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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29章 七十五、鬼 將 文 / 雨夜傷

    只聽花徹嘿嘿一笑,繞回了鬼獄的身邊,道:「我們可不是人,我們是鬼。」楚歌懷自從出道以來,只是聽說過世間有鬼,但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疑道:「鬼?」

    鬼獄面無表情:「不錯,我們是鬼族之王幽羅煉的麾下戰將,我叫做鬼獄,而她。」說著,鬼獄指了指花徹,道:「叫做花徹。」花徹面上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道:「鬼獄,你怎麼將我們的身份報出來了啊?」鬼獄看了花徹一眼,道:「難道不可以麼?」鬼獄的一本正經讓花徹無言。

    楚歌懷心道:「這世間真的有鬼?不過既然有魔王嗔吾,那有鬼也不稀奇。」想到此處,不禁多看了二人一眼,又想道:「這下不好辦了,剛才我的那一刀明明是砍中了鬼獄的,但鬼獄卻化為黑氣,繞到了松兒的身後,毫髮無傷,不知他們擁有的是怎麼樣的武功。」

    鬼族的人用的哪裡是什麼武功?分明是詭異的鬼力,楚歌懷從來就沒有與鬼爭鬥過,對於鬼族的招式是一點也不懂,他能夠勝過這兩個鬼族大將麼?

    楚歌懷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鬼獄反問道:「你們來下邳城是為了做什麼?」楚歌懷道:「下邳城有奇怪的氣息湧現,我們特來探查。」

    鬼獄點頭道:「這就對了,我們就是為了不讓人去探查,所以才在此設防的。」楚歌懷知道不擊敗這兩人是過不去的了,但這兩人的功力也都很高,不是輕易就能應付的對手,花徹倒還好,鬼獄卻是十分的厲害,不禁皺起了眉頭,思索起破敵方法來。

    陳松見師父沉思,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楚歌懷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松兒,依我看來,那個叫花徹的女鬼功力比較弱,你先幫我牽制住一個,待我摸清他們的招式套路之後,再全力擊殺。」

    陳松點了點頭,將單刀緊緊握在了手中,眼中突然射出了一道精光,可以感覺的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花徹「喔唷」一聲,道:「好重的殺氣。」陳松冷哼一聲,道:「你不要再那裡故作鎮靜,看我浣紗刀法!」說罷,腳步一點,飛身一躍,高高的躍上了半空,右手將單刀高舉過頭頂,從半空中落下。

    只見單刀之後拖著長長的殘影,陳松大喝一聲,一刀劈下,不僅有單刀朝著花徹的頭頂斬落,那殘影更化作長有丈餘的刀光,洶湧澎湃的劈下。花徹見這一刀威勢奇猛,心道:「好厲害的刀法。」側身一閃,躲了開去。陳松一刀砍在地面之上,只見地面被這一刀砍出了長長的一道裂縫來。

    花徹與鬼獄同時一驚,均想:「這一刀若是我中了,就算是鬼也要魂飛魄散,想不到區區人類竟然能練成如此可怖的刀法。」

    二人哪裡知道楚歌懷曾經與魔戰鬥過,「浣紗刀法」雖然是人間武藝,但卻被楚歌懷融入了些許玄學,將這一套平凡的刀法變成了威力無匹的除魔刀。也正因為如此,楚歌懷雖然修煉的是「激流」武學,卻從來沒有走過火,入過魔。

    楚歌懷見陳松這一刀威力強勁,笑了一笑,那是在為自己的弟子有如此境界而感到高興,然後又看向鬼獄,道:「我們來戰第二回合吧。」鬼獄點了點頭,道:「好。」說罷,渾身立刻圍繞起了一團黑氣,這便是鬼族專用的鬼力。

    楚歌懷細細打量了鬼獄一陣,心道:「他身邊圍繞的是什麼?魔氣?不對,他的氣息雖然強大,但比起魔氣來要差上那麼一截。」

    楚歌懷見識過魔的厲害,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但這麼多年過來了,楚歌懷的功力也比過去深厚了許多,所以面對比魔要差一些的鬼,也不驚慌,只站在那裡,想要找出鬼獄的破綻。而鬼獄的想法也與楚歌懷一般,也是原地不動,只細細看著楚歌懷,等待著楚歌懷露出破綻。

    另一邊,陳松就不似楚歌懷這般有耐性了,單刀舞得龍飛鳳舞,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一刀接著一刀的砍向花徹。

    花徹面露微笑,見陳松刀招劈來,在快要劈到自己的那一瞬間,腳步不動,向左一飄,便以這詭異的身法躲過了陳松的刀招。儘管陳松刀法如飛,也沒有傷到花徹半分。

    楚歌懷雖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鬼獄,但卻能感覺得到陳松這邊的戰況,高聲道:「松兒!沉住氣來,不要焦急!」

    按常理來講,說話必會露出自身的破綻,但楚歌懷卻沒有,鬼獄眉頭一皺,心道:「這人的功力果然高深,不是一個輕鬆就能擊敗的人。」楚歌懷對陳松說完這句話以後,與鬼獄的相持又開始了。

    陳松聽得師父指點,攻勢也不那麼急了,一刀劈出,花徹又躲了開來,誰知陳松中途突然變招,橫向一斬,斬向花徹的腰間。

    花徹沒料到陳松的刀勢竟然會變化得如此之快,躲閃不及,「啊」的一聲大叫,被攔腰斬成了兩段,陳松一招得手,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如此輕易的便將一個鬼給消滅了。

    楚歌懷這邊自然是知道的,只見楚歌懷笑了一笑,道:「你的同伴已經被我的徒兒斬殺了,你還沉得住氣麼?」鬼獄也是一笑,道:「難道你忘記剛才將我也斬斷的事情了麼?」

    二人對話,身子依舊紋絲不動,因為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露出破綻,給對手機會。楚歌懷聞言,想起了剛才鬼獄化為黑氣,然後重新凝聚成形的情形來,冷冷一笑,道:「鬼當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果然,花徹雖然被陳松一刀斬斷,卻是一笑,兩截身子化作黑氣,又凝聚在一起,毫髮無傷。陳松雖然已經見識過了,但畢竟從來就沒有與鬼交過戰,剛剛發生的事情,竟然忘了,見花徹如此,陳松方才想起來。

    花徹摸了摸腰,笑道:「剛才那一刀好險吶,可惜你變招太快,威力不足,如果這一刀也像你第一刀那樣厲害,我恐怕連鬼都做不成了。」陳松心道:「明明砍成了兩段,她卻沒有受傷,長此下去,我必力盡不敵。」

    花徹見陳松停住了攻勢,呵呵一笑,道:「你不攻了麼?那就換我來吧。」說罷「呀」的一聲,右掌探出,一道黑色鬼力化作尖刺,遠遠的向陳松刺去。

    陳松一凝神,側身向右閃躲,然後大喝一聲,猛的一刀斬向這尖刺,刀身竟然從這黑色尖刺上穿了過去,就像什麼東西也沒有一般。陳松一怔,只聽花徹一聲冷笑,身子又化為黑氣,與剛才發射出來的黑氣融為一體,然後漸漸的往陳松的方向縮去。

    陳松大吃一驚,知道花徹是想要在自己的身前現身,又如何能讓花徹得逞?於是陳松猛力一抽,想要將單刀抽出來,但這黑色的鬼力就如有引力一般,緊緊的將陳鬆手中的單刀吸附住,陳松怎能拔得出來?

    最終,黑氣在陳松的刀上凝結,整柄單刀都變成了黑色,下一刻,花徹的頭從單刀面上露了出來,嘻嘻笑著,陳松何曾見過這等景象?

    不由得心中大駭,花徹不等陳松反應,從黑氣中猛的伸出了一隻手,重重的打在了陳松胸口,陳松「啊」的一聲大叫,向後退去,連退了數十步,方才站穩身形,急忙從星位提了一口氣,卻覺氣息不瞬,彷彿被什麼力量封住了一般,只提出了些許。

    鬼獄笑了一笑,道:「勝負已分了。」楚歌懷道:「那倒未必。」二人答話,依舊是一動也不動。

    陳松好不容易才將憋的一口氣回了過來,心道:「奇怪,中她一掌,為何我回氣如此困難?」再運功,卻發現只能從星位中提出丁點功力,不由得大吃一驚,指著花徹問道:「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花徹道:「啊呀,我哪裡有動什麼手腳?只是你對我們鬼族的鬼力不瞭解罷了。」

    陳松與楚歌懷聞言,同時一怔,楚歌懷疑惑道:「鬼力?」鬼獄道:「不錯,鬼力是我們鬼族專屬的功力,我們本是魂魄,修成鬼力之後,全身都是由鬼力組成,所以你剛才一刀斬斷我,我也能化為鬼力重新凝聚。」

    還不待楚歌懷問話,鬼獄又道:「鬼力的作用,便是能夠將人、神、魔最重要的星位暫時封鎖,讓你們的功力只剩下原本的三成不到,所以你的徒弟中了花徹一掌,星位被封,勝負已分了。」楚歌懷聽完,笑道:「我好像已經說過了,未必。」

    鬼獄道:「星位被封,怎能敵過花徹?你對你徒弟的信心未免太過了。」楚歌懷沒有答話,只目不轉睛的盯著鬼獄。

    雖然是楚歌懷與鬼獄之間的對話,但陳松與花徹都聽得真切,花徹抱怨道:「鬼獄!你幹嘛這麼老實?」鬼獄道:「我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徹歎了口氣,道:「唉,與你在一起真是不好過。」

    陳松心中一凜:「原來是我的星位被她封住了,難怪我運功運不上來。」花徹轉頭看向陳松,笑道:「你現在只剩下三成的功力了,讓我再送你一掌,將你的星位完全封鎖,到時,你就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陳松暗自叫苦:「這下遭了,只剩下三成的功力,如何才能與之對敵?」想了一想,突然靈光一閃:「對了,剛才鬼獄說星位被封只是暫時,我何不拖延時間,待星位暢通之時再反擊?」花徹不會給陳松思考的時間,已經飛身衝上,右手成掌,又打向陳松的胸口。

    陳松主意已定,哪裡會讓花徹再打到自己?於是抽身後退,避開了花徹的這一掌。花徹面上露出陰森笑容,嬌吒一聲,只見從花徹的手心內又衝出一道鬼力,形成一個偌大的手掌,撲向陳松。

    這一招來得奇快,只在剎那間便攻到了陳松身前,陳松剛剛才閃躲一掌,這一掌又能躲得過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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