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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 第七卷 、五靈使者" 第20章 一百八十九、翻 臉 文 / 雨夜傷

    女人也不管華佗說的是真是假,抬手便是一刀砍了過來。華佗左手一探,伸出兩指在女人手腕上點了一下,女人便感手掌酸麻,使不出力來,那菜刀也把持不住,掉落了下去。華佗兩指變招,手掌一翻,將下落的菜刀抓在手中,腳步一踏,向前跨進,右手反臂一擊,正中女人腰間。

    女人吃痛,連退了三、四步。女人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人稱神醫的華佗一介醫者,卻身懷如此高明的武功。女人自知敵不過,高聲叫道:「當家的!還不出來幫忙!這人厲害得緊!」

    男人一直呆在睡房中,看著張潺二人,免得二人藥力消失,反撲而來。現在聽得女人呼喚,男人知道門外來人不好對付,隨手抄起了一根扁擔,急忙搶了出去。

    男人到得門外,見與女人對峙的卻是數月前替自己開刀醫病的華佗,臉上一陣錯愕:「神醫?這……怎麼會是您?」華佗呵呵一笑:「主人家病可痊癒了?」醫者便是醫者,就算是要與之為敵,也要先問一問病情。

    男人道:「多虧神醫救治,現在已無大礙,卻不知神醫為何與我家娘子起了爭執?」華佗道:「你們用我的『麻沸散』麻翻了他人,欲劫財物,我只想你們能放了麻煩的人,並交還我的『麻沸散』,此事便了。」

    男人正要說話,女人卻搶先道:「當家的,休聽他胡言亂語,我們的行事既然被他撞破,便留他不得!」兩邊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男人心中猶豫,但若是就此放了張潺二人,日後他們回過頭來找麻煩,那自己決計應付不來,最終男人還是選擇與妻子站在一邊:「不得已,我也只能得罪神醫了。」

    說罷,男人扁擔一轉,旋轉著突刺而出,攻向華佗。華佗歎了口氣,側身避過了扁擔,右手在扁擔上一按,便將勁力灌入了扁擔之中。那勁力沿著扁擔直撞男人虎口,男人知道厲害,左手在扁擔底部一抬,那扁擔便飛向了半空,華佗灌入的勁力也撲了個空。

    男人左右兩掌一前一後,交替拍出,華佗兩手招架,滴水不漏。男人只攻得兩三掌,便後退開去,手一伸,又將扁擔接在了手中,招式一變,那扁擔當頭砸向華佗的頭頂。女人這時也高舉菜刀,向華佗劈了過去。

    華佗向左跨進,避開男人扁擔的同時,接近了女人,右手一抬一翻,抬在女人的手腕上打了一下,女人把持不住,便被華佗這一翻將菜刀奪了過來。華佗躲過女人的菜刀,左手一掌打出,正中女人的肩頭,女人被華佗打得連連倒退。

    男人見女人吃虧,扁擔又攻了過來。華佗見男人的扁擔攻勢十分厲害,一招之間,便如四根扁擔同時攻來一般,不敢怠慢。男人一招分四路,華佗也連退了四步,待男人招式用老,華佗猛的低身,向前跨了一步從扁擔的下方欺近男人。

    男人連忙將扁擔往下壓,想要攻華佗的後背,但華佗招數先到,「啪啪」兩聲,男人的胸口上已經結結實實的中了華佗兩掌。這兩掌威力十足,男人整個身體飛將起來,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華佗在數招之間便將這對賊夫妻擊敗,可見華佗武藝雖然不屬一流,但卻也是個好手。女人翻起身來,彎腰撿起菜刀就要再戰,華佗只是手臂一揚,一根銀針便飛射了出去,正正打雜女人的胸口上,那女人便一點也動彈不得了。

    男人見女人中了華佗的銀針,大吃一驚,又翻起身來,剛剛站穩,只覺胸前一痛,也無法動彈了,卻是華佗又射了一枚銀針出來。

    華佗克敵制勝,銀針認穴精準,厲害非常。這銀針在平時乃是治病救人的神奇,但在交戰之時卻變成了刺人穴位,封鎖星位的暗器,神醫華佗,不止醫術高明,在武學上也有這種境界。

    華佗止住了二人,歎了口氣,道:「你二人決意要害人,本應該取爾等性命,但醫者救人而不殺人,你們且在此站一段時間,三個時辰後,銀針便自會從你們體內滑出。」說完,便走進屋去。

    張潺有五靈之力加持,就算是「麻沸散」也只能使其全身無法動彈,而意識卻是十分清楚的,不似水極,被麻翻了到現在都還沒醒來。張潺仔細聽去,知道是華佗勝了,心中一陣歡喜,就要呼喊,但由於「麻沸散」的作用,張潺連喊叫的力氣也沒有。

    虧得這間房子不大,華佗很快便找到了二人,見二人一睡一醒,急忙給水極號了脈,微微一笑:「還好,份量不是很重。」再一看張潺,笑道:「你也算是天下奇人了,在我『麻沸散』的作用下卻能保持清醒。」

    說著,華佗從藥箱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兩粒藥丸,先給水極灌了一顆,又餵了張潺一顆。不消片刻,二人全身麻痺的感覺已經恢復正常,水極也醒了過來,摸了摸後腦,莫名其妙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平時我的酒量也沒那麼差啊,看來他們給我們喝的酒真是太烈了。」

    張潺淡淡一笑:「只怕你平日喝的酒也與這般無異,只是那對夫妻恩將仇報,見你我二人身有虎皮,便起了歹心,要害我。」頓了一頓,又看向華佗:「多虧這位神醫出手相助,否則你我便要成了那對賊夫妻刀下之鬼了。」

    水極一拱手:「多謝神醫救命,不知神醫姓甚名誰?」華佗呵呵一笑:「我的名字叫做華佗,表字元華。」水極聽了大吃一驚:「什麼?您便是人稱神醫的華佗麼?」華佗微笑著點點頭:「正是不才。」張潺哈哈笑了一聲,水極一愕,問道:「你笑什麼?」

    張潺道:「我笑你笨。」水極一聽,心中不服:「你才笨!我哪裡笨?」張潺道:「哪裡都本,當今世上能被稱為『神醫』的,除了華佗先生,還能有誰?」水極連連點頭:「是也,我怎麼會沒有想到?」

    眾人說了一會,張潺與水極也自報了姓名。水極的眼中突然露出了殺意:「那對賊夫妻現在何處?」華佗淡淡一笑:「被我在門外用銀針封了穴位,三個時辰之後便會恢復自由。」水極重重一哼:「好!」站起身來,便大步向門外。張潺與華佗不知道水極要做什麼,也跟著走了出去。

    門外,只見那對賊夫妻似雕像一般杵著,水極又是一聲冷哼:「哼!我們救你二人性命,你們卻還敢來害我們的性命!虧得老天有眼,神醫救了我們,我便要將你們這對賊人除去,也算是除了一害!」

    說完,便手起劍落,「唰」的一聲,將男人殺死倒地。水極招式一變,立刻又是一劍將女人刺翻在地,瞬息之間,便殺了二人。這期間,華佗想阻止水極的殺人行動,但話還沒有將出來,水極便一刀一個,紛紛撂倒。

    華佗到嘴邊了的話又嚥了回去,重新說了一句話:「你的劍,何其快啊。」再看張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水極做的這些是理所當然的一般。張潺見華佗的臉上有些心痛神色,笑了一笑,道:「華神醫莫要為這種人悲傷,我在裡面聽得真真切切,華神醫曾救過他們,我就在先前,救他們於虎口之中,而他們卻想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害死。此等人不殺,留著何用?」

    華佗對這對夫妻的做法感到十分的反感,既然水極人也已經殺了,那說再多耶沒用,只歎了口氣:「唉,我一生治病救人,不曾害死一個,卻沒想到今日卻以銀針害了他們。」張潺依舊笑著:「華神醫不必如此,這二人是罪有應得。」停了一停,又道:「他們放了一桌的飯菜,卻是為了麻翻我們,著實可惜了一桌的酒菜,不如請華神醫與我們兄弟喝一杯?」

    華佗搖了搖頭,道:「還是先讓死者入土為安吧。」張潺本來一點也不想管這對賊夫妻,但神醫說話,張潺也不敢不敬,於是張潺水極便幫著華佗,將二人埋葬。

    葬了賊人夫妻,張潺又說出了剛才的話:「既然我們已將這對夫妻葬下,便請神醫來與我們吃上一盞酒吧。」張潺兩次提出,華佗卻還是搖頭,水極見狀,心中一急:「華佗先生,你若不與我們吃上一盞酒,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麼?」

    華佗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只是那酒菜中下了『麻沸散』,一旦飲下,必不能保,輕則無法動彈,暈厥過去,重者性命全無啊。你二人已經被『麻沸散』麻翻了一次,切不可再飲。」

    張潺聞言,哈哈大笑。水極與華佗見張潺發笑,不明緣由,只聽張潺道:「原來神醫擔心的是這個事情……」頓了一頓,又道:「這點小事,交給我來辦吧。」說著,便當先走入了房中。

    水極對張潺充滿了信心,緊跟進屋,華佗的『麻沸散』藥力強勁,華佗自然知曉,但張潺如此一說,華佗也好奇起來,跟在後面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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