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天心中震驚,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一個本源境的強者盯上了,心中這種無言的苦澀感,更是充斥著陸天。
此時卻忽然間聽到一目妖尊緩緩道:「哼哼,小子,你現在當真是引起了大世界強者的注意,雖然或許你根本不認識他,也許此人並非是玄天人而是另外兩個大世界的人,總之萬事要小心便好!」
陸天聞言苦笑,而此時那老者則微微的笑道:「哦?哼哼,有趣,鏡中空間竟然還有人,剛剛並未注意,閣下不妨出來,在這山核之中應當沒有人能發現你的存在!」
話音剛落,便見六世鏡光芒閃爍,鏡淵開啟鏡中空間,便聽到一長串令人煩躁的銅鈴聲響,一個穿著各種顏色混雜的衣服的人緩緩的從那鏡中空間之中走出,只有一隻灰紅相間的眼睛!
此時一目妖尊見到那老者不由得微微躬身一抱拳道:「在下一目妖尊,拜見前輩!」此時那老者聞言微微的笑了笑,便開口對一目妖尊道:「哦?既然敢稱自己為尊,必然不簡單啊!」
此時那老者上下打量一目妖尊片刻則開口對一目妖尊道:「看你樣子,必然是天地異種,雖然在萬物之中,卻不屬於任何已知的生靈,哼哼,這天地成物,當真是有趣無比!」
一目妖尊臉色淡然微微的笑了笑,便對那老者道:「呵呵,前輩見多識廣在下實在是佩服!」那老者則微微的擺了擺手,便對一目妖尊道:「你不必恭維我,因為若是你變得強大了,或許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此言一出,一目妖尊仍是臉色淡然,而此時鏡淵登時開口問道:「這個老妖怪有什麼恐怖的,我當年連番追殺他,也沒見他何時恐怖!」
鏡淵一臉不屑臉色,而這老者聞言則微微的笑了笑,便緩緩張開一張乾癟的嘴,「你說你當年連番追殺他?」鏡淵聞言則露出得意笑容,「哼,自然,他當年被我連番追殺,我只看到過他的狼狽,從沒見到過他究竟有何恐怖,老先生此話的確讓我有些不服!」
此時那老者聞言登時笑了起來,發出陣陣沙啞的聲音,而此時一目妖尊則仍然是那一副淡然的笑容,這倒是讓鏡淵開始覺得奇怪起來。
一目妖尊臉上總是掛著那一副淡然的笑容這個倒是不然鏡淵覺得奇怪,因為在鏡淵眼裡,一目妖尊那總是淡然笑容面癱一般的臉,鏡淵早已經開始習慣了,讓鏡淵覺得奇怪的是,這老者開始笑了起來。
片刻,老者忽然間轉頭對鏡淵提出了一個問題,「你追捕了他無數次,而且每每都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從未感覺到過恐怖,但是你難道沒發現,他從未沒有真正的被你殺死?」
這一句話登時讓鏡淵啞口無言,一目妖尊被鏡淵連番的追捕,的確非常狼狽,從沒有在鏡淵手中勝利過,不過鏡淵從未真正的抓住一目妖尊,從來沒有意外的出現一目妖尊被抓住的情況,殺掉更是不可能了!
此時鏡淵眉頭緊皺,「難道老前輩的意思是,他真正的恐怖地方在於,沒有人能殺掉他?」此時那老者微微的笑了笑,則對鏡淵道:「他是一個逃跑和保命的行家,不過不是說沒人能殺掉他,而是很少有人能殺掉或者制服他!」
一目妖尊仍然是那樣一副淡然的笑容,好似是從未改變過他那面癱一般的笑容,此時那老者似乎真的在剛剛被打開了話匣子,開始繼續緩緩說道:「你這器靈真的非常強大,怕是只要出現,便會引來無數人的覬覦,而與此同時,你的強大卻給你帶來了一些片面的觀點,真正的恐怖有時候並非是來自於實力的強橫,或許如這叫一目妖尊的小子一般,你便是強他很多倍,但是仍然沒有辦法真正的給他重傷!」
鏡淵聞言心中雖仍然有些不服氣,不過卻也並未多言,而此時那老者則轉頭望向陸天,「你小子倒是算得上是聰明,不過有時候卻因為你心中的決定或許能給你引來很多麻煩,便如同今日,你來桑炎山!若這桑炎山之中並非是我,而是一個根本沒有能力應對那外邊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你小子還會來嗎?」
陸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隨之輕輕點頭,而那老者聞言卻笑了一聲並未說話,而是轉頭向著前方而去,此時陸天與剛剛從鏡中空間之中出來的一目妖尊則跟在這老者的身後。
不一會,那老者便帶著陸天與一目妖尊到了那鳳凰涅槃的紅蓮一側,而後緩緩開口對陸天道:「我發現了這個!」說著伸手輕輕的在那紅蓮側面微微一揮,登時便見無數條細如蛛絲一般的紅色線條忽然間從那老者手心處微微的泛出陣陣紅光,而後紅光閃爍卻被那老者的手輕輕擺動而被扯斷,隨之便消失在了空中。
此時陸天見這般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而此時那老者則微微的笑了笑,伸手再次在剛剛自己收波動的地方再次撥弄了一下,那剛剛原本被扯斷的線條重新又出現了,好似循環往復不斷再生一般。
便是無數次的扯斷這線條,這無數線條還會重新無數次的再次連接,永無止境也永遠沒有辦法讓它徹徹底底的被扯斷。
此時陸天蹙眉緩緩道:「這些絲線正在不斷的傳送著涅槃之中的力量?」陸天緩緩問道,因為在那老者波動絲線的時候,陸天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些絲線並非是真正的絲線,而是這涅槃之中的力量不斷的向外傳導而形成的如同絲線一般的線條!
那老者聞言則微微的笑了笑,便對陸天道;「沒錯,這些絲線原本並未出現過,不過現在好似是鳳凰快要涅槃成功了的時候,便開始有了這個東西!」
此時陸天眉頭皺的更緊,而後開口對那老者道:「前輩您的意思是……」那老者不由得微微笑道:「哼哼,我懷疑,這些力量傳輸的線條是所連接的就是那幻幽神君!」
陸天更是覺得奇怪,「如此來說的話,那只要沿著這些絲線或許便能找到幻幽神君!」此時那老者微微笑了笑,「怕是沒有多少可能,若是連接的是他的話,他定然會有辦法讓別人找不到他,而且甚至有辦法能讓這絲線完全隱藏,只不過是在這涅槃的地方方才能夠顯現!」
此時那老者正與陸天對話之間,便見一目妖尊從未插口而是皺著眉頭望著那一根根傳輸著力量的絲線,良久之後忽然間從自己的口中傳出了兩個字,「魂火!」
此言一出,陸天登時轉頭,「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那幻幽神君究竟是誰,不過我卻覺得,這幻幽神君絕對是受到了致命的傷害,方才會用這種方式!他想依靠涅槃的力量重新將自己快要熄滅的魂火點燃,從而能夠讓他重生!」此時一目妖尊緩緩地說著,眼睛仍然盯著那無數的絲線。
此時那老者不由得頓了頓,而後開口對一目妖尊道:「何為魂火?」一目妖尊聞言便對那老者微微一躬身,而後歉意的說道:「在下說話,希望前輩不要怪罪!」
那老者微微笑了笑,「哼哼,看來你的確有一些本事,竟然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東西,這個我自然不生氣!」一目妖尊聞言微微的笑了笑淡然道:「魂火乃是生命活著的證明,生命本源乃是**的本源,而魂火乃是靈魂本源,若是魂火熄滅,此人必死,本源若是損毀,或許還有活著的希望!」
此時那老者聞言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乾癟的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哈哈,我似乎知道為何別人難以殺死你了,因為你可以讓自己的靈魂不滅!」
一目妖尊聞言則連連躬身,而後對那老者道:「呵呵,前輩是在是太抬舉在下了,在下並非能夠讓自己的靈魂不滅,而是能用各種辦法保護自己的魂火不至於熄滅罷了!」
那老者微微的笑了笑,而一目妖尊則繼續道:「我想此人必然是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甚至於讓其魂火已經馬上要熄滅了,所以此人方才會想辦法借助涅槃的力量,將自己的魂火重新點燃,甚至讓自己的魂火燃燒的更加猛烈,從而再一次提升自己的生命力!」
說著一目妖尊的眉頭便開始皺的越來越近,而後緩緩說道:「此人也知道魂火一說,想必不簡單!」隨之話剛剛說完,一目妖尊再次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後方才繼續緩緩說道:「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推測,我自己也不敢確定這一定是用來點燃魂火的,因為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東西能夠將人的魂火燃燒的更旺盛……」
說著一目妖尊眉頭皺的更近,卻也不知道應當如何說下去,此時那老者不由得微微笑了笑,對一目妖尊開口緩緩道:「這沒關係,至少有了那幻幽神君的線索了!」
幾人的話,正說著,卻登時發出轟然一聲巨響,好似是天空之中墜下一個無比巨大的錘子狠狠的砸在了桑炎山的山體之上,而讓整個桑炎山乃至於桑炎山周圍幾千里火海位置轟然震動。
桑炎山千里火海瞬間由於這樣一個強烈的震動,之上的烈焰隨之微微搖擺,此時在桑炎山外,血凌一雙眼睛狂熱的盯著桑炎山緩緩問自己身邊的人道:「既然您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何必還要費盡心力布下一個如此大的大陣?還有那陸天來的時候為何不直接出來擊殺他,反倒是讓他平安進入大陣之內?」
此時那人微微的笑了笑,便道:「呵呵,閣下有所不知,這大陣是用來以防萬一的,畢竟我覺得桑炎山之中的那東西要強於我,更何況這鳳凰神鳥雖然還未涅槃成功但是卻也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外加陸天此子進入大陣之中我並沒有阻攔是因為我不想被這山體之中的人發現我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