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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八卷 :真龍之氣 第5章 二百零五、玉 佩 文 / 雨夜傷

    南宮獨木眉間一揚:「哦?性游這麼快便接受了?」劉隨微微點了點頭:「嗯,前輩根本就沒有理由騙我。」南宮獨木轉眼看向楊溢:「雄之,你呢?」楊溢思索了一陣,問道:「前輩,此事非同小可,您說我們是孿生兄弟,若張先生日後要與我們相認,定會在將我們送給別人的時候留下物件為證,請問……」

    南宮獨木一怔:「額,這倒沒有,那時候張先生才剛剛起義,兵荒馬亂的,哪裡有什麼證物?」頓了一頓,又道:「你們二人相貌如此相似,還用得著其他的證物麼?」楊溢搖了搖頭,道:「非是晚輩不相信前輩,只是這件事情……」

    楊溢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獨木便擺擺手:「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想了一想,才道:「硬要說證物嘛,只有你們繼承張先生的東西。」楊溢與劉隨同時一奇:「繼承的東西?」南宮獨木點點頭:「嗯,那便是你們的骨。」楊溢愕然:「骨?」

    南宮獨木呵呵一笑:「但凡是人,身體裡總有一根或者多根玄骨,這玄骨分陰陽兩面,陽面的玄骨我們稱為仙骨,此類人若是修煉到一定境界,便能成仙;反之,陰面的玄骨便是魔骨,同樣,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便會成魔。」

    南宮獨木兩眼略帶異樣的看著二人:「但張先生卻不同,張先生沒有一根玄骨,也就是說,無論張先生如何修煉,都不可能成仙,或者成魔,這樣的人找遍天下,也難得尋著一個。而你們同樣沒有玄骨,這不是遺傳,是什麼?」

    二人聽了,想法各有不同,劉隨心中暗道:「原來如此。」楊溢卻若有所思,問道:「前輩怎知我們沒有玄骨?」南宮獨木又是一笑:「早在玄奕門時,你們的資質深淺便被凝霜看了個清清楚楚,以我與凝霜的關係,凝霜還會瞞我麼?」

    楊溢恍然大悟,側頭看向劉隨,卻感這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更多了一分親切感,這便是親人在身邊的感覺麼?劉隨也看向了楊溢,臉上露出了笑容:「雄之,想不到你我不僅是生死弟兄,更是孿生骨肉!難怪我一見到你,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楊溢哈哈一笑:「是啊,親切感,第一次我們見面時候的情況你還記得麼?你差點就沒要了我的命。」劉隨一怔,想了想初遇楊溢時的情況,確實是因為誤會打在了一起,劉隨也是哈哈一笑:「那時你的功力在我之上,我怎要得了你的命?」

    說完,劉隨又問南宮獨木:「前輩,不知父親葬在何處?」南宮獨木道:「葬在我家附近,你要去拜祭麼?」劉隨點頭道:「那是自然,雖然我與父親只見過幾次面,但好歹他也是我們的父親,自然該去拜祭,對吧?雄之。」

    劉隨話鋒一轉,把楊溢也扯了進來,楊溢呵呵一笑,點頭道:「嗯,你說得對。」南宮獨木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帶你們去吧。」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喂,你們說完了沒有啊?」卻是呂季。劉隨聽了一笑:「我都把這傢伙忘記了。」

    三人走到呂季的身邊,呂季不耐煩的道:「前輩,是什麼事情啊?說了這麼長的時間,可等苦我了。」南宮獨木哈哈大笑:「哈哈,對不住你了,只不過他們兩個的身事從我口中說給別人聽到,總是不好了,告不告訴你,由他們自己決定。」

    呂季聽了一驚:「身事?前輩知道他們的身事麼?」劉隨拍了拍呂季的肩膀:「行了,幹嘛問這麼多?我與雄之要去拜祭父親,你去不去?」呂季又是一愕:「父親?你父親是誰?怎麼又關雄之的事了?」劉隨白了呂季一眼:「瞎打聽這麼多做什麼?等到了便知道了。」

    呂季聽了劉隨這話,也不再問,只點了點頭,道:「好,我就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三人跟著南宮獨木,往南宮獨木隱居的地方行去。

    天色漸漸的明瞭,寒雨閣內,玉妍、靜軒、小圓、小山坐在屋裡,悶悶不樂,氣氛十分壓抑。只見靜軒緊緊捏著一封書信,臉上神色十分不悅。靜軒看完書信,重重一哼,將書信甩到一邊:「這三個人,太自作主張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與我們商量一下!」

    顯然,這封書信是楊溢留下的,信中寫明了劉隨獨自離去的目的,也寫明了自己與呂季跟劉隨同去的目的。

    玉妍微笑著臉:「靜軒姐姐,不要生氣,信中不是說了麼?他們會安全回來的。」靜軒高聲道:「安全回來?你想想全明是何等厲害,如此眾多的高手齊聚一堂,都拿不下他,劍鳴卻輕鬆拿下,證明他們要對付的是多麼厲害的角色,就憑他們三個與這封信,你相信他們能安全回來麼?」

    玉妍心中一抖,但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但我聽劉隨哥哥說,全明是重傷加上中毒,才會被劍鳴偷襲成功的,劍鳴未必真的那麼厲害。」

    靜軒嘿嘿冷笑:「我問你,性游厲害麼?」玉妍毫不猶豫的答道:「自然厲害。」靜軒又道:「那劍鳴是性游的師父!而且性游並沒有從他的身上將所有的本領都學過來,你說這劍鳴是普通的人麼?」

    不待玉妍回答,靜軒便繼續道:「不是!劍鳴在江湖上人稱劍聖!經常與林師叔切磋劍術,千餘回合不分勝負,我也見過他,那劍法真是,除了林師叔,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了,就算是呼覺師伯祖或南宮師叔,都未必能在劍術上超越他。」

    玉妍沉默了,靜軒又道:「說什麼怕我們遇到危險,所以不讓我們同去,難道就不怕我們心中掛念麼?總而言之,他們這幾個男人太小看我們女人了!」玉妍低沉的道:「也許……就算我們跟去,也只是他們的累贅吧。」

    靜軒哈哈一笑:「累贅?開玩笑,我身上好歹還有一百年的功力,而你更擁有百草珠一半的靈力,小圓與小山的功力也到了一定境界,怎能說累贅?要我說,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不如我們一同追上去?他們是深夜離去的,距離此刻應該沒走多遠。」

    玉妍聽了,心中十分矛盾,雖然劉隨不讓自己跟著去,也是為了自己著想,但自從劉隨決定要帶著玉妍浪跡天涯的那一刻起,二人在一起的時光反而變得越來越少了。玉妍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麼多年來,明明都一直在一起,過著辛苦卻幸福的日子,但那份幸福感從劉隨決定帶玉妍浪跡天涯開始,便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天擔心,擔心劉隨會在哪一場戰鬥中受傷,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便丟了性命。

    一波又一波的事件接踵而來,玉妍已經漸漸的習慣,但心中的那份擔心,卻從來沒有停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玉妍便會開始懷念,懷念過去的時光,哪怕沒米下鍋,也比現在不愁吃喝來得好。

    玉妍想著,想著,心中越來越是酸楚,眼淚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靜軒見狀一驚,忙道:「額……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讓你難過了?」玉妍搖了搖頭,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抽搐著道:「不,沒有,我只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靜軒見玉妍流淚,小圓小山又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這樣啊……妹妹,假如我說錯了話,你不用埋在心中,儘管說出來。」玉妍連連搖頭:「不,真的不關姐姐的事情。」靜軒這才舒了口氣,又問道:「那你怎樣決定?是去找他們,還是在這裡等?」

    玉妍將面上淚痕擦乾,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中酸楚,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我想去找劉隨哥哥。」靜軒「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拍手叫好:「好極好極,既然決定了,那我們趕快收拾收拾出發吧。」

    小圓與小山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現在聽玉妍與靜軒要去找劉隨三人,小圓怯生生的問道:「那……我們呢?」靜軒側過頭來,滿臉的疑惑:「好奇怪的問題,你們兩個當然也要與我們一起去啊!」

    小圓與小山大喜,擊了一掌,便急忙到屋裡收拾東西去了。靜軒正要起身,卻聽玉妍問道:「靜軒姐姐,雖然劉隨哥哥他們也許走得並不遠,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往何處去了,若是他們往北行,我們卻向南追,豈不是越追越遠了?」

    靜軒哈哈一笑:「不會不會。」然後從懷中摸出了兩塊玉珮,道:「這是『龍鳳佩』,天下間只有兩對,都在我的身上,我手上的是兩塊『龍紋佩』,雄之身上有一塊『鳳紋佩』,性游身上……額……」靜軒欲言又止,是怕說出自己當年與劉隨的事情,刺痛了玉妍,過了半天,才道:「另一塊在性游的身上,只要他們身上帶著玉珮,便能找到他們在何處。」

    玉妍聽了,淡淡一笑:「這玉珮是一對啊,難怪劉隨哥哥經常將他身上的那塊玉珮拿出來看,一看便呆了,一呆便是半天,原來是靜軒姐姐送給他的。」玉妍口中說得輕巧,但在靜軒聽來,卻是字字重若岩石,敲打在心上,靜軒咳嗽了一聲,以作掩飾,將其中一塊玉珮遞給玉妍:「這是性游的龍紋佩,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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