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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16章 六十二、游 玩 文 / 雨夜傷

    魯肅此言一出,李季大喜,忙問道:「魯大人欲用何種神功讓我突破瓶頸?」魯肅哈哈一笑,道:「人的悟性乃天成,不管有任何神功也無法提升,況且我也不懂武藝。」

    李季聞言大奇,道:「不用神功?那先生欲如何幫我?」魯肅道:「只憑我三寸之舌,你若遇到疑難之處,我便出言提醒點撥。」李季一怔,暗道:「不會吧?就這麼簡單?」疑惑之下,看向了龐統,只見龐統微笑著點了點頭。

    人人自由過人之處,龐統智謀超群,烈陽冰寒勁境界高深,但若要以語言讓李季撥開雲霧見青天,卻是不能;而魯肅雖然不懂武藝,卻能夠做到龐統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司馬徽向來識人,知道世間唯有魯肅,才可幫助李季速成。李季哪裡又會明白其中道理?

    單憑語言便想讓一個人突破瓶頸,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李季心中雖然困惑不已,但時間緊迫,此刻若不試上一試,又怎會知道行還是不行?李季暗道:「不管這麼多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念及此處,便問道:「魯大人,我們何時開始?」

    魯肅道:「明日一早,我們便開始。」李季一聽又要拖到明天,心中一急,站起身來,叫道:「什麼?明天?不成不成!現在時間已經十分緊迫了,不能再拖到明天去,要就現在開始吧!」龐統與魯肅見李季如此心急,齊聲大笑起來,李季一怔,問道:「你們笑什麼?」

    二人卻沒有答話,龐統道:「李季啊,你且先下去休息,明日再練也不遲。」師父開口,李季不敢違背,只得退了下去,卻被二人弄了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季退了下去,魯肅正色問龐統道:「鳳雛先生,請容我再問一遍,方纔所說之事可當真?」龐統笑了一笑,道:「莫非魯大人尚有疑忌?」

    魯肅忙搖頭道:「不,沒有。」頓了一頓,又道:「既然如此,時間確實緊迫,但要我助他速成,只怕我心有意而力不足,雖然應承了,可我卻吃不準。」龐統道:「這個魯大人大可放心,李季悟性雖然不佳,根骨卻是天成,只要魯大人能解其心中疑慮,便足矣。」

    魯肅點了點頭,話鋒一轉,笑道:「難得先生來寒舍做客,我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請教先生。」龐統道:「在下不才,請教二字安敢當之?魯大人有話便說。」

    李季一個人在院中踱來踱去,心中十分焦急,滿不是滋味,暗道:「雖然知道師父他自有安排,不過只剩下六日不到的時間了,再拖到明天去,五日的時間,我真的可以速成麼?」

    李季翻來覆去就在想這一個問題,弄得心中好不煩悶,反正再怎麼踱步,也踱不出一朵花來,不如出去散散心,排解排解,於是便走出了門去。

    江東果然錦繡,山水一體,漁舟唱響,碧波蕩漾,滌人心腸。如此美麗的畫卷,李季看在眼裡,心中沒由來的一緊,思道:「呂布不除,戰火勢必又起,到那時,這美麗的江東,能否還似現在?」

    想到此處,不禁一口氣歎了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李季也開始有了這種憂國憂民的心。

    「兄台為何歎氣?莫非是覺得我江東風景,不如中原麼?」

    一句話,從身後傳了過來。李季一怔,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青年風度翩翩的站在那裡,雖然年輕,卻生得極有威嚴,一股十分強橫的霸氣從那青年身上散發出來,李季此時修為不如劉隨與楊溢,雖然能夠感覺得到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卻不似劉隨楊溢那般汗流浹背。

    李季端詳了這青年一陣,只覺此人絕非尋常人物,當下一拱手,道:「哪裡,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並不是江東風景不美。」

    頓了一頓,又道:「在下李季,不知兄台是……」這青年聽得李季問自己姓名,怔了一怔,隨即笑道:「我叫做木又。」李季奇道:「木又?好奇怪的名字!」木又笑道:「名字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願如何叫,便如何叫,又有何怪?」李季點點頭,道:「也是。」

    木又微笑著看了看李季,問道:「我觀李兄並非江東人士,不知李兄從何處而來?」李季被木又這麼一問,心中一陣顫抖:「從何處而來?我是從何處而來的?」

    李季沒有辦法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只是跟著劉隨東奔西跑。現在李季只知道,自己是呂布與貂蟬的兒子,而再過幾日,自己便要親手殺掉父親。想到此處,李季心中又是一陣悵然。

    木又見李季沒有說話,也不多問,笑了一笑,話鋒一轉,又道:「李兄,你看我江東山水如何?」李季回過神來,道:「美得很!市鎮臨水而建,秀麗幽雅得緊。」

    木又又是一笑,道:「既然李兄覺得江東秀麗幽雅,為何又在此歎氣?」木又的這一問,又問到了李季的痛處,李季無奈的笑了一笑,道:「私事。」

    木又點了點頭,道:「那我也不便過問了。」停了一停,木又拉了李季的手,道:「既然李兄來到江東,便由我來做嚮導,領你遊覽一番,如何?」

    李季心道:「反正我心中也十分煩悶,轉轉也好。」於是便點頭答應,木又面上露出一陣喜色,連聲道:「好!來,跟我來!」拉著李季的手便走了開去。

    木又帶著李季東走西遊,李季心中奇怪,問道:「木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木又笑道:「李兄但說無妨!」李季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就不怕我是什麼歹人?」

    木又聞言,哈哈大笑道:「你氣度不凡,方纔那一歎,憂國憂民,豈是尋常歹人所能為?就算你是歹人,卻也是天下奇歹,我願結交!」李季是小偷出生,在木又的口中卻變成了什麼「天下奇歹」,李季聽了不禁笑出了聲來,道:「好,那我便是天下奇歹!」

    二人交談之中只覺相見恨晚,又遊玩了許久,均感疲累,便坐在了草坪上休息。李季一個大字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只見日落西山,忽然一聲大叫:「哎呀!」木又一驚,道:「怎麼了?」李季道:「糟糕,天色竟然這麼晚了!」

    木又問道:「莫非李兄還有事情要辦?」李季搖了搖頭,道:「那倒也不是,只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只怕被人說閒話。」

    木又一奇,道:「回去?去哪?」李季道:「魯肅,魯大人府邸。」木又「哦」了一聲,隨即呵呵一笑,李季站起身來,道:「木兄,今日多謝了,我這便告辭。」木又一把拉住李季,道:「誒,李兄不用著急,你我有幸相見,怎能不多聚?」

    李季始終是寄人籬下,晚歸再怎麼也是不好,面帶難色。木又笑道:「我與魯肅交情甚好,明日我與你同去,魯肅必不會有怪於你。」李季聞言一怔,暗道:「木兄竟然直呼魯大人的名諱,來頭不小啊!」

    李季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現在聽木又這麼一說,也放寬了心,道:「好吧,既然木兄如此盛情,我便捨命陪君子了!」木又笑道:「什麼捨命?說得我像要你的命一般。」然後與李季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李季不知道為什麼,對木又十分的信任,木又既然說與魯肅交情甚好,那定是真的了。

    木又與李季來到一街邊酒館,道:「李兄,陪我在此飲酒如何?」李季摸了摸腰包,今日一遊,已經是用完了所有的錢,面上難堪,嘿嘿笑了起來,卻沒有答話。木又見李季的模樣,呵呵一笑,拉著李季走進了酒館,叫道:「老闆!上酒!」

    那老闆應了一聲,便燙酒去了。木又與李季找了個位置坐下,李季輕聲道:「木兄,不是我不肯相陪,只是我已……」木又哈哈一笑,道:「李兄你在說些什麼?我既然讓你陪我喝酒,又豈會讓你付賬?」李季被木又看穿了心思,嘿嘿一笑,不再言語了。

    不一會,美酒上來,木又又叫了一些下酒菜,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酒過三巡,李季的面上已有些醉意,又一杯酒下肚,想起呂布之事,不禁長長的一口氣歎了出來。

    木又見李季歎息,問道:「李兄,你究竟為何事煩心?」李季看了看木又,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道:「不瞞你說,我確實心煩得緊!」

    木又道:「你我一見如故,便似兄弟,有何難處儘管說出,我若能助,定相幫到底。」李季搖頭道:「你幫不了我,幫不了。」木又呵呵一笑,道:「這天下間,我不能做到的事情雖然很多,但能做到的事情卻也不少,李兄不妨說來我聽,看我能否助你排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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