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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流萬里龍得水 第47章 第二百六十二章 誰動了煙哥的墓? 文 / 北遊

    青州醫院。

    三哥已經在病床上呆了有一個月了,鐵打的漢子真的被那該死的毛病折磨掉半條命。倔強的三哥總是想要出院,可是為了三哥的安全考慮,蘇楊則希望他能繼續觀察兩天。

    三哥腦袋裡的那顆沒有取出來的子彈終究還是一個去不掉的隱患。每到天陰下雨天,三哥都會忍著他的頭疼病。想想也是,一個正常,正常的大腦裡面突然多了一個鐵玩意,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依照現在國內的技術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子彈從大腦之中取出來。應該說那打出子彈的哥們的槍法實在是太刁鑽了,子彈就停留在大腦神經最密集的空隙之中。見鬼,稍有不慎,只怕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為什麼蘇楊也拿不定這個主意的原因,畢竟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手術成功,三哥能夠擺脫他的頭疼病,可是一旦失敗呢?而且蘇楊為了此事特意讓老家的白展飛特意詢問了一下美國特殊專家,即便是國際一流的手術師也只有千分之一的把握,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

    沒有人敢拿三哥的命來看玩笑。

    又是一個陰天,老天爺真的是折磨人的混蛋。

    來到病房之中,望著三哥那副撕心裂肺的痛楚抱著腦袋撞牆的樣子,蘇楊直接跑了進去,就這麼抓住三哥的肩膀。

    「小四!」

    「三哥,您……」蘇楊心中酸酸的,他寧遠那個痛苦的人是他也不是三哥。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很多很多誤會,尤其是從青州逃亡之後,三哥三番兩次差點要了他小四的小命。可是,三哥還是三哥,他小四認識的那個三哥,他救過自己的命,在一次實戰之中,再一次為國效力的白粉突擊戰之中,三哥替自己擋下了子彈。炮彈在他們不遠處響了起來,塵土飛揚,三哥左耳的毛病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如果不定期點滴特殊的藥水,他的左耳就會聾掉。

    「我沒事!」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做了個擴胸運動,望著蘇楊,三哥笑了,「對了,這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蘇楊愣了一下,連連搖頭。

    「不對吧!」三哥笑著說,「小四,煙哥活著的時候沒跟你說過,你說謊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眨巴一下眼睛。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考慮到三哥的身體,如果真的讓他知道什麼事情的話,以他的脾氣,如果能安心在這裡養傷那才叫怪事呢!

    「沒事,真的沒事!」蘇楊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也知道,我這個龍頭大哥做的並不舒服,整天除了煩心事還是煩心事。好了,不說這個了。對了,三哥,張何呢?怎麼沒見到他的人!」

    「他啊,活在黑暗之中慣了,不想再人多的地方出現,簡直就是個幽靈,只有晚上才會來這裡看看。我聽說他去河南了,可能過兩天回來。」三哥問,「怎麼,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沒事!」蘇楊笑著說了兩聲,為了怕三哥起疑心,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對了,他說好像明天回來,走了有兩天了吧!」三哥說了一聲,「如果他要是回來,我讓他去找你。」

    「好。」蘇楊點了點頭,「三哥,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費心,放心,有我呢!」

    三哥點了點頭,等到蘇楊走後不久,直接從病床之中爬起來。來到床頭櫃前,取出他那把沾滿鮮血的軍刺,然後換上衣服,來到門前,望了一眼門外之人,直接從窗戶之中跳了出去。

    要知道,這裡可是五樓啊。當然,作為一個常年跟死亡打交道的傭兵來說,三哥什麼樣的情況沒有碰到過,他簡直就是一個蜘蛛俠,只是沒有那種奇特的能力,只是純粹的身手。不花俏,甚至跟母豬下樹一般,但是非常實用。形象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關鍵是能用到才是好身手。

    三兩下的,從醫院爬出去,三哥觀望了一眼四周,迅速閃入人群之中。

    從醫院出來,來到車前,打開車門,突然之間,蘇楊被副駕駛的一張紙團所吸引。車窗明明關上的,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玩意。

    下車,觀望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莫非是自己真的是太過多疑了不成?

    或許是心理作祟吧,打開紙團,蘇楊頓時愣住了。那紙條上的一行小字宛如晴空霹靂一般,想救李曉曼,一個人來青山陵園,不許耍詐!

    沒有人落款,其實,也對。可是,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雖說這裡是醫院,進進出出的人多了,可是為了三哥的安全,蘇楊可是在這裡加了好幾個鳴哨暗哨專門尋找可疑之人。

    將紙條燒掉,開車,沒有跟任何人說,獨自一個人,他小四直接向著陵園而去。

    那裡是煙哥的墓地,為什麼對方要把地方選在那種地方。沒錯,墓地的確是合適地點之選,人少,安寧,免除了節外生枝的後患。可是那時青山陵園啊,是洪門看管的地方,難道他們就不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越想心中越是可疑,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一路上,他小四心神不寧,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早已經沁滿了汗水。不知道為什麼,後背總是冒著涼氣,莫非是空調打得太冷了嗎?

    調了一下汽車空調,冷風吹得蘇楊打了個一個哆嗦,一拐彎,轎車直接上了外三環。

    轉眼之間,青州陵園已經近在眼前。看門的人換成了洪門的兄弟,一個小老么大爺職位的中年男子。雖然職位不高,可是卻是一個精明之人,這也是為什麼蘇楊選他的原因。

    望著轎車緩緩駛來,那肖恩直接從房間之中跑出來,跟在他身邊還有四五個漢子。

    望著車內的蘇楊,肖恩顯然吃驚不小。蘇楊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他認識,說來,同為小老么大爺的其他人可沒有肖恩混的這麼厲害。畢竟,他小四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甚至連香主堂主也有不少沒見過蘇楊真容的。

    「四哥,您怎麼……」望了一眼車後空空如也,「這……」

    「沒事。」蘇楊說,「過來想看看煙哥了,對了,今天陵園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沒有,絕對沒有。」肖恩不知道蘇楊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忙搖頭,一拍胸口,「四哥放心,有我肖恩在,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其實他是想說,像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陰晦的很,誰閒著蛋疼沒事了來這裡撒野,除非腦子進水了。

    「那就好。我進去看看。」說著,蘇楊將車鑰匙扔給他,「將車停好吧!」

    「是,是!」說著,肖恩將鑰匙交給了一個兄弟,然後進屋取了傢伙直接跟了上來。

    「你幹什麼?」蘇楊轉身望著他問。

    「我……我……」肖恩支支吾吾了半天,腦筋一轉,連忙說道,「四哥,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嗎?曹大哥他們沒有跟來,如果您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我肖恩就算有十個腦袋也……」

    「難道你就這麼盼望著我出事嗎?」蘇楊冷聲問。

    肖恩嚇得兩腿直哆嗦,自己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淨說些狗屁話,簡直就是……

    抽著自己大嘴巴子:「四哥,您看我這張嘴,沒空瞎放屁。我該死,該死!」

    「好了,好了。管好你自己那張嘴就行了。」蘇楊說著直接向著陵園走了進去。

    望著蘇楊逐漸消失的背影,一個小弟來到肖恩身邊:「肖大哥,我們……」

    「我們什麼我們?」肖恩冷哼一聲,「誰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別怪老子跟他翻臉。」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個圓滑的小子上來問道:「那肖大哥,我們是不是跟上去?雖然四哥不讓,但是一旦真的碰到什麼意外,我們沒法跟上面交代。」

    「這還用你說?」肖恩給了那哥們一腦袋瓜子,「難道我頭上頂著的是夜壺嗎?跟當然得跟,不過,不能明面跟,要秘密的保護四哥的安全,明白嗎?」

    說著,肖恩吩咐道:「這樣,你們兩個留在這裡,你你,還有你,跟我來。」

    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靈魂未散,還是天生陰地,涼颼颼的山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冬不暖,但是夏涼,只是涼的有些刺骨。

    羊腸小道直接向著山的頂端伸直而去,鋪著石塊的階梯彷彿是通往天堂的道路。沒錯,那上面就是天堂,因為煙哥他們就在上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蘇楊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原本晴空萬里的蒼穹頓時拉下了臉,啪嗒啪嗒的雨點從九霄之上傾斜而下。

    真他媽的是個鬼天氣,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

    這空蕩蕩的地方連個躲雨的地方也沒有,上哪去避雨去?

    用手遮了一下眉宇之間,擋住雨點,望了一眼蒼穹跟上方,快到地方了。就在距離煙哥的棲息地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一道霹靂從九霄而下,震耳欲聾。

    天塌了,真的要塌了!

    那……蘇楊的眼睛真的大大的,驚得是半天合不攏嘴,然後邁著急速的步子拚命的向上奔跑著。

    在這一刻,就在他來到煙哥墓地前的這一刻,蘇楊整個人幾乎崩潰了,他幾乎已經快要傻掉了。

    煙哥的墓被……刨了?

    四周零零散散的散落著新鮮的泥土,惟獨煙哥的骨灰盒不見了。如果不是那個熟悉的墓碑,那張熟悉的照片,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地方,找錯了對象?

    這……

    肖恩等人已經追了上來,一個個拿著雨傘,他大叫著:「四哥,四哥!」

    來到這裡的一剎那,肖恩的雙腿頓時沒了力氣,差點沒癱在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恩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那被刨開墳墓,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用力的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蘇楊雙眼睜得大大的,一把抓住肖恩的衣領,咬著牙,雙眼發紅,真的已經瘋狂了:「你能不能給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肖恩身子當時就軟了,「四哥,我對不起您,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現在是我問你。」蘇楊大聲咆哮著,「煙哥他的骨灰呢?他的骨灰哪去了?」

    「我……」

    震耳的雷聲再次響了起來,耀眼而讓人感到恐怖的霹靂彷彿要將這個世界撕裂一般,這就是天然的悲情交響曲,是血與淚的交響曲,是噩夢,是地獄!

    拔出肖恩腰間的手槍,蘇楊沒有猶豫對著肖恩直接扣動扳機。或許他真的崩潰了,瘋狂了,知道子彈打光了,他還是忍不住扣動著,仰天怒吼一聲,「他媽的,這到底是誰幹的?」

    跪在煙哥的墓前,蘇楊捂著頭大聲哭著,如同無助的孩子一般仰天怒吼著。他想要發洩心中的憤怒,可是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再跟他開玩笑,雨下的更大了,彷彿刻意回應他心中的悲傷,似乎就是想要挑逗他心中的怒火。

    「煙哥!我對不起您!」蘇楊磕著響頭,破了,血留著,不停休。

    在這一刻,沒有人敢上前攔他小四,因為沒有人敢往槍口上撞。其實他們更不明白的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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