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黑了下來,烏雲從西邊湧了過來,雖然颱風已經離開海西省,但是仍然有一定的影響,李斌手握方向盤,通過氣運尋找張含韻的蹤跡,曲折的開了一段之後,面前豁然開朗嗎,開到了通往夷山縣的省道。
也許是因為不是週末的關係,省道上的車子並不多,李斌很快就發現了那輛粉色的跑車,看不到車裡面的人,但是從車內升騰出來的氣運來看,多半就是老媽張含韻了,因為這團氣運形成的鼎器,竟然是……一幅畫。
畫上有星辰如海,山川錦繡,人傑地靈,沒想到老媽畫畫天賦一般,心胸卻如此的寬廣,李斌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這次我看你怎麼解釋。」
「李斌,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她不喜歡你的話,就放手好了,再找一個對你好的女孩子也很容易,我們店裡面的那些小女孩怎麼樣,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見李斌一臉要發狠的樣子,柳荷香有些憂心的勸解道。
李斌不禁一笑,伸手想要摸進柳荷香的胸襟,突然想起來路面上有監控,萬一被監控拍下來就糗大了,總不能說是替人家按摩心臟吧,心臟在左邊又不是右邊,於是正色道:「你想哪裡去了,前面是我老媽,我這次就想看看,她的姦夫到底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是李斌的媽媽,柳荷香就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我還以為是你的女朋友呢,既然是你媽的事情,我覺得能和和氣氣的最好。其實你媽不說就不說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前面的紅色跑車拐了一個彎,拐進了一個加油站,李斌也順勢拐了進去,低聲解釋道:「我媽可不是一般人,以前我小的時候,有好多人想要做我的便宜老子,可是都被我媽給趕走了,可是這個人不簡單,不露面就把我媽搞定了,不露面就是有難言之隱,不公開就是準備隨時不認賬,我不會讓我媽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的。」
柳荷香眼睛一眨,溫柔的靠在李斌肩膀上:「所以去年春節的時候,你要帶我去你媽媽那裡,就是為了讓人家有個名分。你還真是貪心呢,有了盧岫玉還不夠,還想要梅秀紅,當時你把我和梅秀紅帶過去,是不是存了別樣的心思。」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李斌剛想否認,陡然間感覺到頭上青絲一動,與柳荷香頭上青絲相連,無數青光在青絲間穿行,無數個碎片合成一個完美的心形,龍蟠裂痕竟然少了些許,不再是破爛不堪的樣子。
沉浸於心形青絲構成的美好境地之中,李斌默然不語,柳荷香還以為他默認了,臉上嬌羞一片,用肩膀拱了李斌一下:「你可真是壞蛋,一個人陪你還不夠,還要兩個人陪你,真是羞死人了。」
李斌愕然,他雖然經常有這種夢想,不過屢戰屢敗,漸漸的也收起了這種想法,沒想到柳荷香現在竟然提了出來,而且看樣子似乎也不排斥,急忙應道:「娘子,如果肯屈就的話,日後一定好好報答姐姐。」
柳荷香臉上微微一紅,竟然點頭應了下來,李斌心中大快,知道一方面是柳荷香感動自己給她名分,另外一方面卻是想要安慰情郎,所以做了一點犧牲。如此善解人意,怎麼不讓他心生感動。
加滿了油之後,李斌跟著紅色跑車出了加油站,然後繼續朝夷山方向開去,這條省道只有夷山縣一個出口,李斌不擔心跟丟了人。只是道路上車子實在太少,李斌不敢開得太靠近,要不是有氣運相連,說不定就被老媽偷空跑了。
車子又開了一會,紅色跑車又進了加油站,李斌心中驚奇,這才開多久的車啊,就要進加油站了!難道老媽竟然機靈到了這種程度,跟國安局的學會如何反偵察反監視了,不能吧,想想老媽的樣子,怎麼說也不像搞地下的。
難道說搞地下情,就跟特工沾邊了不成,警惕性這麼高?一想到這些鬧心事情,李斌臉色就越發的難看起來,這時候加油站的員工走了過來,李斌遞過油票,問道:「剛才那個女人加了多少油?」
「沒加油多少油,只加了一點點,她的油箱幾乎是滿的,可能是以前沒有開過車,所以不知道油耗怎麼看。」加油的話還沒說完,手中油槍就嘀嘀嘀開始叫,加油的一臉囧狀,李斌感覺也有點訕訕的不好意思。
經過了這麼一段小插曲之後,李斌再度上路的時候已經缺了不少氣勢,跟著老媽的車子一路開到了夷山,夷山素來都是以秀水、奇峰、幽谷、險壑享有盛譽,是海西省最大的旅遊區,道路兩旁都是旅館,有些還特別加上了汽車標誌,在一個拐彎處,張含韻就把車子開進了一家汽車旅館。
「現在怎麼辦?」看著張含韻的車子開進了汽車旅館,柳荷香問道。
「不怎麼辦,我們也住進去好了。」李斌把車子開到旁邊的旅館,這些汽車旅館都是隔天結賬的,反正不結賬車子就開不出去,也不怕客人賴賬。旅館第一層用來停車,第二層才是用來休息的地方。
到了第二層,李斌站到窗紗邊上偷窺老媽住進的那間,只見白紗濛濛,什麼都看不清楚,汽車旅館不是偷窺旅館,要是能看清楚,李斌才要奇怪的。他想看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跟老媽約會的男人。
等了一會還沒有等到人,李斌轉身打量房間,卻發現柳荷香早已滿臉潮紅,眼睛裡面的春意都快要滴出來一般。仔細一看房間的佈局,他的興致也上來了,房間裡面最大的就是一張床,兩個床頭柱子被刻成了男人那活的樣子,兩根柱子之間是一幅裸女畫,畫面上的女人欲仙欲死,嬌嬈萬分的死死纏住某物不放。
柳荷香和李斌視線相交,一個是久曠怨婦,一個是多情猛男,頓時擦出了不少火花,兩人也不知道是誰主動,下一刻就滾到了大床上,不多時就有呻吟聲冒了出來,而牆上的裸女畫,也隨著呻吟聲不斷改變形態。
兩人這番大戰直戰了大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李斌抖擻精神站到窗邊,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媽那邊已經多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雖然看不到人,但是那邊傳來的氣運沖天,一點點金色的光粒飄過來,輕鬆的融入李斌的氣運之中,修補龍蟠上的裂痕。
沒錯就是這個傢伙,這次看你還怎麼跑,李斌嘴裡喃喃自語,撥通了夷山縣公安局的電話,由於屢次警民共建做得好,所以李斌在夷山縣很吃得開,甚至比在閩青縣還要吃得開,凡事一個電話過去,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警察局嗎,我是一名守法公民,今天我看到一輛車,我懷疑他是套牌車,您能幫我查一下嗎?」雖然跟夷山縣的警察混的挺熟,不過李斌並不準備暴露身份,萬一被老媽知道他盯梢的事情,肯定不會輕饒了他。還不如這麼連消帶打,讓那個男人自己暴露身份。
不管他是誰,只要暴露了身份,李斌就有辦法跟他談,讓老媽獲得一個體面的身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的不敢露面,甚至要跳窗戶避開兒子的盤查。辛辛苦苦養了他二十年,李斌也想讓媽媽過的幸福。
「李斌。這樣不太好吧,那輛奔馳說不定是有錢的,跟這樣的人結仇,不太好吧。」柳荷香喘息的說道,也許是久曠的原因,也許是房間**氣氛的原因,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聲,身體不時的顫抖,似乎還在**中沒有醒來。
「如果他不泡我媽,也不奪走她應該得到的身份,我沒有興趣管這些事情,不過他泡到我媽,又不肯給她名分,我自然要管的。所以不宜結婚為目的的異**往,都是不折不扣的耍流氓,你難道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嗎?」
李斌話剛說完,警笛聲就響了起來,然後一輛警車開了過來,按照李斌的推測,這輛車肯定有一個顯赫的牌子,卻不適合在這種場合掛出來,所以一定是套牌的,警察抓住這樣的人,多半會好好收拾一頓。老媽,別怪你兒子心狠,這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