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蟠到處都是裂紋,似乎隨時都可能碎掉,龍蟠之內,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紅氣,雖然絲絲縷縷的紅氣不斷湧入,但是這些紅氣一落入龍蟠之中,就會被龍蟠消化,更讓李斌觸目驚心的是,龍蟠上龍睛緊閉,鮮紅色的氣運從眼角滴了下來,在空中化為烏有。
大凡英雄崛起之勢,無不勢如破竹,就算碰到天大的難事,也能逢凶化吉,把事情做到圓滿,其中固然有人為之力,但是氣運護持之力也功不可沒,只是氣運源自實力,所以只能用在初期,不能持久,成大事者最後還是要靠自身的實力。
李斌自打可以看到氣運之後,一直進步迅速,但是他起步太低,再怎麼努力也是很難突破本身命格,問鼎大寶。所以龍睛不惜折損自身氣運,逆天改命揭示勒馬山要塞的玄機,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讓李斌碰到,只是如此一來天地之力反噬,李斌自身氣運受到重創,命器幾乎不保。
李斌一向不信氣運之說,當初龍蟠點睛的時候也是波瀾不驚,不肯為氣運增減做分毫改變,雖然見到龍蟠氣運跌倒谷底,心中也並無不安,反倒生出一股豪氣,勒馬山隧道已經找到,熱軋廠開工在即,又有什麼能夠阻擋老子一飛沖天!
當下興致勃勃的跟程國豪一起,探索一條隧道的具體走向,挖掘隧道是個高風險的事情,一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局面,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由探路車代勞,程國豪這次也帶了一輛,當即放了出去,探路車慢悠悠的開了進去,昏黃的燈光很快就消失在隧道的黑暗之中。
不過既然是探路車,當然不止這麼一點本事,程國豪這邊的顯示器真實的顯示出了探路車看到的一切。畫面看起來很平穩,說明隧道的路面很平直,這是一個好消息,說明隧道保持完好。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探路車的畫面仍然繼續,千篇一律的路面讓人失去了新鮮感,但是李斌卻越來越興奮:「探路車的時速是多少?」
「五公里,再快的話調整方向就比較麻煩,這種車子很難修理的。「程國豪沒敢回頭,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唯恐一個不好,把探路車折在裡面。
十分鐘的路程就是八百多米,李斌繼續平心靜氣等待,最好探路車永遠也不出事,半小時過去了,四十分鐘,五十分鐘,當快到一小時的時候,探路車前面出現了一大片牆壁,已經無關緊要了,五十分鐘的車程大約是四千多米,剛好是跨國勒馬山的距離。
程國豪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李斌,李斌打了個激靈,一把抱住了梅秀紅,程國豪歎了口氣,隨手抓住一名同事擁抱起來,安靜了一小時的工地瞬間沸騰起來,全場的人都在歡呼,慶祝這個巨大的勝利。
第二天一早,李斌交代了一下工作,讓梅秀紅坐鎮懷化鄉,賊四和劉能先hold住各自的小組,獨自回到閩青縣,把柳荷香接回來,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柳荷香這樣的人不能閒置。
懷化鄉的環線通車之後,從懷化鄉到閩青縣城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可以說來去方便。李斌開到柳荷香花店門口的時候,只不過八點多鐘,柳荷香正在進貨,身穿淡綠色裙子,彷彿綠色的草地,而裙子上的各種花朵,把她點綴的如同花中仙子一般。
多日不見,佳人似乎又清減了許多,李斌哈哈一笑,從柳荷香手中接過玫瑰花束:「老闆現在生意好紅火,要不要招長工啊?」
柳荷香啊的叫了一聲,見是李斌來了,眼圈卻又紅了,扭頭背對著李斌:「你這個沒良心的,把人家騙到了手,就不理睬人家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我該一腳把你踢下床,免得如今這般焦心。」
李斌雙手抓住柳荷香的肩膀,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天地良心,非常大的好消息,我一知道就馬上趕過來告訴你!」
柳荷香本來就是做做樣子而已,見李斌過來安慰她,就順勢靠在李斌懷裡:「這次準備待多久呢?一周還是一個月?」
李斌大笑:「都不是,至少一年,也需要十年八年的,柳荷香同志,限你一小時之內把你的花店盤出去,然後跟我回懷化鄉,咱們這次賺大發了!」
柳荷香嫣然一笑,眸子裡面都是化不開的濃情:「當真?「
「當真,了嗎山隧道通了,懷化鄉馬上就要變成懷化縣了,要不然我怎麼會讓你回去,荷香,買東西哪有做官來的舒服。」
「李斌,我怕…….」柳荷香身子縮了縮,當初秦漢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之後,如果她留在佳楊村的話,難免會有一些閒話出來,其實有些還不是閒話而是事實,難免有些人會認為李斌害夫奪妻。
就是怕李斌得了這樣的壞名聲,所以柳荷香才主動離開佳楊村到閩青闖蕩。如今她的花店已經站穩了腳跟,每個月收入都有兩三萬。這樣的基業就算在懷化鄉,也要算的上前三之列,怎麼能輕易回去呢。
「怕球,老子現在在懷化鄉說一不二,手下都是老子的心腹,誰敢說個不字,老子就讓他下崗待業。」李斌竭力裝出一副土霸王的樣子。
「好了,好了,人家怕的就是你的球,老是打人家的………」柳荷香嬌媚的用手指輕輕一彈,正彈在李斌的胯下
被柳荷香這麼一彈,李斌的火氣頓時冒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柳荷香的翹臀,大力的揉搓起來:「你這個妖女,球球打在你那裡?」
柳荷香身子略微一轉,將李斌的手擋在身後,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你真是壞死了。」
李斌心中火熱,真想當場挺槍而上,將這個蕩婦就地解決,只是礙於周圍這幾個小女生,不太好直接下手,就朝柳荷香使了個眼色,讓她回家等候制裁。就在這時,李斌眼前一亮,似有所感。
扭頭朝西北方向看去,只見一輛紅色的雪佛來跑車開過,車內女子氣質高雅,到有七八分張含韻的模樣,只是張含韻往日都是素面朝天,頭髮紮成馬尾。車內的女子眉如遠山,頭髮分成數瓣,如同一朵鮮花般,怎麼看也不像是媽媽的樣子。
這麼一恍惚間,那輛紅色的轎車已經開走,李斌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柳荷香捅了李斌一下,眼睛幾乎滴出水來。
「我以前聽過一個笑話,說媽媽想要買車,讓兒子給他參謀參謀,大兒子覺得應該買一輛稍微寬一些的雙排座車子,這樣的話可以在後面放下兩個身高六尺三寸的小伙子。二兒子認為可以買一輛稍微窄小的三排座車子,這樣的話可以裝下兩對男女,座位最好可以放平,以方便某一對情侶的特殊需要。
但是最後媽媽買下的是一輛單排座的跑車,當她的兩個兒子問起的時候,她答道,其實我只需要一個身高五尺六寸的男子,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不需要。」
李斌說完就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然後猛地拉起柳荷香朝門外跑。
「你想做什麼?」柳荷香吃吃笑著,她喜歡這樣子的李斌。
「幹什麼,抓奸!」李斌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