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剛剛說話的人,一雙眼睛盯著腳下的桑炎山微微的笑了笑,隨之緩緩道:「不過現在大陣已成,咱們也沒有必要隱藏了!鳳凰神鳥也逃不走,那桑炎山之中的東西也沒有辦法逃走了!」
說著便見那人雙手登時掐訣,登時便見天空之中陣陣雲層開始不斷的聚集,而後雲層開始壓縮,竟然瞬間化為一塊巨大的彩雲,轟然間夾雜著與空氣之間的劇烈摩擦,瞬間便再次向著桑炎山之上墜下!
便再次聽到轟然一聲,爭做桑炎山以及桑炎山周圍的巨大火海開始再次轟轟的顫動,雖然看上去祥和無比的彩雲,卻發出了讓人震驚的狂暴以及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向著桑炎山之上轟砸而去。
此時桑炎山內也隨著開始不斷的震顫,山核不斷的晃動惹來了那老者微微的笑容,而後則緩緩道:「哼哼,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真的動手了,既然如此的話怕是這群蠢貨會真的激怒鳳凰神鳥!」
此時老者臉色顯得有些凝重,而後老者緩緩轉頭望向身邊鳳凰所涅槃的那紅蓮,微微蹙眉,便見那紅蓮之上的火焰開始不斷的發出『啵啵』的報名聲音,似乎是由於桑炎山的震動要驚醒什麼東西一般。
此時那老者臉色凝重而陸天臉色更是凝重,可此時一目妖尊原本看上去從未有過變化的淡然的臉登時瞬間竟然閃出一絲驚愕神色,隨之便好似是悟到了什麼一般的若有所思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紅蓮。
那老者明顯是被那桑炎山外的兩個傢伙的不敬而分怒,卻在此時微微的笑了笑,便對陸天道:「若是想要平息鳳凰神鳥的怒火,怕是要出去將外邊那兩個混蛋解決,不然的話,鳳鳴九天,將這桑炎山化為灰燼,怕是這涅槃之所必然會被發現!」
那老者緩緩的說著,卻忽然間聽到一目妖尊嘴角微微上挑,「那叫做血凌的傢伙,我自然不能讓他活下來!」說著便轉身離開,而陸天剛剛要出手阻攔,卻被那老者微微一伸手攔住了陸天,緩緩道:「你不必阻攔他,因為我馬上也要去觀戰!」
說著便見那老者拄著手中枯木杖緩緩的向外走去,而陸天不由得苦笑,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時候,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隨之陸天便也隨著那老者向外而去。
此時便見桑炎山忽然間發出轟轟聲響,整個山體轟然間裂開,而在此時一目妖尊瞬間沖天而起,帶著陣陣讓人暴躁無比的銅鈴聲音衝到空中。
此時外邊那人與血凌,一雙眼睛登時望向那桑炎山的山體,那人一見從中飛出一人,不由得露出微微冷笑,「看來我們要找的人已經來了!」
說著便見那人伸手指了指從山體之中飛出來的一目妖尊,此時血凌望見一目妖尊登時眉頭皺起,臉上露出狐疑神色,而後則對那人道:「歸霞前輩,這人不是桑炎山中的東西!」
話音剛落,卻見一目妖尊已經到了兩人面前,臉上仍然是那一副淡然笑容,「哼哼,血凌我們又見面了!」一目妖尊正說著,卻見血凌到了那歸霞尊者身邊,而後在歸霞尊者耳邊悄聲道:「此人是與陸天在一起的,不過至今我仍未看出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長得如此怪異!」
血凌說完,便見歸霞尊者望著一目妖尊,上下打量片刻而開口道:「此物乃是天地異種,雖在萬物之內卻根本無法歸類,非人,非靈,非精怪!」
血凌聽聞此言望著一目妖尊,而那老者好似是由於鳳凰神鳥的鎮壓而沒有辦法飛出桑炎山體,而是靜靜的站在桑炎山中雙目微合,感受著外邊所散發出的陣陣氣息,根本不需要眼睛看便能知道外邊所發生的一切!
此時陸天走到那老者身邊,而後那老者微微的對陸天笑了笑,開口對陸天道:「小子,我被鳳凰神鳥鎮壓,鳳凰神鳥若不涅槃成功給我便沒有辦法離開這桑炎山的山體,我若出桑炎山,鳳凰神鳥的幻影必然會對我進行阻攔,所以,我需要你代我出面!」
陸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便道:「這個自然。」說著便飛身出了桑炎山,而在這一瞬間,那老者口中喃喃道:「化境期,竟然敢面對『本源境』的敵人,不知應當說是魄力還是愚蠢!放心吧,我在這裡,自然不會讓你有事!」
陸天剛剛飛出桑炎山,便轉頭對著桑炎山體之中的老者微微一抱拳,而那老者則輕輕點頭,隨之口中喃喃道:「哼哼,並非愚蠢,乃是魄力與聰明!」
此時血凌與歸霞尊者兩人見一目妖尊出來,緊接著便見陸天飛出來,而後又看到陸天對著桑炎山之中微微的一抱拳,卻不由得眉角微微一抖,這山體之中的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能力,血凌是親身經歷過的,當初此人並未下殺手,但是卻有清清楚楚的剛自己感知到此人的強大,而陸天飛身上來對著山體之中一抱拳。
這說明的問題很簡單,那擁有著恐怖力量的強者正站在那裂縫之中注視著陸天,在這一瞬間,血凌似乎也感覺到那山體之中似乎又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自己一般。
不由得讓血凌背後生出一股寒意,而此時那老者微微的笑了笑,喃喃道:「哼哼,你知道你沒有多少勝算,便要借我之威,那我便在借給你點!」
說著登時便聽到那老者週身竟然發出陣陣嗡嗡的嗡鳴之聲,聲音很奇怪,好似是這老者身上帶著無數的哨子一般,不過並非是哨子,而是這老者強大的力量散發出來而不斷的激盪著空氣,而用這股恐怖的力量生生的不斷撕扯空氣而發出的嗡鳴聲音。
這聲音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那股強大而恐怖的力量瞬間便從那山體之中噴薄而出,如同滔滔江河瞬間決堤,登時讓血凌身體一顫,竟然不自覺地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而此時歸霞尊者卻眉頭皺了起來,頭上冷汗竟然開始凝結,似乎是那面對這決堤的江河氾濫洪水卻逃不出去的感覺。
「不可能,這世間竟然還有極境強者,怎麼可能?而且這強者怎麼可能還會在人間界這般不起眼的地方!」說著那老者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陸天望著兩人微微的冷笑一聲,便道:「兩位,我似乎曾經與你們說過,最好不要打這桑炎山的主意,你們卻不聽!」
此時血凌握著兩柄大的出奇的匕首的手,竟然不自覺地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剛剛那一副近乎瘋狂的臉,竟然一下子被陣陣恐懼所掩蓋。
此時歸霞尊者一雙眉頭皺起,緩緩對血凌道:「血凌,不必擔心,既然那極境強者沒有從這山體之中出來,想必是被鎮壓了,應當是被鳳凰神鳥鎮壓了,所以不要怕!」
話音剛落,登時便見血凌轉頭便逃走,「怎麼可能,極境強者,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極境強者!便是被鎮壓了,他也如同主宰一般,打不過的,再不跑會死的!」
說著血凌所有的尊嚴以及自己曾經所展示的強大,一切的一切曾經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竟然在這一瞬間還未見到那老者的面孔,單單只是感受到那氣勢的時候便已經土崩瓦解,似乎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念頭!
有時候人真正害怕的或許並非是真正的敵人,也並非是那些困難,而是自己心中最深處的那一份恐懼,自身的那一份恐懼才是很正的對敵人和困難恐懼的源頭,就如同是現在的血凌一般。
血凌曾經的傲氣,強大,還有狂熱的臉,在這一刻,被那一股氣勢所壓搾而開始變得一文不值,曾經所努力營造的東西,被自己的恐懼所擊敗而變得一無所有!
一目妖尊見血凌竟然忽然間轉頭便要逃走,不由得嘴角露出陣陣笑容,冷冷道:「現在你想逃已經晚了!」說著便見一目妖尊那一隻灰紅相間的眼睛開始不斷的發出陣陣的光彩。
便在瞬間,登時從血凌身前出現了一直灰色的巨大的如羅剎一般的怪物,巨大的鋼叉橫在胸前,此時血凌好似好是由於心中的恐懼而使得雙眼發出血紅顏色。
在這瞬間血凌手中匕首,登時向著那巨大的影子揮了過去,登時一道紅光閃爍,便將那灰色的影子斬斷,此時血凌從那影子的缺口處逃出,卻萬萬沒有想到那灰色的影子竟然瞬間重新聚合,再次化成一隻怪物,手中鋼叉卻變成了一隻鐮刀向著血凌的腦袋上揮去。
血凌登時大驚,一對匕首,如同瘋了一般的瘋狂的對著那影子不斷的揮動,瞬間將那無數的影子站成了一片片碎片,如同灰色雪花紛紛揚揚向著地面之上落去。
一目妖尊冷笑一聲,登時便見那無數如同雪花一般的碎片竟然開始產生變化,好似是化為了無數的鬼怪一般張牙舞爪便向著血凌而去。
那些小小的鬼怪口中不斷的發出陣陣厲嘯,如同一支支招魂曲一般,更是讓血凌毛骨悚然,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此時一目妖尊冷冷的笑了笑,便開口緩緩道:「沒想到殺人如麻的你,最怕的是死亡,哼哼,你應當見過無數的死亡,卻最怕的也是如此!」說著便見一目妖尊登時化為一道五彩斑斕的光芒,夾雜著刺耳令人暴躁的銅鈴聲音向著血凌的方向衝了過去。
隨之銅鈴聲音不絕於耳而卻愈發的大了起來,讓所有聽到的人心中都產生了一種無比暴躁的情緒,此時血凌似乎是由於這銅鈴的騷擾,竟然開始變得愈發的瘋狂,手中匕首不斷的瘋狂揮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砍的是什麼只是瘋狂揮舞發出,在崩潰的最邊緣,似乎只有血凌自己才知道,這種心中無比恐懼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滋味。
血凌瘋狂揮舞匕首片刻,忽然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是昏迷了一般的身形開始向下墜落,而在這一瞬間一目妖尊則冷笑一聲,身形隨之追了想去,眼中射出一道紅光,瞬間,肢體破碎,化為一陣血雨落在桑炎山千里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