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立刻浩浩蕩蕩的向名閣省府的方向衝了過去。
「報!」趙夫乙還在睡夢中,立刻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怒罵道,「一大清早的,吵鬼呢?」
「報!」外面立刻叫了起來,說道,「陳峰的隊伍,已經開了過來了!」
「媽的!」趙夫乙聽了,立刻一腳把正在睡在他身旁的女人踢了一腳,那女人尖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望著趙夫乙,嬌滴滴的說道,「呦,這麼早就發這麼大的脾氣,可傷身體呢。」說著,便伸手去撫摸他,想替他揉一下,哪想到趙夫乙此時的心情卻是十分的糟糕,立刻怒氣沖沖的把她推向一旁,居然就撞在牆上了。
女人叫了一聲,卻立刻住了嘴,看著趙夫乙衣服也沒繫好,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知道發生大事,立刻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細軟,早想出路去了。
趙夫乙匆匆忙忙的奔了出去,直向議事廳衝了過去:「立刻,趕緊,馬上叫人過來!」
一名護衛立刻奔到外面,通知所有要員急速趕來。
「哼哼。」趙夫乙見人已經齊了,立刻怒道,「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有如此大膽的舉動!我們這次必定要他死於名閣省!」
「省長大人。」一名胖胖的管事叫了起來,「早聞聽陳峰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就連,連——據說他的勢力,已經非同凡響了,只怕我們並不是他的對手。」
「你敢如此胡說?」趙夫乙大怒,袖口一甩,竟然一支利箭向那名管事直飛過去,正正的插入了胸口,那名管事吭也沒吭一聲,立刻頭一歪,倒在地上。
「拖出去!」趙夫乙吼了一聲,外面馬上跑進來幾個人,其中兩人把屍體拖了出去,另外的幾個人立刻把地上的血清洗乾淨。
眾人見了,倒也不敢再多說話,只好拿眼望著趙夫乙。
「立刻率領全部的保安軍,出城去殺他個片甲不留!」趙夫乙臉上變色,望著那些人,說道,「憑他一人之力,無論如何,也沒有那個勢力,殺盡我們的保安軍。」
因為前面那個管事的原因,雖然有人想要說什麼,卻終是忍了回去,望了望趙夫乙,應了聲:「是。」便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心中各有各的打算。
名閣省的保安軍,立刻被緊急召喚。
「幹什麼?」聽到號角聲起,保安軍們開始煩躁起來,「大清早的,吵人幹什麼呢?」
當保安軍們零零星星的爬了起來的時候,這才知道發生了重大的事情。立刻在操場上集合。當他們集合起來的時候,卻見省長趙夫乙竟然親自出現在點將台上。大家都吃了一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趙夫乙乾咳了兩聲,威嚴的望著台下的八千將士,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立刻出城,要殺盡利亞城的全部兵馬,確保一個不留!」
「利亞城?」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互相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這些人中,自然也有來自利亞城的將士。他們的父母兄弟,此時正在利亞城。早先已經接到家信,說明家中的兄弟,已經成為利亞城的戰士。因此,他們聽到這樣的命令,立刻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吭聲。
另外的一些人,卻望了望這些利亞城的士兵,表情複雜的看了看他們。畢竟平時裡,他們也曾是很好的朋友。他們自然也明白他們此時的處境。
「出發!」趙夫乙高吼一聲,立刻發出命令。八千名將士開始浩浩蕩蕩的向城外開了過去。
「全速前進!」陳峰自然親自帶隊,令利亞城的三千將士向名閣省府的方向奔進。另外的一千名將士,則帶著利亞城的老弱病殘,在後面慢行,只待這三千名將士為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自然,這三千名將士,是懷著不安和必死的心情的。
他們的勢力,自然不會和名閣省的保安軍相比。倘若這在平時,打死他們,也不敢跟他們作對的。各省的保安軍,最低是煉體鏡五級以上。而他們的勢力,高的也不過是煉體鏡四級,大多是一二級而已。
然而,此時他們必死的決心,已經令他們士氣大振,何況,他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陳峰身上:畢竟以他的勢力,只要取得敵人頭腦的首級,他們才有活下來的可能。
對於陳峰的勢力,他們是很清楚的,以趙夫乙的勢力來說,陳峰恐怕片刻之間,便會取了他的性命。
因此,他們雖然內心充滿了不安和難過,卻也充滿了希望和光明。
果然,越往名閣省的省城走,路面上的積水越來越淺。畢竟,利亞城是靠近海口的城市,是地勢最低的。
而名閣省的地勢非但高,而且崇山峻嶺不斷,因此,雖然同樣的積雪融化的水,卻仍然可以勉強通行。因此,只有拿下省城,利亞城的人們才有可能暫時安頓下來,等待救治。
看到地勢越來越高,士兵們的心情也漸漸的好了起來。他們此刻正準備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回家中其他親人的性命。想到這一點,他們的身上,似乎有了無比的勇氣,立刻加速向前衝了過去。
不消三兩天,他們已經抵達了省城的外圍,遠遠的,已經望見了省府。
「國王,我們已經到了!」士兵們高呼起來。
「好好休息一下。」陳峰立刻發佈命令,安排人員守衛,命令其他人好好休息。
「報!」一名護衛突然衝進了剛剛紮好的帳篷裡,向陳峰報道,「陳將軍到了。」
「快快請他進來。」陳峰立刻說道,才立起身來,便望見陳天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喜悅的神情,望著陳峰,跪了下來。
「已經安排妥當了嗎?」
「是。二公子。」
「好!」陳峰大喜過望,親自扶陳天站了起來,說,「我大哥可也親自來了?」
「是,大公子已經親自帶隊過來,原先已經議定的九路人馬,也已經各個就位。」
「好,好。」陳峰喜道,「既然如此,我們且休息一下,你再辛苦一下,將我們舉事的時間,跟各路確定一下。」
「是,二公子。」陳天剛要轉身離去,忽聽外面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奔跑聲。
陳天吃了一驚,側身閃過,見一人飛奔了進來,翻身下拜。
「發生什麼事了?」陳峰吃了一驚,見是自己剛剛培養起來的心腹安錄。
「報國王。」安錄呼吸未定,立刻說道,「趙夫乙已經率名閣省的保安軍,在離此地不足五十里的地方紮營,正準備向國王挑戰!」
「是單挑,還是群戰?」陳峰臉上微微的帶著笑容。
「自然是群戰。」金順來此時從外面轉了進來,望了望了陳峰,臉上帶著歡愉的神情。
「你剛才去哪裡了?」陳峰見到金順來,立刻用力向他搗了一拳過去。
「我去看看趙夫乙的後宮了。」金順來笑嘻嘻的說道。
「你只怕去尋人家娘子去了吧?」陳峰表情輕鬆的和金順來開起了玩笑,實際上,他很清楚,現在大戰將至,所以故意開個玩笑,輕鬆一下而已。
「娘子倒是沒尋到。」金順來笑了笑,說道,「十之七八已經不見了。倒是拿到這麼一個小東西。」說著,金順來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遞給陳峰。
陳峰見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你果然弄到好東西!我們且來飲幾杯再說。」
「國王!」剛剛來報信的士兵吃了一驚,說道,「已經探聽的明白,趙夫乙正在派人刺探我們的軍情,一旦知道我們的消息,立刻就要派兵圍攻。」
「知道了。」陳峰笑著遞過一杯酒去,說道,「你也辛苦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那報信的士兵望了望金順來,只見他端起一杯來,一飲而盡,喝的很是痛快。
陳峰更是連喝三杯,臉上流露出紅色的光芒,猶如天神下凡一般。
那士兵呆了半晌,居然也把酒喝了下去。
「外面還有幾車。」金順來說道,「吩咐人發下去,每人不得貪杯,以三杯為限。」
「是。」那名士兵得令,立刻出門去,把車上的酒發了下去,果然剛好夠每人三杯的。
「你計算的倒是清楚。」陳峰哈哈大笑起來,望著金順來。
「大哥可不要忘記,我的祖上,也是商人世家的。這種小事,自然算不得什麼——何況,喝的多了,爛醉成泥,何來的士氣?倘若不來上三杯,這些人原本都是些膽小之人,面對強敵,只怕人家吼一嗓子,便給嚇破了膽。」
「二弟考慮的極是。」陳峰微微的笑了一下,臉上略略有些擔憂的神色出來,說道,「倘若只是他這八千將士,我倒是不足為患,只恐他再弄來一些高手,那時候,只我一人,恐怕不是對手,就算僥倖能勝,這些將士的性命,也只怕——」
「大哥不必擔心。」金順來微微一笑,說道,「諒他趙夫乙沒有那個本事,可以請到那樣的高手過來。原來的那十三名高手,也是華蓋請來的。以華蓋一國之主,所請來的高手,已經連死十三位在你手下,那些沽名釣譽的高手,是不敢輕易送死來的。」
陳峰聽了,點了點頭,心中稍安。要知道,他並不害怕什麼。只是這三千將士的性命,和身後幾千名老弱病殘的性命,可完全在自己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