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的氣勢之下,廣場被一分為二,兩旁的士兵在這股威壓之下,居然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體。就連那些傷兵殘將,都一臉正氣發望著那道正在向檯子走去的身影。
在這之前,當他們看到雨澤時,只不過將後者當成了又一個笑話,如今看來,當初的想法有多麼可笑。就算是後者沒有絲毫統兵能力,可是能夠帶來一萬精銳之師,這已經說明他的能力與魄力。雖然那個白中泛金的小靈獸一副可愛的樣子,一直趴在他肩上睡大覺,可是這完全不影響他的威嚴。而且在這襯托之下,彷彿更顯高大。
雨澤走到台前,正欲向上踏步,卻完全發現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緩緩地轉身而去,正好看到白袍男子身後的幾位年輕人,正瞪著自己。目光中的敵視,毫不掩飾。面對著這樣的情況,雨澤卻淡然一笑,隨即走上檯子。望了一眼胡一清,見後者想要說什麼,趕緊揮了揮手,示意後者將要說的話先放一放,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無奈之下,胡一清只能投去一個無所謂的表情。與自己的隨從悄悄地向旁邊移了移,將腳下這個不大的檯子,完全交給了雨澤。無論雨澤今天要做什麼,他胡一清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因為他已經再一次看到了雨澤的能力,所以,這個將軍之位,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轉交給雨澤。在他眼裡,雨澤將是唯一一個可能可以改變這裡處境的人選。
雨澤雙手虛壓,示意大家先平靜一下,沒錯,是平靜一下。畢竟那一萬精銳所帶來的震撼,完全超過了大家的承受能力。在這之前雖然也有精銳來過,但是那數量,絕對不會超過五百。與現在這一萬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今,我雨澤所帶來的士兵已經來到這個廣場上,或許大家會感覺到有些擠。但是沒關係,因為空間是可以壓縮的。」說到這裡,雨澤將目光移向了白袍男子,「就像在這裡,我們有的帳篷中住著近兩百人,可有的帳篷卻只住著二三十人,如此大的差距,如果不擠一擠,只能讓我們這個團隊變成一盤散沙。」
「終於來了……」胡一清有些擔心地想道。他自然有想過雨澤會拿白袍男子他們開刀,但是雨澤完全不瞭解白袍男子那些人的背景,如果斷然實施一些手段,恐怕會受到巨大的壓力,甚至是令人不可想像的後果。
「雨澤,你是在說我們麼?」如今雨澤的目光已經說明他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白袍男子也不好再忍下去。冷哼一聲,帶著戲謔的笑意,淡淡地說道。雖然雨澤現在有一萬精銳之師,可是如果真惹急了自己,他定然要讓雨澤吃不了兜著走。
「放肆!還不叫將軍!」白袍男子話一說完,台上的翔卻突然上前一步,恐怕的氣息毫無掩飾地釋放而出,瞬間將其鎖定,如同獅吼般的聲音彷彿晴天霹靂一般響起。不僅是白袍男子被嚇了一跳,就連台上的胡一清,都不得不承認,翔的實力很恐怖。
「什麼?他是將軍?那胡將軍他?」
「難道我們這裡會有兩個將軍?」
「可能胡將軍的日子已經完了……」
翔的話,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整個廣場。除了那一萬精銳,依舊一動不動以外,其他人都一副置疑的表情,不斷地打量著雨澤,就連老湯二人都完全沒想到雨澤居然是這個身份。再看看台上的胡一清,雖然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但依舊沒表現出什麼不滿。
「將軍……」這一次,胡一清依舊不說話,但是他的隨從卻有些不滿了,雖然雨澤擊敗了胡一清,如今也帶來了一萬精銳,但是這鳴江海域現在還在胡一清的統管之下,一個新來的年輕人怎麼可能稱自己為將軍,就算自己是將軍,也得先讓胡一清將位置讓出去才行。
「沒事。」胡一清揮了揮手,快速將身後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這是老家主的意思,不必介懷。」
「將軍?」白袍男子雖然被翔嚇了一跳,但是稻快又恢復了平靜,故作詫異地打量著雨澤,戲謔地說道。「如果這個叫雨澤的小子是將軍,那胡老頭又是什麼東西?哼,兩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想稱將軍,那我還是帝王了。」
白袍男子的話,頓時引來一陣哄笑,當然笑聲的發出地,幾乎都在他身後,其他人雖然也覺得雨澤是將軍有些可疑,但至少沒有取笑之意。因為他們在等待著胡一清說話。
「方問天閣下,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嗎?」面對著白袍男子的嘲笑,雨澤卻不置理之,只不過當他將目光移向方問天時,聲音卻突然加大。在一道怒吼之下,靈魂之力彷彿脫韁的野馬,瞬間釋放而出,整個廣場之上,有的只有嚴肅的氣息。
方問天身體微微一愣,不過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實在沒想到雨澤所說的第一個任務是這個,所以,在他點頭的同時,身旁的兩名士兵快速上前,向白袍男子走去。
刀削的臉龐,看不出喜怒哀樂,冰冷的眼神中,也僅僅只留著陰冷的寒意。方問天隨著兩名士兵向白袍男子走去,後者頓時大感不妙,就在他想向後退去,利用身旁的人作擋箭牌時,兩道充滿力量的手臂卻已經牢牢抓住了自己。
「你們要幹什麼?!」白袍男子被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押著,卻完全無法動彈,雖然自己是四級巔峰實力,但是卻絲毫擺脫不了士兵的手指。尤其是方問天在身後所產生的威壓,更是令他感覺到靈魂深處都受到了擠壓一般,全身的力氣也彷彿破了的氣球,快速洩為一空。
面對著白袍男子的掙扎,方問天卻不理不踩,當白袍男子被押到台上之後,兩名士兵便向後退去。方問天冰冷地望著白袍男子,隨後大聲問道。「報告將軍,此人有辱上級,軍法論處,斬!」
雨澤面無表情,隨意地看了一眼雙腳已經有些發抖的白袍男子,卻不說話。方問天見前者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再結合之前的情況,隨後抽出腰間的長劍,在一聲清脆的聲響之下,帶起一股鮮血,白袍男子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
恐怕誰也沒有料到,雨澤居然如同冷漠,同樣也想像不到,方問天出手之快。就算白袍男子腦袋搬家之後,臉上的擔心之色都絲毫不減。原本那些跟隨著白袍男子的人已經感覺到背後一陣發寒,如今主心骨已去,他們也感覺到雙腿發軟了。
「雨澤……他可是……」胡一清見白袍男子已經被處決了,心中突然多了一些想法,趕緊上前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迎來了雨澤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話語。
「胡將軍,我問你,軍營之中什麼最重要?」雨澤沉聲問道,雖然他剛來這裡,但是通過開始在軍營中的走動,他發現如果自己不立威,將軍想要帶領大家對抗海族,恐怕結果將會與胡一清一樣,所以他得抓幾個典範,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軍令!」胡一清想都未想就應道。「不過他可是……」既然你不明白他的身份,所以如果我現在說出來,你就知道自己犯下的錯有多大了。可是雨澤卻沒有給他說出白袍男子身份的機會。
「足夠了。」雨澤何嘗不知胡一清想的什麼,不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讓自己犯錯,然後向後者妥協。可是雨澤卻不為所動,無論白袍男子是什麼身份,既然來了軍營,那以前的身份就不復存在,在這裡,有的只有軍令,以及平等!
「既然軍令最重要,那他們為什麼會享受高人一等的權利;既然大家都以軍人為已責,又何來的其他身份?在這裡難道不是只有平靜軍令嗎?難道在這裡那些有過什麼背景的人就可以享受高於別人的一切嗎?甚至連那些從來沒上過戰場的人,也可以對其他人指手劃腳嗎?難道那些從未對鳴江海域做出過貢獻的人還能夠住上寬大的帳篷,而讓真正有用之人擠在有黑有醜的地方嗎?」
「我相信,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大多數人都是有一千個不願意的。因為大家都有家庭,誰會捨得遠在他鄉的親人,誰願意出身入死,上前線與那些海族對抗,誰願意在那些苦無天日的日子裡,受了重傷,還得不到應有的照顧?在我看來,就算大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決定讓那些受過傷的士兵,住進他們的帳篷,而他們,則住進傷員所住的帳篷!」一席話,令胡一清啞口無言。當雨澤的手指指向原本站在白袍男子身後的那些人時,整個廣場頓時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面對著整個廣場的喝彩聲,那些原本跟著白袍男子一起的五十二人,卻表現得相當的鬱悶,之前親眼看到方問天擊殺白袍男子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他們這五十二人究竟能不能與向雨澤討價還價呢?
「我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