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望著龜卜手中的那只白玉蜜蜂,便對那龜卜道:「師傅,這是……」龜卜微微的笑了笑,笑容顯得是那麼的擔憂,卻無半點開心神色,對陸天道:「這白玉蜜蜂乃是一件寶物,雖然不過是中級上品寶物,不過明日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陸天聞言便再次望向那個白玉蜜蜂,此時便聽龜卜繼續道:「這白玉蜜蜂雖然說是寶物,卻生命智慧極高,它尾部的也根本不是尾針,而是一面白玉盾,可抵擋住很強的重擊,明日或許它能幫的上你!」
此時陸天心中明白,所謂生命智慧,也是判斷寶物品級的一項重要指標。陸天自始至終均是相信,世間萬物皆有靈性,那寶物自然更具備自己的靈性,生命智慧便是這寶物靈性的外在表現,寶物品級越高,生命智慧便也會越高。
此時陸天不禁開口對龜卜問道:「師傅!這白玉蜜蜂生命智慧看樣子或許已經有了高級品質了,為何……?」
龜卜聞言微微的笑了笑,對陸天道:「嘿嘿,小子,本事見長啊!這白玉蜜蜂雖然生命智慧達到了高級水平,但是其他品性卻並不算高,也只能算作是中級上品寶物!」
陸天聞言輕輕點頭,此時邊聽龜卜繼續道:「世間寶物均有靈性,據說許多至強的寶物,便是有的智慧已經超越了人類,更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想讓那般擁有強大智慧的寶物歸為己用,怕是單單只用自己的實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陸天聞言不禁開始覺得好奇起來,便問道:「若是不能依靠自己的實力,收服寶物,那又要靠什麼方才能讓那般智慧超群之物認主呢?」
此時陸天的疑問卻也引來了問吉的興趣,便連忙上前道:「嘿嘿,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那般擁有極強智慧的寶物,光靠蠻力或許永遠一無法讓它服從於你,甚至於實力極強,它或許只是表面服從,一旦有了機會定然會讓他再次逃跑!」
陸天聞言便連忙問道:「那……」話還未說完,便聽問吉繼續說道:「擁有極端高的智慧的寶物,便只能用行動使其感化,從而認主,要是這般看來,那擁有極端智慧的寶物的主人與寶物之間便也不止是主人擁有寶物,任意使用這般的簡單了,而是如同朋友一般的存在,兩者相互依存方才能發揮那寶物最強的能力!」
陸天聞言不禁喃喃道:「寶物並非奴僕,而是相互依存,將性命交予對方的摯友?」此時龜卜一拍大腿,說道:「沒錯,寶物都有自己的靈性,你若是單單的將寶物當做一件工具而使用的話,越是高等級的寶物便越有可能反叛!」
陸天輕輕點頭,此時便聽問吉開口道:「好了好了!說那麼些這個也沒有什麼用,像是那樣擁有極高智慧的寶物,不過也只是傳說之中方才存在的而已,遇到那般好的寶物,估計便是有著天大的造化的人也沒有什麼可能性遇到!」
說著便又重新做回剛剛自己的位置,而後陸天便也將龜卜手中的那只白玉蜜蜂拿在手中仔細觀察,此時陸天將那白玉蜜蜂放在自己手上,登時便是更加震驚不已。
只見陸天將那白玉蜜蜂托在手心,觀察之時,竟然發現那白玉蜜蜂的一雙巨大眼睛登時一轉,一隻小腦袋也隨著轉動望向陸天,好似是在觀察著自己的這個新主人一般。
此時陸天震驚不已,雖然自己知道寶物也有極高的靈性,也就是那被尋鑒師說的生命智慧,而陸天也可以看出這寶物生命智慧極高,但是卻未曾想過,這白玉蜜蜂竟然會如此聰明,竟然懂得轉頭觀察自己的新主人。
此時陸天望著那白玉蜜蜂一雙好奇的眼神,心中狂震不已,此時龜卜看見陸天如此表情,不禁嘿嘿的笑了笑,對陸天道:「雖然這白玉蜜蜂今夜就交到你手中,它也不需要血契,便也認了你這個主人。」
「但是你可要當心,這白玉蜜蜂雖然算得上是忠心,不過你若只是將其當做一件工具,估計過不了幾天這小傢伙怕是就要飛走了!」
龜卜雖然好似是在說著玩笑話,可是陸天卻也震驚,自己的血荊戰戟也算得上是一件寶物,雖然有了血契在身,不過陸天卻並未感覺血荊戰戟有多少對自己的反叛。
此時看著手中的這只白玉蜜蜂,微微的笑了笑,便聽龜卜輕輕歎了一口氣對陸天道:「哎!罷了罷了,這白玉蜜蜂或許明天會對你有所幫助!」
陸天聞言輕輕點頭,便聽龜卜繼續道:「記住這句話,打得過你就打!若是打不過了,那就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跑了不丟人,若是死了才丟人呢!」
陸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輕輕點頭:「徒兒謹遵教誨!」龜卜方才輕輕點頭,而後問吉還是擔心便又再次重複一次剛剛龜卜所說的話,兩個老頭方才略感安心的離開。
兩個老頭臨走前,陸天卻也囑托兩個老頭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晴香,陸天自然害怕晴香擔心自己。
此時陸天送走兩個老頭,心中自然也是想不明白這蔣雲究竟是有什麼詭計,不過如今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卻也不能言而無信。
此時陸天便再次坐了回去,繼續周轉著自己體內的魂力,可是陸天剛剛安靜下來,便再次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之聲。
此時陸天一皺眉頭,便道:「進來!」此時便見許曉推門而去,臉上露出緊張神色,剛一看到陸天便連忙對陸天道:「公子啊!這不會是真的吧?」
陸天剛剛一聽許曉開口,便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怎麼剛剛忘了許曉了!許曉有任務在身,今日與那范易山比試之時自己已經險些危機到了許曉,而自己明日要參加比試,許曉怕是真的有可能會被逐出師門!」
想到此處,陸天更是一陣苦笑,自己竟然剛剛忘記了許曉的事情,而許曉趕來,卻也使得陸天陷入兩難境地!
此時陸天望著許曉,不禁歉意道:「你聽誰說的?」許曉便開口道:「龜卜問吉兩位老先生!」此時陸天皺起眉頭,心中暗罵,「自己的這兩個師傅嘴也太沒有把門的了,竟然剛剛出門,便將此事宣揚出去了!」
此時許曉一雙眼睛盯著陸天,便好似是在哀求一般的對陸天道:「公子啊!你不會是真的要去參加那比武吧!若是果真如此,那我怕是真的有可能會被逐出師門,咱們門規極嚴,今日之事我也險些被逐出去,你若是在參加……」
許曉話未說完,陸天卻皺起眉頭,聽得許曉如此一說,陸天更是充滿了歉意,難以啟齒,此時陸天卻是滿臉歉意並未回答許曉。
登時使得許曉頹然,開口對陸天道:「公子!你不會真的要參加吧!」陸天聞言便只得輕輕點頭,此時便見許曉喃喃道:「哎!看來我也在劫難逃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如此不明所以的接下這個任務,今天看來我倒是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樣子!」
陸天苦笑,便聽許曉開口好似是在祈禱也好似是在做心理暗示一般的,喃喃自語道:「公子!你明日,若是真的參加了比武,希望我像今天這般有驚無險,可千萬別將我逐出師門啊!」
陸天苦笑,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夠做到兩全其美,即不讓許曉被逐出師門自己也可以參加明日比武!可是想來想去也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此時許曉一臉愁容,看樣子就好似是臨刑前的犯人一般,卻也使得陸天更是糾結萬分,思索良久,陸天忽然間站起身來。
此時許曉一下子抬頭望著陸天好似是陸天決定明天不參加比武一般,此時陸天望著許曉對許曉道:「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能夠做到兩全其美!」
許曉聞言登時眼前一亮,連忙對陸天道:「什麼辦法?」陸天微微的笑了笑,「雖然這個辦法能夠做到兩全其美,但是卻顯得有些不地道!」
許曉聞言一皺眉頭,便對陸天問道:「什麼辦法?」陸天苦笑一下便對許曉道:「告假!」許曉好似沒有聽明白,便再次問道:「什麼?」
陸天則是再次道:「你向你師傅告假,說是身上有傷或者是找其他理由,先說明自己無法在我身邊不就好了!」
許曉聞言登時苦笑,「公子啊!你莫要那我開涮了,我雖然魂力低微,不過若是想要告病假也難得很,便是脫光衣服站在寒風之中一天一夜,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陸天微微的笑了笑,便對許曉道:「你先去將我那龜卜問吉兩位師傅叫來!」許曉聞言便轉身離去,不一會便將龜卜問吉兩個老頭再次叫了回來。
此時陸天便將事情簡簡單單的與龜卜問吉兩人說了,此時龜卜問吉兩人思索片刻,登時便聽龜卜一拍巴掌叫道:「嗨呀!這個還不簡單嘛!我說許曉啊!你平時看門中弟子哪一個不順眼,與他有仇,就去找他打架,然後被他打傷了不就好了!」
許曉聞言登時苦笑:「啊!」問吉則是連連擺手,「不成不成,這樣的話雖然免了被逐出師門,不過到時候怕是也要受到責罰!」
許曉好似看到恩人了一般的望著問吉,此時問吉嘿嘿的笑了笑,笑的甚是奸詐,便從自己的破包之中掏出一個小紙包不知道那紙包之中放得是什麼東西。
此時眾人眼睛全都盯在了那紙包之上,便聽問吉嘿嘿的笑著拉過許曉的手,將那紙包一下放在許曉手中,一拍,便道:「這個你吃了保證你能告假成功!」
許曉望著問吉那『豪爽』的樣子又看了看手中那紙包,不禁好奇,「這……這是什麼啊?」問吉奸詐的笑了笑,笑的許曉是整個後背一陣涼意,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此時便聽問吉開口道:「巴豆粉!」眾人聞言均是一陣冷汗,此時便聽問吉繼續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巴豆粉啊!這巴豆粉與尋常的巴豆粉可不同,這可是超級巴豆粉!若是尋常人吃了能讓他在茅廁裡待上三天三夜,拉到暈倒不可。」
「不過見你怎麼說都是修煉之人,尋常巴豆粉看樣子是不管用的,這超級巴豆粉或許能頂用!」問吉嘿嘿的笑著望著許曉,此時許曉便是連想哭的心都有了。
陸天也不禁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不成想問吉竟然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此時許曉望了望手中的巴豆粉又望了望滿臉奸笑的問吉,再回過頭來望了望手中的巴豆粉。
好似是在下決心一般的,良久,方才狠狠的一咬牙,便緩緩地將那巴豆粉的紙包打開,而後又停了下來,望了望陸天對陸天道:「三公子,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告訴我了,也好叫我吃這東西吃的心安理得!」
陸天苦笑著望著這一個個的活寶,輕輕點頭,便聽許曉對陸天道:「三公子,你為何要執意參加明日比武,那明日比武或許真的會死人的!絕對不是一個想法便要執意參加的。」
此時陸天輕輕點頭,許曉所想的確實沒錯,便開口對許曉道:「為了救人!」許曉聞言一皺眉頭,而龜卜問吉兩個老頭也均是詫異的望著陸天。
此時陸天緩緩道:「雖然我不知她究竟安全不安全,但是這不知道,卻叫我心中不安……」隨之陸天便將見到蔣雲之事,以及能夠涉及到明日比武的事情,極其簡略的說了說,當然並未提及『四翼龍狼王』之事。只是將自己擔心軒墨安危的原因簡單的說了一下。
許曉聞言方才輕輕點頭對陸天道:「原來這樣,公子方才會執意參加明日比武。我雖然在蒼月之中並無地位,但卻也知道我們林奕六派職責便是守護這林奕百姓安危,既然公子如此那我吃個小小的巴豆粉又算得了什麼!」
許曉的話剛剛說完,便聽問吉補充一句,「超級巴豆粉!」說著許曉便一仰頭將那巴豆粉吞了下去,剛剛吞下,登時一張臉便變得好似是綠了一般,看樣子這東西是難吃的要命,許曉吐著舌頭道:「這東西這麼難吃,怎麼好像變質了!」
問吉老臉一紅,「這……這東西……有年頭了……」龜卜登時好似是想起來了什麼,開口叫道:「不會是二十年前……」
問吉老臉紅的都透出了紫色,輕輕點頭,「所以……所以才叫『超級巴豆粉』!」此時在看許曉的臉上由綠轉青,自己沒想到剛剛吃掉的巴豆粉比自己的年紀還要大!看這樣子便是連殺了問吉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