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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卷 、山上山下 第21章 一百四十四、陣 外 文 / 雨夜傷

    南宮獨木一行人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南宮獨木見了呼覺、光北等人,一拱手,道:「呼覺大師伯,朱松師叔,若然師叔,玄虛師叔,光北師兄,弟子南宮獨木拜見。」呼覺呵呵一笑,道:「獨木啊,你來助陣真是太好了。」朱松道:「光北已是掌門,你應該稱呼光北為『掌門師兄』才對。」光北與南宮獨木師兄弟情深,豈會在意這點小事?呵呵笑道:「朱松師兄言重了,獨木與我情同親生,何須在意一個稱謂?」

    又看向南宮獨木,皺眉道:「南宮師弟,雖然我知道你喜好喝酒,但你好歹也是個成了家的人,一身的酒氣也不怕韻音師妹聞了難受?」楊韻音笑道:「不礙事,這麼多年我已經聞習慣了。」呼覺一臉笑容:「韻音啊,多年不見,你變了許多,想當初第一次見你與無悔比試的時候,你還是個水靈剔透的小姑娘呢!」

    楊韻音道:「是啊,現在我都已經人老珠黃了。」呼覺正色道:「誒,說的什麼話?你什麼都變了,就是那份驚人的美貌還沒有變。」楊韻音道:「呼覺師伯見笑了。」

    呼覺轉頭看向黃元宗,道:「稀客啊,黃副教主,你怎麼會來這裡?還有那位小朋友,楊溢楊雄之,我記得你的。」楊溢恭敬的鞠了一躬,有這麼多的前輩高人在場,楊溢自感沒有說話的份。

    黃元宗哈哈大笑道:「呼覺老道,你果然了得!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僅沒有變老,反而越來越年輕了,黑頭髮都長了出來!哪像我,白髮蒼蒼咯。」呼覺道:「只要黃副教主全心修行,也可以如此。」黃元宗擺擺手:「免了吧,我這輩子是不能將心徹底放在修行上的了。」

    南宮獨木又一拱手,道:「弟子知道師伯與師叔們在此布下消耗極大的『仙環界』陣法,困住嗜獄,深怕『釋』的人前來搗亂,所以特地請了黃前輩一同前來,為師伯護法。」呼覺點點頭,笑道:「好,獨木你果然洞察人心,我也怕『釋』的人突然到來,打亂我們的陣腳,你與黃副教主一來,我便可以安心了。」

    黃元宗道:「我來歸來,但是有條件的。」呼覺感到意外,向來與世無爭的黃元宗也會有附加條件?於是問道:「不知副教主有什麼條件?」黃元宗道:「陣法方面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和雄之不管也不問,只有外敵來的時候,我們為你們護法。」

    呼覺道:「這個自然,就這樣?」黃元宗往楊溢一指,道:「在這段其間,我就在這裡指導雄之,讓他練成驚天絕技!」還不待呼覺說話,黃元宗又道:「哼,林無悔那小子仗著神力,打遍三界無敵手,我自知不是對手。但教出來的徒弟未必像他一樣厲害。」

    呼覺本來有些奇怪,為什麼黃元宗前來護法,還要指導楊溢修行,還沒有發問,黃元宗便把意圖說了出來。呼覺呵呵一笑,道:「好,既然副教主有這樣的興致,便隨副教主的意吧。」黃元宗嘿嘿一笑,道:「呼覺老道果然好說話。」轉頭對楊溢道:「雄之,你隨我過來。」

    楊溢跟著黃元宗走了開去,走到了大概距離呼覺等人十丈的位置,黃元宗道:「好,你現在就開始吧,想辦法將小寒內丹的功力與你的『烈陽冰寒勁』融合在一起。」楊溢點點頭,正準備開始練,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黃元宗道:「前輩,為何您這麼盡心盡力的指導我呢?」

    黃元宗一怔,隨即歎了口氣,道:「因為你有點像他。」楊溢道:「慕容孤獨?」黃元宗點點頭:「對,就是孤獨。」黃元宗古松高齡,越來越覺得寂寞,時常想起當年自己與義子慕容孤獨在一起的日子,回想當初,便感覺自己好不寂寞。

    楊溢與慕容孤獨一樣,擁有奇高的悟性。起初黃元宗教楊溢引出小寒內丹功力,純粹是為了勝過林無悔教出的徒弟,以此為樂,但教了一段時日後,便感覺像在教當年的慕容孤獨一樣,不知不覺的就越來越盡心。

    楊溢自然想到了這一層,淡淡一笑,又問道:「既然黃前輩與慕容孤獨父子情深,那他又為什麼會加入『釋』?又為什麼會成為風極?要知道當年他可是為鎮封嗔吾出了很大力的啊,現在卻要幫助『釋』解放嗔吾,這是為什麼?」

    黃元宗歎了口氣,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是慕容孤獨,還是風極,是決計不會讓嗔吾重現人間的。」楊溢得了這樣一個回答,心中一陣失望,但黃元宗既然不想說,自己再追問下去也是枉然。

    「釋」的老巢,風極與全明相對而立。

    風極冷冷問道:「我沒有將人帶回來,你有什麼要說的麼?」全明哈哈一笑,道:「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兄長只不過失了一次手,比起兄長立下的功勞來,根本就不足以道,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全明如此一說,風極轉頭便走了開去。待風極走遠,從旁走出一人,正是風極手下三名大將之一的刀破!全明低聲問道:「刀破,風極有沒有什麼異動?」刀破道:「回首領的話,雖然尊者行事有時候有些婦人之仁,但的的確確是在為『釋』辦事,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收集至陽精血的行動。」

    全明又道:「那這次為何又會失手?風極的功力之高,絕非其餘四位尊者可比的。」刀破道:「首領有所不知,這次的對手十分厲害,我與舞皇連敗數次,尊者前去也敗下陣來。」全明聞言一驚:「是什麼人如此厲害?」

    刀破道:「此人叫做呂季,被那些村民稱作『戟仙』。」全明一聽是呂季,便笑了出來:「呵呵,原來是他,難怪風極也會失手了。」刀破一怔,問道:「首領認識此人?」全明道:「交過一次手,雖然勝不過我,但實力絕不可小覷。」頓了一頓,又道:「辛苦你了,你繼續留在風極的身邊監視他,只要有任何異動,便立刻回來告訴我。」

    刀破有些遲疑,站在遠處沒有動彈。全明見狀,問道:「怎麼?有何疑慮?」刀破道:「首領,請恕屬下直言,屬下跟隨尊者這麼長的時間,尊者並沒有叛出『釋』的想法,為何還要監視?」全明呵呵一笑,道:「慕容孤獨的想法豈是普通人能知?若不是慕容孤獨,我還不用派你去監視。」

    雖然全明這樣說,但刀破還是覺得風極不可能背叛組織,可全明的話又不能不聽,只得一拱手,退了下去。

    待刀破走遠,全明冷冷一笑,道:「慕容孤獨,風極!我將風之靈授予你,卻不能窺探你的內心,你果然深藏不露啊。」

    全明能夠同時駕馭五靈,將五靈分別授予五位尊者,其實是在監視他們。因為全明可以通過五靈窺探五人的內心,若有人心生不軌,全明便可以立刻清除。好在水、火、土、雷四個尊者對自己都十分忠心,全明才沒有大開殺戒。

    唯獨風極,全明竟然無法窺探他的內心,所以便派了自己的親信—刀破與舞皇跟隨風極,以監視風極的一舉一動。但長時間來,風極都沒有露出反像,全明卻一直放心不下風極,疑心之重,由此可見。

    風極屏退左右,走進一間屋子,一個女子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渾不知風極已經進到了屋中。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玉妍。

    風極淡淡一笑,問道:「怎麼?又在想你的劉隨哥哥了?」風極突然說話,玉妍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見是風極,才安下心來,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窗外景色好看,不自覺的便看得出神了。」

    風極坐了下來:「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玉妍點點頭,道:「此處風景幽雅,就如世外桃源一般,我住得很好。只是……」風極見玉妍話沒說完,便追問道:「只是什麼?」玉妍淡淡一笑:「你的那些手下總是在附近走來走去,我有些不自在。」

    風極道:「這也沒辦法,因為你現在身處險地,我必須保障你的安全。」「釋」組織的人,大多為強盜劫匪,品行低劣,五大尊者,雷極好色,水極凶殘,火極瘋癲,土極愚笨。火極與土極倒還罷了,玉妍若是被雷極與水極帶了去,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也難保清白之身。

    玉妍點頭道:「我知道。」沉默了一陣,風極又問道:「玉妍,我們若布下陣法,你必死無疑,難道你一點也不怕嗎?」玉妍嫣然一笑:「我當然怕,但我知道劉隨哥哥是不會不管我的,他一定會來救我。」

    風極笑了一笑,道:「是這樣啊?看來你對劉隨的信賴程度還不是一般的高呢。」然後站起身來:「距離佈陣的日子不遠了,你做好準備。」玉妍應了,風極走了出去。

    待風極走遠,玉妍才皺起了眉頭:「這麼快就要佈陣了?也不知道劉隨哥哥現在怎麼樣了,他會來救我麼?」或許玉妍,也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偶爾會為自己想一想。

    見玉妍如此信賴劉隨,有些事情風極也不忍心告訴她,那就是呂季曾經來救過她,但被全明輕而易舉的擊敗;而且,現在的呂季絕對比劉隨強,所以就算劉隨來了,也無濟於事。這種話,在一個充滿希望的女子面前,風極又怎能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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