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心月剛說完這話,也好似感覺自己所言,顯得太過於曖昧,也不禁面色微紅。
秦鍾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和你鬥劍一次。不過,現在卻有一個法子,比我們親自鬥劍都還要爽利,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左心月聽見秦鍾如此說來,為了掩飾尷尬,忙問道:「快道來。」
只是,她剛自又說完,便感覺自己是否太急切了些。與平常的她,太不相符。
秦鍾雙手施法,布下禁制,顯然是防止有人偷聽,隨後輕輕地說道:「我本尊正在數百萬里之外,準備滅殺鬼靈門。我聽說鬼靈門乃魔門一流大派,其附庸門派有四個,不如我們比比,看誰能先滅掉鬼靈門總壇。」
這也是秦鍾臨時起意,按原本的打算,直接滅了鬼靈門總壇,其附庸便會被別的魔門勢力吞噬,或是相互傾軋、內鬥。
孫明志鎮守河套,也能順勢撈到不少好處。但秦鍾連同鬼靈門四個附庸也一同滅了,對於孫明志來說,立馬就會將河套郡的面積擴張一倍有餘。
對於大秦皇室來說,這可是開疆拓土的大功。
左心月說道:「你想要我幫你對付鬼靈門?」
秦鍾說道:「如果你不願意,也就算了。」
左心月眼皮跳跳,最終還是說道:「在哪裡匯合?」
她明明知道這是秦鐘的一個陰謀,可還是答應了下來。不答應也行,至於以後想和秦鍾鬥劍,只怕會無限延期。左心月自從當年與秦鍾約定鬥劍之期,便放下所有俗世,回歸大秦潛修劍術。若秦鍾死了便也算了,可他還活著,若不能比鬥一番,實在是憾事。
秦鍾單手凌空一抹,便出現一副漠北的地圖來。地圖十分詳盡,乃至一處山丘,一處水潭,都標注得清清楚楚。這份地圖便是鬼靈門,以及鬼靈門附庸門派所在地域。地圖的旁邊還有文字,將鬼靈門以及四個附庸一一做了介紹。
左心月細看了一遍,確定記下了這張地圖,便說道:「我便選那煉屍洞與十二都天好了。」
雖然左心月驚詫秦鍾有這麼精準的情報,但並沒有表現出來異狀。單從這一點便能看出,北斗不簡單啊!
秦鐘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既然是比鬥,怎麼也得有點綵頭。若你輸了,便做我北斗一員吧!」
左心月冷冷說道:「哼,這件事之後,即便我不是北斗成員,也被打上了北斗的烙印。不過,你怎麼認為我一定會輸?」
秦鍾微微一笑,知道左心月算是應承了下來。拉左心月進北斗,是很早以前都計劃好了的事情,只因條件不夠成熟,才遲遲未能付諸行動。現在雖然用了點手段,但秦鍾拉錢多多,孫明志,司馬紫嫣等人進北斗,哪個沒用手段?是以,也不將這些算計放在心上。
「呵呵,所以你在動手的時候,最好不要讓人認出了你。若我輸了,我將北斗送給你。」秦鍾輕輕地說道。但吐字如釘,堅定如鐵。
左心月一愣,隨後嘴角一瞥,有些輕蔑地說道:「可比得過五嶽劍派?」
在她看來,北斗最多不過百年,即便現在薄有聲名,可依舊比不過道門一些傳承千年,乃至數千年的門派。
秦鍾看了左心月的表情,也不拿北斗與五嶽劍派比較,只呵呵一笑,隨後便說道:「半個大秦。」
半個大秦!比鬥能堪比半個大秦!
這是何等巨大的財富?左心月聽後心神微微一怔,確定秦鍾不是在說謊。隨後便說道:「好!」
「十日後,不管你到沒到目的地,我都會滅了長生殿與天殘門。」秦鍾說道。遂散去法術,那左心月便化作一道銀白色劍光,沖天而起,轉眼便消失在天際。
「你怎麼不留下她?」秦鍾剛剛回到百花谷,韓湘子便問道。
秦鍾將左心月拉入北斗,心頭有些高興,呵呵一笑,說道:「等會我也要出去一趟,還請師傅在這裡多逗留一些時日。也好幫我看護下曉怡她們。」
韓湘子神秘地一笑,說道:「你去吧!這裡有我,不會有任何閃失。」
秦鍾也不多言,轉身化為一道血色劍光,消失在百花谷。等到再次出現時,卻是在數千里之外,已進入望南郡境內。又連續飛遁了兩日,秦鍾這具身外化身,便來到了閩浙郡境內,一處海濱城市之中。
這處城市人口眾多,且來往之人龍蛇混雜。秦鍾在一僻靜之處按落劍光,施展易容術,改頭換面,又在人群中七彎八拐,多次更換容貌、身形,最後來到一處毫不起眼的地攤前,花了兩個下品靈石,購買了兩個玉簡,隨後起身離去。
那兩枚玉簡,便是秦鍾從天璣處取來所需的資料。秦鍾能有詳盡的鬼靈門地圖,也是靠天璣傳來。而這次所取的資料卻是蜃龍一族與其他龍族的關係,以及藏身之處。至於韓湘子所說,有幾個蒼蠅組織什麼替天行道的聯盟,要剷除魔教妖人北斗的事情,秦鍾還真沒放在心上。
不過這玉簡之中的內容也有提到,道門七秀中的包大同、阮雲,儒門中的伊月、洛水、趙子明,以及一些世家子弟、散修等,正在聯繫親朋故舊,準備在襄陽商討建立剷除北斗的聯盟。
值得一提的是,伊月與洛水二嬌聲稱,誰若滅殺了北斗,便願二女共侍一夫。看到此處,秦鍾心中哀歎,這兩人今世算是完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伊月與洛水,秦鍾可是從幻空老兒那裡得知,這二女曾經為了報復秦鐘,自薦枕席,讓幻空島主好好地**了一番。幻空島主或許是因為操弄外界儒修美女,有了新鮮感和新刺激,盡然大喜之下,將二女收為姬妾。只是,這二女後來知曉,以幻空島主這等修為,在小蓬萊只能進不能出,便下了狠心,將一批批紅袖書院女弟子,也盡數誘騙進幻空島。
這等事情在秦鐘的識海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便將心思放在剿滅鬼靈門這事之上。
不提秦鍾身外化身回到百花谷。卻說本尊從地底出來之後,秦鍾發現已經到了茫茫草原之上,想來是北方魔國的勢力範圍了。
秦鍾辨別了一下方位,便向著北方遁去。在向北萬餘裡便是天殘門所在。
按著秦鐘的遁術,萬餘裡的路程,只需數個時辰便到。可與左心月有約再先,秦鍾便喬裝改扮成一遊方道士,一路慢慢地向著天殘門行去。這一路上發現不少魔國臣民,不是瞎眼便是缺少耳朵,亦或是斷指瘸腿。
稍一打聽,才知道這是天殘門門人必須是帶有殘疾之人,這些魔國臣民猶如天殘門奴隸,自然也要身帶殘疾才行。若沒有殘疾,便要用刀挖眼、削耳、砍手、切指……總之,那天殘門是要將這些人弄成殘疾之人才罷。
秦鍾聽了這些故事,心中自是十分憤怒,好端端地人兒,卻要弄成殘疾之人。這天殘門,還真是名副其實。天殘門門主野狗真君,形猶如一條野狗。傳聞乃狗與北方蠻人交配所生,後來被族人厭棄,打斷了狗腿,扔在山裡任其自生自滅。
沒料這野狗雜種,不但沒有死,還有了一番奇遇,獲得一片奇異功法天殘訣。隨後修煉有成,成為這茫茫草原上一霸,自號野狗真君,建立天殘門。
這些資料都是天璣打探來,秦鍾這一路行來,卻是得到了印證。不過,對於滅掉這種滅絕人性的魔門門派,秦鍾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即便那野狗真君或許真的可憐,與秦鍾也沒有半分關係,但秦鍾對其殺心卻不減反增。即便不是為了滅殺鬼靈門,順帶滅其附庸,他日若讓秦鍾遇上這等門派,秦鍾也會順手將其滅了。
北方魔國相對大秦來說,無論是修真勢力,還是社會組成結構,都要簡單許多。既然這一帶乃天殘門勢力,魔國便被喚作天殘國,國都乃天殘門總壇所在,自然也被喚作天殘城了。
秦鍾來到天殘城外,遙遙望了一眼,發現城內居住的全是天殘門的門人。隨後又望了望天色,時辰已到。秦鍾飛臨天殘門上空,放出阿鼻滅神劍,一道道無雙劍意,形成一柄柄飛劍,在天殘城內絞殺。
只數息時間,這座天殘城便被摧毀。城內的一切生靈,盡數被絞殺成碎末。
野狗真君正在宮殿內與數名人類女子赤身肉搏,酣暢淋漓。沒料突遭變故,差點也被這無雙劍意絞殺,嚇得他差點大小便失禁。經此之後若還能活著,他也定會變成陽痿不舉。**著身體,躲開那無數飛劍,飛身凌空,野狗真君剛要出聲喝問,空中便傳來一聲驚異。
陡然間飛來數道赤紅色劍光,織成一張劍網,將野狗真君當頭罩下,數柄飛劍一通絞殺。野狗真君只覺雙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遂去見了閻王。
劍光散去,野狗真君怔怔地立在半空,驚疑地望著前方,仍舊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顯然是死得不明不白,做了個糊塗鬼!
秦鍾離去許久,這野狗真君才自崩地一聲,身形潰散,變成一縷塵埃,消散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