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退走的石魚皺眉問道:「大哥,那可真是秦鍾?」
石章:「不是,雖然長得很像,但和十年前相比差距太大。十年修煉不可能這麼厲害。招式路數和秦鍾一點都不像。」
石魚:「我總感覺很熟悉,但又太過厲害。只是?會不會是修煉《墨神訣》的緣故?」
石章:「不是,《墨神訣》乃修煉神識的法門。他施展的是音功,有點像儒門八仙韓湘的功夫。他既是嵩陽書院的人,事後我們調查即可。」石魚點點頭,表示認可。兄弟二人向定遠城城主俯方向飛去。
秦鍾看著身旁的年輕公子,說道:「那伊剝光已經受傷,為何不去追殺?」
此時那丫鬟走出來,向秦鍾施禮,說道:「多謝公子相救。」
秦鍾並未回答,只是掠來伊剝光的儲物袋,然後緩緩地走到李秋水身邊,上下打量一番,「確實夠白嫩的!」心下暗歎。
那主僕二人也跟了過來,看見衣衫不整的李秋水,同時尖叫一聲,退出草叢,滿臉通紅。
其突然尖叫,將秦鍾也嚇了一跳。秦鍾呵呵一笑,說道:「聽風雷雙劍說你是鬼靈門的淫鬼堂堂主李秋水?」
卻見那李秋水,眼淚汪汪,滿臉委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等了一會秦鍾好似恍然大悟,說道:「哦,你被伊剝光封住了氣血,不能說話?」
李秋水聽見秦鍾問話,眼珠上下移動,好似在說:「確實如此。」
秦鍾:「哦,那我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你解開。」於是走了過去,剛要伸手卻又有些遲疑,畢竟其身上光潔溜溜,不好下手哇!
只是稍微作了一番思想鬥爭,於是迅速上下其手,在李秋水的身上,狠狠地捏了幾把。整的李秋水心癢難耐,要不是被封住氣血不能說話,只怕就要呻吟起來。
那主僕二人,實在看不過去,年輕公子走過來說道:「你到底會不會解啊?」
秦鐘面色微紅,尷尬說道:「不會。」
主僕二人對秦鍾無語,年輕公子對丫鬟使個眼色,丫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衣衫,將李秋水外洩的春光遮住。
秦鍾:「你們打算將她如何?」
年輕公子詫異地看著秦鐘,不知道其為何一問,說道:「當然是帶走了。」
秦鍾:「鬼靈門李堂主需要你救麼?」
李秋水聽見後,眼波流轉,淚花閃現,好似在說:「我不是鬼靈門修士,是被伊剝光擄來的。」
那主僕二人明顯不相信秦鐘的話,哼了一聲,也過去想要幫李秋水解開身上的封印,可惜徒勞無功。
秦鍾:「被伊剝光獨門手法封印,除非元嬰修士才能解開,否則,超過時辰,必定癱瘓。」
李秋水聽見後,滿臉驚恐,魔門中修士要是癱瘓,其下場肯定淒慘無比,比死都不如。那主僕二人聽後,也大吃一驚,滿臉驚駭莫名。
真是無知者無畏呀!她們主僕二人追殺那伊剝光萬里。要是被伊剝光封印氣血,自己豈不是萬劫不復?
秦鍾原本想要拿下李秋水,審問一些事情,卻不想被這兩個二五仔打亂了計劃。又不好當作二人的面,擒下李秋水。剛才本想將二人支走,去追趕伊剝光,可惜未能成功。
年輕公子木訥地問道:「那……那……怎麼辦?」
秦鍾:「魔門修士,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干,死了也就死了。難道你們還想帶回去養起來嗎?」
那主僕二人聽見秦鍾把性命說成跟兒戲一般,實在有些受不了。畢竟看著李秋水楚楚可憐的模樣,哪裡像傳說中窮凶極惡的魔門修士啊?
秦鍾還有事情要辦,不想在這裡和兩個二五仔磨嘰,化作一股清風,消失在樹林中。
「喂,喂,你,你怎麼就走啦?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呀?」那年輕公子沒想到,這位嵩陽書院的師兄,怎麼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那丫鬟卻在其身後傳來一句話,說道:「哇!好酷啊!」那年輕公子,看了看自己的丫鬟,白眼一翻,輕輕嘀咕一句:「花癡。」
隨後說道:「背著她走吧!離開這裡在說,定遠城說不定有人能解開封印。」
丫鬟:「啊?我背呀!」
年輕公子沒好氣地說道:「難道還要我背?」說完就走,丫鬟只得嘟嘟嘴,背著李秋水走向定遠城。
不過卻在背後嘀嘀咕咕,說道:「這麼好的機會,也不去追殺那淫賊伊剝光。等傷好之後,到時候又打不過。」說著說著,雙眼就閃出淚光來。
既然不好明著拿下李秋水,暗中也不好親自下手,秦鍾就想到了受傷逃遁的伊剝光。一路追蹤而去。
秦鍾在樹林裡,能一擊擊中伊剝光使得受傷,也多有取巧之處。先前在回雁樓外面曾有暗算伊剝光,使得其神念受暗傷。用天龍八音配合神念攻擊,當然能一舉擊中。
他跟隨元神高人韓湘學習樂理,長達一年之久,手上沒有一把樂器作為法器,實在混不下去。這七絃琴是秦鍾用冰蠶絲,外加百年青木,草草煉製。虧得七絃琴品質不高,如果在好一些,恐怕伊剝光當場就要七孔流血,重傷不起。
也不是說秦鍾現在就能與風雷雙劍相抗衡,那風雷雙劍畢竟不知道伊剝光受過暗傷,才會被秦鍾雷霆手段震懾。作為劍修,攻擊犀利,比天龍八音更為迅猛。二人聯手,秦鍾哪裡會是對手?
風雷雙劍之所以退走,一來是震懾於秦鐘的雷霆手段,二來是看其乃儒門修士,想來也不會放過鬼靈門的魔頭,而且還對嵩陽書院這樣的大勢力,有所忌憚。只是沒想到那李秋水被兩個二五仔給救走啦!
離定遠城已經千里之外,接近莽山一處瀑布後面的山洞裡,秦鍾靜坐在旁,等著伊剝光收功。這伊剝光真會找避難處,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瀑布後面開了個一丈方圓的山洞打坐療傷。如果不是秦鍾學習了五行遁術,對追蹤之術也精通,只怕就追不上這淫賊伊剝光啦!
一炷香後,伊剝光收功醒轉過來,看見秦鍾就那樣靜靜地坐在自己身旁,頓時嚇的亡魂直冒。額前冷汗直流。
秦鍾淡淡地問道:「想活還是想死?」雖然秦鍾說的平淡,但伊剝光卻知道如果自己稍有異動,這個看上去謙謙君子的儒門之人,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
伊剝光躬身施禮說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秦鍾笑笑說道:「我確實暫時不想殺你,需要你幫我辦幾件事情。」
伊剝光哪裡還有不從的道理,現在打不過,跑不了,被人堵在山洞裡,身上還受傷。只能虛與委蛇,說道:「公子有事儘管吩咐。在下一定辦到!」
秦鍾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來你是想活了?原本想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就把你殺了。現在看來你很識時務啊!」一點也不擔心伊剝光使什麼花招!
伊剝光沒有說話,只能站在那裡,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裡還有什麼資格和別人談條件。
秦鍾自顧自地說道:「一年後,我可能要去東海,你當我三年隨從,先去東海為我打探一些消息,做好了,三年後放你自由。」
伊剝光沉吟,這件事情危險係數很大呀!東海快成修士的墳墓啦!特別是他這種散修,去東海哪裡有立足之地?
秦鍾:「不願意?」
伊剝光立時感覺好似立身於猛虎巨口之下,隨時會成為猛虎的食物。只怕自己說出半個不字,立馬會遭受到猛烈的攻擊。此時秦鍾哪裡還有半分謙謙君子的形象,在伊剝光心中就跟凶獸一般。
伊剝光嘴裡乾澀,艱難地說道:「願……願意。」那表情說不出的淒慘,逍遙快活了上百年,沒想到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手裡。形勢逼人強啊!
雖然心中不甘,但還是交出神魂禁制,生死都掌控在秦鍾手中。做好這一切之後,秦鍾才問道:「你為何對那主僕二人屢次忍讓?」
伊剝光面露尷尬,說道:「其實,那主僕二人大有來歷,我不敢下手。」
秦鍾:「哦?」疑惑地看著伊剝光,自己也未能看出那主僕二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呀!
伊剝光說道:「小……小的知曉那年輕公子乃紫陽公主所扮。這大秦的天下,我哪敢下手。」
秦鍾:「哦,所以你就一路引誘她們追來,打算在塞外動手?」伊剝光的話證實了秦鐘的猜想,那年輕公子確是女扮男裝,只怕是身上有遮擋神念查探的法寶,才發現不了端倪。
伊剝光被人捅破心機,多少有些不自在。站在那裡,微微點頭承認。秦鍾又說道:「幸好你還沒得手,否則你會生不如死。你以為統治東極九州萬年的家族,塞外蠻夷之輩就能阻擋其報復?你是如何發現他們身份的?」
伊剝光:「還是水陸大會的時候,我發現這主僕二人,原是想和女扮男裝的紫陽公主交換侍女。這二人不肯也就罷了,不知她們從何處得知我的身份,又來追殺我。我氣憤不過就要報復,後來發現二人常來往紫陽公主府上,又打聽出紫陽公主經常女扮男裝,行走市井之中。又經過多方試探,才確信那年輕公子乃紫陽公主所扮。」
秦鍾:「你膽子夠大,連鬼靈門淫鬼堂堂主都趕抓?不怕被吸成肉乾?」說著扔了一枚令牌給伊剝光。
伊剝光看著手中鬼靈門淫鬼堂堂主令牌,心中複雜,要是知道李秋水身份,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碰啊!這李秋水是出了名的**蕩婦不說,還專好採補,面首無數。不知多少道門青年才俊被其活活吸乾元陽,精盡人亡,最後還被抽魂煉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