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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卷 一 九天星殞"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抉擇(上) 文 / 咆哮的魚

    陸天剛剛走到小河邊,便聽到那長者傳來的話:「我猜你今天,還會來這裡的!」陸天心中覺得奇怪,只見那長者仍舊是手中搖著折扇,不過這次卻是斜靠在那塊巨石邊上,身前一方矮桌,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看著樣子,顯然是這長者猜到陸天今天還會來這裡,而準備的,不過陸天心中也是覺得奇怪,這個長者是如何知道自己今天還會來到這裡的?

    「老先生,恕在下愚昧,不知道老先生是如何知道在下今天還會來這裡的?老先生昨日也沒有給我任何許諾,我二人也並未約定什麼!」陸天開口對這長者問道。

    「這個自然昨日我們並未約定,不過我昨天見你言談舉止像是名門望族子弟,來這『鐵獄島』自然是比旁人更加渴望重新回去,而我又見你臉色蒼白,便大膽猜測你似乎被什麼東西侵蝕無法自己修煉。」

    「而看你的樣子雖說行事有所警覺,但是卻常常猶如驚弓之鳥,想必是剛剛來這裡,對這裡瞭解甚少。」

    「所以老朽大膽推測,你今天應當會來,而且目的應當是從我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沒準有辦法可以逃離這裡!」這老者開口竟然將陸天的心思全部說了出來,讓陸天更是驚訝萬分。

    不過被這老者一語道破,怕是自己這次來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陸天不禁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道:「老先生既然已經知道在下的目的,那在下還是離開的好,免得擾了老先生的雅興!」

    說著陸天轉身便準備離開,之間那老者忽然間有些著急,連忙叫住陸天道:「等等!我雖然猜出你的心思,但是卻沒有說我不告訴你啊!」

    此話一出,陸天立刻好似被人往嘴裡塞了一顆好大的糖球,頓時已經憋不住喜悅,嘴角不禁上挑,「老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在這裡備好這酒有什麼用?」長者反問道,陸天聽了這話,更是高興萬分,老者便又開口道:「來來來,你在這裡陪我飲酒賞景,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

    就這樣兩人對坐,陸天開口問道:「老先生,不知老先生為何要我陪您飲酒賞景?而不選擇別人?」

    老者呵呵笑答:「這島上人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打敗守護者離開這裡,然後繼續回去復仇作惡,不過我看你並非是那種人,而且老朽喜歡風雅之感,島上其餘的人,莫說是風雅,一個個衣冠不整,滿口的胡言亂語,動輒喊打喊殺,不然便是按懷鬼胎殘害他人!」

    「老朽若是和這種人喝酒,再好的瓊漿也變成了那污濁不堪的泥潭之水,喝了可是要鬧肚子的!」這老者半開玩笑的對陸天說道。

    讓陸天不禁笑了起來,「那老先生如何知道我不是您所說的那種人呢?」陸天反問道。老者緩緩舉起手中杯子,一飲而盡,緊接著便伸手拈鬚,緩緩開口道:「你嘗嘗這酒,便知了!」

    難不成這酒還真如這老者所說,遇到毫無素質之人便會變得污濁不堪,不如泥潭之水?陸天奇怪的端起手中的杯子,學著那老者的樣子一飲而盡,頓時一股暖流緩緩的從肚腹之中來回竄動,全身頓時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怎麼樣?老朽說的沒錯吧?與人對飲,人若是心地善良,這酒便是好酒,若是與奸惡之人飲酒,這酒再好也便是污濁不堪!」老者似乎很高興的對陸天說道。

    不過陸天倒是覺得奇怪起來,這這酒雖說喝下去的感覺與尋常的酒有些不同,不過卻無多大的差別,這老者的話也不過是他的片面之言信不得真的!

    不過老者所說的話卻似乎是有一定道理,二人對飲觀景起來,陸天沒想到自己與這老者竟然了得如此投機,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太陽將自己今天的最後一抹餘輝化成一條金黃色的絲帶覆蓋在這片大地之上。

    陸天才想起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便開口對老者問道:「老先生,在下還是有一事想要詢問老先生,不知道老先生能否回答?」

    老者似乎有些微醺了,便開口對陸天道:「你儘管說便好了!」

    「不知離開這座島,除了挑戰四位守護者之外,還有別的什麼方法沒有?」陸天裝著膽子對這老者問道,老者不禁微微笑了笑道:「除了這個方法沒有任何其他方法,這座島四面的結界都是四位守護者所結下的與守護者的魂力直接相連」

    「挑戰守護者,只要將其打敗或者消耗盡守護者大部分魂力,結界自然便可以打開了,不然沒有任何方式可以離開這裡!」老者緩緩的對陸天回答道,卻是讓陸天心中有些失落。

    老者似乎看出了陸天心中的失落,開口問道:「你對這島外還有牽掛?」陸天輕輕點頭:「若是我一生都無法回去,便一生也無法見到他們,父親,傾兒,還有一隻照顧我的孔羽大哥!」

    老者看著陸天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今天就到這裡,明日你再來與我飲酒怎麼樣?」陸天心中雖說失落,但是與這長者聊天確實讓自己開心不少,便應允了下來。

    等陸天回去之後,剛剛喝完酒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反倒是覺得神清氣爽,彷彿是全身的每一條血管,神經,都活了過來一般!

    就這樣一連數日,陸天日日與那長者聊天;飲酒;賞景,每一次喝完酒回去之後,陸天便覺得自己身體越發的輕盈舒適,血脈也越發的順暢,有了一種。在失去魂鈕骨的之後,久違了的舒適感。

    此時正是午後,陸天與那長者從清晨又飲酒到了現在,忽然那長者開口對陸天說道:「今天便到這裡吧,明日你便不用來了!」

    陸天聞聽此言,頓時心中大駭,連忙問道:「這是為何啊?」

    那長者對陸天那微微笑了笑道:「你這一段時間是否感覺到自己全身血脈暢通?」陸天點頭,「這應當是老先生的酒的作用吧?」

    長者點頭道:「沒錯,這些日子,我想這就已經將你全身血脈打通了,雖說失去魂鈕骨,你並未死去,但是卻常常病怏怏的,此時你已經完全康復,雖然不能修煉卻也能如正常人一般了!」

    聽了這話,陸天心中頓時一種感到,「我與老先生非親非故,老先生如此幫我,請老先生手在下一拜!」說著陸天便站起身來,這就要拜這位長者。

    結果長者手中折扇輕輕一揮,硬生生一股氣流拖出陸天,使得陸天無法下拜,「你也不必這麼拜我,我只不過是想找人與我一起飲酒罷了!」

    陸天心中感動,不過離開這裡一直是陸天心中的一塊心病,便對長者問道:「老先生對在下有恩,在下沒齒難忘,不過在下有一事斗膽相問,還望老先生如實回答!」

    那長者手中折扇輕搖,微微笑道:「有什麼便問好了,不過要是問我的名字,那我仍舊是那句回答!」

    陸天連連搖手,「不不不!在下知道老先生的規矩,在下想問的是,我真的從此再也無法修煉了嗎?」陸天開口對那長者問道,長者不由得苦笑搖頭道:「不能了,除非你換一副身軀,不然今生不可能在修煉任何東西,只能做平常人!」

    陸天聽到了長者最終對自己的判決,心中更是萬分失落,不能修煉也就是說自己這一生注定平凡度過,就算是平凡自己也可以,自己原本就沒有什麼野心。

    不過若是今生都無法再回去見到傾兒他們,陸天心中仍舊是悲痛不已。長者緩緩站起身來,對陸天道:「若是真的有奇跡出現,你真的能繼續修煉下去,說不準哪一天我會在這島上與你再次相遇!」

    長者說著便輕搖手中折扇,一陣清風徐徐吹來,托起長者消失在虛空之中。陸天望著那長者消失的心中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這些天與這長者聊天飲酒,早就知道這長者魂力不低,也便沒有任何的驚訝。

    「那老頭子是在騙你的!你依然可以修煉,離開這座島也不難!」一個陰冷的聲音在陸天的腦海中想起,聲音比以往更加清晰可聞,彷彿就是在陸天的耳邊說的話一樣!

    「只要你殺就可以了,讓你體內的九花命種生長,你很快就會可以離開這裡!他會讓你得到傲視蒼穹的能力,你只要這麼做,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聲音說道這裡便停了下來,他知道陸天的心似乎已經開始動搖了。

    陸天在衡量彼此,要出去就要被這『九花命種』侵蝕,若是不這樣做的話,陸天怕是今生都難以在離開這座島嶼!

    「難道我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這麼做?我會怎麼樣,我出去之後又會怎麼樣?陸天心中開始不斷的掙扎來來,今生都要在這裡度過?還是出去,任由那東西侵蝕佔據自己的身體,從而得到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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