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什麼大事情,京師的街道是繁華的,高樓林立,到處都可以看到忙忙碌碌為了生活拚命的人民。
這是一個可愛一個充滿生機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在這個城市裡充滿中國古香古色的中華情節,隨處可以看到出來鍛煉的老人,一個個紅光滿面而富有生機,他們是健康的,充滿著對生活的嚮往。
正是因為祖國的繁榮,祖國的進步,所以我們才愛這個國家。它是我們的驕傲,我們的自豪,我們身為一個中國人,能做一個中國人,為了這個炎黃子孫的身份而感到無比榮幸,這是我們的自豪所在。
我們有著五千年歷史文明,是世界上少有的文明古國之一,也是一群智慧與勤勞結晶的代表。
即便它有著這樣那樣的污穢,有著這樣那樣的骯髒,但是它仍然是我們的驕傲。它的正氣,它的靈魂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大道之意,人之根本,仁愛兼備。
這就是中國,一個神秘而有讓人感到無比自豪的國家。
就在這個時候,蘇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電話是邢強打來的,聽說蘇楊已經出來了之後,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向北京。自己這個兄弟,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不過人家的好意還是讓他小四非常感動。
說來,這也是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邢強是今天十一點到達北京,而蘇楊乘坐的是十點鐘的航班,機票都已經買好了。現在能怎麼辦?只能等等邢強再說吧。
對司機說了一聲停車,此行護送蘇楊的畢竟只是洪門在京師的幾個眼線弟兄,負責的是京師這邊公司上的事情。洪門有祖訓,比如要對付一個人,打聽情報的就是打聽情報,得到情報全身而退,不能捲入到刺殺的行列之中,那是其他人的工作。所以,現在這種變化已經打破了以往的慣力。
在北京吃了點東西,等到十一點鐘的時候,蘇楊看到邢強一行人風塵僕僕的從機場走了出來。
這群人雖說是個大男人,但是男人也是肉長的,是有感情的。
當時邢強就給蘇楊一個擁抱:「四哥,能夠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吧?」蘇楊笑了笑,他分明從邢強的眼中看到閃著晶瑩的淚花。
看來這一次邢強真的是嚇到了,他居然哭了,雖說是躲著的,但是能看得出他的激動與當時的擔心。一個老爺們的,說來也真的不容易,真情流露,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邢強連忙說道:「四哥,你看誰來了?」
「螳螂,阿寶,你們怎麼來了?」蘇楊望著曹建跟王寶兩人。
這兩個傢伙還是老樣子,王寶還是那麼傻乎乎的,看來這點是變不了了。本性注定要跟著他一輩子,雖說現在已經是一堂之主,但是在蘇楊看來他還是個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倔強而長不大的孩子。
兩個人激動的抱住蘇楊,王寶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哇哇的大哭起來:「四哥,我以為,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我聽到白大哥說……」
王寶已經說不下去了。
這傢伙,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倒是邢強把他嚷了一頓:「你小子,哭什麼哭!四哥沒事是大喜事,大喜事!」
「對,大喜事!」蘇楊望了一眼周圍漸漸變多的人群,或許是王寶大哭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這裡畢竟是京師,人多眼雜的,各方勢力都有,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行了,行了!」蘇楊拍了拍王寶,長歎一聲,「你小子就是不讓我省心,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找個地方再聊!」
一行人來到東城的一家茶館,老捨茶館,有些年頭的老字號了。
要了一間天字號房間,幾個人就這麼坐了下來,等到茶上之後,蘇楊問了一聲家裡的狀況。聽到沒事之後這才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是,一旦坤沙知道自己被政府控制起來,而會趁亂進攻。
不過,恰恰就是這樣的時機,那個人並沒有把握住。按理說,這違背常理,越是這樣,越讓蘇楊摸不著頭腦。
「對了,四哥,昨天北洪門門主馬坤給我打來電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您看?」邢強說。
「阿坤找我?」蘇楊眼睛一亮,頓時又變得黯淡下來。
馬坤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一塊病,一塊無法抹去的痛。他能惦記自己,這是他小四非常高興的事情,阿坤還沒有忘記自己。
可是,再見面又說什麼?能說什麼?
他小四不知道,他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對不起阿坤,對不起自己的弟兄。他就是一個掃把星,一個總會給別人帶來傷害的災星。
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以前有師父、煙哥、蛇爺給自己指點迷津,現在自己應該靠誰?
累,真的是太累了。
太多太多的包袱壓得他喘不過起來,有時候,他小四真的很想像煙哥他們一樣找個地方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覺,一輩子,永遠也不起來。那個時候,自己又回到了煙哥的懷抱之中。
可是,不能啊!
自己現在是洪門的龍頭大哥,是洪門的支柱,有些事情真的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的嗎?
這就是命,自己的命!
蘇楊沉寂了很久,香煙一根接一根的燃燒著,邢強他們顯然也知道蘇楊跟馬坤之間的關係,沒有打擾他。望著悲情的蘇楊,他們只能在背後默默的關懷著他。
他小四是一個堅強的男人,什麼刀鋒劍雨都能闖過,是條漢子,可是漢子也是人,心也是肉長的。只要是人就會有心碎,有心傷,有感情。
有時候,這條漢子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良久,蘇楊開口緩緩問道:「阿坤說了什麼事嗎?」
邢強說:「馬門主電話裡面說的很急,好像真的是什麼大事!」
「這樣,我跟阿正飛龍他們去一趟天津。對了,邢大哥,你必須要立刻趕回青州,如今青州沒有你我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出了狀況,後果不容設想。」蘇楊吩咐道。
邢強點了點頭,望了一眼眾人,顯然示意他們離開,想跟蘇楊談談家常:「四哥,有句話,兄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蘇楊早就看出來他有話,只是憋著沒說,看來邢強真的忍不住了。
只聽邢強長歎一聲,緩緩說道:「我知道你跟馬門主之間的感情,因為四哥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這也是為什麼兄弟們一直追隨四哥誓死效忠的原因。可是在馬門主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得不說,四哥還是慎重為好。畢竟,現在的馬坤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男人了。我不知道他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這幾年馬坤的行為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兄弟,一直都是四哥放不下的,如果四哥不願意去做,我願意為四哥分解憂愁!」
「你想幹什麼?」蘇楊板著臉,冷聲問。
望到這裡,邢強長歎一聲說:「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京師距離北洪門的總部天津很近,只有唐山一隔。
路徑長城的時候,蘇楊甚至有些自嘲的笑著說:「**他老人家說過,不到英雄非好漢,看來,我這輩子注定成不了好漢了!」
曹正一聽,笑著說:「四哥,以後時間有的是,想要來京師,隨時都可以。況且,一句戲話,何必當真呢!」
聽此,蘇楊呵呵的笑了起來。
轎車一路向西而去,飛馳著,離開了這片古香古色而充滿寧靜與安寧的城市。
無論是它的美麗,還是它的醜陋,都是它自身遺留下來的痕跡。
這是一座可愛的城市。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王寶那小子估計真的是累壞了,躺在車上憨憨入睡。雖說轎車空調打的很高,而且也是陽春五月,但是蘇楊還是怕他著涼,就這麼將外套取下來為他蓋上。
這傻孩子,睡覺還笑得那麼甜,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
雖說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身心也早已經很疲倦了,但是他小四就是覺得眼睛澀澀的,有心疲,但是卻沒有睡意。即便曹正笑著說到達天津還有一段時間,讓蘇楊休息一會,但是他真的是睡不著。
望著道路兩側飛梭後退的景象,有時候人生真的跟這種流失一樣,很快,有些東西,只在你的人生之中眨眼閃爍,直到消失。你想抓,但是真的抓不住。
對於這裡來說,自己只是一個過客,而對於自己來說,它們何嘗不是自己人生之中的過客!
「對了,阿正,你跟玫瑰進展的怎麼樣了?」蘇楊閒來無事跟曹正閒聊著,後者傻呵呵的笑著撓了撓頭,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不好意思說,就這麼傻乎乎的笑著。
蘇楊笑了,曹正是個好孩子,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員虎將,可以說智勇雙全。就是他在感情上這一塊跟王寶一樣傻乎乎的,或許這也是自己的問題吧。
自己教導他們做人的道理,也身先士卒,可是自己對於感情這一塊也真的不是很懂,所以也就不好王婆賣瓜了。
人得靠自己。
這是煙哥教育他們的一句話。
以前蘇楊並不是很明白,但是現在他悟了,也把這句話送給自己的兄弟。沒錯,這就是煙哥的意志,煙哥的靈魂,它被永遠繼承下來。
在這個世界上,別人能夠幫你的也只是有限的,所以任何事情都必須要自己去想,去思考。這樣,人才能逐漸變得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