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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24章 七十、教 主 文 / 雨夜傷

    全明一夥人在玄奕門與林無悔交戰,陳松當時也在場,所以是見過這一夥人的,知道來者不善,且功力高深,不敢小覷,早早的將兵刃握在了手中。

    玉妍是第二次見了,兩次都是這人前來,要帶走玉妍,卻不知道是為什麼,而且此人的功力高深,就連受過諸葛亮指點的劉隨也毫無還手的餘地,陳松怎可能會是風極的對手?於是玉妍道:「陳大哥,稍待。」陳松一怔,退後了兩步,單刀仍舊握在手中。

    玉妍走上前,問風極道:「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帶我走?」

    風極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玉妍一怔,又道:「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幫你們什麼呢?」風極道:「你無需知曉,只要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風極說話的口氣十分冷淡,似乎世間萬物,他什麼也不在乎一般。玉妍笑了一笑,道:「既然你們要我幫忙,那就應該讓我知道幫什麼忙,否則就算我跟你們去了,也不會盡心盡力。」

    風極「哼」了一聲,道:「小丫頭想威脅我麼?」玉妍道:「我哪裡敢?」風極想了一想,道:「我問你,如果犧牲你的性命,能夠挽救天下蒼生,你願意麼?」玉妍一怔,風極突然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讓玉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還不待玉妍開口,陳松便吼了起來:「荒唐!什麼挽救天下蒼生?這種話騙得了玉妍,卻休想騙我!」風極看了陳松一眼,冷笑一聲,道:「信與不信,全在於你,但玉妍,我必須帶走。」

    陳松喝道:「住口!不管你是不是挽救蒼生,要帶走玉妍是決計不可能的!更何況你們要娶玉妍的性命!」風極聞言,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道:「這個,可能由不得你。」

    說罷,風極向前走了一步,陳松不知為何,向後退了一步,風極的氣勢讓陳松不自覺的後退。陳松額頭上一滴冷汗流了下來,心道:「這人的氣勢竟然如此強大,修為不知道高深到什麼地步了,我與他為敵,能有幾分勝算?」

    陳松還在思索戰術,風極又開口道:「你師父是楚歌懷吧?」陳松一呆,問道:「你認得我師父?」風極笑了一笑,並沒有回答陳松的問題,卻道:「你是楚歌懷的得意弟子,我要看一看你的浣紗刀法練到什麼地步了。」

    「這人的來歷看來不一般,而且對我鐵陀門似乎很瞭解的樣子。」陳松聽了風極的話,心中這樣想著。

    突然!風極身形一閃,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長劍,直直一劍向陳松刺來。這一劍來得既突然,又迅速,陳松一驚,急忙側身躲開,只感風極的劍上有著強悍風力,陳松雖然避開,卻被這風力吹得連退兩步。

    風極一劍不中,「哦」了一聲,道:「不錯,有點斤兩。」初交鋒,陳松便知道自己與風極相差甚遠,絕非風極的對手,心中不安:「風極這一劍,只不過是試探而已,竟然也如此厲害。」陳松想著,突然將單刀一揚,施展「浣紗刀法」攻向風極。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面對實力如此懸殊的對手,陳松本來該逃走,但為了保護玉妍,陳松不得不硬著頭皮與之交戰。既然實力懸殊,那就先動手,以快絕的「浣紗刀法」阻斷風極的攻勢,再尋機擊殺。

    陳松是這麼想的,但是風極豈是輕易受制的人?只見風極身形如風,左避右閃,將陳松的刀招一一躲開,輕鬆自如,哪裡有被陳松壓制的模樣?陳松一套刀法使完,卻根本沒有傷到風極絲毫,陳松大喝一聲,又將「浣紗刀法」反過來施展,猛攻風極。

    風極仍然閃躲,一邊閃躲,一邊道:「浣紗刀法你已經運用純熟了,可惜用這套刀法與我對戰,是沒有效果的。」陳松哪裡會聽風極說話?也不管那麼多,只管出招,風極又道:「放棄吧,讓我帶走玉妍。」

    陳松聞言,更是惱怒,刀法使得更快更猛了。風極無奈的歎了口氣,突然左手一探,一掌衝過陳松的刀陣,直接擊在了陳松的胸口上。陳松悶哼一聲,遠遠的向後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陳松中了風極一掌,只感胸口真氣亂竄,被風極打亂了氣息,急忙調息,只一瞬間,陳松便回過了氣來。陳松正要提刀再戰,眼前突然一花,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架上了一柄長劍,風極站在了面前。

    一招,僅僅一招,陳松便完敗在風極的手上,陳松一身武藝,自信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擊敗自己,但在風極的面前,就如一隻雉雞,那樣的不堪一擊。

    風極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再掙扎了。」陳松沒有答話,只憤憤的看著風極。風極收回了長劍,朝玉妍走去,道:「玉妍姑娘,跟我走吧。」話音剛落,卻感身後有刀勁襲來,陳松趁著風極背對自己的時候,出刀偷襲!

    風極停住了腳步,突然轉身一掌打出,掌勁將刀勁直接拍散,陳松夾著刀勁的一刀,現在只剩下刀鋒了,就如一個人被剝光了衣服一般。風極後發先至,陳松的刀還未劈到自己身前三尺,卻已經一掌打在了陳松的胸口上。

    陳松「嗚哇」一聲,又退了出去,身子剛一著地,便翻身蹲起,左手按在胸口上,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風極道:「你如果再動手,我便廢了你的武功。」陳松調息了一陣,笑道:「嘿嘿,一個人,若不能保護自己心中想保護的人,就算擁有驚天武學又有何用?只要能保護玉妍姑娘,我的這一身武藝,你要廢便廢吧!」

    陳松如此一說,玉妍心中不禁一動,玉妍是個聰明人,知道陳松的意思,心中一陣感動,叫了聲:「陳大哥。」陳松一擺手,示意玉妍不要多說,道:「玉妍姑娘,你不要說話,今天我是不會讓這個傢伙帶你走的!」

    風極冷哼了一聲,轉過身道:「我已經說過了,只要你再敢動手,我便廢了你的武功,我說話算話。」玉妍深怕陳松再出手而導致武功被廢,忙道:「陳大哥!你不要出手了,我跟他去!」陳松大喝道:「不行!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們要的是你的性命!」

    玉妍搖了搖頭,道:「我的性命不要緊,但陳大哥你還要效忠劉皇叔,還要為劉皇叔振興大漢基業!你得留住有用之身,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玉妍向來不擅言辭,如今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勸陳松不要出手,便說出這種十分老套的理由來。

    既然是十分老套的理由,陳松又怎會聽從?但卻沒有說話,他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將風極一擊擊殺的機會。

    風極向玉妍走去,笑了一笑,道:「玉妍姑娘,上次我其實就可以將你帶走,只不過看你與那年輕人感情似乎不錯,所以便讓你們有多一些時間相處;但此次不同,我必須將你帶走。」

    玉妍沒有說話,面上露出悲哀的神情,要知道這次一去,自己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明明是想要與劉隨廝守終身的,現在卻是不能了,如何不悲?又如何不哀?

    陳松看著風極一步一步的逼近玉妍,突然一聲大喝,以最快的速度,斬出了最猛的一刀。風極感到身後刀勁襲來,重重一哼,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轉身一劍,將陳松的刀輕鬆擋開,左手一掌打出,這一掌運足了力道,若是擊中,定會應了風極廢陳松武功的話。玉妍見狀大吃一驚,叫了出來:「不要!」但又怎來得及?風極的掌已經到了陳松胸前一寸處。

    突然!陳松感到身子一輕,有人從後將陳松提起,拉了開來,也因這一拉,風極沒有擊中陳松。風極看了看來人,笑了一笑,道:「原來是你。」陳松也看向了這個人,只見這人沒有左臂,雖是殘疾,但氣勢卻十分凌人,正是鐵陀門的門主,陳松的師父楚歌懷。

    陳松叫了一聲:「師父。」楚歌懷「恩」了一聲,道:「松兒,你做得好,到一邊休息去吧。」陳松點了點頭,退了兩步,但又有些不放心,道:「師父,玉妍姑娘……」楚歌懷一擺手,道:「我理會得。」陳松這才鬆了一口氣,退到了一邊。

    楚歌懷看了看風極,道:「閣下武藝超群,為何欺負我的徒弟?」風極道:「我沒有欺負你的徒弟,只是你的徒弟要找我麻煩,所以我才出手的。」楚歌懷「哼」了一聲,道:「那也不至於要廢他武功吧?」

    風極冷冷的道:「我有言在先,他自己不聽,關我何事?」楚歌懷哈哈一笑,道:「欺負晚輩算什麼本事?就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吧。」說罷,楚歌懷慢慢的將單刀從腰間抽出,握在了手中。

    風極見狀,呵呵一笑,道:「楚歌懷,楚堂主,難道你真的要與我動手麼?」楚歌懷一怔,心道:「這人剛才叫我楚堂主,難道他知道我曾經是滅天教初陽堂的堂主?」

    正要問話,卻聽風極又道:「嚴克松呢?他近來可好?」楚歌懷更是吃驚了,嚴克松也是當初滅天教的三大堂主之一,但退出江湖已久,風極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

    楚歌懷又驚又奇,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知道嚴克松堂主?」風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楚歌懷、陳松與玉妍被風極這一笑,弄得一頭霧水。風極笑了一陣,緩緩的將面具摘了下來,道:「楚堂主,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

    楚歌懷見到風極的真面目,面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神情,緊接著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楚歌懷,堂堂鐵陀門的掌門人,竟然跪在了風極的面前,叫道:「屬下楚歌懷,拜見教主!」此言一出,陳松與玉妍都大吃一驚,再看風極的面容,雖然人到中年,但還是十分俊美。

    這個人,正是當年為了楊韻音,三番兩次要至林無悔於死地,滅天教的教主,慕容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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