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跨步向著那石徑深處走去,一路之上陸天好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周圍注視著自己一般,看的陸天心中一陣陣的發涼。
但是轉過頭去,卻跟麼什麼也看不到,石徑仍舊是那石徑,沒有任何變化,陸天緩步走來,很快便到了一出開闊的石室,石室正中間擺著一張石桌,周圍三四個石凳,上邊早已厚厚的積滿了灰塵,好似是許久沒有人在用過一般。
而周圍構造也是簡單不已,便只多了幾盞油燈,而那油燈也並未放在四處,而是齊齊的放在一處石壁之上,而放著那幾盞油燈的地方還掛著一張黑布大袍子,顯得有些破舊。
但是讓陸天所覺得奇怪的是,這房間之中根本沒有人,但是這房間之中的聲音又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呢?陸天疑惑萬分,不知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而此時便陸天便猛然聽見一聲:「賢侄啊,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快坐快坐!」憑空之中兀自出現一個聲音,陸天頓時便覺得這裡的感覺越發的詭異起來。
此時那聲音好似見到陸天有些不知所措,頓時哈哈笑了笑道:「哈哈!難道你還沒看到我嘛!」陸天疑惑之時,便見那牆壁之上掛著的那黑色的破舊斗篷忽然間無風而動,隨之便繼續發出哈哈笑聲。
陸天從未想過一個破斗篷竟然能發出笑聲,而且和剛剛那個聲音一模一樣,更是不敢相信那斗篷便是剛剛弄出一堵紫色的光牆的人。
此時陸天便開口道:「呵呵,前輩別和我開玩笑了,還是現身的好!」那黑色斗篷一聽,忽然顯得有些不高興,「現身!我一直就在這裡還現身什麼啊!」
陸天望了望那斗篷,開口道:「前輩;;;」斗篷見陸天仍舊是疑惑萬分,更是覺得好笑,哈哈道:「哈哈;;;你要真的想看我的真身也行,你現在將這斗篷拿下來就看到了!」
陸天此時早已經是疑惑萬分,見那斗篷如此說了,陸天便上前伸手將那掛在牆上的黑色破舊斗篷摘了下來,一摘下來頓時更讓陸天驚訝不已。
只見斗篷所覆蓋的地方竟然活生生的一張人皮釘在那牆壁之上,一雙空洞洞的眼睛望著陸天眨了眨,隨之好似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便微微一張嘴。
頓時陸天手中斗篷瞬間飛回,將那張人皮重新蓋住,見陸天仍然顯得有些癡楞,那聲音便『咳嗽』一聲,使得陸天回過神來,隨之那黑色斗篷之中再次發出聲音道:「賢侄啊!快坐啊!」
陸天聞言此時還是顯得有些發呆,傻愣愣的點了點頭,「嗯!」說著便將身邊一個石凳擦乾淨坐了下來,便見那來斗篷再次開口對陸天道:「我說賢侄啊!你師父這些年過得可怎麼樣啊?」
陸天聞言,頓覺一愕,支吾著回答道:「這個;;;這個,他這兩年過得還好!」那斗篷忽然覺得陸天有些奇怪,便開口對陸天詢問道:「不對啊!你師父不是說你們門派弟子永遠不許靠近大海嘛!怎麼你會在海上?」
陸天聞言,心中更是暗暗叫苦,但卻沒辦法只好趕快找借口道:「恩;;;這個;;;師傅派我出來尋找一件東西,說是那東西能幫助他助長功力,我這才到海上來的!」
那人聞聽此言,更加覺得奇怪,「找什麼東西?」陸天此時想要編下去便變得愈發困難,開口道:「這個,好像是叫我尋找那;;;那;;;一塊玉!」
陸天說完,心中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此時便聽那黑色斗篷發出聲音道:「你到底是誰!『那沙魔土元』老妖怪從來都是恃才傲物,尋找寶物?那是下賤的尋鑒師做的,那老妖怪是絕對不會如此,他只會用各種恐怖方式練造自己的東西!而且他也根本沒有那個什麼不允許弟子去海上的規矩!」
陸天此時豁然站起身來,手中血荊戰戟已經凝成,指著牆壁之上的那黑色斗篷開口道:「你這老妖怪,什麼『沙魔土元』我根本不認得,你要是識相的話,快將出去的路告訴我,不然今天便叫你好看!」
那黑色斗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在這裡幾十年快上百年了,從未見過當年老友,剛剛見你手中血荊沙竟然一時大意讓你小子進來了!」
陸天聞言冷哼道:「哼!你取人血脈魂力練出那些行屍走肉,今日若是你不告訴我出去的路,我便要替天行道,宰了你這妖怪!」
那黑色斗篷一聽,更是哈哈大笑:「黃口小兒,你以為就憑你能殺的了我!」陸天笑道:「哼!區區一層人皮又能有何本事!」
那黑色斗篷一聽,頓時便覺得自己好似是受到了侮辱一般,「那我就叫你看看這人皮又多厲害!」說著黑色斗篷無風而動,瞬間飛射而出,猶若一隻漆黑的蝙蝠一般,而那張人皮仍然牢牢的釘在牆上,紋絲不動。
陸天手中血荊戰戟轟然向著那人皮方向刺出,瞬間便聽得『噗』的一聲輕輕鬆鬆便將那人皮穿透,根本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陸天一間頓覺詫異,而此時便見那人皮的臉上忽然綻放出笑容,哈哈怪笑道:「哈哈!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竟然敢往我身上攻擊!」
說著陸天頓時便覺得事情不好自己怕是已經上了這傢伙的套了,便要馬上抽出刺中那人皮的血荊戰戟,但是此時陸天猛然發現自己手中血荊戰戟竟然好似是插在粘性極強的泥潭之中根本拔不出來。
隨之陸天連忙便想要將手中血荊戰戟化為血荊沙,從而抽出,但是卻猛然間發現血荊戰戟好似被一層無形魂力所包裹住根本無法散開。
而那一層無形魂力,卻漸漸蔓延,直至陸天手臂之上,頓時陸天便覺事情不對,便要鬆開手,可是此時早已經晚了,陸天的手也緊緊被禁錮住。
那人皮忽然笑道:「哈哈!你以為你的血荊沙是無人能擋的嘛!你錯了,你這種程度所用的血荊沙不過是對那些『嘍囉』管用,遇到高手一樣是廢物一件!」
繼而那人皮乾癟的嘴便吧嗒兩下繼續說道:「你想要怎麼死?是被魂力脹死,還是要被抽出血脈中的魂力而死?」陸天此時怒吼一聲,「你這老妖怪!」說著週身頓時罡風四起,瞬間席捲屋中石桌石凳漫天飛舞,卻被那空中舞動的黑色斗篷一一接下。
而那幾盞油燈卻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輕微搖曳一下,而重新恢復原來樣子,那人皮哈哈笑道:「哈哈,就如此微弱的罡風,變想要能傷到我?你果然比我想像的還要天真!」
陸天此時右手無法拔出,頓時左手便一拳重重的向著那人皮的臉上打去,此時忽然聽到『咚』的一聲,陸天一拳砸向那個人皮的頭部,繼而人皮不受力,便將力量全部傳導到那後邊石牆之上。
那人皮面部略微扭曲一下,從而重新恢復,笑道:「哈哈!你拿我是沒有辦法的!你既然剛剛想用罡風傷我,我今天便也用罡風讓你吃苦頭!」
豎著緩緩張開那乾癟的嘴,隨之,頓時便聽『嗖嗖』數聲,便見在那人皮口中瞬間射出許多無形利刃一般,瞬間射向陸天,而陸天此時身形被禁錮,距離又是如此之近,更是無法躲避,瞬間便被那射出來的無形利刃割破皮膚,和身上衣服。
而那張人皮好似根本不想這麼快便殺掉陸天一般,那從口中飛出的風刃並不向著陸天要害而去,而是滿是戲弄的不斷的切割陸天的皮膚。
陸天此時受制於人,卻無力反擊,便見自己週身皮膚寸寸被那無形利刃切割開來,而此時,陸天上身衣服漸漸被那無形利刃私成碎片。
此時忽然間便聽到那人皮怪聲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人皮一雙空洞洞的蒼白眼睛緊緊盯著陸天胸口的黑色蛇紋,好似是被嚇了一跳!
正當此時,陸天胸口黑色蛇紋猛然跳動起來,瞬間陸天的嘴好似並沒有經過自己指揮竟然開口說出了話來!其感覺詭異萬分,論是誰也是會心驚肉跳。
便見陸天緩緩張口說道:「老風妖!你也受傷了!」陸天此時心中更是驚懼不已,自己沒說話,但是卻從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一番話,卻不受自己控制!
隨之便聽那人皮,嘿嘿笑道:「墨鱗,你難道想要對我下手嘛?」隨之陸天嘴角不自覺的向上邪笑起來,仍不受陸天控制,便說道:「哼哼!為了那六世鏡,我也吃了點苦頭,可是最終還是被我拿到了!」
那人皮頓時怒喝道:「什麼!『六世鏡』是我的,你竟然敢下手!」隨之便見陸天不由自主的道:「哼哼!誰搶到是誰的,誰叫你當年如此不濟,竟然被人打成這副樣子,還有臉與我說『六世鏡』!」
那人皮竟然被『墨鱗』說的無法回答,便見,『墨鱗』繼續開口道:「既然你我都受了傷,咱們就可一個來吧,治好了我也算是你不枉費這麼長時間的辛苦了!」
說著陸天胸口處的那黑色蛇紋,瞬間猛然顫動,便從蛇紋的蛇口之中射出一條極其細小的黑煙,瞬間擊中那人皮,隨之便聽得那人皮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讓人聽上去毛骨悚然,不一會便化為灰燼。
隨之陸天腦海之中便聽得墨鱗的聲音道:「哼!小子,沒想到你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不出幾日我的傷便要好的差不多了!;;;」說著聲音消失。
陸天仍舊是陸天,仍然是在魚腹之中,此時陸天最主要的目標便是要快些找出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