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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卷 、山上山下 第19章 一百四十二、原 型 文 / 雨夜傷

    滅天教後山,林無悔閉眼一笑,道:「呵呵,這個天下真是亂了套了。」原來林無悔以心眼洞察世間,看到了呂季與風極的激烈一戰,同時也看到了呂季身上的真龍之氣,而劉隨的身上也有同樣的真龍之氣。本來一個時代只出現一次的真龍,在這個時代卻以複數出現,林無悔也感歎了起來。

    劉隨還在冥思劍意,林雅兒坐在一旁,托著腮,看著劉隨,問道:「性游,都好幾天了,你還沒有領悟劍意麼?」劉隨睜開眼睛,道:「你以為我是你?天生下來就與凡人不同。」林雅兒歎了口氣:「唉,雖然我知道我有爹娘的血統,練起劍來很簡單,但我真的覺得這劍意並不難領悟嘛。」

    劉隨鄙視了林雅兒一眼,道:「你是在損我吧?」林雅兒忙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緩和一下氣氛,呵呵呵。」劉隨不再理睬林雅兒,繼續冥思劍意。

    林雅兒天生就擁有凝霜智慧女神與林無悔三界無敵的血統,學起林無悔的劍招來十分簡單,但她卻沒有想到,林無悔的劍招既然是三界第一,凡人豈能說領悟就領悟?劉隨辛辛苦苦這麼多時日,也只是學會了劍招,劍意方面還一點頭緒也沒有。

    其實劉隨的悟性也很高,如果專心學習的話,也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只是嗜獄、「釋」,還有玉妍的事情一直無法從腦中揮去,使得劉隨無法專心,所以一個月過去了,劉隨還是一點眉目也沒有。

    劉隨也知道這樣不行,但就是無法放下。一心煩,雙手用力拍了腦袋一下,「啪」的一聲,林雅兒被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學我爹的劍意學癡了?」劉隨瞪了林雅兒一眼:「你才癡了。」然後站起身來,向屋中走去。

    林雅兒叫道:「你去哪裡?」劉隨道:「我想請林前輩再示範一次。」這句話雖然是對林雅兒說的,但在屋中的林無悔也聽到了,從屋中走了出來,呵呵笑道:「既然性游想,那我就再示範一次吧。」

    劉隨一怔,心道:「這麼小聲也聽得到?神的耳朵是怎麼長的?」林無悔右手一收,一股牽引勁力將劉隨手上的長劍吸到了自己的右手,道:「你看好了!劍意加在劍招中,就是這個樣子!」

    山下,還是十二個木人,楊溢還是站在當中。只見從楊溢的丹田內射出一道綠光,綠光並不向遠處飛射,而是讓其圍繞在劍刃上。待綠光聚集到一定的程度,楊溢大喝一聲,身體旋轉,一劍掃出,綠光化作劍氣,從十二個木人的身上掠過。

    這次十二個木人並不是從中折斷,而是徹底粉碎,可見楊溢這一劍威力之大。黃元宗站在高處,見了楊溢這一劍,哈哈笑道:「好好好!雄之你進步真的很神速。」楊溢也笑道:「也多虧了前輩的指導。」

    黃元宗飛身躍下,站在楊溢的面前,道:「小寒內丹的功力你也引出來了,但單憑這一點,還不能勝過無悔的劍法。」楊溢一怔,問道:「那該怎麼辦?」黃元宗道:「你接下來就想辦法將你的『烈陽冰寒勁』與小寒內丹的功力結合在一起,如此,諒是無悔,也不敢小覷。」

    楊溢眉頭一皺,道:「單是引出聖尊內丹的功力已是不易,又要將『烈陽冰寒勁』與其融合在一起,難度很大啊。」黃元宗道:「你去學無悔的劍法,難度更大,現在你就好好研究研究,怎麼才能將『烈陽冰寒勁』與內丹功力融合吧。」

    頓了一頓,又嘿嘿笑道:「我再過三輩子,也休想勝過無悔,所以我就要和無悔比一比,誰教出來的人更厲害些。」楊溢聞言啞然。

    突然,一陣酒香遠遠飄來,黃元宗聞到,又是一笑:「哦?還真是稀客啊!」楊溢也聞到了,往酒香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急速飛來,落在滅天教大門前,不是別人,正是活著的傳說,南宮獨木與他的妻子楊韻音!

    楊溢見到南宮獨木,恭敬的鞠了一躬,道:「晚輩楊溢見過南宮前輩與楊前輩。」南宮獨木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黃元宗笑道:「獨木,這麼多年都沒有來找我切磋過,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南宮獨木一拱手,道:「黃老前輩還是這個樣子,真是百年如一日啊。」黃元宗擺擺手,道:「少來!這些客套話就不要說了,還是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黃元宗一人獨自隱居在此,雖然與林無悔是鄰居,但是,想找人切磋,又不敢和林無悔切磋,因為他知道自己必敗無疑。這回南宮獨木來了,黃元宗終於可以止住心頭的癢了。

    南宮獨木搖頭道:「算了吧,前輩的『纏屍功』如此厲害,我若不盡全力必敗無疑,但若盡了全力,難免兩敗俱傷,還是不打為妙。」黃元宗大失所望,道:「唉,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的打過一架,手真的很癢啊。」

    南宮獨木笑道:「你與我家小師弟是鄰居嘛,你隨時都可以和他切磋切磋。」黃元宗白了南宮獨木一眼:「獨木,你是在拿我開涮是吧?林無悔那小子的功力你還不知道?別說我一個,就是十個我再加上十個你再加上十個呼覺老頭,也未必打得過他。」

    南宮獨木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前輩你真是越來越風趣了。」黃元宗道:「如果你一個人寂寞的呆在這個地方,沒有人和你切磋,幾十年下來,你也會變得很風趣。」楊韻音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過沒完,忙道:「夠了夠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囉嗦了。」

    南宮獨木點頭道:「是也,是也。」黃元宗也收斂了起來,問道:「好吧,你這次來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南宮獨木道:「呼覺大師伯與光北師兄等人布下『仙環界』將嗜獄困在其中……」話還沒有說完,黃元宗便擺手道:「好了,不用說了,有呼覺老道在,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南宮獨木道:「不錯,但『仙環界』消耗甚巨,雖然呼覺大師伯功力深厚,但其他幾位師叔與光北師兄卻不能支撐太久,如果再有人從外搗亂,那『仙環界』便會被破,所以我希望前輩能與我們一同前去,將嗜獄徹底困死。」黃元宗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我現在卻抽不開身啊。」說罷,視線落在了楊溢的身上。

    南宮獨木也看了看楊溢,會意一笑,道:「原來雄之你在隨黃前輩學藝。」楊溢一拱手,道:「是。」南宮獨木又道:「學了多久了?」楊溢道:「有月餘了。」南宮獨木右手探出,手掌上聚起「玄陽勁」勁力,直拍楊溢。這「玄陽勁」是「烈陽冰寒勁」的前生,精度與純度絕非「烈陽冰寒勁」的「烈陽勁」所能比擬。

    楊溢不敢輕視,運起小寒內丹的功力,一掌打出,與南宮獨木兩掌相對,「彭」的一聲,「玄陽勁」火勁噴發而散,南宮獨木原地不動,楊溢連退十來步。

    一招相對,南宮獨木驚道:「你跟小寒學過技藝?」楊溢道:「不,晚輩並沒有隨聖尊學過,是聖尊臨終將她的內丹傳給了我。」南宮獨木聞言,歎了口氣,道:「唉,天道難違,不過小寒的功力好歹有了後繼者。」

    頓了一頓,又道:「對了,你的那柄劍用得怎麼樣了?」楊溢一怔,想了一想,才想起第一次遇見南宮獨木的時候,南宮獨木要看自己的佩劍,還說了此劍用好了威力無窮之類的話,搖了搖頭,道:「晚輩不才,這柄劍我用到現在,都不覺得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南宮獨木呵呵一笑,道:「你有所不知,你的這柄劍是當初鎮封嗔吾後,無悔打造出來的,裡面蘊含了一些百草珠的靈力,其形狀也是百草劍的原型,算得上是當世第一利器。」楊溢聞言大吃一驚,上下打量著自己手上的這一柄不怎麼起眼的長劍,萬萬沒有想到這柄劍還是有來歷的。

    南宮獨木又道:「既然你跟隨黃前輩學藝,而且功力進步如此神速,那我也不再勉強黃前輩與我們同行了,你就好好跟著黃前輩,日後為除掉嗜獄,出一份力吧。」楊溢本現在本就以除掉嗜獄為己任,應道:「晚輩必當盡心竭力,除掉嗜獄。」

    頓了一頓,楊溢又道:「不過,我希望隨前輩們一同前往,一來出一份力,二來可以防止敵人干擾。」黃元宗道:「那你的修行怎麼辦?」楊溢一笑,道:「那黃前輩你與我們一起去啊,修煉照常進行,只要在關鍵時刻我們出力便是了。」

    南宮獨木呵呵一笑,道:「如此甚好,黃前輩覺得如何?」黃元宗想了一想,道:「我若去了,再有官兵來闖滅天教,那又如何是好?」黃元宗身為滅天教的副教主,守護滅天教是他的天責,就算現在滅天教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黃元宗也容不得其他人闖入。

    就在這時,一股狂風襲來,一個人腳踩旋風,從半空中降落。楊溢一見此人,便抽出了長劍,指著來人,喝道:「『釋』的人?你來這裡做什麼?」這人身穿水紋長袍,楊溢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釋」的人,於是凝神戒備起來。

    在「釋」中,能夠駕馭風之力的人只有兩個,首先便是五靈均通得全明,第二個便是風極。來人不是全明,正是風極!

    黃元宗一見風極,便拱手道:「教主大駕來此,不知有何貴幹?」楊溢聞言一怔,心道:「這個人不是風極嗎?什麼時候又變成滅天教的教主了?」只聽風極道:「義父,你但去無妨,此間事情我來處理。」

    黃元宗是慕容孤獨的義父,就算慕容孤獨加入了「釋」,也不敢不認這個義父。楊溢聞言更是吃驚,這個風極不僅是滅天教的教主,更是黃元宗的義子。

    黃元宗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用擔心了。」轉頭看向南宮獨木,道:「好吧,那我就隨你一同去吧。」楊溢心中大惑不解,「釋」明明是為了解放嗔吾而存在的組織,風極是其中一員,應該是天下大敵,為何黃元宗對風極如此尊敬?風極又為何會是黃元宗的義子?

    懷著這些疑問,楊溢跟著黃元宗、南宮獨木與楊韻音向呼覺等人佈陣的地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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