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的。」李曉曼大聲叫道。
對此,蘇楊權當沒聽見。也不知道這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踢了自己,結果腳痛了,反過來又怨自己了。不知道自己跟她住在一起是不幸呢,還是別的!
當然,好戲還沒有結束。由於沒有工作要做,李曉曼成天想著怎麼作弄一下蘇楊,當然,這個作弄小到佔點小便宜,大到自導自演些特殊的氣氛,甚至還有**誘惑。
只不過,她低估了蘇楊的定力。如果連這點小小的誘惑都難以抵禦的話,那麼蘇楊也就不是蘇楊了。
這不,蘇楊剛從屋外回來就看到穿著一身粉紅色絲紗一般的浴袍的李曉曼從洗浴間走了出來,一頭微微有些淡黃色的卷髮就這麼凌亂的飄灑在白嫩的肩膀上。當然,由於剛剛從洗浴間走出來,這頭髮上還有點點滴滴的水珠往下滴落下來。李曉曼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秀髮,一邊衝著蘇楊拋著媚眼。那晶晶閃閃的水珠打落在身上,尤其是這種衣服上就呈現出透明的肉色。
可以說,這種朦朧的濕身感所體現出來的效果比那全身浸水而體現出來的俗不可耐的感覺要好上許多。
小樣,我還就不信你不上當。李曉曼在心中暗暗說道。
對於自己的魅力,她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她忘了蘇楊的為人。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即便出身不好,但是卻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不是那種被精蟲洗腦什麼都不顧的莽漢。
為了加大那種情調,為了配合自己的表演,李曉曼還特意放了那種西式古典激情的音樂。她一手扶著那橡木牆板,一手時不時的在自己的嘴角畫著圓圈,而且潔白的右腿輕輕的搓著自己那彷彿浸過牛奶一般的左腿。很長,但是卻跟布條一般的浴衣時不時的擺動著露出她那潔白無瑕的大腿。在大腿之上就看不清楚了。正因為這種效果,讓演戲出道的她自認為這是能發揮出來的最好效果。
見蘇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李曉曼心中暗道,小樣,色心大起了吧,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過一會,就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你幹什麼?」蘇楊嚥了一口吐沫,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顯然,這並不是李曉曼所期待的結果。這下子,她差點眼前一黑,每一頭栽下去。
淡定,淡定,他肯定是裝出來的,沒錯。一定要淡定。李曉曼拍著胸口在心中對自己小聲說,然後邁著模特步向著蘇楊走了過去。潔白無瑕的雙手沒有一絲贅肉,彷彿是被雕刻師雕刻出來的和田白玉一般,就這麼攔住蘇楊的脖子,淡淡的紅唇衝著蘇楊吹了口氣。
如果是一般人,在遇到這種情況下只怕哪還管你是什麼人,丫的,勾引老子是你自找的,直接讓你就地受精了。不過,蘇楊是誰,堂堂的美國洪門掌門大哥,刀裡來劍裡去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這種誘惑,對蘇楊來說,要虛偽刻意許多,因為他見過的女人比這還風騷的要多的多了。
「你……你沒事吧?」蘇楊問。
「紅燈綠酒,夜色迷離,是不是想對我做點什麼事情?」李曉曼更加誇張,兩條腿直接夾住蘇楊的腰,長長的食指在蘇楊胸口比劃著圓圈,心中卻暗暗竊喜起來,這樣看你還不上鉤。
「做什麼?」蘇楊呆呆的說,「這樣不好,你是要拍八爪章魚的戲嗎?」
在這一刻,李曉曼再也嚥不下去,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真不知道他本來就這般憨厚,還是裝出來的,真是服了他了,果然不愧自己給他起的名字。
「你現在的樣子好嚇人啊。」
「你……」李曉曼直接離開蘇楊的身子,就這麼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他。
「我很好啊。」蘇楊摸了摸李曉曼的額頭說,「是不是發燒了?」
本來發燒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落到李曉曼的耳朵裡就變味了。發燒,發騷,怎麼感覺這傢伙在拐彎抹角罵自己呢!
「你罵我?」
「沒有啊。」蘇楊搖著頭,傻傻的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還有,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是嗎?」李曉曼氣呼呼的望著蘇楊,「你是不是男人?」
「是啊,怎麼了?」蘇楊撓著頭問。
「我看一點也不像。」
計劃失敗,李曉曼哪還在這件事情下功夫,頓時有些垂頭喪氣的向著二樓走去。
「你幹什麼去?」
「我換衣服不行啊?」李曉曼說,「你可不許偷看啊!」
「哦,你去吧。」蘇楊說,「對了,咱們中午飯去那吃啊!」
這話一說,李曉曼差點沒崴了腳,氣的回頭望了一眼蘇楊,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吃狗等。」
「吃狗等?」蘇楊自語了一聲,然後問道,「狗等是什麼啊?」
「狗等就是,你在這給我等著。」李曉曼大喝一聲,雙手用力的抓著長髮,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現在明白過來什麼叫狗等了吧?」
「哦!」蘇楊木訥的說,「你這是在罵我呢?」
「聽出來了,看來你還沒傻到家。」說完,李曉曼用力的將房門關上,氣的直接來到床上坐了下來。想想剛才的事情,她用力的撓著自己的頭髮:「李曉曼啊,李曉曼,你到底是怎麼了?萬一,萬一剛才他要是……」
「唉,可是為什麼會有些失落呢!不想這麼多了。」
這邊,蘇楊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也許是常年帶著一張面具,而這張面具已經如同火燎一般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臉上,想摘,也摘不下來。太多太多的爾虞我詐讓他已經適應了這種演戲。李曉曼的這點小伎倆自己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其實,蘇楊挺佩服她的膽量的,如果自己是一個抗拒誘惑能力不強的人,她就不怕……
算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要搞出什麼來。蘇楊揉著鬢角,對於他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輕鬆了。在三爺身邊的那段日子,那才叫真正的勾心鬥角,一個疏忽,那就是生命之憂。睡覺也必須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學習海豚精神,不然,你的腦袋是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只是……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忘記不是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段天揚死了,都死了,難道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蘇楊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他答應要保護這個女人一年,就一定要兌現,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而男人的標準不是你能不能玩女人,會不會玩女人,那是畜生,不是男人。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響噹噹的活著,一口吐沫一根釘,生於斯,長於天地,以光明磊落作為自己的行為準則,這樣的人才配得上男人二字。
不多時,一身休閒裝的李曉曼從樓上走了下來,望著沙發上的蘇楊:「喂,木頭。」
「老闆!」
「你……」李曉曼一揮手,懶得跟他計較,誰讓人家叫木頭呢,「行,我也不想再多說了,說多少遍,你也記不住。」
蘇楊笑了笑說:「我腦子不好,忘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事情記不住。」
「哼!」李曉曼冷哼一聲直接向著外面走了出去,回頭望了一眼還傻愣愣的站在那的蘇楊,「怎麼還不走。」
蘇楊哦了一聲,趕緊追上李曉曼。
車上,蘇楊問了一聲:「老闆,我們這要去哪?」
「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行不?」李曉曼說,「我說,你能不能聰明一點。」
蘇楊傻傻的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那傻樣。」李曉曼說,「等到回來之後,我一定幫你找回你的記憶,我答應過你的。我想,你失蹤的這段時間,你家裡的人一定很擔心。」
「謝謝老闆。」
這剛給他點好臉色,他還就蹬鼻子上臉了,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去!」李曉曼冷哼一聲,被一個飛來的瓶子直接砸在了額頭上,頓時起了個紅包。不知道是不是背後說人壞話的報應,這下子,傷身了。李曉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罵道:「這是哪個缺德的傢伙隨意扔礦泉水瓶,怎麼一點公德都不懂。」
原來,明星急了,也是會罵人的啊!
「人家是做的不對,不過,罵人不好。」蘇楊說,「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好像很瞭解我一樣。」李曉曼氣呼呼的瞪著蘇楊,「那好,你說,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你應該是一個單純善良,有時候有點小孩子般的天真,清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這才是本來的你。」蘇楊說,「像這樣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好找了。」
「你才認識我幾天,怎麼可能瞭解我。」李曉曼說完,似乎想到什麼,小聲試探的問了一聲,「你喜歡這樣的女人。」
「不知道。」
蘇楊的回答讓李曉曼大跌眼界,對此,她實在是無語了。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些什麼。似乎不知道三個字已經成了他的口頭語了,不對,是專用語。不知道,木頭,木頭,不知道,其實,蠻配的。回來,他要找老婆,就找個不知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