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聞言,沒想到自己所推測的竟然是對的,不禁詫異道:「人知靈與魂豈能分開!」那人聞聽哈哈狂笑不止:「靈魂又怎麼能不分開?」
陸天聞言反駁道:「人之靈與魂,才可構為整體,去除人之靈,則空剩魂,便要死亡,若是去靈取魂,則人無魂只剩下靈,便也無法生存!」
那人聞言仍舊哈哈大笑,隨之開口對陸天道:「哈哈!老夫便能做到將人之靈魂分離,你卻如何說?外邊那些人皆是如此!」
陸天聽得此話,頓時啞口無言,不過見過那些人,陸天心中清楚,那些人如今看來根本已經稱不上是人了!此時那聲音緩緩道:「與你說這麼多也是無用的,且看我抽取你週身魂力好使得我恢復功力!」
正說著,陸天便見那石壁勁頭,忽然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影子,影子被肆意拉長,看上去異常的詭異,陸天此時被鐵鏈所緊緊禁錮,猶若任人宰割,此時見那詭異的影子忽然出現,頓時心中寒意陡升,當時在船上手中的斬蛟戟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此時見那詭異影子,漸漸拉長,陸天心中也是越來越涼,若是再不想辦法掙脫這鐵鏈,怕是自己要變成與那群行屍走肉無異了!
影子緩緩拉長,隨之漸漸的出現些瑩瑩光華漸漸在影子的源頭飄散而出,隨之一點點好似是能凝成形狀一般,向著陸天的方向蔓延開來,隨之瑩瑩光華漸漸竟然凝聚成根根絲線。
那根根瑩瑩光華的絲線好似是蛇一般的在地面之上蜿蜒攀爬,緩緩的便移動到陸天身邊,陸天此時見那光線詭異異常竟然不知應當如何應對起來,便聽見那聲音哈哈笑道:「哈哈!怎麼樣?怕了?不必怕,你不會死的!」
陸天聞聽那聲音之中滿含譏諷之聲,心中微又怒火,但此時並未是發怒之時,那蜿蜒螢光已經漸漸的向著自己這裡爬了過來,陸天慌亂之中忽然便見那螢光好似有形一般,如一條金蛇,赫然立在了陸天面前。
緊接著便見那猶若金蛇一般的光線猛然撲向陸天,速度之快猶若電光火石,陸天還未來得及反應,自己腳踝便一下子被那好似金蛇一般的螢光猛然纏住,頓時其餘數條螢光也好似剛剛那條纏住陸天的螢光一般,紛紛撲向陸天。
此時陸天見第一條螢光便早已經有了準備,來回閃躲,但卻怎奈何那一條條螢光好似是瘋蛇一般瘋狂的撲向自己,而且越來越多,陸天便是躲也躲不過來了。
瞬間一條條螢光便將陸天四肢關節死死纏住,緊接著那第那第一條螢光一下子好似長了牙一般的,瞬間扎入陸天腳踝,頓時陸天便覺自己腳踝麻痛難當,堪堪在也用不上了力氣。
緊接著第二條螢光便也照著剛剛那條螢光的樣子瞬間便紮住陸天左臂關節處,頓時陸天便覺自己左臂好似也是再也不聽使喚了一般。
此時陸天心中猛然閃出一個不詳的念頭,便是這些螢光若是全部紮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便真的沒有辦法在反抗了,可是自己手中『斬蛟戟』早已經不知道落在何處,這粗重的鐵鏈以自己如今的力氣也根本沒有辦法將其扯斷。
一時間陸天竟然不知應當如何應對,正當此時,心中猛然一凜『怨念』產生『憤怒;怨恨;不公』種種心中負面情緒瞬間便好似是被什麼東西喚醒了一般,猶若波濤洪流一般瞬間淹沒了陸天整個心境。
陸天此時忽然感覺自己右手之上好似又什麼東西正在不斷的摩挲這自己的手,冰冰涼涼,又有些粗糙,但是這東西甚是親暱。
陸天一低頭竟然發現那血荊沙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竟然自己衝破了腰間沙匣緩緩盤臥在陸天手臂周圍,心中暗中極大的『怨念』陡然間瘋狂增長。
陸天右手緊緊握住血荊沙,瞬間赤紅色光華轟然閃現,籠罩在陸天周圍,血荊戰戟陡然出現在陸天右手指上,而那血荊戰戟巨大的血氣怨念,好似有了無盡的感染力一般。
瞬間便叫那些螢光產生了恐懼似地,紛紛開始顫抖起來,陸天此時心神好似是被血荊沙感染,滿目憤怒,猶若羅剎,右手血荊戰戟橫掃而出,瞬間便將那釘在自己身上的螢光斬斷。
頓時那被斬斷的幾根螢光瞬間便好似是被什麼東西點燃一般,猛然間爆裂消散在空氣中,其餘剩下的螢光便好似是見到那消失的螢光而感到害怕一般,還是紛紛後退漸漸的退回去,便重新回到原本那個詭異的影子身邊。
此時陸天回過身去,手中血荊戰戟與自己心意相通,瞬間便乒乒乓乓將自己週身那堅韌的鐵鏈全部斬斷劈碎,便提著手中血荊戰戟向著那個詭異的影子方向走去,而自己好似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憤怒不公全要發洩在那詭異影子的主人身上一般。
此時便聽到那詭異影子發出一聲驚呼:「血荊沙!你與那『沙魔土元』是什麼關係?!」陸天哪裡認得那個什麼『沙魔土元』啊!外加此時早已經被心中憤怒沖昏了頭腦,更是顧不得那麼許多,提著手中血荊戰戟沿著石徑向著那詭異影子的方向走去。
見陸天仍未回答,而是仍然提著手中血荊戰戟向著自己走來,此時那聲音好似顯得有些焦急,開口對陸天道:「對了對了,你有他的血荊沙,定然便是他的得意弟子,賢侄啊,不要再過來了,咱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
那聲音好似是有些焦急,而此時陸天也根本聽不進去那傢伙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此時便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宰了這個傢伙以洩己憤。
那聲音好似是見陸天已經被血荊沙完全控制了情緒,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哎!說了你也不會聽,你看你現在都被血荊沙將情緒給控制住了,真不知道那『沙魔』那個老妖怪是怎麼教你這個徒弟的!」
說著便見那個詭異的影子開始扭曲變形,不斷的在變換各種詭異姿勢,口中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麼,此時頓時一陣紫色光芒閃出,隨之便有一堵光牆緩緩的沿著那石徑向外擴散開來,將那石徑堵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能讓人鑽進去。
陸天見那光牆忽然撲面而來,手中血荊沙頓時出手向著那光牆猛然劈出,瞬間便是『嗆』的一聲,那光牆好似鋼筋鐵注一般,陸天拼盡力氣竟然沒有將那光牆斬碎。
隨之陸天便提著手中血荊戰戟對著那光牆瘋狂劈砸開來,而那聲音開口歎氣道:「哎!現在和你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了,等你冷靜了咱們再聊吧!」
陸天此時早已憤怒已極,停下手中戰戟,手指著光牆那邊怒喝道:「老烏龜,趕快給我滾出來,不然我若進去,便叫你生不如死!」
而那般那聲音並未回答,陸天便更加憤怒,雙目血紅,此時氣息已經亂七八糟,但仍不停手,手中血荊戰戟掄的如同風車一般,乒乒乓乓的不斷劈砸著那紫色的光牆。
陸天也不知道砸了多長時間,陸天力竭,才勉強停住,口中大口喘著粗氣,良久之後陸天收了血荊沙,站在原地,心中產生出無限的擔憂之情。
剛剛自己心中猛然產生出的,那股沖天的怨念,陸天此時看來是擔心不已,也更加的意識到,血荊沙之中的怨念好似越來越大了,而且已經開始漸漸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智,若是再不趕快想辦法,怕是日後自己要因為血荊沙而做出某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陸天心中頓時又是一個勁的後怕,而正當此時,那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來,開口對陸天道:「我說小子,看你用的血荊沙,你定然便是那『沙魔土元』的什麼人!是他的弟子吧!」
陸天聞言,心中一驚,隨之隨機應變道:「你又是什麼人,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咱們是自家人,怎麼和我沒關係,你師傅難道沒有和你提到過我嘛?」
陸天聞言,心中苦笑,暗說道「我哪知道什麼『沙魔土元』你這傢伙我更是不知道!」但此時又沒有辦法這麼說,便頓了頓思索了片刻道:「恩;;;沒有,從來沒聽說過你這一號人物!」
那人一聽,頓時『哇』的一聲大叫起來,「那個老妖怪果真以為老子死了嘛!等老子出去非剝了他的皮!」陸天聞言心中此時早已經狂笑不已,但是卻故作鎮定道:「你有那個本事嘛!」
那人一聽頓時好似是閒的窘迫不已,支吾了良久之後才開口道:「哼!等老子將魂力吸收夠了自然有那個本事!不過小子你放心,你師傅的過錯我絕對不忽會找到你身上的!」
陸天聞言更是想要發笑,這傢伙怕是在這魚肚子裡已經呆傻了,怎麼如此輕易便相信了自己!此時那人開口對陸天道:「對了,賢侄啊!我這便將紫晶壁收了,讓你進來!」
此時便透過那紫色光牆,見到那詭異身影再次不斷的做出各種怪異動作,口中不斷喃喃念著什麼一般,不一會,便見那紫色的光牆緩緩收縮隨之飄飛回石徑深處。
陸天此時便也不拖拉,唯一能出去的出路或許還要那傢伙告訴自己,便邁步向著裡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