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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04 痛徹心扉 文 / 風暴壞壞

    一場宴席不歡而散,天音閣的眾人先後離開宴廳,獨孤真一將暮雪帶到自己房中,猶豫了很久以後,還是向暮雪詢問與王馨之間的恩怨。

    暮雪流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很不願意說出以前的種種。

    「你如果不說,休怪我不念老七之情,你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去收拾!不要連累五星島跟著遭殃。」獨孤真一火了,怒目瞪眉之色,絕情絕義之言絕令暮雪的內心為之顫抖,權衡再三以後,最終將之前與王馨的恩怨起始,如實道出。

    當然,她並沒有傻到將自己和楊凡的恩怨一併道出,原因很簡單,今時不同往日,一旦道出與楊凡之間,那些不可告人的密秘,屆時只怕天陰鬼母全力以付,也很難保住她的小命。

    「看不出你以前還是一個狠角色!所幸大錯沒有鑄成,那王馨也並沒有到非殺你不可的地步,否則方才一擊,王馨便不會手下留情。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自己種下的惡果,還得由你自己吞下去。」獨孤真一聽完暮雪的講述,心裡甚是惱怒,卻又念及朝聖之面,對暮雪生前所做之惡行隱而不發,但是暮雪與王馨之間的恩怨,朝聖與張蜜、楊凡之間過節卻是要近快解決,否則內部尚且不夠團結,又豈能全心對敵。

    獨孤真一沉默半晌,嘶聲歎道:「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你和王馨之間的恩怨,由你前去負荊請罪,倘若你是真心改過,那王馨心地善良,斷然不會與你為難。你也休怪我不與你一道前去,我還得去替朝聖擦屁股,惹上楊凡比惹上王馨麻煩多了。」

    言罷,不理暮雪是否同意,逕直行出房間,命人喚來朝聖,帶往張蜜等人暫居的客房。

    客房外的涼亭中,王馨怒目瞪眉,雙目鼓的又圓又大,看著涼亭前方的若干盆栽,一雙粉拳捏的格格直響,忽然怒吒一聲一雙粉拳往前轟出,但見兩道水色光束脫臂出而出,涼亭前的盆栽景點,瞬間輪為一片廢區,木屑、塵土、殘葉浮空飄蕩。

    「馨馨!」張蜜輕喚一聲行入涼廳,右手攬過王馨的肩膀,惆悵歎道:「你的心裡一定在怪我,為什麼不告訴你真相!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你,可是…。」

    「我知道你和小凡都是為了我好!我甚至能夠猜出,當年在游輪上面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沒有看見曾柔,我不會去想當年發生了什麼!反正事情已經過了!可是當我看見曾柔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讓她親口告訴我真相。有些事情,猜測並不等於真相。」王馨的怒氣在面對張蜜的瞬間軟了下來,她的語氣透著希望卻又透著猜忌與害怕。

    張蜜不知道該怎樣撫平王馨內心的猜疑,正值沉默之際,身後響起暮雪的聲音:「當年的真相就是…」王馨焦急回頭,一副望眼欲穿之色,張蜜情急邁步上前,站在王馨的前面,凶態畢露,道:「你要敢說,我要你的命!」

    言罷,神念湧動,縱然身處鬼域當中亦飛快的凝集水系元素,於身前一尺開外的地方,出現一座尺餘高,兩尺餘長的圓形墳包。

    暮雪並沒有按照獨孤真一的意思負荊請罪,因為那樣太假了!她獨自一人前來,原本是想說清楚當年的種種,隨後要殺剮任憑王馨,卻是不想張蜜也在這裡,而且出口便是恐嚇之言。

    「張律師,我知道你有殺我的能耐,但是你和楊凡能瞞她一輩嗎?當年的事情沒有說清楚,她的心裡始終有個疙瘩。」暮雪渾然不顧張蜜的恐嚇,並且一改生前做人的准責,右手輕揮,一柄漆黑微彎,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插到前面的石板之上,隨即雙膝跪地,朗聲道:「王導師,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就因為你縷縷壞我飛上枝頭的機會,游輪上,我在你的飲料裡下了春藥,可是楊凡在關健的時候趕了過來,你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倘若你要報仇,地上的煞魔刀,一刀便能讓我魂飛魄散。」

    言罷,暮雪不再過多的解釋,面色平靜閉目仰頭,一副隨時領死的樣兒。

    「你以為我會傻到用你提供的法器嗎?殺你又何須借助法器!」王馨上前怒目揮手,不滿瘋笑道:「一句我沒有受到傷害,就想搪塞過去嗎?我要知道過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王導師,你只需要知道,你沒有受到傷害就可以了!我不想再提當年的一切,我已經自食惡果了!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人死了以後,真的會有報應,我不會做出那些違背的良心的惡行。」暮雪依舊跪在青石板上,言語蒼傷滿是悔意,苦笑一番,自主撥起插在青石板上的煞魔刀,橫在脖子上,淒諒道:「自從被柳菲逼死,被朝聖帶到這裡置放於養靈池中溫養魂魄,我的意識中只有報仇,為了報仇,我甚至挑唆七護法和鬼母之間不和,朝聖明明知道我的用心,卻依舊對我百般牽就,而且還帶我去傾聽鬼母**,助我修練鬼道!」

    暮雪的講述中帶著泣聲,有些凌亂,卻彷彿臨死之前的善言,言語中帶著感覺,又哭又笑道:「為了我,朝聖不止一次欺騙鬼母!我的確是一個沒心沒肺沒有良知的壞女人,為了達到目的,出賣身體、出賣靈魂,我可以不折手段!但是當一個男人肯為我去死的時候,我竟然心軟了!」

    「你這種人會,哦!不對,應該是你這種鬼,會心軟嗎?」張蜜打斷暮雪的悔悟之言,皮笑肉不笑挖苦道。

    「沒錯!我這種鬼的確不會心軟!可是英雄救美的僑段,如果是真的,我想即使再冷再狠的心,也會為之動融!」暮雪握著刀柄,看著張蜜和王馨,投以羨慕的眼神,懺悔道:「如果我不是太過偏激,我不會有今天的下場!往事已以多說無益,虧欠諸位的種種,如果還有來生,即使做牛做馬,我也會還你們。」

    言擺,握住刀柄的右手橫拉,卻聽「噹」的一聲翠響,一顆石子擊中刀尖,龐大的力道促使握住刀柄的暮雪,不得不鬆手。

    煞魔刀被擊落在地,暮雪扭頭,王馨、張蜜齊齊看向暮雪的身後,但見獨孤真一帶著一臉的愧疚之色的朝聖緩緩走來。

    「張夫人、王小姐,暮雪所說的一切,我都聽見了,她並沒有撒慌,但是她還少說了一些,我想二位聽完以後,會願諒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獨孤真一走到張蜜、王馨旁邊,她的言語令跪在地上的暮雪頗為驚訝。

    少說了一些,難道鬼母知道自己和楊凡的過去?

    暮雪的心裡有些慌張。

    此來,雖然沒有打算活著,可是與楊凡的過去如若捅了出來,屆時只怕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獨孤真一不理跪在地上的暮雪,向朝聖招了招手,朗聲道:「老七,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現在是時候了,如果你說了一句假話,即使我不追究,張夫人和王小姐也不會放過你。」

    朝聖如縫大赦般木訥點頭,上前扶起跪地的暮雪,道出暮雪變壞的原由,卻是暮雪當年,被柳菲逼的跳樓之時,所發的絕望之言,其餘的並未多提。

    朝聖希望張蜜和王馨能夠看在暮雪悲慘的遭遇份上,盡釋前嫌。同時為了證明,暮雪有改過自新的決心,朝聖更道出暮雪如今的狀況。

    暮雪踏入鬼道修練,雖然已經擁有鬼王境後期的修為,可是卻不敢邁出五星島半步,一旦出島,生前所種下的惡因,便會立刻呈現惡報,五雷轟頂時時相伴。

    為了證明所言非虛,朝聖輕攬暮雪肩膀,將之摻扶背朝眾人,隨即將暮雪上身的吊袋衫解至一半,但見一簇天藍色的氣息,宛如蚯蚓,若隱若現呈現暮雪背脊之上。

    朝聖痛心疾首,為暮雪穿好衣衫,解釋道:「她剛到鬼王境的時候,偷溜出島,本來是想去找柳菲和楊凡報仇,可是剛剛出島,便遭受五雷轟頂,從此這道天藍色的氣息便留在她的體內,隔三差五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即便鬼母也沒有辦法。」

    「我說過這是天遣,我問過你原因,可你們一次又一次的騙我。」獨孤真一生氣皺眉,卻也為之感慨,如果不是五雷轟頂,天遣加身,暮雪不會從毒如蛇蠍中轉變,隨即看著暮雪冷笑道:「你真當挑唆七護法與我不和一事,我不知道嗎?我是念在你五雷轟頂過後,你有改過之心,不忍將你趕出去,否則七護法同時為你求情,我也不會留你!」

    「原來鬼母早知道了!」暮雪黯然低頭,慶幸朝聖所言與楊凡沒有關係,否則真就自殺的機會都沒了。

    獨孤真一冷哼一聲,看著張蜜、王馨,問道:「二位皆是人中龍鳳,非凡之人!倘若早年也像暮雪那般,被最親、最敬的養父施暴,輪為地下情人,二位還會以怨報德嗎?」

    張蜜、王馨頓時啞言。

    王馨除了楊凡以外,並沒過的情感經歷,可是張蜜則不同,她的生活可謂五彩賓紛,她的人生中也曾遭遇,被最親、最信的人出賣,並且險些喪命。

    「行啦!以前的恩怨一筆勾消,只要你別再使壞,我不會再為難你。」王馨沉默片刻,做出了決定,而張蜜則是陷入回憶當中。

    暮雪聞言感激不已,再度下跪行了三叩之禮,在朝聖的摻扶下離開涼亭,而獨孤真一解決了朝聖、暮雪與天音閣眾人的恩怨以後,也告辭離開。她身為東道主,自然要安排好眾人的一切,同時還要準備迎接hy市,一干人等的駕臨。

    當然,她還要向龍虎山的飛龍道人請教,如何驅除留在暮雪體內的天遣。

    獨孤真一走了,王馨搖醒陷入回憶中的張蜜。

    「雖然我心裡的疙瘩沒了,但我認為暮雪還有一些事情沒說!相信小凡全都告訴你了!現在該你坦白了吧!」王馨不依不饒拉住張蜜的手臂,幽怨道:「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可能再和小凡在一起了,你就告訴我吧!」

    「你想知道什麼呢?是小凡看了你多少身體?還是小凡有沒有為了你懲治害你的曾柔。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很明白告訴你,幾乎看光了!如果是後者,我只能告訴你,曾柔的下場很慘!」張蜜瞭解王馨,知道王馨的話意,翻起白眼故做無奈的解釋了一番,戲謔調侃道:「你現在是龍神又怎樣?小凡日後同樣可以成仙,只是我實在擔心,倘若真有那麼一天,你嫁給了小凡,你和他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呢,就算半人半龍吧,那到底是龍頭還是龍腳呢,千萬別帶龍尾才好。」

    張蜜笑兮兮的瞅的王馨,而王馨也想著張蜜戲謔般的調侃之言。

    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

    王馨捫心自問,答案卻是那樣的漂浮不定!

    「行啦!我的未來就不勞你操心了!沒有抓住王莽,我有何顏面回龍宮啊!如果我和小凡注定有緣有份,相信即使現在不能如願,也有如願的一天,好事多磨嘛!」王馨找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從情感的漩渦中暫時抽身而出,從後面抱住張蜜豐腴的腰部,摸著張蜜的腹部笑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說說,你和小凡在一起多久了,你這肚子怎麼就沒半點反應呢?難道你真想讓楊家絕後啊!」

    「說實話,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要考慮了!」張蜜一本正經摸著下額,鄭重點頭道:「嗯,按照楊善所言,華山之事解決以後,要我們前去西海,如果這回能夠見到小凡,我和雲碧瑤必須要有一個先懷上,不然讓別人搶了先,我和碧瑤就成小妾了!」

    「拜託!有雲姐那座冰山在那杵著,誰還敢打小凡注意呀!你自己不想生就明說嘛!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王馨放開張蜜,投以嗤之以鼻的神色,卻是不想,此番言語被聞訊而來的雲碧瑤聽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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