金色映著臉龐,讓問天笑看上去更加具有權威,還更英俊。而在金色鬥氣之中,另一種土黃色的鬥氣也徐徐出現,然後與金色鬥氣一起,開始呼呼繞動。
問天笑天生便是帶著金與土屬性鬥氣,如今這兩種鬥氣都已經修煉至最高點,整個天嘯大陸中,能擁有著如此實力的人,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可是他進入到這個境界已經好多年了,他想要讓兩種鬥氣融合,這樣才可以出現更強大的鬥氣,可惜,一直以來,他都沒能找到可以融合的那個點。
經過這麼多年的失敗,原本以為,兩種不同的鬥氣是不能會融合的,可是雨澤的出現,再一次勾起了他的**。當日他見到雨澤體內同時出現兩種鬥氣時,並沒感覺到驚訝,但是當在他細心之下,卻發現雨澤體內的兩種鬥氣,居然有著融合的跡象。
連水與火都能出現融合,那麼其他鬥氣也應該可以融合,詫異之下,他才讓馮浩楠去試探雨澤。只可惜也算得上小天才的馮浩楠卻沒有太多的發揮,便狼狽而回。也因為如此,他更是認為,這一切都與雨澤的鬥氣有關。
他在這裡已經坐了一下午了,金土鬥氣不斷地湧出再收回,少說也有上百次的試驗,但是他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可以融合的點。鬱悶之下,他又不得不繼續試驗。如果他還不能進步,恐怕那些長久覬覦自己位置的人,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聖靈堂的形式,表面來看非常強大與平靜,可是問天笑卻明白,他這個堂主雖然高高在上,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尤其是內堂之中,幾大勢力的暗鬥也是越來越明顯了。所以他必須要讓更多的人來分擔他的壓力,同時分散幾大長老手中的權利。
雨澤與邋遢老人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些許希望,尤其是雨澤,讓問天笑如同撿到了寶一般,受不釋手。而且問天笑也明白,崔長老所修煉的《椽心術》對雨澤並沒有用。這也是他為什麼讓凌軒二人教雨澤修煉《椽心術》的原因。
一個能無任何限制使用邪刃,並且對《椽心術》有著排斥的人,問天笑自問還是第一次見。雖然說邪刃對十級以上人便沒有了副作用,可是雨澤卻是一路上就可以利用邪刃提升實力的人。而且雨澤現在還能提升很多實力,這一點的確讓問天笑好奇。如今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雨澤的家族,而雨澤最開始也不應該是一個小白。
回想起雨澤出現時,在魔魂森林中出現的那道光芒,問天笑也越來越相信雨澤的確不屬於天嘯大陸,而屬於一個凌駕於天嘯大陸的澤雲澗。魔魂森林中,可是有著連問天笑都不想去招惹的麒麟王,當日連夜風海的家主和滄獄殺手組織的老大等人都不敢靠近,雨澤卻可以平安從其中走出來,並且讓麒麟王之子伴隨,這也同樣說明了雨澤的不同之處。
深呼了一口氣,問天笑突然睜開雙眼,望了一眼四周懸浮的鬥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起身踏空而去。當他來到天王殿時,卻沒有發現雨澤的影蹤,眉頭微微一動,便悠然起身,來到崔長老的住所旁。
不過問天笑是來晚了一步,當他來到此處之時,正看到獨孤管家板著臉,氣沖沖的離開了。而飛泰與抓天二人也是為難地對視一眼之後,然後也一起離去。倒是雨澤和邋遢老人,依舊站在崔長老身旁,一臉疑惑地望著離開的三人的背影。
「雨澤,你來一下……」問天笑面帶微笑,出現在崔長老三人的視線之中,說道。
而在幾分鐘之前,房間裡還保持著相對平靜的氣氛,不過在獨孤管家丟出一系列問題之後,飛泰與折天二人雖然他們並沒有繼續追問崔長老,但是他們眼中多出來的發那絲疑惑,也說明了他們也想知道。
崔長老心中一沉,暗道一聲不好,他最擔心的就是獨孤管家,沒想到一直很少說話的後者,卻在這個時候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如果今晚無法將獨孤管家拉到自己的陣營裡,那麼一定要找個機會,幹掉他。心裡這般想著,不過崔長老還是一副笑臉地說道。「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反正你們明白我不會做有損於聖靈堂的事就行了。至於責任,全部由我來承擔就行。」
「崔長老,我不希望你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們,我希望聽到具體的理由。」獨孤管家義正言辭地說道。「如果你不方便告知,那我只有先行告退了。」
「獨孤,雖然你在長老中排名第二,但是有些事情你還想像不到。所以如果我真的告訴了你們,可能會影響到這件事情的進展。」崔長老說道。「而且我還可以告訴大家,這件事,凌軒也參加了,以凌軒與堂主的關係,相信大家不會有什麼懷疑吧。」
「既然凌軒也有份,為什麼今晚沒能來呢?」飛泰與折天對視之時,獨孤管家又問道。「崔長老,既然你不願意說明此事,相信此事也至關重大,既然很重要,我想大家就更應該知道緣由。否則,一旦出了差錯,相信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是啊,崔老哥,凌軒怎麼沒來呢?」折天想了想,也問道。
「凌軒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所以才委託我向大家傳達一下。如果你們執意認為此事無法開展,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頓了頓,崔長老望著獨孤說道。「不過大家一定要記住,此事一旦成功,那麼參與的人將有機會更上一步,反之,或許會因此離開聖靈堂。」
「崔長老,你這算是威脅麼?」獨孤管家手持酒杯,冷哼一聲問道。
「我只不過是想勸勸大家,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有人執意不與我們走同一條路,我也無法保證以後的事情了。」崔長老看來是已經到了忍受的邊沿了。獨孤管家一直都是冷眼相對,相信他早已懷恨在心。如今獨孤管家不僅不同意加入,反倒是一句緊接一句地質問,讓折天與飛泰二人的決定都開始動搖了。
「既然話已至此,我想我也沒必要再繼續陪大家喝下去了。」獨孤管家說罷便站起身來,環視一周之後,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句話要送給大家。聖靈堂為至上,就算我們是長老,也不能做對不起聖靈堂的半點事情,堂主雖然平日裡很少管我們,但是我們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如果我們要玩火**,我想誰也幫不了誰。」
「獨孤!」狐孤擺明了是質疑崔長老了,崔長老又如何能夠忍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水四灑之時,也站起身來。「難道你忘記了之前是誰帶著你,你才有今日的成就,難道你忘記了是誰不斷的幫助你,你才能站在這裡說話。難道……」
「崔長老,如果今日是來敘舊的,我自然很高興,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做不明不白的事情,尤其是有損於聖靈堂的事情。」獨孤管家依舊平靜地說道。
「好好好,獨孤,算我看走眼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白眼狼,我就讓你餓死在深山老林!」崔長老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獨孤管家不僅不念舊情,似乎是要與他敵對到最後。憤怒之時,靈魂力瞬間釋放,整個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凝固。一道無形卻又令空間扭曲的能量瞬間自桌上飛過,直襲獨孤腦袋而去。
哼!獨孤管家也是冷哼一聲,手臂猛然向上一抬,手中的酒杯頓時向上一拋,杯中酒也隨之飛酒而出。在他面前快速形成一道透明並且泛著清香的屏障。屏障形成之時,獨孤管家手指微曲,然後又重重地捏向酒水。
砰……一聲清脆的聲響頓時響起,酒水形成的屏障隨之碎裂,分化成無數個透明的水珠,向崔長老射去。水珠在飛射的過程中,像是遇到了強大的氣流,不斷地破裂消失,最後只剩下十餘顆水珠,依舊向前飛去。
「你……」崔長老手臂一抬,水珠便消失一空,陰沉的臉龐之上,還寫著詫異。這一次短暫的交鋒之中,顯然是他佔據了下風。他以及其他幾位長老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原本排名第二的獨孤,居然能夠勝過崔長老。這一切的背後,似乎都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