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山上,雪花輕飛濺。
「嘿……哈……嘿……哈……」
一道身影正繞山小跑,每隔盞茶的功夫,他就會停下來打上幾拳,踢上幾腳,做出一些閃躲的動作。
遠處的茅草屋裡,南宮無鋒透過窗戶看著歐陽路亞練習,微微搖了搖頭,心道:「狗蛋的身體太差了,唉……」
沉重的歎息隨著一道白霜,悠悠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呼……呼……」
過了不知道,歐陽路亞氣喘吁吁地緩緩停下了腳步,旋即朝小草屋一步步走去。
「胳膊肘痛,大小腿酸,手臂無力,腳底虛浮……」
歐陽路亞大汗淋淋,冷風吹過,刺骨的寒,他的身體顫抖了幾下,練功已經三天了,可惜效果實在不怎麼樣。
「狗蛋兒,趕緊喝完粥,暖和一下!」
南宮無鋒朝進屋的歐陽路亞喊道。
「嗯!」
歐陽路亞應了一聲,點頭都變得有些艱難,腹中也是空空如也,趕緊抱著破碗喝了起來,苦澀的白粥進入腹中,歐陽路亞眉頭擰成了一團,「光是喝粥肯定不行,營養完全跟不上,飽一頓又餓一頓,這樣下去,身體非但練不好,反而會越來越差!」
「狗蛋,你出拳的時候,胳膊沒有挺直,腰桿也沒有發上力,踢腿的話,小腿和大腿一定要保持在一條直線上,膝蓋不能彎曲!」
南宮無鋒在一邊指點道。
歐陽路亞點了一下頭,這些問題自己也發現了,一方面是韌帶太短,一方面是天氣太冷,更重要的是連續鍛煉了三天,身體有些油盡燈枯了,那些動作自己心裡明明知道該怎麼做,但身體卻辦不到。
「南宮無鋒,下午和晚上我暫時不練了,明天我們去城裡!」
歐陽路亞朝南宮無鋒說道。
「嗯!」
南宮無鋒瞥了一眼乾癟的米袋,草屋裡已經沒有糧食了,他現在修煉《蠻荒神體》到了第二重剛柔的境界,三日三夜不進食水都沒有問題,但歐陽路亞就不行了,尤其現在練功期間,食量更是巨大。
「呼……明天去了城裡,我得想辦法搞錢,正所謂民以食為天,吃得好才能練得好,先想辦法搞錢才是大事!」
歐陽路亞心裡有了安排,但搞錢必須自己親自去打探才行,狗蛋的記憶實在太扯淡了,連城裡的街道都不認識,歐陽路亞根本不可能從他的記憶中找到賺錢的方法。
晚上,雖然沒有練功,但歐陽路亞也沒有閒著,而是捧著《蠻荒神體》的秘籍看,這份秘籍上面的文字十分清晰、簡單,每一個技術動作都有著詳細的註釋,而且神妙是歐陽路亞和南宮無鋒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之背下來,記在心裡。
原本歐陽路亞還以為自己的記憶力被狗蛋影響而退步了,後來聽到南宮無鋒說他也沒有背下來,歐陽路亞才明白事有蹊蹺,似乎有一種莫名神妙的能量,阻止人們記下秘籍的內容。
是故,明知道這份秘籍是燙手山芋,極有可能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在沒有練成之前,南宮無鋒也不敢扔了。
而《蠻荒神體》秘籍上除介紹功法之外,還附帶介紹了很多關於蠻荒的知識。
蠻荒,位於大陸的南邊,是一個不毛之地,大的不可思議,蠻獸出沒,草木森森,人跡罕至。蠻荒神教,由無數年前的戰神所建,處在蠻荒深處,竟是一個擁有數百萬弟子的超級大門派,這些弟子之中有的是人,有的則是開啟了靈智的蠻獸,其中有很多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堪比仙人的強者。
歐陽路亞對上面記載的一些奇花異草,珍玉珠寶,各種異獸通通不感興趣,一個勁兒地往後翻,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太少了,迫切希望得到更多的知識。
不一會兒就翻到頭了,歐陽路亞無奈地搖了搖頭,「全是蠻荒的資料,一個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遙遠的南邊,鬼才知道離這兒有多遠!」
歐陽路亞喃喃著,眼睛又瞥到了手指上的戒指,頓時滿腹惆悵,「唉……娘的,要是有個金手指該有多好啊!」
第二天清晨,稀稀疏疏的雪終於停了,絲絲金光從東方的雲層中穿透而出,歐陽路亞和南宮無鋒背著一捆又一捆的柴禾,還拖著兩個載滿柴禾的雪橇晃晃悠悠地下山了。
在木子城,柴禾是無比便宜的東西,五十斤柴禾才一個銅板,別看歐陽路亞和南宮無鋒帶了很多的柴禾,其實加起來也不過七八百斤,只能換到十五個銅板的樣子。
一百個銅板等於一兩銀子,一百兩銀子等於一兩金子。別的地方是怎樣的匯率,歐陽路亞不清楚,木子城就是這樣,十五個銅板,換成米面,只有七斤半!
而為了這十五個銅板,狗蛋在山上要花一周的時間才能湊齊怎麼多柴禾,而後要走二十多里地的山路,方能看到木子城的城門,到了城門口還要繳納兩個銅板的進城費!
「狗蛋,休息一下吧!」
背了十捆柴的南宮無鋒朝歐陽路亞喊道。
「沒關係,馬上就到了!」
只背了三捆柴的歐陽路亞回過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分笑容,自己這是為鍛煉身體,可不是為那可憐的十五個銅板。
就這樣,一路上,兩人也沒有休息,逕直來到了木子城,城牆又高又大,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繳了進城費之後,兩人直奔黃家而去。
狗蛋的柴禾一直都是賣給黃家的,黃家乃是木子城的達官顯貴,有財有勢,府邸巨大,就跟歐陽路亞記憶中前世的公園一樣,綠樹成蔭,花草嬌茂,
一個個丫鬟、奴才、僕人、短工往來穿梭其中,看到他們兩個柴夫,都是一副趾高氣揚,人上之人的樣子。
「哼!」
歐陽路亞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被人奴隸的可憐人還以為自己是大爺了,不過也能理解,至少他們比自己兩人吃得飽,穿得暖!
「駕!駕!」
一陣巨大的蹄聲轟隆隆地傳來,帶著震耳欲聾的氣勢,歐陽路亞和南宮無鋒回頭看去,一行血衣隊伍正疾馳而來,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穆,眼神犀利,坐下的大馬頭上升角,四蹄如飛,血色的戰衣和馬甲,宛若一抹血液凌空鋪開。
塵土飛揚!
「黃家的血衣護衛,狗蛋,快退開!」
南宮無鋒喝了一聲,拉著歐陽路亞退到路邊,讓這一隊人通過。
歐陽路亞望著這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朝南宮無鋒問道:「南宮無鋒,你知道那是什麼馬嗎?」
「雲霄龍馬,遠古神龍和天馬的後裔,如今血脈已經稀釋了,但戰力仍然很強,堪比剛柔境界的戰士!」
南宮無鋒道。
「哦,名字挺酷的!」
歐陽路亞讚了一句,那雲霄龍馬非常神駿,一踢邁開,即是兩三丈遠,可謂是健步如飛。
「你剛剛說什麼?」
沒來由的聽到南宮無鋒如此問,歐陽路亞心頭一凜,趕忙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很快的,歐陽路亞和南宮無鋒就來到了黃家的膳堂,這裡是給下人、丫鬟做飯的地方,真正的黃家人吃的飯菜可不是用柴禾當燃料做出來的。
一個眉毛濃黑,腿腳短小的肥婆,指引兩人搬運柴禾到後院,最後賞了他們十個銅板,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嫌惡的樣子。
拿到錢後,歐陽路亞眉頭一皺,「總管大人,怎麼才十個銅板?」
「柴禾降價了,怎麼,嫌少啊?」
肥婆不客氣地說道。
「降價了?我剛剛看到你給別人的價錢都是五十斤一銅板,怎麼到我們這兒就降價了?」
南宮無鋒站了出來,聲音透露出不滿。
「怎麼?老娘說降價了就降價了,你們不滿意?」
肥婆眉毛一挑,說道。
「你……」
南宮無鋒頓時握緊了拳頭。
「南宮無鋒,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走吧!」
歐陽路亞及時拉住了南宮無鋒,在他耳邊低聲吐了一句:「好漢不吃眼前虧!」十個銅板和十五個銅板,對自己而言,是一樣的,沒必要和對方爭執。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肥婆嘴角翹著哼了哼。
「狗蛋,你……」
南宮無鋒有些詫異地看著狗蛋,剛剛狗蛋居然在他耳邊說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很有深意啊!
「呵呵!」
歐陽路亞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個世界可不是前世的地球,沒有法律,講究的是拳頭,那個肥婆可不簡單,這裡又是黃家,怎麼著他們也別想佔著便宜。
突然,一陣強烈的悸動湧上歐陽路亞的心頭。
「嗯?」
歐陽路亞眉頭大皺,眼睛下意識地朝一個方向看了過去,一個在他看來奇醜無比的女人正端著一個盆子,施施然走過。
「小紅!」
歐陽路亞一眼認了出來,心念一轉,頓時什麼都明白。
「小紅姑娘,請等一下!」
歐陽路亞朝小紅跑了過去,同時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去到小紅身邊後,他吐了口氣,將戒指送上,淡淡地說道:「送給你!」
「送給我?」
小紅看了戒指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喜色,又抬頭看了看歐陽路亞,搖頭道:「奴家不能收!」
「呵呵,收下吧!」
見狀,歐陽路亞笑了笑,硬是將戒指塞到了小紅的手上,暗道:「你要是不收,我可沒法對狗蛋交代!」
旋即,歐陽路亞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這是狗蛋最後的一抹執念,送出了戒指,狗蛋也可以放放心心地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
身後,小紅的聲音,弱弱地傳來,歐陽路亞會心一笑,瀟灑地轉過身,回了一句:「我叫狗蛋!」
「唉!」
看到這一幕,南宮無鋒歎了口氣。
「南宮無鋒我們不急著回去,去城裡轉轉如何?」
歐陽路亞朝南宮無鋒說道。
「嗯!」
南宮無鋒應了一聲。
遠處,兩個僕人打扮的小廝也看到了這一幕,這兩人一胖一瘦,賊眉鼠眼的瘦子胡東朝身邊的胖子說道:「大壯,那個狗蛋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的眼睛裡有著極大的疑惑。
「狗雜、種,又勾引老子的女人,這一次老子非搞死他不可!」
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憤憤不已。
「大壯,在這裡可不能動手!」
聞言,胡東嚇了一跳,趕忙說道。黃家家教森嚴,在黃家府邸內私鬥是要重罰的,更勿論殺人這樣的大過了。
「誰說老子要在這裡動手了,等他出了黃家,哼哼!」
名叫大壯的漢子,陰冷地笑了笑。
出了黃家,歐陽路亞就和南宮無鋒分開了,南宮無鋒要去辦一些私事,正好歐陽路亞也有私事要辦,他們約定天黑之前在城門口碰頭。
「哪裡去找發財的途徑呢?」
走在街上,歐陽路亞東逛逛,西瞅瞅,腦子裡無數陰謀詭計穿梭著,他摸著自己的鼻子,眼睛裡精光閃爍,「弄錢!弄錢!必須弄到錢!」
不知不覺,歐陽路亞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這裡的人很少。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那個傻子,你給老子站住!」
歐陽路亞沒理會,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在喊自己。
「媽、的,老子叫你站住!」
身後又傳來了一聲爆喝,歐陽路亞還是沒理會,直到急躁的腳步聲臨近時,歐陽路亞才皺著眉準備回頭,但還沒等到他回頭,一隻有力的大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歐陽路亞的腦袋剛剛轉過去,還沒有看清對方,一個蒲扇般的巴掌突發而至,打在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巨大的力量打的歐陽路亞兩眼一黑,雙耳嗡嗡一片,整個人直挺挺地救倒了下去。
「呸!」
大壯吐了口唾沫,飛起一腳踹在了歐陽路亞身上,「你給老子跑啊!」
「嘶!」
腰腹間吃痛,歐陽路亞倒吸一口涼氣,醒轉過來,滿腦子都是星星,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媽、的!」
蓬地一下,大壯一腳踩在了歐陽路亞的胸口,他緩緩蹲下身子,猙獰的臉湊到歐陽路亞的耳邊,說道:「上次,老子就警告過你,別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你不長記性是吧?」
聽著這憤憤的話,歐陽路亞漸漸回過神來,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敢情別人打上門了,好像還是情敵?
「大哥,你認錯人了吧!」
歐陽路亞表面裝出一副悲摧的樣子,心裡卻在快速思索著脫身的手段,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旁邊一塊碎磚頭。
「認錯人?你這個傻子,上次狗命大,逃過了一劫,不好好呆家裡,還敢跑出來,你是自尋死路!」
胡東在一邊幸災樂禍地說道。
「上次???」
歐陽路亞繼續假裝害怕,無助,膽怯的樣子,朝踩著自己一個勁兒冷笑不已的大壯問道:「大哥,我哪有膽子打你女人的主意啊,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了!大哥,你女人是誰?」
「誤會,哼哼!」
大壯冷冷地哼了哼,腳下加了兩分力量,踩的歐陽路亞直翻白眼,「我的女人就是小紅,小紅就是我的女人,你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就要了你的命!」
「別,大哥,饒命啊!」
歐陽路亞求饒道,感覺胸口都要碎了。
「饒了你?哼哼,你給老子去死吧!」
說著,大壯舉起了碩大的拳頭。
突然,歐陽路亞雙眼看向兩人的身後,大聲地喊了起來:「南宮無鋒,救命!」
「嗯?」
兩人同時一驚,趕忙回頭看去,可是什麼人都沒有啊!
這時,歐陽路亞已經抓起了身邊的磚頭,他雙眼血紅,佈滿殺意,用出全身的力量,磚頭狠狠地朝著大壯的腦門砸了過去,「去死吧!」
蓬地一聲,磚頭應聲四裂,大壯的腦門兒也被開了瓢,黏糊的血液,咕嚕咕嚕地冒了出來,歐陽路亞一把推開大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待喘息,又朝著另一人胡東撲了上去,握著小半截碎裂磚頭的右手,像是最鋒利的利爪,直取胡東的脖子。
「啊……」
胡東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前一刻還趴在地上唯唯諾諾的傻子,下一刻如同獅子野獸一般爆發了,爆發出來的能量巨大的讓他感到窒息。
但他的身體素質也不知道比此時的歐陽路亞好了多少,關鍵時刻,驟然一個低身,躲開了歐陽路亞的攻擊,但躲開之後,他卻沒有和歐陽路亞搏殺的勇氣,拔腿就跑。
「站住!」
歐陽路亞抬腳就追,但追了兩步便追不動了,眼睛冒金星,耳朵裡嗡嗡一片,腰腹、胸口更是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胡東一轉眼的功夫就跑得不見人了,歐陽路亞憤憤地罵了一句:「草!」停下腳步,臉上閃過痛楚之色,兩隻手撐著膝蓋,劇烈地喘息了起來。
回頭一看,大壯倒在血泊裡,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死了。
「我居然殺人了!」
歐陽路亞瞇著眼睛,猛地皺起眉頭,但很快也就釋然了,「這裡又不是地球,沒有王法,殺人就殺人,沒什麼了不起的!」
「更何況,我這是自衛,我要是不幹掉這個畜、生,回頭死的肯定是我!」
歐陽路亞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當然這也算不上是借口,聽大壯的口氣,那就沒想要放過他,好在最後他靈機一動,靠磚頭先發制人,這才倖免遇難。
「不行,我得趕緊走,那人跑了說不定就會搬來救兵,到時候我就走不了了!」
歐陽路亞心念一轉,想到就做,打算離去,但走出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重新回到了大壯身邊。
歐陽路亞蹲下身,快速在大壯身上摸索了起來,不多時,就發現了一個錢袋子,歐陽路亞將之從大壯身上解下來,搖了搖,「聽聲音還有些銀兩,麻痺的,還好有錢,不然老子這頓打豈不是白挨了!」
「狗蛋,你這個笨蛋,被誰殺的都不知道,現在哥也算替你報仇了!」
抓緊錢袋,歐陽路亞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過了一會兒,被歐陽路亞嚇跑的胡東又回到了這裡,他沒有叫上任何人,就他一個,看到地上的屍體,他舔了舔舌頭,快步衝了過去,在屍體身上摸索了起來。
片刻後,他的眉頭猛地蹙起,「嗯?錢袋呢?老子和這個笨蛋冒著殺頭的危險,偷來的錢袋哪兒去了?難道是那個傻子搶走了?」
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氣喘吁吁的歐陽路亞再也跑不動了,當即靠著牆壁,一個勁的劇烈喘息,撩起衣服一看,好傢伙,腰腹上一塊巨大的紅印正在逐漸變成紫黑色,胸口上也是同樣的傷痕。
「該死!傷的太嚴重了!」
歐陽路亞吸了口氣,剛剛求生的**支撐著還不怎麼覺得,這一停下來,才發現腰腹上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那鑽心的痛楚,疼的他直冒汗。
抬眼看了看太陽,歐陽路亞神色不安,「距離天黑還早,這會兒南宮無鋒不可能在城門口,以我現在的傷勢,一個人肯定逃不回山上,看樣子只有等了!」
休息了一會兒,歐陽路亞東躲西藏,朝著城門口摸了過去,在一個僻靜的拐角,他蹲了下來,靜靜地等待南宮無鋒,身上的傷太過要命,追兵不知道何時會來,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萬幸的是,在見到追兵之前,歐陽路亞發現了南宮無鋒。
回山的路上,南宮無鋒背著歐陽路亞,健步如飛,跑得飛快,他武功很高,歐陽路亞在他背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顛簸,趁著夜色,歐陽路亞開始清點奪來的錢袋。
之前,他根本沒心思來清點,錢袋打開之後,金光閃閃,「好傢伙,居然這麼多錢,怎麼可能?」
歐陽路亞雙眼亮了起來,儘管還不能確定有多少,但至少也有好幾兩金子,「那人不過是個僕人,哪來的這麼多錢?難道黃家財大氣粗到了一個僕人也能隨身攜帶金子的地步?」
想不明白就不想,這是歐陽路亞的一個優點,尤其是這種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歐陽路亞更懶得去追究,「這樣一來……哥豈不是不缺錢了?正好南宮無鋒會療傷,等傷勢一好,我就可以加速練功了!」
「麻痺的,實力才是硬道理啊!要是有實力的話,今天怎麼也不會被兩個小嘍嘍欺負成這樣。我要變強,一定要變強!」
歐陽路亞攥緊了拳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