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你還活著,太好了。」
「掌門人,你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啊……」
目光望著這些徒子徒孫,道虛哀歎一聲,獨尊門以前何等威風,現在到自己手裡卻是淪落成這樣,死後有何面目去面對歷代祖師啊,眼神頗為冷厲的掃了一眼這些奴顏婢膝的弟子,道虛淡淡的抬了抬手道:「你們先起來,我獨尊門之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一聽到這話,眾弟子不由一個個羞得面紅臉赤,奮力從地上爬起身,低下頭不敢說話。
「你就是獨尊門現任掌門道虛?」眼神陰厲的看到道虛,嚴覓陰測測的笑道:「想不到你倒是還有幾分骨氣。好得很,我先殺了你,先讓這小畜生嘗盡生死離別之苦,再慢慢的將其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以洩我心頭之恨。」
說著,他身形一動,整個人便是飛速朝著道虛襲擊了過來,嚴覓身為宇宙境強者,道虛卻僅僅是星雲境後期,兩者之間實力相差十萬八千里,被他一股氣場鎖定,道虛根本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嚴覓看似平淡實則威力無匹的一拳朝著自己砸來,在這電光火石間,道虛大吼一聲道:「小翼,快走。」
「死吧!」嚴覓一聲大喝,拳頭與空氣摩擦發著「嗤嗤」的爆裂之聲,一股勁風刮得道虛鬚髮飄揚。
「卻是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擊殺在獨尊門廣場之上。」面泛苦笑,道虛微微閉目待死。
就在那拳頭即將接近道虛胸口的千鈞一髮之間,猛聽「鏘」的一聲,一股鈍刃拔出的聲音豁然響起,旋即,道虛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波動朝自己輻散而來,耳畔「轟!」的一聲傳來一道巨大的響聲。
訝異的睜眼一看,只見在自己身前,一把帶著冷冽寒氣的大尺正橫在那裡,嚴覓砂鍋大的拳頭正是悍然砸在那寒尺之上,時間彷彿在這一秒定格住了。
不單是道虛,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廣場中央的三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看到,從那寒尺之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濃烈的五彩之氣,受到這一股磅礡真氣的威壓,嚴覓整個人臉色一變,緊接著飛退了數十米,踏碎了一地的大理石才是穩下了身形。
「嘶~」瞧見這一幕,無論是獨尊門的人,還是鄧倉、李白衣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嚴覓可是宇宙境中期的絕頂強者,這世上能戰勝他的人屈指可數。
這個小畜生前不久在南極之境只不過是黑洞境後期而已,如何能夠一招之間將嚴覓逼得如此淒慘,莫非,就在這短短一段時間,他竟是突破到了宇宙境?!
但是,就算他突破到了宇宙境,也不過是剛剛突破而已,嚴覓突破到宇宙境中期可是足足數十年了,這也不合常理,難道,這小畜生身上還有著什麼神奇的寶物。
想到這,鄧倉幾人立即在心裡篤定下來,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解釋了。
一件能夠讓人提升實力的寶物啊,鄧倉等人眼中均是升起一抹亮光,若是得到此物,這天下間還有何人是自己的對手呢。
屆時,想要重新建立一個強大的門派,不過舉手之間而已。
「小翼,你啊你。」看著神態淡定的沈翼緩緩的將手中的寒尺佇立在地,週身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逼視的強大氣息,道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任性了,自己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死不足惜,但是他卻是風華正茂,正當鼎盛時期,獨尊門這一脈只要留有他在,自當不會滅絕。
「師父,你就安心吧,這幾個老傢伙還奈何不了我,既然他們主動送上門求死,我便成全他們又如何!」朝著道虛笑了一聲,緊接著,沈翼目光一一掃過鄧倉等人,身周散發出一股嗜血的冷芒。
「哼!大言不慚,小畜生,你以為你有寶物在身,就能對付得了我們?」聞言,鄧倉惱怒的哼了一聲,嗤聲笑道:「小小螢光也敢與日月爭輝,井底之蛙!今天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可撼動的實力。」
「嗖!」
一道虛影刮過,在空中帶起重重虛影,旋即這虛影迅速在空中擴散開來,成為一個包圍圈將沈翼和道虛牢牢的圍在中間。重重的虛影,彷彿鄧倉在這一瞬間分化了上百人一般,讓得沈翼看不清虛實。
「師父,你先出去,這些人交給我了。」瞧著這些虛影,沈翼冷笑了一聲,單手不由分說的擒住道虛的手臂,奮力將他往著外圍一扔,在空中化為一道拋物線後,道虛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百米開外。
「唉。」瞧著沈翼堪憂的處境,道虛自嘲的歎了口氣,身為師父,卻不能照顧徒弟,自己這個師父還真是夠窩囊的。
此時此刻,被那虛影圍在中央的沈翼,整個人不動如山,意念完全放開,感受著鄧倉的實體。
「嘩……」
排山倒海般的掌印如潮水般密集覆蓋而來,這掌印每一個都巨大無比,彷彿足以遮天蔽日的如來神掌一般,帶著足以翻江倒海的力量。
週身一股彩色的氣芒縈繞在週身,對這仿若九天而來的掌印沈翼置若罔聞,站在外圍的眾人只見他閒庭信步的朝前踱出一步,而後便是緩緩伸出了右掌,一抹嗜血的冷笑悄然掛在嘴邊。
瞧著這詭異的一幕,站在那旁邊觀戰的李白衣臉色猛然一變,連大喝道:「鄧兄小心。」
正是得意洋洋,想憑借這滔天一掌擊殺沈翼的鄧倉,聞言臉色也是一變,一股不祥的感覺充斥在全身,他活了三百來歲,一生之中大小戰不斷,早就養成了戰鬥危險意識感,當下不敢冒進,整個人強自收回這發了一半的『翻天掌印』,迅速抽身後退。
然而,就在他抽身直退的這一瞬間,一股滔天的森白火焰猛地從沈翼手心之中冒出,這火焰一出,甚至連空氣都被其燃燒的辟里啪啦作響,那恐怖的溫度,甚至相隔百餘米的眾弟子們也能感受得到。
鄧倉在閃身之中,這火焰已是瞬間襲到,他一時之間退避不及,整張臉便是立即被火焰包裹住了。
「啊!」鄧倉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之聲,一股彩色的真氣迅速湧上臉龐,那森白火焰霎時便是被真氣隔離了開來,旋即漸漸熄滅,但是被這火焰一燒,此時此刻,鄧倉整張臉已是面目全非,恐怖異常,看得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畜生,你毀我容貌,我鄧倉發誓改日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啊!」一聲淒厲的大吼,鄧倉整個人急忙朝著遠遁去。
「想逃?」冷冷的一笑,沈翼身形一動疾速的追了上去,但是剛是追到半途,前方的鄧倉猛地朝後面灑出一把毒粉,被這股毒粉一滯,目光再看向前時,鄧倉已是消失不見了。
暗暗咬了咬牙,大意了,居然被這個老傢伙逃了,依這個老傢伙睚眥必報的脾性,以後肯定會找上門來尋仇,後患無窮啊。
心中暗暗歎息著,沈翼從那廣場邊緣一個閃身便是從新回到了中央位置。
「沈翼,你縱然身擁寶物也休想抵擋住我們三人的連擊。」目光瞧著沈翼,嚴覓冷聲道:「鄧倉那個老鬼大意輕敵,活該有此劫。老夫勸你還是交出身上的寶物,屆時,老夫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如何?」
「想要寶物嗎?」微微一笑,沈翼淡然道:「好啊,只要你們能打贏我,這寶物便任由你們索取。」
「找死!」
「冥頑不靈!」
「不識抬舉!」
三個凌駕於世界之巔的老鬼聞言便是同時冷喝道。
「廢話少說,要戰便戰,我時間寶貴得很,沒空跟你們墨跡。」沈翼臉色唰的一下冷冽了下來。
「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冷笑了一聲,嚴覓迅速朝著沈翼衝了過來,旋即李白衣,以及拜月教的那名高手,也都是一左一右將沈翼呈三角形圍在中間。
「小子,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肯答應交出寶物,我等便饒你一命,包括你獨尊門人都可以饒恕,而且你以前幹下的事情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嚴覓瞇著眼睛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少說廢話,去死吧!」沈翼暴戾的揮了揮手,手中的寒尺一揮,一股澎湃的真氣當即當頭朝著嚴覓橫掃了過去。
「不識抬舉的東西。」見沈翼不進油鹽,嚴覓冷哼了一聲,也不再多說,當即揮出一股真氣與沈翼那磅礡的真氣對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震天巨響,一股空氣的氣波瞬間朝著四周輻散而去,強勁的真氣波動甚至讓得有些功力低微的弟子差點飛將出去。
在這一股真氣的對撞間,嚴覓三人不退反進,從三個方向朝著沈翼奔襲而來。
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眸微微瞇上,瞧著三人即將接近的時候,沈翼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豁然睜開,一聲大喝便是同時從他口中發出:「喝!」
聲之煞!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那廣場甚至都是為之一顫,整個廣場上之人在這一霎猶如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個個僵直在原地,彷彿被抽調了靈魂一般。
目光嘲弄的望著擺著各種姿勢離自己不過兩三米遠的嚴覓三人,沈翼眼眸之中殺意一現,單手微微伸出,便是在瞬間化為無數掌印將得三人牢牢封死,那足以碎金裂石的掌印,結結實實的拍在三人身上,饒是他們一個個都功力絕頂,也是在這掌印之下化為一蓬蓬血肉,灑遍了廣場中央。
一喝,一掌,單單一招之間,三人足以讓天下為之臣服的老傢伙便是窩囊的身死在這獨尊門廣場之上。
若是按照真正的實力來說,嚴覓乃是宇宙境中期高手,李白衣宇宙境前期,那拜月教的高手也是宇宙境前期,沈翼雖是宇宙境後期強者,但要擊殺他們也是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但是他們料到了沈翼有著風火戒這等逆天寶物,但卻是不知道沈翼還有著『聲之煞』這等神妙至極的絕頂武技,大意之下,導致窩囊死去,比之那逃生而去的鄧倉更加淒慘百倍。
輕輕的從地上拔出寒尺,將之緩緩的背到背上,沈翼微微歎息一聲,如今自己擁有風火戒、靜心齋,以及《混沌決》和《聲之煞》這兩本逆天秘籍,而且功力也達到了宇宙境後期層次,可以說這世上再難找出一個與自己匹敵之人。
天下之大,無人一戰。高處不勝寒,高手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