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荊沙忽然開始躁動起來,緩緩的重新凝聚在一起似乎已經開始漸漸的不受陸天控制,準備嗜血一般,陸天心中頓時暗叫道:「不好!那警言之上說血荊沙每日必須飲血,此時血荊沙異常必然是這個原因!」
陸天想到這裡,之間血荊沙漸漸凝結好似開始要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金貝發起攻擊一般,陸天連忙控制血荊沙,強行將血荊沙挪移道自己的身邊,之後連忙咬破手指,將自己指尖的血液滴在血荊沙之上。
隨之血荊沙才漸漸的回復原本的平靜,陸天才一點點的艱難將血荊沙放進水袋之中,陸天便準備再次嘗試一下,運用那個石龜幫助自己療傷,但是情況卻和原本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我說你沒事吧!受了傷還在這裡擺弄那破石頭!」金貝在一邊看了半天,也看的稀里糊塗根本就不知道陸天在那裡做什麼!
陸天望著金貝苦笑道:「呵呵,看來這次我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到時候這地方就送你好了!」陸天望著金貝眼神中充滿絕望,不禁想起傾兒和孔羽兩人,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過得怎麼樣?
「真不知道你在那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昨天在這裡找了不少藥材,自然也會點醫術,你這小傷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金貝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對陸天道。
不等陸天回答,金貝便對陸天叫道:「你等著!」說著急匆匆的跑開,不一會便又抱著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跑了回來!嘴裡還嘟囔著:「不是我吹牛,在這『鐵獄島』上待了兩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傷沒受過,你這點小傷要想治好,根本就是小兒科!」
金貝嘴裡一邊嘟囔著,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瓶瓶罐罐,時不時的將一些藥丸塞進陸天的嘴裡,或者將一些藥膏抹在陸天的身上,折騰一番之後又弄來了幾根樹枝將陸天的身體固定住。
「看你這樣子雖然現在沒什麼事了,不過你要好好的修養,怕是以後幾個月裡你都沒辦法動了!」金貝終於弄好了,便開口對陸天說道。
就這樣陸天一連三個多月沒有辦法自由行動,不過三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陸天身上的傷便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清晨的曙光剛剛照射在這片懶洋洋的大地之上,叢林之中的草木魚蟲花鳥,也在這三個月中完全恢復,陸天懶洋洋的從房間中走出,一樣也是懶洋洋的陽光照射在陸天的身上。
金貝不經意間走到陸天的身邊,猛然間雙眉緊皺,捏著鼻子一臉鄙夷的望著陸天:「咦~~!三個月沒洗澡,你都快臭死了,你看看你都開始招蒼蠅了!」
金貝捏著鼻子做出轟趕蒼蠅的動作。陸天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確實應該洗澡了,這三個月沒有辦法行動,只好這樣強忍著。便開口對金貝問道:「哪裡有水?我是應該洗一個澡去了!」
金貝一臉鄙夷的指了指遠處的一片林子道:「往那邊走,過了這片林子有一條小河,你要洗澡就去那裡好了,不過你要小心!」
「小心什麼?」陸天有些奇怪的問道。「廢話!你說小心什麼,我看以你現在的實力,遇到誰你都難全身而退,自然要小心行事,萬一遇到敵人怕是你要死在洗澡上了!」金貝對陸天說道。
陸天並沒說話,而是徑直朝著林子中走去,心中暗叫道:「洗一個澡也要如此的費事,不知道金貝這傢伙洗澡是怎麼洗的!」心中想著陸天便向著金貝所指的方向走去。
很快,陸天便已經到了金貝所說的那條小河,一路無話,陸天很快便清洗完畢,再無骯髒的樣子了,俊秀的臉上一塵不染,穿好衣服便準備回去。
正當此時陸天赫然看見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之上靜靜地坐著以為長者,鬚髮皆白,手中折扇輕輕搖動,身子半臥著,怡然的仰望天空。
陸天望著這個長者心中卻是犯了嘀咕,這長者的樣子並非是那窮凶極惡的樣子,早就聽傳說這『鐵獄島』之上的人個個都是窮凶極惡,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長者卻讓陸天看不出半點的惡人樣子不禁讓陸天覺得錯愕起來。
不過隨之想一想,金貝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這島上有這樣的人也便不奇怪了,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還是早早的回去免得惹上麻煩的好!
想到這裡陸天便轉頭匆匆的準備離開。「這位小哥,這麼著急便要走了?何不陪小老兒我喝杯酒再走?」那長者並未看陸天一眼,仍舊是仰望天空對陸天問道。
「呵呵,老先生,在下還有事情,便不打擾了!」陸天連忙推脫,準備離開,那老者卻繼續緩緩說道:「看你的言談舉止並不像是出自尋常人家,應當是名門望族,不知所為何事才被流放至此的?」
聽到這裡陸天的眉頭猛然一皺,「這是在下的事情,與老先生無關!還望老先生不要過問!」陸天拋下一句話,便準備逃走離開這裡。
「呵呵,看來小老兒我又說錯話了,我定然揭了小哥的傷疤,還望小哥無怪,小老兒向小哥賠不是了!」這句話剛剛說道賠不是,那長者手中折扇輕輕一搖,一陣清風習習吹過,那老頭便跳下那塊巨石,對著陸天深深的作揖。
陸天看著這個老頭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不過心中仍舊有所警覺,便開口道:「老先生不必多禮,在下並未有怪罪老先生的意思,只不過在下卻有急事,便不再打擾了!」
陸天說著轉頭便走,那長者似乎也不阻攔,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那小哥請便,老朽也不做阻攔了!」就這樣邊讓陸天離開,陸天漸漸走遠,心中還在一直泛著嘀咕:「這老頭究竟是什麼人?難不成是自己待著實在無聊想找人和他喝酒不成?」
不過想這麼多也沒什麼用,陸天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陸天是離開了,而這老頭也並未阻攔,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簡單的陸天似乎都覺得有些不正常了。
陸天以免出問題,便一路加快腳步,很快便回到自己自己的住處,遠遠的陸天便望見院子之中有一個大水缸,水缸中還升騰著霧氣。
金貝那還不及人腰高的身子全身**的站在水缸沿上,緊接著一個猛子便紮了進去,開始洗澡!
陸天看著金貝竟然這副樣子,差點氣得背過氣去,上前緊走兩步,伸出右手一下子便將剛剛扎進水缸中的金貝抓了出來,提在自己的眼前,看著金貝道:「你平時就是這麼洗澡的?」
金貝顯然被陸天下了一大跳,「恩;;;恩!偶爾;;;偶爾也這麼;;;洗;;;」支支吾吾的回答,讓陸天更是覺得可氣,自己要跑老遠在冰涼的河水中洗澡,這小子倒是會享受!
「我;;;我說;;;你聽我解釋啊,這水缸太小,我怕你洗不開;;;」金貝開始口綻蓮花沒完沒了的對陸天解釋,聽得陸天都覺得煩了,便隨手一下將金貝重新仍會水缸之中,「你自己慢慢洗吧,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浪費!」說著便轉身走了。
回到屋中,陸天開始覺得有些頭疼,自己不能再這『鐵獄島』之中生活一輩子,一定要出去!但是出去這裡的唯一方法便是將那四位守護者其中一位打敗。
此時莫不說自己魂鈕骨已經完全損壞,魂力難以集中,就算是以前完好的身體也只有微弱的二階將近三階魂力,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而黑焰自己是萬萬不想在使用了,每一次使用都要受到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侵蝕,如果要是這樣一直下去的話,自己怕是連身體都不再是自己的,從而變成別人,想一想這後果也讓陸天汗毛直立。
還有就是血荊沙,之前遇到的那個七花的女妖,自己的血荊沙在他面前就如同是尋常沙子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雖說七花等級的妖類,能力要遠遠高於人類的四階或者五階魂力,但是血荊沙在那守護者面前怕是也沒有什麼作用!
想到這裡陸天不禁更加覺得頭疼,自己沒有了魂鈕骨,根本無法修煉,黑焰無法使用,血荊沙由於自己的魂力根本無法凝聚,面對敵人的時候仍舊是一盤散沙,也是沒用的!
「難道我這一聲就要在這『鐵獄島』之中度過了嗎?」陸天口中喃喃道。「你在裡邊說夢話呢不成?」外邊傳來了金貝的聲音,陸天並未理會,金貝也便沒有在說話。
就這樣第二天陸天早早的起床,昨天在那小河邊見到的那位長者似乎對自己並未有任何敵意,今天陸天便想到再去見一次那位長者,或許能在和那位長者聊天的時候從中瞭解一些情況。
或許還有別的方法讓自己離開這裡,重新回到傾兒和孔羽的身邊!此時就算是自己沒有辦法在修煉和精進,單單依靠血荊沙的能力,在蒼月之中略微能站住腳也應當沒什麼大問題!
心中想著,陸天便已經到了那條小河邊,只聽到:「我猜你今天會再回來的,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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