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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卷 、山上山下 第4章 一百二拾七、獨 闖 文 / 雨夜傷

    黃元宗看了看眾人,又道:「這世間最早存在的妖獸有十頭,共稱為『上古十大妖獸』,各有其代表的意義,其中修成了魔體的便是嗔吾的坐騎嗜獄,也就是你要對付的傢伙。」說著,黃元宗將手指向了楊溢,又道:「而修成了神體的,便是真龍。」

    楊溢一怔,道:「這麼說,我和性游身體裡的這氣息,便是真龍的?」黃元宗點頭道:「沒錯,這真龍與其他妖獸不同,真龍的代表意義是『天下』,也就是真龍所助之人,必能成為天下之主,如周武王姬發、秦始皇嬴政、漢高祖劉邦。

    更為奇特的是,真龍每次都只是將自己的氣息贈與一人,讓此人輔佐將要成為天下之主的人,諸如姜尚姜子牙、李斯李通古、張良張子房,真龍一現,天下必定。」又看了楊溢一眼,道:「所以你說劉隨也有真龍之氣,我便感奇怪,這天下豈能有兩個主人?」

    聽黃元宗這麼一說,楊溢也感覺奇怪,突然想起自己將是輔佐某人成大業之人,猛的醒悟過來,叫道:「啊!這麼說……我……我……」黃元宗笑道:「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沒錯,你就是將要輔佐他人成為天下之主的人!」楊溢心道:「莫非……丞相將成為天下之主?那性游輔佐劉備,劉備豈不是也要成為天下之主?」

    楊溢此刻還不知道,還有一道真龍之氣在呂季身上,而呂季輔佐的恰恰是江東孫權,三道真龍之氣,三處帝王,三國爭鋒再所難免,但如此,天下百姓豈不是永無寧日?張角發動黃巾起義的目的豈不是白費心機?

    林無悔記憶恢復了以後,自然是對這世間萬物的事情十分瞭解的,而黃元宗與林無悔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鄰居,也從林無悔的口中聽說了自己過去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本來是聽來消磨時間,卻沒有想到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看了看沉思中的楊溢,黃元宗問道:「你上不去,準備怎麼辦?」楊溢身子一震,回過神來,反問道:「請問前輩,這劍陣真的無法再開一次道路了麼?」

    黃元宗點頭道:「沒錯,無悔布下的劍陣太過強大,就連他自己都難以應付,想要再開一次,得等上好幾年。」楊溢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這麼說,我楊溢真的是與林前輩無緣,只能回許昌去等待,待性遊學成下山,再看看能幫他什麼忙吧。」

    黃元宗呵呵一笑,道:「你就這麼心灰意冷了嗎?」

    楊溢身子又是一震,心道:「心灰意冷?是啊,我與他各事其主,注定要在戰場上兵戎相見;白門樓一戰,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所以我丟下他先趕向這裡來,就是想要在他之前學成林前輩的武藝,領先與他;現在我雖然也有真龍之氣,但卻不能學到林前輩的武藝,又落後他一截,我……唉……」楊溢在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

    楊溢與劉隨以兄弟相稱,雖然私下交情深厚,但畢竟不是同路人,早晚也要交手,所以楊溢怎麼可能容得下劉隨超過自己?

    這想法很自私,楊溢自己也想過要放棄,所以在遇到火極的時候,楊溢一反常態,竟然生出讓火極殺死,一了百了的心理,不過沒有死成,所以楊溢再次燃起了與劉隨攀比的想法;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地方,自己卻又上不得山去,楊溢心灰意冷,自感這輩子無法再超越劉隨了。

    楊溢沉思良久,臉上表情錯綜複雜,靜軒看在眼裡,有些著急,輕聲叫道:「楊溢?」楊溢被靜軒一叫,回過神來,苦笑一聲,拱手道:「既然晚輩上不得山去,留下來也沒有用,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抑住我的頭痛,日後晚輩定將報答。」說罷,轉過身子,就要離開。

    黃元宗道:「你且慢。」楊溢停住了腳步,問道:「前輩還有何指教?」黃元宗淡淡笑道:「你這小子的心思豈能瞞得過我?劉隨能夠上山而你不能,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吧?」

    楊溢怔了一怔,道:「那又如何?我也沒有辦法再上山去了。」黃元宗道:「是啊,你的確是學不成無悔的絕技了,但你卻不知道你自身的潛力十分驚人。」

    楊溢強打笑容:「我的潛力再高,也不及林前輩的武藝高吧?」黃元宗道:「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方纔我治你頭痛之時,發現你體內不僅有本身的功力與真龍之氣,還有一股十分巨大的妖力,若你能將這股妖力引出來,那便可與劉隨不相上下。」

    楊溢與靜軒同時變了臉色,知道黃元宗所說的是楊溢體內小寒的內丹,楊溢回過身子,問道:「若能引出來,就連學成了林無悔絕世技藝的性游也可與之一戰麼?」

    黃元宗道:「無悔的劍法縱觀三界,無可匹敵,也因如此,那劍法凡人是學不來的,劉隨至多學得九牛一毛,就不會再有進步,你將妖力引出來,自然能與他一戰。」黃元宗的話十分在理,楊溢點了點頭,道:「此話不假,那我要如何才能引出體內的妖力呢?」

    黃元宗呵呵一笑,道:「不難,只要你留下來。」楊溢思索一陣,試探性的問道:「莫非前輩是想……親自指點我?」黃元宗點了點頭,楊溢喜出望外,抱拳半跪:「前輩之恩,晚輩沒齒難忘!」黃元宗呵呵一笑,道:「不用多禮,這麼多年我一個人也怪寂寞的,你留下來正好陪我解解悶。」

    時至深夜,一條山澗,正是「釋」的老巢,三個不速之客來到了這裡,當先一人,卻是呂季!楊溢頭痛之時,呂季推說有急事,先行離開了。呂季身後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花徹,一個是鬼獄,卻不知道這兩位鬼族大將為何會跟著呂季來到這個地方?

    在兩位鬼將的掩護下,呂季的行蹤十分隱秘,沒有被「釋」的人發現。到得山門口,三人藏在旁邊巨石之後,呂季問道:「你們真的沒有弄錯吧?」花徹道:「決計不會錯。」呂季道:「好,劉大哥不救玉妍,我來救!」說著,便要走出去,卻被鬼獄攔住,鬼獄道:「且慢,呂公子,雖然你得了奉先的一身功力,但就這麼貿然闖進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呂季道:「我呂季是呂布的兒子,豈怕凶險?玉妍就在裡面,我若在此退去,豈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鬼獄歎了口氣,道:「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們就先回去了。」呂季點點頭,道:「好,辛苦二位送我來此。」兩位鬼將一拱手,化作黑煙,消失了去。

    原來呂季聽說玉妍落在「釋」的手中後,口上雖然答應劉隨說不急,心中卻是急得不得了,暗中聯絡幽羅煉,請幽羅煉幫忙尋找玉妍的下落。幽羅煉與呂布的交情甚深,對呂季自然是有求必應,便派了鬼獄與花徹尋找玉妍的下落。

    說起來,花徹本應該被陳松打得魂飛魄散了才對啊?為何現在又會出現在這裡?前文也已經說明,鬼族是一個極其特殊的群體,就算是被人打得魂飛魄散,只要在世間的怨氣不消,便可在數日之後,再度復生,永無止境。

    本來鬼獄和花徹是想要幫助呂季救人的,但呂季卻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們插手。」呂季說話已經有他父親的那種狂傲而自負的口氣,但卻又有一中讓人難以抗拒的震懾力,鬼獄與花徹只得讓呂季一個人進去救人了。

    呂季一個縱身,站在了門口,右手畫戟一掃,左手成掌一推,兩個守在門口的雜兵連反應都沒有,就倒了下去。呂季大步走了進去,左右看了看,只覺此處雖然是個山洞,卻修得如皇宮一般的華麗,四處是路,不知玉妍在哪一邊。呂季心道:「不管這許多,我將整個洞都找一遍。」說著,便往左邊走了過去。

    剛走得兩步,只覺後背兩道寒光襲來,呂季側身躲過,原來是兩個「釋」的成員持單刀砍了下來,呂季在避過兩刀的同時,左手順勢一挽,將二人的手臂一起挾在了腋下,二人頓時動彈不得,呂季厲聲道:「來得正好!說!玉妍在何處?」

    話音剛落,又有兩道刀光從旁閃來,呂季右手畫戟一揚,將兩刀輕鬆架開,後背卻又有勁力攻來。呂季大喝一聲,身子一轉,左手用力,將挾住的兩個成員摔了出去,正好撞在從後攻來的成員身上,四人一齊怪叫倒地。

    就這一會,呂季四面八方都有氣勁攻來,「釋」的成員來得十分迅速,竟將呂季包圍了起來!呂季豈會懼怕?大喝一聲,畫戟猛的橫掃一圈,戟風刮起,眾人不得不退避。

    呂季又將畫戟往地上一杵,雙手握戟,身體騰空,以畫戟為中心,急速旋轉起來,雙腿連環,「辟里啪啦」踢在眾成員的身上,一圈下來,包圍呂季的眾人紛紛倒地。呂季站定身形,將畫戟一橫,厲聲問道:「玉妍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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