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小媛姑娘正抱著一個女嬰,只見小媛姑娘臉色蒼白,低頭看著那女嬰,似乎剛剛哭過一般,突然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陳峰,立刻叫了起來,那一聲呼喚,真是撕心裂肺!
「沒事,我回來了。」陳峰把她和孩子一起抱在懷裡,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說道,「讓你受驚了!」
「沒關係。」小媛抬起頭來,看著陳峰,說道,「你回來就好。我只是擔心你在外面,有傳到意外。」
陳峰聽了,心中一陣窩心:以前自己在外面,雖然也有父母兄弟擔心,但現在,由小媛說出來,這種感覺特別的不一樣。
「小媛。」陳峰說道,「我有件事情,對不住你。」
「相公千萬不要說這種話。」小媛趕緊說道,「只要相公開心,小媛怎麼樣都好。我只怕韓姑娘——」
「韓姑娘的事情,稍後再說。」陳峰說道,「眼下我也只能答應寶姑娘,讓她做大,只有這樣,她才肯出面,去救我那位大哥。」
「相公義氣為重,小媛心中敬佩相公。」小媛說道,「不過,我因為曾跟韓姑娘打過幾次交道,也多少聽別人提到過韓姑娘,我想韓姑娘倘若知道相公是因此而行事的,必然不會生氣。」
「還是小媛會替人寬心。」陳峰笑道,「外面還有一位小朋友,我去請她們進來,你且跟大嫂聊聊天,然後跟大嫂兩個人,安排一下他們的住宿。我那位大哥,是位視財富如糞土的人,眼裡沒有錢財,所以你要留神他們需要什麼,及時替他們想到——我只怕大嫂臉皮薄,不好意思說。」
「相公放心,」小媛說道,「小媛一定盡力盡心,照顧好大嫂一家。」
「嗯,多謝小媛,那我先出去了。」陳峰說道,便退了出來。
「大嫂,你便帶著孩子去跟小媛聊會天吧。」陳峰吩咐兩個丫頭,帶著牛夫人到了後堂,去安排一下住宿的事情。
牛夫人見了小媛,兩個剛生過寶寶的人,自然聊得非常開心,你一句我一句的,早就不把外面的男人記掛在心上了,沒多一會兒,陳峰便成了別人的老岳丈:「可說好了,你家這姑娘,我可要定了!」牛夫人說的話。
「這個要請相公定奪。」小媛姑娘就是老實。
「哈,我兄弟,我說了算。」牛夫人見小媛姑娘這樣老實,故意逗她。
再說陳峰,走到外面,見陳洪、陳劍、牛占山,都在等他了。便說道:「父親,我們先吃過飯,再商量事情,一路走來,勞累不少,牛大哥先前也跟人交戰數月,得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嗯,好。」陳洪點了點頭,說道,「反正事情也不急在一時。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便一切都好。」
說罷,陳洪立刻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一夥人酒飽飯足之後,陳洪先吩咐人帶牛占山下去休息,跟陳峰聊了幾句,也讓他先休息去了。
廿府的人,今天卻沒有過來。
直到第三天,廿世臣才走過來,看見陳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顯然,廿府的人已經都知道了。
「廿老大沒有過來?」陳峰見只有廿世臣過來,微微笑道。
「他現在哪裡有空過來?」廿世臣白了陳峰一眼,說道,「你闖下這彌天大禍,他愁得發慌,正在四處想辦法呢。」
「你們放手,不就得了?」陳峰笑道。
「你說的倒好!」廿世臣生氣道,「現在人人都知道我廿府跟你是一夥的了,你倒說我們想放手,容易嗎?」
「這倒是,」陳峰哈哈大笑,說道,「那廿老大現在在忙什麼呢?這可辛苦他的,」說完,低聲在廿世臣面前問了一句,「財富還夠不?」
「你有啊?」廿世臣瞪了陳峰一眼。
「你收好了。」陳峰塞給廿世臣一張紙,瞪了廿世臣一眼,廿世臣知道這張紙的重要性,立刻收了起來,一聲不吭。隨便聊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廿世臣回到廿府沒幾天,廿世明便從外面回來了,看到廿世臣,說道:「見過陳公子了?」
「見過了。」廿世臣道。
「他膽子真是大!」廿世臣喝了一口水,說道,「居然鬧到教皇那裡去!他豈不是統一明珠大陸嗎?這樣的膽子,明珠大陸有史以來,還沒有過呢!你見到他,他怎麼說?」
「他似乎很輕鬆的樣子,笑嘻嘻的,跟從前沒什麼兩樣。不過,他給了我一張,我拿回家來看過,是一個圖紙——他特別小心給的,在陳府給的,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似乎不想讓別的任何人知道。」
「你別忘了,」廿世明說道,「陳府還有四個外人呢!萬一陳府中有人被他們脅持住,那事情不就暴露了?」
「也是,這小子考慮的極為周到。」說著,把那張紙條拿了出來,遞給廿世明。
廿世明拿過紙來,看了足足有三個時辰,沒有說話。
「大哥,怎麼了?」廿世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題,開始見廿世明看得入神,不敢打擾,後來見他一直不說話,忍不住說道。
「你過來看。」廿世明把那張圖紙上,輕輕的潑了點墨,立刻一座山峰展現在廿世臣的面前。
「大,大哥!」廿世臣看到這座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山了?」廿世明看著他。
「是,是,是飛雲山!是蘭氏家族的居住的那座山!難道說,這張圖紙,便是蘭——」廿世臣結巴起來。
「噓!」廿世明提醒他道,「小點聲!」
「是,大哥!」廿世臣此時哪裡還敢大聲,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會是真的嗎?」
「既然是陳峰給的,自然是真的。」廿世明說道,「早先我們也知道,那陳峰跟蘭氏是有交情的,後來蘭氏一門慘遭滅門,把此事交給陳峰,也未有可知。」
「如果果真如此,那小子怎麼輕易就給了我們呢?倘若他拿了出來,一樣可以招兵心買馬,壯大勢力。」廿世臣說道。
「哼哼。」廿世明冷笑道,「你以為他此時,還有時間來做這些事嗎?倘若招來的兵馬,都是些烏合之眾,又能何用?」
「那——」廿世臣突然眼睛放光,看著廿世明,說道,」大哥,我們豈不是可以?」
「難道你想死?」廿世明罵道,「那蘭氏是怎麼滅亡的?你不記得了嗎?」
「可是,蘭氏本來人丁稀薄——」廿世臣辯解道。
「陳峰既然敢把這個給你,自然就不怕你造反——你想想,我們本來是一夥的,結果還沒跟別人動手,自己先窩裡反!我們的前輩們,自然不肯拋頭露面,去做什麼明珠皇帝,憑你我的勢力,你認為你現在還能是他的對手?他連教皇都不放在眼裡!你還有什麼話說?以後做事,先用用腦子!那陳峰有一個女人,是聖女門的掌門人,就憑這一點,你也敢跟他做對?」
廿世臣聽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那陳峰招惹的,不僅僅是教皇,神龍大陸的兩大護法,也死了,有人說親眼看到他在場!」
「真的,大哥?」廿世臣的眼珠子真的要蹦出去才行了!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大哥我在騙你嗎?」廿世明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廿氏,也有一個不知廉恥的傢伙,去那無名小島上去了,去尋那秘笈,結果便在路上看到了陳峰正在那裡,跟一個魂門的什麼人說話,當時他不敢靠近,只得遠遠的看著,所以,並不知道那魂門的人是誰,後來那小島沉了,他便在臨死之前,留下了話。被其他的廿氏的人看到,便傳話過來。」
「那跟神龍大陸的兩個護法有什麼關係?」廿臣臣不大理解的問。
「你哪——」廿世明白了他一眼,說道,「後來,我們便派人去查,看魂門的人最近發生了什麼問題,便有人查了出來,說陳峰到過康城的康府上,而那康於慶卻已經死了。據說是力戰神龍大陸上的兩大護法而死的。」
「他,他——」廿世臣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說道,「你是說,那小子已經得了秘笈,而且還跟康府的人套上了交情?」
「難道你還不知道,康府來了七個車伕?本來是八個,那陳峰在幽谷出事之後,便有一個飛奔康城去報告去了。」廿世明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陳峰啊,說起來也是怪胎,到處惹事生非,卻總是死而不死,因禍得福,這樣的人,數百萬年才出一個!」
廿世明扣了,頓然無話,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便仍然照從前的安排去做唄,有他打頭陣,我們安享其中,倒也好。」
「哼,這下知道厲害了?」廿世明說道,「那牛占山明明是已死之人,他陳峰一出面,便立刻救了下來,你想想,那教皇又豈是隨便服軟的人?必定是魂門中人,早有安排。」
「大哥說的極是。」廿世臣不得不佩服廿世明的種種安排,果然廿府得有這樣的人,才能得心保全,倘若有自己這樣的人來做家主,恐怕廿府也不久便日薄西山了。想到這裡,再也不敢提到自立門戶之事,廿世明如何安排,他便乖乖照做。
廿世明也立刻通知了其他廿府的人,秘密的策動了一個計劃,在離飛雲山不遠的地方,整個明珠大陸上的廿府的人,突然召集了上等人手,密談了數月,在此期間,廿府的人幾乎把方圓數千里地方,團團圍住,不容許有人私自出入。
這件事,轟動整個明珠大陸,很多人都知道,廿府這是準備跟陳峰一起作戰了,所以在秘密商量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