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剛剛那樣對崗村一男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我是說,他知道了之後,不是更加有了警惕性?」曹正問。
聽到這裡,蘇楊呵呵笑了起來:「阿正,你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對於山口組,我早就想將他們連根拔起,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在三爺時代,山口組在咱們的地盤上受到嚴重的打擊,這也是最近幾年才捲土重來。似乎他們是忘記了以前的教訓,忘了誰才是祖宗。不給他打打攻心劑,那個豬頭還以為咱們洪門好欺負,以為他們所作的事情能夠瞞天過海了!不是說找不到證據嗎?我就不信,他能夠一直這樣平靜下去。你等著看吧,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敢保證,他們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飛龍聽到這裡,笑著說道:「還是四哥高明,這叫做,打草驚蛇,自亂馬腳。」
「還是阿龍更懂我心啊。」蘇楊緩緩說道,「有道是,這也是三十六計之中的一計,這時間也長都被別人當成貶義的了。什麼情況,什麼對策,重在一個變字。敵不變,我變,敵變,我不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要想長勝,便要做到胸有成竹四個字,這樣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
接下來的三天裡,蘇楊不斷派人前往山口組所在的地盤伺機尋找麻煩。
僅僅三天的時間,山口組幾乎大半產業全部整修停業。早上有警察來找麻煩,晚上又有洪門的門徒蓄意鬧事,這讓心高氣傲的崗村一男頓時感到頭疼。畢竟與根深蒂固,家大業大的洪門相比,他們實在是太薄弱了。
山口組組長筱田建市倒是個精明之力,立刻下令讓這個崗村一男變賣所有山口組在紐約的產業,退出美國,返回日本。雖說這讓人感到窩囊,但是卻是明智之舉。
當然,他們低估了洪門的情報系統。美國聞名於世的不是他們所謂高調的自由,而是那讓人羨慕嫉妒恨的高科技,洪門作為美國本土最大的勢力之一,自然而然把這種現代化高科技產品運用到自己的情報捕獲上來。
可以說,崗村一男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楊便已經得知了。信息這個東西是可以截獲,想讓他聽,他就能聽得到,不想讓他聽,他就是聾子。
這便是,高科技的魅力。
聽到這裡,蘇楊頓時笑了起來:「機會來了!」
「哦,四哥這話是何意思?」扎姆問了一聲。
「笨啊。」烏鴉撇了撇嘴,笑著說道,「既然崗村一男要撤離紐約,必然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如果在他們最無防備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個突然襲擊,那麼豈有不勝之理。」
「以最小的損失殲滅敵人,這才是兵家之上道啊!」王寶長歎一聲,然後望著蘇楊問道,「對了四哥,山口組那邊的產業包括酒店、舞廳、洗浴中心等場所,幾乎佔據著整個尼龍大道,咱們是不是把那裡給收回?還有他們的產業,這一年下來,也是不小的收入啊!」
「明面上的事情交給沈萬發去做就行了,至於暗地裡的……阿寶,你親自去辦。」蘇楊交代道。
「是,四哥!」
……
搖搖欲墜,山口組堅持了整個三天,他們還沒走,有一個人倒是先走了。
他小四的頂頭上司,大名鼎鼎的方國慶,方局長,畢竟為期五天的出國考察的期限已經來到。更重要的是,他想辦的事情已經辦完,雖然心中明白蘇楊在背後跟他玩了一場偷梁換柱,但是又能說些什麼?
無論是出於上下級的關係,還是朋友的關係,即便只是利益相關才將他們聯繫在一起,但是自己這位頂頭上司要走,多少也得去送送人家,至少表面上的工作要做到。雖說,對於那些老狐狸的為人,他小四一直都是深惡痛絕,但是難保以後沒有用到他們的地方。更可況,要是回國,還需要這隻老狐狸在那邊好說幾句才行!
國際航空機場。
就在方國慶他們準備登機的時候,蘇楊乘著直接趕到了這裡。
望著前來的蘇楊,方國慶既感到有些驚訝,又覺得在意料之中,趕忙笑著走過去,呵呵說道:「蘇老弟,你怎麼來了?」
「方兄就要遠行,做兄弟的能不來送送嗎?」蘇楊笑著應了上去,跟方國慶來了個擁抱,說道,「怎麼,方兄不打算再多住兩天,也讓小四我好盡盡地主之誼。你看,這些天,也沒能陪同方兄走走,是小四怠慢了,小四怠慢了啊!」
「蘇老弟,你看你說的,你我兄弟,還要客套什麼。」方國慶長歎一聲,苦笑著說道,「不比你蘇老弟清閒啊,整天可以遊山玩水,過著那神仙一般的日子。唉,命苦,這天生就是個奔波的命,上面哪能讓我在一個地方坐得安穩,這不,催著讓我回去。這出來也有一段時間,還得上面交代工作呢!」
「臨行前,也沒有什麼好送方兄的。」蘇楊一抬手,從飛龍手中接過一方方盒,「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方兄笑納。」
這打開一看,方國慶當時就有些驚呆了。那是一把真金打造一寸長的龍泉寶劍,上面鑲滿了晶晶閃閃的鑽石跟寶石,簡直就是無上珍寶。這樣的東西,也只有在博物館裡才能看到,只是方國慶沒有想到蘇楊口中的小禮物居然……
「這……蘇老弟,這也太名貴了!」
「方兄,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蘇楊笑著說道,「可不要給我小四安個賄賂上司的罪名,小四我可擔當不起啊?」
二人幾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只聽蘇楊接著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就是小四的一點心意,東西的貴重與否不在於此,在的是你我兄弟的情義。就是一點土特產,我讓下面的人連夜打造的。方兄不會讓兄弟把心在帶回去吧?」
「這……可是……」
「什麼這那的?你我兄弟什麼時候客套起來了?」蘇楊將方盒蓋好,然後將其交到方國慶的手中,「這叫做寶劍配英雄。」
方國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這種東西,即便是他也不常見到。正兒八經的寶貝,已經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了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國慶呵呵笑著說道。
望著漸漸飛離的飛機,蘇楊這才乘車離去,方國慶走了,他也要調轉槍頭對準崗村一男。至於吳志軍手裡那已經落到自己手上的資料,或許以後還能派的上大用場。
人與人的關係,無非就是利益二字而已。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互相恭維,互相利用,互相威脅,看似矛盾,但是卻非常簡單。
就在今天晚上的夜裡,山口組位於紐約的據點被一把大火燒得是乾乾淨淨。
火災到現在為止仍在調查之中,雖說猜測紛紛,證據說是確鑿,什麼意外失火,但是事實的真相又有幾個人知道。躺在床上瀟灑的崗村一男差點沒被這把火燒死,一大早的,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灰頭土面的好不狼狽。
這想帶人去洪門找蘇楊的麻煩,半路上就被警察請去喝咖啡了。
山口組大勢已去,幾乎從始至終,兩方都為真正的較量過。畢竟,年代不同了,打打殺殺也已經過時了。無論是江湖,還是商戰,靠的都是頭腦,是計謀。
兵法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不戰而屈人之兵視為大勝。
連老祖宗都明白這個道理,更可況是現在的人了。
就在崗村一男從警察局出來打算立刻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條後路都沒有留下。航空行業有著洪門的股份,機票早就被洪門的門徒牢牢把關,這海路則被嚴密的監控著,想走,你得有船才行。
在這個時候,崗村一男才真正認識到,自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紐約的資產已經轉手大半,到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的產業竟然全部被長天集團所收購,而這個長天集團正是洪天集團下屬的一個分支。
如果不是在郊區還有一處倉庫,那麼他們連一個下榻之處都沒有。
氣急敗壞的崗村一男是徹底瘋狂了,整天八嘎八嘎的鬼叫著,從一大早罵道天黑。這向筱田建市求助,但是畢竟遠水解不了近火,筱田建市也是有心而無力。雖說希望通過和解的途徑與洪門達成和平共處,但是這天平兩端不平衡,和解,道理,只有雙方拳頭同樣大的時候才算是有用的東西。
洪門的門徒在倉庫的百米外設下據點組成了封鎖線,所有人,只准進不准出。
這真叫是甕中之鱉了。
他也不打你,也不罵你,就是不讓你出來。沒有食材跟水源來提供人體機能,人根本撐不了一個星期,如果再不讓你睡覺,那麼一個人能夠撐得到三天已經算是極限了。
有幾次,崗村一男想要帶人衝出封鎖線,殺出一條血路。可是,洪門上下在接到蘇楊的命令之後,根本就不跟崗村一男正面交鋒,而是讓警察出面收拾局面。
聚眾鬧事,黑社會性質罪名,販毒,有一兩個人在其中在反水,那就更好辦了。一天抓你一撥人,三下五去二,不用打你,你也就不攻自破。
警察署的局長也樂意之至,這既能榜上洪門這棵大樹,與洪門交好,又能給市民一個交代,這也是功績。不要以為那些白皮膚藍眼睛自詡紳士的老毛子都是自命清高,一旦他們要是黑起來,骨子裡可陰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