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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八卷 :真龍之氣 第7章 二百零七、打 算 文 / 雨夜傷

    呂季一聽,大吃一驚:「啊?」然後轉過頭去看著那對兄弟的背影,上下打量,才道:「哦,難怪我怎麼看他們怎麼像,原來是對孿生兄弟啊!」南宮獨木看著二人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唉,二十多年了,這場痛哭他們等了二十多年了,說句心裡話,看見他們在張先生的墓前哭泣,我很欣慰。」

    呂季也不再多問,因為呂季想起了自己與貂蟬相認的時候,那個情形,那種感覺,與劉隨楊溢心中的感覺是一樣的,呂季深有體會。但,有一個決定性的不同,那就是貂蟬仍然在世,張角卻已歸天,這一點不同,就決定了劉隨楊溢與呂季傷心程度的不同。

    兄弟二人在張角的墓前抱頭痛哭,人生在世,寥寥數十年,兩人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父母的面,他們是何等的盼望,盼望著自己的父母能夠回來,回來照顧自己。但這麼多年來,莫說回來,就連父母究竟還在不在世上,都是一個未知之數。漸漸的,父母這個概念,已經慢慢的從腦海中淡忘。

    時隔二十多年,突然從南宮獨木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就是張角,偏偏張角又已去世,知道了父親是誰,本應該高興,但立刻又得到了父親身死的消息,無比悲傷,如此大起大落,兄弟二人的心中都十分難受,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心頭,好沉,好沉,沉到二人不能不以哭泣來發洩心中悲痛。

    良久,二人漸漸止住了哭聲,劉隨擦了擦眼淚,對著墓碑磕了一個響頭,道:「父親,您在世之時,便想與我們相認,只可惜天命難違,老天要讓您到天上去做神仙,我們也攔不得。但既然您是我們的父親,那我與雄之便是親生兄弟。」

    說著,劉隨轉過頭來,對楊溢也磕了一個響頭,叫道:「大哥!」楊溢自小在郭嘉的身邊,只知道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沒有兄弟姐妹的孤兒,何曾想過有一個弟弟?劉隨這一拜,這一叫,讓楊溢找到了親人,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楊溢哈哈大笑,將劉隨扶了起來:「好兄弟!」南宮獨木與呂季見二人心情平復了下來,也走上前來,南宮獨木呵呵笑道:「好,好,好,性游在張先生的墓前拜過雄之,也親口叫了大哥,想必張先生泉下有知,也會十分欣慰吧。」

    呂季也哈哈笑道:「對啊,我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是孿生兄弟,不過也對,你們兩個樣貌極其相似,若不是天下相像者極多,我便立時認為你們是兄弟了。」頓了一頓,又道:「那,你們兩個不是要隨父姓,姓張了?」

    南宮獨木也道:「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你們兩個應該改會原本的姓氏了。」劉隨與楊溢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彷彿彼此的心中都有個共識,楊溢一拱手,道:「不,我與性游還是要留著現在的這個姓氏。」

    呂季一愕:「這是為何?子隨父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何又要留住現在的姓氏?」呂季自從知道呂布是自己的父親以後,便將姓由「李」改成了「呂」,恢復本姓,所以在呂季看來,劉隨與楊溢應該改名為「張隨」與「張溢」。

    劉隨笑了一笑:「雖然我們本姓張,但師父多年來的養育之恩不可不報,所以我們決定留下師父給的這個姓名。」南宮獨木「恩」了一聲,道:「說得也是,那便由你們吧。」呂季白了二人一眼:「那我改回姓氏了,在你們面前,像是我不懂得報恩一般。」楊溢哈哈一笑,拍了拍呂季的肩膀:「哪裡,你改回呂姓才是正確的。」

    劉隨歎了口氣,道:「唉,說起來,我們三個都是同病相憐,難怪能聚在一起做好兄弟了。」呂季笑了一笑,心中暗道:「我娘親還在世上,比起你們來要好得多了。」但這個話呂季是不敢說出來的。

    正說話間,一個身影施展輕功,就如漂浮著般快速奔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這美麗山谷的女主人楊韻音。南宮獨木見了楊韻音,笑臉相迎:「韻音,你回來了。」劉隨與楊溢也拱手道:「楊前輩。」

    楊韻音見了劉隨與楊溢,立時便笑了出來:「性游,雄之,你們果然來了,來得好!」二人同時一怔,心中均道:「就算我們來了,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啊。」南宮獨木也是一奇,問道:「來了便來了,你興奮什麼?」

    既然劉隨與楊溢在這裡,想必南宮獨木已經將事情告訴他們了,所以楊韻音也不再去提,看了看二人,道:「你們來得正好,我在江南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異象,想要告訴你們,現在我不用多跑一趟了。」

    「哦?」南宮獨木問道:「是什麼異象如此不得了?連我們的楊女俠也吃驚成這樣。」楊韻音白了南宮獨木一眼,責道:「在晚輩的面前也沒點正經。」南宮獨木「哎呀」一聲:「你就別說我了,有什麼事情便直接跟他們說了罷。」

    楊韻音這才走到兄弟二人的面前,道:「性游,你說你要獨自對付劍鳴,我們也不準備插手,但憑你的功力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無悔指了你一條路,對不對?」劉隨點點頭,應道:「對,林前輩讓我去尋找真龍。」

    楊韻音一拍手:「這便對了,我在江南剛剛除了惡霸,準備休息一晚再回來,就在夜間看見天空中突然被映照得通紅,久久沒有散去,那紅雲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東西在移動。」南宮獨木哈哈一笑:「韻音,是不是你太累,看走眼了?」

    楊韻音又白了南宮獨木一眼:「去,江南惡霸不過如此,豈會累著我?我親眼所見,那東西有爪有須,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便是無悔所說的真龍!」劉隨渾身一個激靈:「當真?」楊韻音猛的點頭:「千真萬確。」

    三個晚輩同時大笑起來,劉隨道:「本來還不知道去何處尋找真龍的,前輩卻親眼見到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多謝前輩!」楊韻音擺擺手,道:「哪裡,我也是湊巧看見的。」楊溢道:「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前往江南!」呂季也隨聲附和。

    楊韻音忙道:「莫急莫急,你們難得來我們這裡一次,再怎麼說也要在這裡留一晚,我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南宮獨木笑道:「是啊,此處風景秀麗得緊,讓韻音帶著你們去遊覽遊覽,順便選一塊好的地皮,死了便葬在這裡,如何?」

    楊韻音一聽,便拉下了臉來:「臭老頭,你怎麼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來?」南宮獨木呵呵笑道:「隨便說說而已。」三人也知道南宮獨木是在開玩笑,呂季也應付道:「好,便依前輩,此處風景甚美,若是能葬在此處,也是一件美事。」

    南宮獨木自豪的看著楊韻音:「如何?連他們自己都這樣覺得。」楊韻音轉過頭去,懶得理南宮獨木,只對三人道:「走,我帶你們去看看,這山谷間的食物也十分美味,順便就給你們摘些果子吃。」於是三人便跟著楊韻音,欣賞山谷的美景去了。

    次日一早,楊韻音準備了早飯給眾人吃了,又與南宮獨木將三人送至山谷口,道:「我們就送到這裡了,你們一路上要小心。」楊溢一拱手:「前輩放心。」然後轉過身子,與劉隨呂季並肩離去。

    看著三人的背影,楊韻音面帶擔心神色:「獨木,讓他們去對付劍鳴,真的沒有問題嗎?我看那劍鳴比全明還要強大,無論怎麼想,也覺得無悔這次做的決定太草率了。」南宮獨木呵呵一笑:「放心吧,不是有我們麼?待他們與劍鳴開戰時,我們便躲在一旁,假如他們不敵,我們再出手相助,不就結了?」

    楊韻音一愕:「莫非你一開始就這麼想,所以才沒有反對無悔麼?」南宮獨木道:「豈止我,就連無悔都是這麼想的,對吧,無悔?」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身影從高空飛了下來,正是林無悔!

    林無悔對二人拜了一拜:「南宮師兄的功力真是越來越高了,我已躲得如此隱蔽,卻還是被你發現了。」楊韻音道:「你身上的那股神聖之氣,想感覺不到都不行呀。」頓了一頓,沒好氣的道:「你們心中這樣想,卻不告訴我,是什麼道理?」林無悔笑道:「韻音啊,還用得著我們說出來麼?難道你心中不是這麼想的嗎?」楊韻音這才笑了起來:「不愧是三界第一人啊。」

    原來,當日劉隨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林無悔立刻便看穿了劉隨心中的想法,一口便答應了下來,但自己卻另有打算。正如楊韻音說的那樣,劍鳴絕非等閒之輩,功力不在全明之下,就算劉隨得到了真正的真龍之氣,也未必能夠勝過劍鳴,所以林無悔決定在危機時刻出手相助。

    於是,林無悔便留凝霜在家,給唐紫衣與林雅兒掃墓,自己一直跟著劉隨一行人,直到現在,被南宮獨木察覺到了身上那股想掩蓋也掩蓋不住的神力,才現身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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