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帶著你的人直接衝上去,攔截那個車隊。記住,只是威脅,並不是傷害他們的性命。另外……」
蘇楊說了很多,受寵若驚的許崇連連應道:「是是是!」
雖說不明白蘇楊到底讓他幹什麼,但是許崇仍然非常高興,這可是一個立功的機會。掛斷電話之後,許崇沒有怠慢,直接將手槍取了下來,那帶來的三角鐵也派上的用處。
「兄弟們,都聽好了。把那支車隊給我攔截下來,重重有賞。另外,不要傷害車隊裡的人。」許崇吩咐道。
「許大哥,不對啊!」那心腹抬頭觀望了一眼,小聲說道,「那好像是部隊的車!」
「什麼對不對的?這是四哥的安排。」許崇盯著那人,「我怎麼發現你最近的話越來越多,是不是舌頭長了?」
「我……」
車隊很快便到達了這裡,伴隨著噗噗一陣爆胎聲響了起來。位於前方的車輛最是倒霉,其中有一輛車甚至撞到了前方的大樹上。
整個道路頓時癱瘓下來,這一急剎車剎的差點沒有把位於中間那輛車後排坐著的方國慶給甩了出去。一頭撞到前方的車座位上,回過神來,方國慶怒氣的問道:「怎麼回事?」
便在這個時候,黑壓壓的一片,一群人直接衝了過來,這可把車上的一席人嚇得夠嗆。跟隨著方國慶前來,也就是他護衛隊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精英干將。這本身就處於驚慌之中,雖說他們個個還能反應過來,但是那群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突襲打得很漂亮,洪門一行人直接繳了那些人的械。
「別動,動就打死你!」
「都有了,別動!」
「都他媽的老實一點!」
……
除了那威脅恐嚇之類的話,根本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在這個時候,蒙面的許崇緩緩走到方國慶乘坐的那輛轎車旁,車門已經打開,而方國慶的處境也並不是很好。幾把槍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他的腦袋。
這些當官的天生就是貪生怕死的料,個個都把自己的命看的特別珍貴。在國內,什麼時候發生過這種事情?簡直聽也沒聽說過,差點被把方國慶嚇個半死。
盯著許崇等人,方國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是方局長對嗎?」許崇呵呵笑著說道,「小人在這裡可是等候你們多時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怎麼樣?」
「哎呀呀,方局長,您看您說的,您可是大人物?在下怎麼敢對你怎麼樣啊?」許崇話音一轉,語氣冰冷的說道,「有道是精明之人,不幹那愚蠢之事。有些事情不是方局長你能夠過問的了的,何必惹那麻煩,識相的話,就快點離開石家莊。不然,我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你們……」
「方局長,怎麼還不明白?你不是前來幫助那姓蘇的嗎?」許崇冷哼一聲,「別說你,就是中南海的大人物只要是擋住我們北洪門前進的道路,也照殺不誤。這僅僅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別讓我在石家莊見到你,不然……」
一聲槍響撕破蒼穹,彷彿如同那死神的怒吼震懾到每一個人的心扉之中。
「我們走。」沒等方國慶發問,許崇帶著人直接迅速離開。
就彷彿夜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留下一點痕跡。
「許大哥,高啊,這招借刀殺人,簡直……」那心腹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四哥居然能夠料到方國慶的車隊會從這裡經過!真是……」
「那是,四哥是料事如神。」許崇望了一眼四下,「媽的,人帶的有點多了。告訴兄弟們,快點撤退,一旦要是讓方國慶識破,那就不好了。」
車隊仍然停留在那裡,就在跟著方國慶前來保護他安全的那些特種精英剛要追去的時候,被方國慶直接攔住了。
又驚又怒,又氣又苦的方國慶心中好像打碎了五味瓶一般,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該以何種感覺來形容才好。
身為國家安全局的局長,負責整個國家的安全,竟然在這裡,在省會門前被人……想到那被人用槍指著的畫面,方國慶便氣不打一出來。臉一會紅,一會白,一會綠的,而此刻天已經放晴。
隨性的人員沒敢招惹他,知道他此刻正在氣頭上。這把火沒消下去,要是把這把火給引到自己身上來的話,那麼,可是什麼消防栓都消不掉的。
「方局長,我們……」位於左邊副駕駛那名少校開口問了一聲,也沒個下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盡量讓自己那口悶在心中的氣出來,但是怎麼也出不出來,方國慶一顆心已經燃燒了熊熊烈火,頭一抬,兩眼寒光的說道,「沒想到石家莊的黑社會勢力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不除掉他們,我方國慶有何顏面面對江東父老?」
這車胎也爆了,人還在郊外,想要進城,哪有那麼容易?靠兩隻腳,步輦,還以為是當年紅軍三萬五千里長征啊?現在的人,騎自行車都嫌累了。
這給公安系統打了個電話,後者牛氣哄哄的差點沒把他方國慶手下的人給噎死。
「什麼方局長,沒聽說過?」
「喂喂,你們不是110嗎?還是不是人民的警察了?」
「這人民的警察可以做,關鍵是……你們去找上面吧!」
電話被掛斷,這無疑給方國慶的內心又添了一把火。
當然,這也是蘇楊事先已經安排好的。那些警務人員,本身就是當代土匪,說不知道方國慶是什麼人是真的,後面那可是事先已經交代好的。
現如今,**之風,已經到了不出不足以平民憤的地步。關鍵是,這上下一條線,怎麼除,除了安撫,除了讓時間來洗刷這一切,可以說,任何人,任何勢力都無能為力。
大約十幾分鐘過後,遠遠的,方國慶便看到一支車隊而來。
近前才發現,那居然是蘇楊的車隊。
「哎呀呀,方兄啊,方兄,這到底是怎麼了?」望著四下一片狼藉的畫面,以及方國慶那張氣的發青的老臉,蘇楊上前來,說道,「我聽下面的人說,方兄在路途中遇到一點意外,這不,馬不停蹄的趕忙趕來,誰能想,這哪是意外?居然敢動我小四的朋友,最好別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然,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國慶冷哼一聲,「還能有誰,北洪門。媽的,仗著有國防部的人在上面撐腰,就為所欲為。還有沒有把安全局,把政府放在眼中了?」
「方兄,你別急。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說著,蘇楊話鋒一轉,從旁試探的說道,「北洪門雖說家大業大,但是應該還不會跟方兄翻臉吧。畢竟,他們無利可圖不是?你說會不會……」
「你是懷疑省廳有人……」
蘇楊一笑:「這怎麼可能呢?他們都是人民的公僕,個個都是我中國之榜樣,怎麼可能會為難方兄不成?」
「我看這事情十之**是杜熙平那個傢伙在背後搞的鬼。此人,是國防部派系,早就在背後搞些小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既然我來了,那麼就替國家,替人民除此大害。」方國慶說的是大義凌然。
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閒聊幾句之後,二人也沒有怠慢。方國慶的人坐上蘇楊的車隊,一行人直接向著原北洪門的分堂而去。
另一邊,逃出生天的閻良跟他小四想像的一樣,並沒有著急離開石家莊,畢竟北洪門在石家莊還殘留著兩萬多兵力。逃跑到西南據點,頗為狼狽的閻良逮到誰就臭罵一頓。
這不,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毒龍打來的。後者消息倒是靈通,已經聽說蘇楊設計騙取北洪門分堂一事。
這丟了分堂可不是小事,按照家法,那可是死罪。閻良哪裡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眼睛一轉,連忙說道:「表哥,你聽誰說的?這怎麼可能?我現在還坐在分堂之中,怎麼可能會丟了呢?」
「真的?」毒龍眉頭一挑,小聲呢喃道,「情報堂的情報不應該有誤才對啊!」
「表哥,你放心,我在,分堂在,我亡,分堂亡。他姓蘇的雖說厲害,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閻良把自己抬得老高,好像被耍一道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就算他們有三頭六臂,只要進了我石家莊,我一定讓他插翅也難飛。」
「阿良啊,你要小心。肖楚很快就到,到時候,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你就跟他多多商量。」
「是!表哥!」閻良掛斷電話,這才鬆了口氣,很快又變成那個暴躁的豬頭,一把拿過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他娘的,姓蘇的。我閻良要是不報此仇,我就……我就……唉……」
便在這個時候,閻良的一個心腹跑了進來:「良哥,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您一聲令下,我方四面而攻,定讓他蘇四插翅難飛。就憑他區區千把人的兵力,想跟咱們洪門鬥,那就是找死。」
閻良點著頭,目光陰寒,笑著說道:「好啊,好!姓蘇的,你他媽的敢在背後算計我。老子今天晚上就取了你項上人頭,定讓你死去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