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陳峰說道,「無論怎麼樣,我相信,我們有辦法解決的。」
「正如你剛才所說,這麼多年,我一直困惑了很久的問題,但你解釋之後,我突然明白了另外一個問題。」四前輩說道。
「什麼問題?」
「其實,」四前輩看了陳峰一眼,說道,「我大師兄,也是雙陰雙陽之人!」
「啊?」這個答案,完全出乎陳峰的意料之外,他望了四前輩一眼,說道,「怎麼可能呢?倘若大師兄是雙陰雙陽之人,而且正如你所說的,他也是極聰明的人,飛前輩怎麼可能不傳給他,卻給了你呢?」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這許多年來,一直困惑不解。」四前輩歎氣道,「但剛才你給我的解釋,我突然便明白了另外一層地含義:大師兄,只怕真是的師父的兒子!」
「這,這——」四前輩的話,令陳峰大感意外,他不明白,這怎麼跟飛前輩的兒子扯上了關係,因此,拿眼睛望著四前輩,等著他說話。
四前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本來是我們門中之事,你現在還不是我們門人,所以,這件事,講給你聽,便有些不妥。」
「那便不講了罷。」陳峰見四師傅有些為難,便趕緊說道。
「不,」四前輩異常堅決地說,「這件事,我一定要講明白了,你要有所判斷,正如你所說的,此時我要是走出去,必定要引起極大的風波,而你正是雙陰雙陽之人,萬難遇求的,所以,一定要把事情,跟你講的明明白白的,由你自己最後做出選擇,以免我會後悔終生。」
陳峰見他神情凝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前輩請講。」
「我師父有個兄弟,」四前輩長歎一聲,說道,「那個兄弟,是個好色之人,生性浪蕩不羈,到處風流成性,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必定要拿下來。」
「唉——」陳峰聽到四前輩這樣說,長歎了一口氣,心想,以飛天雷的造詣,恐怕是難以跟女人有什麼糾纏的,不然的話,也難以取得那麼高的成就。
「是的,」四前輩彷彿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接下去說道,「正如你所想的,師父是個絕少跟女人有糾纏的人,他一生之中,除了修煉,完全沒有任何想法,所以,直到四十多歲,也沒有一個女人。」
「然而,有一年,師叔突然臉色匆匆的跑了進來,當時師父還在睡覺,他一下子就把師父拉了起來,大叫救命!」
「師父吃了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問題,趕緊起身穿好衣服,見師叔渾身顫抖,彷彿遭遇了什麼可怕的敵人。」
「哪知,師叔卻吞吞吐吐的說道,『女人,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師父以為,師叔又跟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走了出去,見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站在外門,雙目圓睜,似乎想要吃人。師父心想,這樣的女人,恐怕不是錢可以打發的了。因此,師父卻異常客氣地說,『請問這位女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叫那個淫賊滾出來!』那女人潑天罵了起來。師父有些不悅,說道,『女俠有什麼問題,但管講出來。何必這樣、』」
「『你現在倒要臉了?』那女人說道,『你兄弟做出那不倫之事,你難道想要你包庇他嗎?』」
「『他做了什麼不倫之事了?』師父皺了皺眉頭,要知道,一天到頭,為了師叔的事情,師父已經不知搭進多少財富,更為離譜的是,因為師叔招惹的女人過多,師父又沒空管這些事情,只好特意選了一個精明能幹的管事的,替師叔來處理這種事情。眼下既然師叔沒去求管事的,直接奔師父來了,顯然是管事的無法處理這件事了,因此,師父便極為惱怒。」
「『你姓什麼?』那女人怒氣沖沖的問。『我當然姓飛。』師父有些惱怒,眼睛望著那女人,不明白自己姓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你可記得飛無影?』那女人又問。」
「飛無影是誰主?」陳峰見四前輩停頓了一下,便順口插了一句。
「飛無影便是師父的一位前輩的後人。」四前輩解釋說,「但那位前輩,經常人如其名,來無影,去無蹤,後來一別數年,從此徹底的無影無蹤,飛氏家族便以為那位前輩已經去世了。哪知道,他是遇到了心意的女人,從此隱身起來,並生下了兒女。」
「糟了。」陳峰聽四前輩講到這裡,便禁不住說了一句。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四前輩望了他一眼。
「那個女人,便是飛天影的後人,那位師叔,便是跟那女人的姑娘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陳峰脫口而出。
「為什麼你不說是那個女人呢?」四前輩疑惑的說道,「師父跟我講到這裡的時候,也讓我猜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便以為是師叔跟這女人有什麼事情。」
陳峰微微一笑,頷首不語。
「你小子——」四前輩嗔怒道,「也難怪你有那些風流韻事,果然猜得不錯!那師叔便是跟這女人的姑娘發生了男女之事,那姑娘倒是心甘情願,誰知師叔只是玩玩而已,哪裡想要娶這姑娘了?因此辦了事,就打算開溜,誰知正好被這女人遇到!」
「女人見自己姑娘已經做下這等事情,當時大怒,立刻責問師叔,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姑娘,師叔見這女人凶凶巴巴的,自己不是她的對手,當下便假裝答應,說是真心喜歡,一定會派人來迎娶這姑娘。」
「那女人聽了,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先報上名字來。』」
「師叔見這女人兇惡,居然沒有報自己名字,反而報了師父的名字。哪知,那女人一聽師父的名字便大怒起來。」
「難道他跟飛前輩有仇?」陳峰問道。
「這一點,你倒是犯錯了。」四前輩笑道,陳峰終於也有過錯的時候,居然令他十分開心,但陳峰只是微微一笑,沒做任何解釋。
「那女人先前倒是並沒有跟師父有仇,只是師父威名在外,那女人居然知道師父,因此師叔一說出師父的名字,那女人便揮刀要殺,直說師叔是騙子,師叔見狀,知道遇到了識貨的,便只好乖乖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只不過是師父的兄弟而已。本以為這樣一說,藉著師父的名頭,也可以過關。」
「那知那女人更加生氣,說道:『不論你是飛天雷,還是飛天虎,我今天都要殺了你!』」
「師叔大吃一驚,見那女人來勢兇猛,趕緊開溜,要說師叔的勢力雖然不行,逃命的速度,卻是一流的,因此混亂之中,居然被她溜掉了。」
「是那姑娘幫忙了吧?」陳峰突然插了一句。
四前輩看了陳峰一眼,點了點頭,神情當中,表現出一種特別的東西來,說道:「正是,那姑娘攔了那女人一下,師叔便得到機會,奔回家來,當下也不敢去管事那裡,只管一個勁的衝到師父這裡,只要衝得慢了,便成了那女人的刀下之鬼。」
「後來那女人便言明了,她也是飛家之後,但她與師父是平輩,因此,她的姑娘,便是師叔的晚輩。」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師父很是生氣,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自然也沒有辦法彌補。師叔找女人的時候,何曾記得那女人姓什麼?但那女人不依不饒,定要拿師叔的命來償還。」
「最後,師父實在沒有辦法,便只好跟那女人約定,三天後,到飛來峰山去決鬥。倘若師父輸了,師叔便任她處理,倘若是師父羸了,這事便算完。」
「那女人肯嗎?」陳峰有一搭無一搭的問了一句,彷彿怕四前輩一個人講得無聊,他突然想到,這在相聲裡叫捧哏。
「那女人居然答應了。後來的事情,便很奇怪,既然約好了決鬥,理應請公平人才是,因此,飛氏家族當時的家主,為了公平其見,還特意請了幾位外姓的德高望重的前輩,結果約定當天,師父一早便不見了。後來,居然整整消失了三年才回來。本來人們都以為師父已經被那女人殺了,肯定是師父的勢力,不如那女人。想不到,師父卻完好不缺的回來了。」
「回來之後,大家都問發生了什麼事,但師父卻什麼也不肯說。只說沒什麼事了,叫師叔不要再擔心了。」
「後來的事情,便不了了之,果然那女人和那姑娘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件事,給師叔嚇得半死,以後倒是安份了許多,再也不敢在外面亂找女人了。」說到這裡,四前輩笑了一下,說道,「雖然師叔不再在外面亂找女人了,但家裡也是天天跟皇宮後院一般,最多的時候,居然有三十八位夫人。只不過,每次娶妻之前,一定會探聽明白,千萬不可以再姓飛了!」
「哈哈,真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陳峰笑道。
「誰說不是?」四前輩說道。
「這跟你大師兄有什麼關係?」陳峰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