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混混顯然年紀大點,赤身裸背的露著老大一片青花紋身。也不知道他紋的是什麼,看樣子像是豬二哥又有點像是牛二爺,只是那把大刀看上去有點威嚴。不過無論是豬二哥還是牛二爺的武器似乎並不是青龍偃月刀啊!
莫非是關二爺不成?
這傢伙,膽量也真夠大的,居然敢紋關二爺,就他那水準,也不知道能不能鎮得住。關公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紋身,就如同惡神、菩薩之類的紋身,一般人是降不住。老一輩的都說,紋身是一輩子的事,這東西是有靈性的,一旦紋不好,那可就要處處要走霉運了。
像山口組的龍頭大哥等上流人物幾乎都是紋著他們信奉的大神,畢竟他們有那資本。一個混混,你敬二爺還來不及,也敢冒充大頭?用句通俗的話叫做不知死活。
「是不是他?」那為首之人問旁邊的黃毛混混?
黃毛混混滿臉憤怒的望著蘇楊,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蘇楊,惡狠狠的說道:「老大,就是他。就是這傢伙打傷的我跟我的兩個兄弟。」
「你小子報了我的名號沒有?」為首那人問道。
「報了,我說我是巧哥您的人。可是這傢伙還說什麼,我管什麼狗屁巧哥是誰,照打不誤。如果那什麼狗屁巧哥來了,一樣讓他爬著回去。」
「媽的,你小子胡說什麼呢?」為首的那人很拽的給了那黃毛混混一巴掌,然後指了一下自己,「我是你老大。」
「大哥,冤枉啊,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那傢伙說的。」
蘇楊想笑,像這種場面他見過太多太多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小人,往往有很多不算老大的老大就是這麼栽了跟頭。他們處處小心,結果被手下人惹出了禍端而喪了性命。只是這個叫做巧哥的男人跟別人不太一樣,很牛很橫,如果是以前,一定是一員虎將,但是在如今這個年代,誰出頭那就是挨刀片,一個個都安定了下來。再這麼胡鬧,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自己找死。
巧哥雙手恰著腰,上下打量了一眼蘇楊,一點頭:「小子,挺拽的啊!連我巧哥的人都敢動,是不是不想在青州的地盤上混了?說吧,你想怎麼樣?」
蘇楊冷笑了一聲,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對著身邊的汪雪說道:「汪小姐先到一旁休息一會,別讓人渣的血濺到你身上。很髒的,不容易洗掉。」
「小四哥,你自己當心啊。」汪雪點了點頭,然後向著路邊的排椅走去。
望著對面十幾個都比自己高一頭的漢子,蘇楊冷冰冰的問道:「我想問你們,你們打算怎麼樣?」
「哎呦,還真牛啊!」那叫做巧哥的人嬉笑著說道,「哥們,哪條道上的?」
「道你個頭啊!」蘇楊二話不說,一腳飛踹直接踢在那人的下檔。當時那巧哥直接來了個大馬哈,臉上蒙起了一層灰塵,緊接著滿地打滾,哎呦哎呦的捂著下檔大叫著。
「巧哥,巧哥,您沒事吧?」
「你們他媽的都是屬豬的啊,還愣著幹什麼?上,都他媽的給我上啊!」巧哥一指蘇楊,恨恨的說道,「都他媽的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打趴下。」
只聽一陣霹靂啪嗒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伴隨著一陣哎呀的慘叫聲,這些只會欺負普通人的混混接二連三的直接摔到在地。一個個就像是泥娃娃一樣,一碰就碎了,這倒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說實話,跟這種人渣交手真的很讓人氣憤,一點意思都沒有。
來到巧哥面前蹲下,那傢伙當時就嚇了一跳,身體望後縮了一米,神色慌張的望了一眼蘇楊,然後望了一眼周圍倒在地上的同伴,頓時滿臉懼意。
「你……你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別亂來啊。不然……」
「現在咱們應該好好算一算了吧?」蘇楊冷笑一聲,拔出那傢伙腰間的一把匕首,就這麼在他面前晃動著。
「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小的這一回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算?」
蘇楊笑了笑,說:「你不知道怎麼算是嗎?那好,我幫你算。第一,你欺良霸市,視為無賴,罪不容赦,第二,你野蠻無理,視為蠻夷,不講道理視為耍橫,其罪該打。第三……」
「夠了,夠了。大哥,我都知道,我都知道。」那巧哥苦笑著臉,心中鬱悶之極。自己有他說的那麼壞了?咱可是正兒八經的老實人,守法公民啊,怎麼這年代就喜歡欺負老實人?尤其是咱這樣的老實人不成?
這叫什麼世道?蒼天啊,大地啊,難道就這麼無眼,任憑悲劇的發生不成?
「大哥,咱可是正兒八經的莊稼漢,真的,真的。我一向守法懂法,只有這一次,真的只有這一次。你就放過我吧。」
蘇楊緩緩的站起身來,就這麼隨手將匕首扔在他面前,冷冰冰的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自己留下身上一樣東西,然後趕緊滾蛋,以後別讓我在青州再見到你。「
「大哥,留東西?留什麼?」巧哥苦著臉說,「您讓我以後不在您面前出現,您這是要讓我去哪?」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別的,我就不知道了。」蘇楊冷哼一聲,「我給別人的機會可並不多,你很幸運,開始吧。」
「我……」巧哥目光一緊,顯然沒有私心,啊的大叫一聲,直接摸起地上的匕首向著蘇楊刺去。
「笨蛋!找死!」蘇楊冷哼一聲,一側身子,一腳踹在那巧哥的胸口上,直接把他帶了起來。
在這一刻,蘇楊右手瞬間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就這麼帶著他直接向前衝去。只聽轟的一聲,那棵路邊一大人能環抱過來的大樹整體幾乎已經變形,晃動了三分,樹葉更是落了一地。這一撞,可是力道十足,平時,那巧哥那挨過這個,當時就吐了兩口血,直接暈了過去。就這麼,他一個大老爺們順著蘇楊的手掌一點一點向下劃去。
真是一個不撐打的傢伙,簡直讓人掃興。
「小四哥,您真的太厲害了,好棒,好棒啊!」汪雪跑了過來,拍著手跳著說道。
「小意思而已。」蘇楊笑了笑,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就當是活動筋骨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大礙。」蘇楊說,「現在咱們走吧。」
不顧及路人那驚訝的目光,蘇楊就這麼在她身邊帶著她離開。
他是一個很保守的男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主動拉女孩的手,也許這一點是後天生成的吧。或許是見得多了,讓人得了一種恐懼症,對女人的恐懼症。以前他並沒有這種毛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見到女人總會不知道如從下手。或許是性質和場合發生很大的變化的緣故吧。
「啊……」
還有一個不怕死的衝了過來。
蘇楊其實早就注意他了,那是早早趴在地上,自己還沒打他就裝死的罪魁禍首——黃毛混混。
「小四哥,小心!」汪雪大叫一聲,直接抱住了他。
見鬼,本來蘇楊已經做好了準備,只需要一腳就能讓那傢伙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你這丫頭搗什麼亂的?蘇楊想要推開汪雪,但是這丫頭抱的自己緊緊的,而且好像將自己往前推。
該死!在這麼下去的話,不是自己出血,就是這丫頭受傷!
眼見得那黃毛小鬼越來越近,偏偏在這個時候,汪雪不知道是受到了驚嚇,還是什麼原因,整個人如同一條八爪章魚一樣直接盤在了自己身上。蘇楊當時苦笑連連,偏偏自己還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
「去死吧!」那傢伙眼露凶光,紅紅的,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在這一刻,蘇楊一側身子,那匕首直接插入他的左胳膊上,還沒等那人再次刺出第二刀的時候,蘇楊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膝蓋上。當時那黃毛混混直接跪了下去。
此刻,蘇楊真的是生氣了,他並沒有收手,心中異常惱怒。在一個混混的手底下見了紅,怎麼說,面子上都過不起。
膝蓋條件反射的直接砸在那人的腦門上。也不知道是血水還是口水,那人是吐了一地,直接往後倒去。而此刻,驚愕的汪雪直接被蘇楊從身上撥開,就這麼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一步一步向著那黃毛混混走去。
顯然這傢伙還有意識,就這麼跪著向後退去,什麼也沒有說。嚇得直接一頭扎進遠處的人工湖裡消失的無影無蹤。算他識趣,撿了一條小命,不然,蘇楊真的打算結果了這人渣的性命。
殺人,對於蘇楊來說實在是太普通太普通,似乎已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倒沒有這麼憤怒過,只是,這一次,這些傢伙真的是惹惱了他。
這邊,汪雪跑了過來,望著蘇楊胳膊上流血的傷口,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關心道:「小四哥,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我……」
「這並不是你的錯。」蘇楊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不用自責。」
從身上撕下來一塊布,為蘇楊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汪雪問道:「一定很疼吧。」
「不疼,跟螞蟻在胳膊上咬了一下一樣。已經習慣了。」蘇楊什麼也都沒有說,可是剛剛……難道真的是巧合,或許是她害怕的不知所措不成?
雖然這個借口有些勉強,但是蘇楊真的很希望是這樣,畢竟,他不願意看到一個心靈純潔的丫頭的心中多了一點瑕疵。這並不是她的錯,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錯只在那犯錯的人身上。一切都是坤沙,那個利用人心的傢伙。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哨子聲響了起來。
見鬼,那遠處跑來的是三個警察,一個個穿著人皮,誰知道在那張黃皮下面又是什麼樣的嘴臉。巧哥的人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而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了。
往往這年代很多場合,很多場景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中國警察,總會在最後一刻出現守護著你,這已經成了全體中國人民心底的一個共識。就如同組織的含義一樣。組織就是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說無能為力,在你受到欺負的時候,他說要相信組織,在你的利益受到嚴重侵犯的時候,他說要顧全大局。在你得到成就的時候,他說這是組織培養出來的結果。當有人需要衝鋒陷陣的時候,他說是你堅強的後盾,當有人需要犧牲的時候,他說這是組織對你考驗的時候到了……
狗屁,簡直就是扯淡的天大玩笑而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這裡打架鬥毆。」
土匪,活脫脫的土匪,那囂張跋扈的牛氣,簡直比土匪還厲害。什麼黑社會,混混,與他們之中的敗類想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如果說有報應一說,最應該得到報應的人就是他們才對。這些才是欺良霸市不折不扣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