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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26章 七十二、廢 臂 文 / 雨夜傷

    就在楚歌懷與陳松一同前往白門樓,在楚歌懷的心中,想的是要看看慕容孤獨所說的詭異氣息究竟是什麼東西;而在陳松的心中,卻只想著趕快幫楚歌懷辦完事情,然後自己趕快去救玉妍。二人卻不知道,在白門樓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個功力無比高深的怨魂。

    同一時間,與楊溢有過一面之緣的太平道弟子何請,遊歷四方,恰好來到了下邳城。

    何請進到城中,卻聽城中百姓多在哀聲歎氣,心中一奇,隨意問了問路人,得知白門樓鬧鬼。何請心中一喜,暗道:「太好了,又到了我大顯身手的時候!」

    不過想要除掉妖魔鬼怪,還得先做一番準備,何請先是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然後四處打聽那鬼怪的消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打聽下來的結果,卻讓何請大吃一驚,因為白門樓所謂的鬼,其實是一個人,只高高坐在白門樓城牆之上,也不傷人,白天沒有異樣,一到了夜晚,就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傳出老遠,擾得百姓不得安寧。

    何請心道:「一個人?不是說鬧鬼麼?怎麼會是一個人呢?」何請思索了一陣,決定先去看一看再說。

    正午,何請來到白門樓,的確見一個人高高坐在城樓之上,仔細一看,彷彿是在哪裡見過。既然面善,那就好辦了,何請高聲道:「不知城樓上的是哪位高人?我們是否見過?」坐在城樓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呂布奪佔了身體的楊溢!

    呂布看了看何請,冷笑一聲,自言道:「原來是太平道的何請,正好我這些時日等得無聊,不如就用他來解解悶。」當下笑了一笑,道:「何請兄為何將我忘之腦後?」

    呂布既然多佔了楊溢的身體,自然也能讀取楊溢的記憶,所以他是認得何請的。何請聞言一怔,在腦中仔細的搜尋了起來,人到三十,記性是有一些退化了,想了半天,何請才一拍手,道:「啊!你是玄奕門的弟子楊溢!」

    呂布道:「正是在下,何請兄既然來了,何不上來一坐?」何請點了點頭,縱身一躍,躍到了城牆一半的高度,右腳在牆上一踩,身體又向上提了一截,到了城樓之上,站在了呂布的身旁。

    何請一拱手,道:「楊兄弟,別來無恙,尊女還好麼?」呂布道:「一切都好。」何請笑了一笑,道:「楊兄弟莫非也是來這裡驅除鬼怪的?」呂布裝作一怔,問道:「鬼怪?什麼鬼怪?」何請一奇,道:「難道你不知道麼?」呂布搖了搖頭,何請便將鬧鬼之事說了一遍。

    呂布聽完,「哦」了一聲,道:「原來這白門樓在鬧鬼啊?」何請道:「不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除掉這擾民的傢伙。」呂布呵呵一笑,將目光轉向遠方,問道:「不知何請兄所聽到的這個鬼怪,是怎生一個模樣?」

    何請道:「我又沒有見過,怎會知道?只不過我聽說這個鬼怪其實是一個人,就一直坐在這白門樓城上,白天不害人,到了夜晚卻發出奇怪聲響。我認為是有人被鬼怪附體……」

    何請說到此處,突然說不下去了,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般,轉過頭看著楊溢,目光露出驚訝的神情。只見呂布的臉上也泛起了詭異的笑容,何請心中猜到了幾分,道:「莫非,是你……」呂布詭異的笑容依舊,沒有答話。

    但正因如此,讓何請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急忙向後跳開了一步,抽出長劍指著呂布道:「大膽妖魔!竟敢佔據楊兄弟的身體!」

    呂布哈哈大笑,站起了身來,道:「虧你還是修道中人,竟然連這小子的身體被我佔據了也看不出來,你修行還不到家啊。」

    其實以何請的功力來說,如果一個人被鬼怪附體,是決計不可能看不出來的,但呂布本身的修為實在高深,加上楊溢又是修道之人,更有小寒內丹輔助,掩蓋了呂布的怨魂鬼氣,所以何請與呂布近在咫尺,竟然也沒有察覺到。

    何請心道:「楊兄弟的功力不弱,這傢伙竟然也能奪取楊兄弟的身體,而且將鬼氣隱藏得如此的好,好生了得。」又發問道:「你是什麼東西?」呂布冷笑了一聲,道:「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

    何請聽呂布如此一問,立刻挺起了胸膛,道:「我乃太平道掌教石韜的弟子,名叫何請!你給我報上名來!」呂布知道何請的來歷,剛才那一句「你又是什麼東西」是回敬何請那一句「你是什麼東西」的。

    呂布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入了太平道,還感覺挺自豪,你可知道太平道是國賊張角所創立的麼?」

    何請喝道:「少囉嗦!快快回答我的問題!」呂布又是一笑,道:「好罷,反正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如果你連將你殺死的人都不知道是誰,那就太可悲了。」頓了一頓,又道:「我乃天下無雙的呂布!」

    何請聞言,大吃一驚:「呂布?怎麼會是呂布?」想了一想:「對了,呂布就是在這白門樓被曹操處死的,難怪這怨魂能夠將氣息隱藏得如此巧妙,原來是呂布啊!」

    何請知道呂布不好對付,若不先出手,搶佔先機,只怕自己難以獲勝,當下一聲大喝,直直一劍,刺向呂布,只見劍上圍繞著紫色電茫,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呂布動也不動,也不出手還擊,也不以武器格擋,只站在那裡等著何請將自己刺穿,難道呂布是不想復仇了麼?難道呂布經過這幾日的思考,竟然想通了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見何請的長劍刺到楊溢身前一尺處,便生生的停了下來,那圍繞在劍身周圍的紫電,也消散開去。呂布臉上露出笑意,問道:「何請兄,為何不將我刺穿啊?」何請們不做聲,只瞪著呂布。

    呂布右手猛的一掌推出,何請一驚,急忙還掌格擋,「啪」的一聲響,何請被呂布擊退老遠,好不容易才定住身形,呂布也不追擊,只站在那裡。

    何請心道:「可惡!若我真的一劍刺穿他,楊兄弟的性命就不保了,而呂布卻能從楊兄弟的身體中抽離出來,就算殺了楊兄弟,也殺不了呂布。他是算準了我不敢下殺手,所以才不還手的。」呂布又道:「怎麼了?何大真人。」

    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何請這下是犯了難,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究竟該怎麼辦?

    呂布見何請半天不動,又是一聲邪笑,道:「你不過來,那我就要過去了!」何請聞言一驚,為什麼?因為呂布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何請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問天下間能有幾人就這樣在何請的面前消失無蹤?

    何請不禁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卻見呂布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右掌,也拍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何請中了一掌,身子不由自主的拖著腳步向後倒退,退了大概十來步的距離,方才穩住身子。何請被這一掌打得憋了一口氣,過了許久才「喔」的一聲吐出來,心道:「這呂布果然非比尋常,身法之快,掌力之強,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何請深怕呂布會再追擊,急忙看了過去,卻見呂布盯著自己的手掌,自言道:「這個身體只能發揮我四成的功力,都怪他身子裡的那顆奇怪的珠子。」此言一出,何請更是吃驚了:「什麼?只有四成的功力?僅僅四成的功力便如此厲害,若使出全力,那還了得?」

    呂布又看向何請,道:「也罷,四成的功力足夠了。」

    說罷,身形又是一閃,再一次從何請的眼前消失。既然肉眼看不到,那就只能用心來感覺,何請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受週遭的變化,忽然感到一道勁風從身後傳來,何請猛的睜開雙眼,回身一劍刺出,胸口卻又中了一掌,倒退出去。

    剛才呂布繞到了何請的身後出掌,見何請回身一劍刺來,身子一側,避開了這一劍,身形雖然被破壞,但掌力卻絲毫不減,還是擊中了何請。呂布不禁一笑,道:「嗯,果然有點本事。」

    兩次交鋒,何請已經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呂布的對手,心道:「此人太強,我得設法離去,請師父前來對付他。」念及此處,何請又是一聲大喝,一劍刺向呂布。呂布兩手在週身急速畫了一個圈,欲將何請的長劍夾在手掌中。

    但何請卻突然收招,腳步一點,施展輕功,遠遠的飛了出去。呂布一怔,笑道:「想跑?」左手手掌一個翻轉,只見紅光圍繞,逐漸凝聚在手心,形成一個圓形的球體。

    在呂布運功的時候,何請已經飛出了老遠,呂布嘿嘿一笑,一掌拍出,將那個球體推了出去,這正是楊溢所擁有的「烈陽冰寒勁」內「烈陽勁」的招數。

    何請的身形奇快,但那球體來得更快,後發先至,已經到了何請的後背。何請感覺到了襲來的火勁,急忙轉身運勁,一劍劈出,只見紫色電茫「辟啪」作響,正是何請將「御雷訣」祭了起來。

    這一劍正好劈在球體正中,眼看就要被何請劈散。呂布怎麼可能讓何請如此輕易的脫身?

    右手一伸,一道黑色的影子破空而出,形成一條直線,連接在「烈陽勁」球體之上,只見那本是火紅色的球體變作了黑色,進而軟化,連劍帶手的纏繞在何請的右臂之上,何請只感整條右臂猶如被烈火焚燒,疼痛不已,不禁大聲叫了出來。

    看來這球體的顏色雖然改變,「烈陽勁」的火勁卻仍然不減。

    呂布陰笑一聲,右手用力一拉,那條黑色的影子就如擁有十足韌性的繩子,硬生生的將何請從遠處拉了回來。何請右臂受到重創,疼痛之下,無法控制身形,「彭」的一聲,倒在了呂布的身前。

    呂布道:「想從我呂布的跟前逃走,簡直是異想天開。」右手一收,那黑影才回到了呂布的體內。黑影退去,何請的右臂之上燃起了火焰,何請急忙將其撲滅,雖然如此,但這一條手臂,卻已經無法使用了,想要痊癒,至少也要一個月的細心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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