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嚴奢給眾人安排了房間,並命下人收拾,以便眾人休息。小圓小山早已困得不行,而且這兩人從來都被劉隨安排住在同一個房間,就算跟隨師父學藝的時候,都是與師兄弟同一房間,從來沒有獨自睡過一個房間,現在嚴奢安排的是一人一間房,小圓與小山歡天喜地,終於可以試一試一個人睡一間房的滋味了。
劉隨與玉妍看著歡歡喜喜的小圓與小山,會心的一笑,劉隨道:「玉妍啊,今日我們要分房睡了,你會不會不習慣?」玉妍一聽,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你……你說什麼呢?」劉隨見玉妍這個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行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也不與你開玩笑了。」然後湊到玉妍的耳邊:「其實我也捨不得你,但這是在前輩的家中,還是分房睡好些。」
玉妍臉更加紅了,沒好氣的道:「去你的,還說不說笑,卻又說了起來。」劉隨笑得更加大聲,轉身回房,玉妍雖然不好意思,但心中卻滿心的歡喜,尤其劉隨的那一句:「其實我也捨不得你。」
天色也不早了,眾人各自回房休息。楊溢理了理枕頭,正要躺下,卻有敲門聲響起:「楊小兄弟,你睡了麼?」楊溢認得是嚴奢的聲音,打開房門,問道:「前輩找我有事?」嚴奢神色嚴肅,上下打量著楊溢,楊溢被嚴奢看得渾身不自在,笑問道:「前輩為何這般看著我?」
嚴奢走進屋來,指了指凳子:「小兄弟先坐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楊溢依言坐下:「不知前輩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嚴奢問道:「方纔你說尊女是你的妻子,此話當真?」楊溢一聽,笑了一笑:「嗯,千真萬確,我與靜軒拜堂成親,已入了洞房。」
嚴奢「哦」了一聲:「那,尊女現在可有了你的孩子?」楊溢一愕,沒想到嚴奢會問這樣的問題,彆扭的回答:「這……應該沒有吧。」嚴奢微微點頭:「這便好,既然如此,我有一事要告訴你,你且用心聽了。」
楊溢呵呵一笑:「前輩可是想說,靜軒雖是尊女,卻始終是妖,人妖結合,違背天道,久之必遭天譴?」嚴奢怔了一怔:「你既然知道得如此清楚,為何還要娶尊女為妻?」楊溢道:「前輩,我與靜軒真心相愛,就算有一日天譴降臨,我也無怨無悔。」楊溢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明日便是與劍鳴決戰的日子,雖然楊溢已經抱著必勝的決心,但究竟是勝是負,還是個未知之數。
嚴奢呵呵一笑:「如此甚好,其實你只說了我要說的一半。」楊溢「哦」了一聲,問道:「那另一半是什麼?」嚴奢道:「雖然天道不容人與妖的結合,但尊女卻是人與妖的結晶,屬於半個人類,所以只要尊女沒有你的孩子,那你與尊女都不會遭受天譴,此事你可知曉?」
嚴奢此話,楊溢當真是聞所未聞:「還有這麼一說?若不是前輩說起,我還真不知道。」嚴奢笑道:「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情,其實我也希望尊女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並不反對你們在一起,只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讓天譴降臨在你們二人身上。」
楊溢點點頭,道:「嗯,晚輩知道了。」嚴奢點了點頭:「知道便好。」頓了一頓:「我略感倦乏,先回去休息了。」楊溢應道:「好,我也有些頭暈腦脹,或許是今日喝多了一些吧。」嚴奢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你休息了。」於是嚴奢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門。
夜漸漸的深了,朱絕收拾了碗筷,臉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嘿嘿,到了這個時候,藥效也該發作了吧?」朱絕坐了片刻,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嚴奢的房門前,側耳傾聽,不見動靜,朱絕心中暗喜:「果然有效。」
朱絕又來到楊溢的門前,楊溢的房內也沒有動靜,朱絕一笑,走到了靜軒的屋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吱呀」一聲,房門發出了響聲,但靜軒竟然熟睡過去,沒有發覺。朱絕關了房門,又是「吱呀」的一聲,靜軒還是沒有反應。
朱絕嘿嘿一笑,大搖大擺的走到靜軒床前,伸手在靜軒的臉上摸了一把:「哈哈,小美人,你今夜歸大爺我啦!」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朱絕在嚴奢的看管下,壓抑已久,今日見到靜軒這種絕色,豈有不動心的道理?
朱絕再也按捺不住,三下五除二的去了靜軒的衣裳,潔白如霞的肌膚呈現在眼前,朱絕色心大起,也脫了自己的衣服,摸上床去,一雙狼爪在靜軒的玉肌上不斷亂摸,而靜軒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原來,朱絕在酒菜中下了迷藥,這迷藥效力極強,任你再有通天的本領,只需一兩個時辰便會讓人覺得頭昏腦脹,就像是喝多了一般,沉沉睡去,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就算是天塌下來,被下了藥的人也不會有知覺。
可憐靜軒初嫁楊溢,還未與楊溢共享天倫,便先遭了朱絕的魔爪。朱絕在靜軒的身上不斷的蠕動,那淫邪的表情令人髮指,靜軒就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朱絕侮辱。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楊溢緩緩醒了過來,只感頭痛欲裂,心道:「前輩家的酒後勁真大。」想了一想:「靜軒今日也喝了不少,不知道她情況如何。」楊溢放心不下靜軒,慢慢的走到了靜軒門前,輕輕叩門,叫道:「靜軒?」
藥力一過,靜軒也甦醒了過來,聽得楊溢叫喊,立時翻身而起,打開了房門,笑道:「雄之,這麼晚了,你還來做什麼?」靜軒的衣物整齊,顯然是朱絕做了那禽獸般的事情後,怕被人發覺,又給靜軒穿上了衣裳。
靜軒因藥力作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靜軒自己都不知道,楊溢豈會知道?楊溢淡淡一笑:「前輩家的酒烈,我怕你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靜軒一愕:「啊?沒有啊,我沒什麼感覺,只是有點頭暈暈的,可能是睡到一半轉醒過來,尚未完全清醒的緣故吧。」
楊溢見靜軒無事,點了點頭:「嗯,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房去了。」楊溢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戴上了一頂綠得發亮的帽子。靜軒一把拉住楊溢:「雄之,你今夜別走行麼?」楊溢一怔:「在前輩家……不好吧?」
靜軒一把將楊溢拉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房門,又拉楊溢在床邊坐下,直盯著楊溢。楊溢莫名其妙:「怎麼這樣看著我?」靜軒歎了口氣:「唉,雄之,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楊溢點頭道:「嗯,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回答你。」靜軒將雙手搭在楊溢的肩膀上,問道:「明日一戰,你與性游有把握勝過劍鳴麼?」楊溢被靜軒的這個問題問住了,若沒有答應靜軒要老實的回答的情況下,楊溢定然會說有把握,但已經答應靜軒要老實回答,不能說謊,但楊溢又說不出口。
靜軒見楊溢這個表情,又是一聲歎息:「唉,看來你心裡也沒底。」楊溢道:「我們會拼盡全力的,無論如何也要戰勝劍鳴。」靜軒睜大了眼睛,看著楊溢:「那,萬一你們輸了呢?」楊溢的面色暗了下來,如果輸了,那所有的人都會沒命。
楊溢心中雖然沒底,但也不可能讓靜軒擔心,強打笑容:「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靜軒臉上露出了笑容:「你騙我,你心裡明明就沒有戰勝劍鳴的把握,這樣說只是為了讓我心中好受些而已。」
楊溢無言,靜軒又道:「假如劍鳴不會取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你敗了,你認為我會獨活麼?」楊溢沒有回答,靜軒笑道:「我當然不會獨活。」
楊溢的心思被靜軒徹底看穿,沒有一句話語,只是無奈的笑了一聲。靜軒卻只有笑容:「所以,我要給你一點壓力,你才能夠戰勝劍鳴。」楊溢聽了一頭霧水,現在楊溢與劉隨的肩上抗了這許多人的性命,壓力已經十分重了,靜軒怎的還要給楊溢壓力?
只見靜軒緩緩的伸手,將衣服解了下來,楊溢見狀一驚,急忙捉住靜軒的手:「靜軒!你做什麼?」靜軒甩開楊溢的手:「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稀奇?」楊溢沒轍,只得看著靜軒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最後,一絲不掛。
楊溢心中劇烈跳動,靜軒也羞紅了臉。靜軒伸手,一把將楊溢推倒在了床上,嬌聲道:「我要懷上你的孩子,讓你不敢沒命,有我和孩子拖著你,你就不敢不勝了。」頓了一頓,又道:「你要贏,一定要贏,你要活著回來,照顧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雖然夫妻行夫妻之事很平常,但楊溢萬萬沒有想到靜軒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正要說話,靜軒的嘴卻將楊溢的嘴堵了起來。楊溢心中一蕩,頓時化成了水,將嚴奢的叮嚀拋到了九霄雲外,與靜軒纏綿在一起。
天色漸漸的明瞭,楊溢緊緊的抱著熟睡的靜軒,臉上露出了笑容:「靜軒對我如此,我豈能違了靜軒的意思?天譴便天譴吧,反正我一開始便不在乎。」又過了許久,雞鳴了,早起的人們都起來了,劉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