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竟然給自己送東西?陸天心中一瞬間閃現出無數的壞念頭,也不知一凝心中打得是怎麼樣的一個算盤,不過玄影對自己神之血脈的覬覦陸天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到,這個一凝應當也知道,而且當初見玄影的時候,既然是一凝偷偷的在一邊觀察自己,想必這一凝便是玄影離開之後,控制自己的最有力的手腕。
此時陸天微微皺眉,而那一凝則開口對陸天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師弟,你怎麼了?」陸天聞言方才回過神來,微微的笑了笑,便對一凝道:「沒什麼,不過是剛剛在人間界遇到了一些事情!」
一凝聞言不由得怪道:「人間界遇到的事情?」陸天微笑,便苦笑道:「血蓮劍池好似知道我離開玄影宗的事情,於是便在人間界要截殺我,卻讓我跑回來了!」
此時一凝聞言一皺眉頭,卻不知道陸天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在一凝心中他可以說完全不信任陸天,甚至懷疑陸天與血蓮劍池或許有什麼秘密協議,便是陸天離開,想必血蓮劍池也不會對陸天怎麼樣,不成想……
想來卻也讓一凝覺得有些奇怪,隨之便對陸天道:「血蓮劍池為何還要殺你?」陸天聞言苦笑,心中卻暗道:「既然血凌準備對自己出手,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正巧是我挑唆血蓮劍池和玄影宗的好時機!」
此時陸天苦笑著對一凝道:「師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裡邊說話!」此時一凝聞言微微的笑了笑,便道:「哦,說來也是,我正巧有些東西要送給你,已經送到你化血殿之中了,咱們還是進去再說!」
說著兩人便想著化血殿而去,此時陸天心中這個恨啊,那愛喝茶的混蛋,不是說,『靈守陣』很強大嗎?怎麼會如此輕鬆地便讓一凝進去了?
陸天此時,登時便有一種被人騙了卻沒有地方說理去的感覺,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此時兩人緩緩落在黃石峰之上,而陸天第一眼便看見那巨大骸骨好似是被一道道金光死死的束縛住,此時陸天微微皺眉,而一凝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對陸天道:「呵呵,師弟,不好意思,你這護山陣法……」
陸天微微笑了笑,便道:「呵呵,大師兄,應當不會破壞了我的小陣吧?」一凝微微的笑了笑,隨之一揮手,便見那一條條好似鎖鏈一般的金光隨之消失,而後便見那巨大的骸骨一聲咆哮便想著再次想著一凝衝過去。
此時陸天微微忘了那骸骨一眼,便見那骸骨便如同是被訓斥的小狗一般,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此時陸天則對一凝道:「師兄,請!」
兩人入內,卻見那無數的靈氣盔甲也是如同被那一條條黃金色的鎖鏈鎖住一般,不斷的發出『卡卡』聲響好似要破開那鎖鏈一般!
一凝再次微笑,隨之便將那猶如鎖鏈一般的黃金色光芒收去,陸天一揮手,便見那無數靈氣盔甲重新回到原位如同一尊尊戰士雕像一般。
此時一凝則伸手指了指化血殿裡邊,對陸天道:「師弟你來我玄影宗,我這個做師兄的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些人,就暫時幫你打點你的化血殿,也好讓你能夠專心修煉!」
說著一凝伸手指了指在化血殿之中,一個個如同是士兵一般整齊站立的男男女女,這些人身上穿著的皆是玄影宗弟子的服飾,而此時陸天不斷的打量著這些男女,卻也發現這些男女基本都是入境初期,與自己的等級相當。
此時陸天眉頭微微皺了皺,心想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弟子,應當是跟隨玄影的內院弟子。此時陸天心中卻不盡泛起狐疑,隨之開口對一凝道:「大師兄他們都是我玄影宗的弟子?」一凝聞言微微的笑了笑,「沒錯,他們都是內院弟子!」
此時陸天眉頭皺起,卻總是覺得這些人的作用可不是幫助自己管理化血殿,而是一凝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雙雙眼睛。
陸天苦笑,而此時一凝則微微一揮手,那些弟子極為有規矩的散開,隨之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整理著化血殿,此時一凝則開口對陸天道:「師弟,你不是有話要與我說嘛?」
此時陸天方才想起,隨之連連點頭,「沒錯,師兄請隨我來!」說著陸天便帶著一凝到了他一年來不斷修復和融合各種法寶的那間大房間。
此時一凝則微微的笑了笑,便對陸天道:「師弟,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陸天則微笑道:「師兄問便是了!」此時一凝微微笑道:「呵呵,我想知道,血蓮劍池究竟與你是什麼關係!」
此時陸天眉頭一皺,卻不成想一凝竟然這麼說話,不由得微微的笑了笑,便對一凝道:「師兄此話何意?」一凝則微微冷笑,開口對陸天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剛剛來玄天界的時候,被那紅尊老怪物捉去血蓮劍池,可按理說,紅尊那老怪物定然不會放過你,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完好無損的從血蓮劍池之中走出來!」
陸天聞言苦笑,心中卻是在暗罵,「玄影那老混蛋,雖然說是難纏,不過這一凝不能用難纏來說,可以說他似乎不知深淺?不!不是不知深淺,而是想要用各種話語來刺激自己露出馬腳,便是我嘴上說的再好聽,我也總感覺一凝這混蛋,能夠從我的行為舉止之間看出端倪!似乎真真的有些找麻煩的嫌疑。」
此時陸天想到此處,不由得蹙眉,隨之苦笑,臉上則露出怒意,則開口反問一凝道:「不知道師兄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相信我?」
一凝聞言則微微的笑了笑,便對陸天道:「呵呵,師弟你誤會了,我想你也知道,我玄影宗之前一直被人欺壓,一直到不久之前師傅方才回來,玄影宗方才能夠直起身子,而現在……」
此時陸天眉頭緊皺,好似是與一凝有深仇大恨一般的盯著一凝開口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大師兄連自己的師弟都沒有辦法相信?」
此時一凝苦笑道:「呵呵,師弟,你先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陸天臉帶怒意,盯著一凝,而此時一凝則是笑了笑,便對陸天道:「師弟,我玄影宗剛剛有要崛起的勢頭,而你卻是崛起之後方才來我玄影宗,並非是我玄影宗原本的弟子,況且血蓮劍池也早就對我玄影宗虎視眈眈,而師弟你剛剛飛昇玄天界便被弄到血蓮劍池,而後毫髮無損的回來,你不妨換一個角度想一想,若是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想?」
陸天眉頭死死的皺著,雙眼暴睜盯著一凝,開口緩緩對一凝道:「師兄的意思,還是不相信我了?」一凝聞言微微的笑了笑,而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陸天的表情,好似要在其中尋找到什麼破綻。
陸天則是緩緩的說道:「若是師兄已經將話說道這份上了,那你我也不必掖著藏著了,我就把話說明白了好了!」
一凝仍未說話,而是一伸手示意陸天開口,而此時陸天則身子前傾,隨之伸手指了指自己額頭之上的那血色雕文,開口對一凝道:「我想大師兄應當認得這個吧?」
此時一凝臉上不禁露出差異神色,片刻過後便恢復過來隨之輕輕點頭,而後陸天則道:「在人間界的時候,師傅就將這東西植入我額頭之中,我自然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有什麼作用,而大師兄想必比我還清楚!」
一凝則仍然輕輕點頭,隨之便聽陸天繼續道:「這紋章我想只要師父微微一個念頭,便能讓我灰飛煙滅吧!」一凝聞言苦笑,而並未說話。
此時陸天氣勢咄咄逼人,便聽陸天繼續道:「我已經承受了這東西,說明了什麼?」一凝聞言一頓,卻不知如何回答,而陸天也沒有給一凝回答的機會,而是繼續開口對一凝道:「我若是敢做什麼對不起玄影宗的事情,我怕我也會死!」
說著陸天則是頓了頓,隨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而我也沒有那麼無私,大師兄,說實話,我本來便沒有任何要將玄影宗發揚光大的那些狗屁念頭,我只想活下來,在強者世界的玄天界活下來,我只有這些想法,我為何投靠玄影宗?」
一凝一雙眼睛仍舊死死的盯著陸天,而此時陸天則冷冷的笑了笑,便道:「因為玄影宗宗主是諸神之一,我在玄影宗之中可以讓我活命,有玄影宗庇護!」
此時一凝則冷笑道:「血蓮劍池比玄影宗勢大的很,你若是投靠血蓮劍池豈不是在玄影宗更好?」陸天則冷笑著望著一凝,對一凝道:「師兄這句話沒有錯,而且我也這麼想!」
此時一凝不由得覺得奇怪,本是暗想陸天肯定會為自己辯解,可是陸天卻沒有而且直接承認,投靠血蓮劍池要比投靠玄影宗強,這一下登時讓一凝詫異萬分,便聽陸天繼續說下去。
此時陸天則冷冷的笑了笑,而後伸手指了指自己額頭之上的那血爪紋章,「我說過我想活下來!並不代表我為了活下來而不擇手段,血蓮劍池的確強大,在我看來要比玄影宗強大數分,但是我並非白癡,我若是投靠血蓮劍池,我想我當時便會灰飛煙滅!」
此時一凝臉上則露出冷笑,望著陸天,「師弟,你的話並未完全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