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瞬間僵硬,已經說明雨澤心中的詫異。這個身穿青灰色粗布衣袍,顯得和藹可親的老人,居然就是鳳天家族中的管家——獨孤管家。
獨孤管家也在進門之時,將目光移到了雨澤身上,眼中轉瞬即逝的詫異,也同樣說明能在這裡見到雨澤,實在是太過意外了。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瞬間的詫異之後,獨孤管家便笑呵呵地與各位打著招呼。「崔長老,今晚又準備饞我們是吧,呵呵。折天啊,之前哪一次不是我比你先到,今天就讓你先到一回,就高興成這樣?不至於吧?這位便是邋遢長老吧,恭喜恭喜了。雨澤長老,恭喜你啊。」
獨孤管家臉上的笑意,顯得有些假了,尤其是看向雨澤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戲謔之意。「是不是在這裡見到我,感到很意外啊?」
「獨孤長老,我早就感覺到你不平常,沒想到你居然是聖靈堂的長老。這個頭銜,可是讓我這個晚輩不得不吃驚啊。」雨澤笑道。「之前很少有機會見到你,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多照顧照顧我啊。」這個獨孤管家,隱藏得也太深了吧,恐怕連鳳天家族的人都不知道他這個身份。
「呵呵,這個雨澤就是喜歡謙虛,獨孤啊,快坐,坐。」崔長老一邊招呼著獨孤管家,一邊讓大家都坐下。而他自己,則是不斷地將目光移到門外,也希望另外兩位長老能夠早一點到來。
「獨孤啊,我怎麼感覺你又有些變化了呢,難道你又進了一步?」獨孤管家剛一坐下,折天就說道。「有什麼好方法,你可得照顧著我們哥們,不然你獨自一個人跑在前面,我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說是吧,崔長老。」
崔長老含笑點頭。
「我說你怎麼就知道跟我鬥嘴,有膽量我們過幾招吧。」獨孤管家老臉一橫,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我看你是很多年沒被打了,皮都開始癢了是吧。我看啊,今天大家都在,我們就在飯後好好地對上幾招,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鬥嘴。」
「你看你,每一次都板著個臉,黑得跟什麼一樣,好像大家都欠你錢一樣。」折天撇了撇嘴,洩氣道。「你這麼喜歡打,跟崔長老打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崩得這麼高,是不是我們幾個中最厲害的了。」
「誰跟他打,我只跟你打,怎麼樣。」獨孤管家望了一眼崔長老,然後又惡狠狠地盯著折天長老,說道。「就算你認為是在欺負你,也可以,嘿嘿。」
「今晚可真熱鬧啊,我們沒來晚吧。」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道巨大的聲音,聲音之後,一道胖胖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那體型,胖得就只剩下肉了。雖然也是一位老人,可是那肥胖的臉龐以及身材,實在是很有壓迫感。
胖老人也被大家稱為胖長老,本名叫飛泰。平日裡是與大家相處都很不錯,只不過他心直口快,經常出言傷人,讓人不開心。
「飛泰,你來了,就等你了,快坐吧。」崔長老起身相迎,看得出他是相當的看重今晚的晚餐。待眾人坐定,崔長老這才令人關上房門,六人開始面對著美味佳餚,大吃大喝起來。
吃飯期間,雨澤也表現得相當的聽話,至少在崔長老看來是這樣的。他不僅主動向眾長老敬酒,還不止一次地提到崔長老的好,同時也從側面表達了崔長老的意思。大家要齊心協力,共同朝一個目標進發。
崔長老可是對雨澤是越看越喜歡,心中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過在另外四大長老面前,他又不得不壓制著內心的激動。不過心中卻在暗想:軒啊,這一次,我們或許是賭對了。
今晚的晚餐,大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如今酒過三巡,飛泰長老也終於第一個開口直指目的。「崔長老啊,今晚的酒菜可真是香啊,不過你老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搞得這麼正式,讓我們感覺到很有壓力啊。」
「是啊,崔老哥,有什麼事就說吧。」折天也緊跟著說道。倒是獨孤管家含笑不語,望著崔長老。雨澤也心想,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崔長老面帶微笑,緩緩地將手中酒杯中的酒水倒進了嘴中,細細地品味了一下酒水之後,這才吞下。略顯常渾濁的目光,一一掃過幾人的臉龐,最後在跳過了雨澤,又低頭望著手中的酒杯。「不瞞大家說,今晚我的確有事相求,而且此事很重要,所以還希望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嗨,我們幾個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直說不就行了嘛。反正做與不做我們自有分寸,不過說與不說,這可就是在於你了。」飛泰就像一個大嘴巴,說什麼都比較直一些。不過他話中的意思卻是你要求我們什麼就直說得了,但是我們不一定得答應你。
「是啊崔長老,我雖然與你們相差甚遠,但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就行了。」或許是今晚的酒菜的確太香,邋遢老人一個飽嗝之後,泛著一雙紅眼說道。如今他剛被提升為長老,實力自然是相差很多。主要是在聖靈堂中的地位,自然還需要另外四位長老的幫助。
「就是啊,崔老哥,你趕緊說啊,都急死了。」折天也緊接著說道。期間,獨孤管家依舊保持著沉默。
崔長老心中已經有一些明白了,這邋遢老人與雨澤關係甚好,而且好酒,自然是好對付一些。而且自己在長老之中也算是實力最高的,所以邋遢老人還需要與自己打好關係。飛泰雖然口直心快,但是也是個性情中人,所以相比之下,也比較好說。折天嘛,看上去有些撿小便宜,不過一但給了他好處,他一定會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可是這個獨孤,卻很少說話,這倒是讓他有些不好辦了。尤其是剛來之時,還特意與雨澤照了個面,似乎對自己的感覺還不如雨澤。
示意兩從頭再來丫環退出房間之後,崔長老不緊不慢地將大家的酒杯都倒滿。然後說道。「有手頭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的幫忙。一旦成功了,對我們聖靈堂都有著巨大的好處。不過在這個事情的實施過程中,可能會與堂主的利益產生一點衝突。可是,為了給堂主一個驚喜,我又不想在事情成功之前告訴他。所以才因此犯難。」
「我倒以為是什麼呢,既然是為了聖靈堂著想,我覺得就可以了。」依舊還是飛泰先開口。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然後一臉正氣地說道。「各位,雖然我飛泰也好吃好喝,可是從來都是為聖靈堂做事,所以我覺得只要是為聖靈堂好的事情,都可以做。至於堂主嘛,相信他也會理解我們的。」
「嗯,我也這樣認為。」折天也說道。「不過我想知道的是,與堂主的衝突會到什麼程度。」看得出,折天比飛泰要慎重一些。
「其實呢,基本上是沒有的,只不過有些時候難免會被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所以在實施的過程中會因此而產生麻煩,所以有可能讓堂主生氣。」崔長老趕緊解釋道。「不過你們放心,如果真的到了讓大家都為難的時候,什麼事都有我頂著。」
「哎呀,我說折天,難道你不想讓我們聖靈堂越來越好嘛。」飛泰說道。「反正我就覺得呢,崔老哥可信,我是幫定了。」
邋遢老人也想說話,可是卻被雨澤暗中拉了一下。邋遢老人轉頭看著雨澤,後者卻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無論如何,大家都是聖靈堂的人,尤其是幾位長老,為聖靈堂做過的事無疑是數之不清。我也相信大家所做的事情中,幾乎都是為聖靈堂著想,所以呢,崔長老既然這麼說,也應該是想給堂主一個更好的驚喜罷了。」
「雨澤說得沒錯,我們哪一個不是為了聖靈堂呢。」崔長老眼中一亮,緊跟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沒問題,不過崔老哥,如果真的出什麼事了,你可得多承擔一些啊。」折天說道。他也相信,以他長老的身份,就算是犯一些錯誤,聖靈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崔長老的心中,已經放下了一半,如今就只剩下獨孤管家了,所以大家都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獨孤管家倒是不溫不火地望著桌上的酒杯,臉上泛著一絲微笑,「大家定了就行了,我隨大家。」
但是,崔長老臉上的笑容還沒笑出來,獨孤管家的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心中的不滿越來越重。「不過我有幾個疑問,還望崔老哥回答一下。」見崔長老點了點頭,獨孤管家這才繼續說道。「第一,如果堂主發現,我們有哪些措施,我們所承擔的責任有哪些?第二、在實施的過程中,我們做些什麼?第三、這件事會持續多久?我們每天都需要參與嗎?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所做的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