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大口要了一口麵餅子,隨手拍開了唯一一小罈酒,對著自己的喉嚨猛灌一口,卻沒想到這酒會如此的烈,霎時間燒的陸天眼淚直流,酒勁順著鼻孔直衝頭頂,一瞬間讓陸天難受不已。
「啊呀!這酒怎麼會這麼烈!正常人怎麼能喝的下去?」陸天抱怨道,這酒入口如刀,好似生生的掛割這人的腸胃一般。
陸天一邊抱怨酒烈的同時,隨之響起了自己在蒼月那最幸福的五年,雖然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只有父親,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但是自己那一段時間仍舊感覺幸福。
雖然自己現在只能記起一兩個片段,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淪落到如此的天地,不由得又是對著自己的喉嚨灌了一大口烈酒,似乎是小心的掩飾著自己的眼淚。
但是陸天流出的淚水似乎要比自己單單喝酒流出的多得多,好似微微有些哽咽,隨之陸天抓起身邊的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肉,大咬一口,隨之便知道了,這便是鹿肉,自己小時候吃過的,是父親親自為自己烤制的肉。
陸天不禁觸景生情,隨之大灌一口烈酒,不禁回想起自己離開蒼月到了雲門之中的生活,雖然大不如前,但是卻認識了兩位知心朋友,『孔羽』和『凌傾兒』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孔羽大自己與傾兒兩歲,在他們心中自然就是大哥一般的照顧兩人。
想到這裡陸天不禁想念二人,「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孔羽大哥還好,他是天才,沒有人能欺負他的,不過傾兒;;;」陸天喃喃的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說到青兒又兀自頓了頓,心中不是滋味。
陸天心中暗恨自己,當天要對傾兒說出自己心意的,卻在這時被范翔攪了局,而自己也被傾兒誤會,不過現在就算是自己想要解釋也不大可能了。
想到這裡,又猛灌一口烈酒,酒以見底,陸天微醺,扔下手中還剩下的半個餅子,昏昏沉沉便想要睡去,此時陸天眼神並不是清晰,卻望見一個手帕大小顏色微黃的東西隨風搖擺,卻看不清樣子。
陸天東倒西歪的想著那東西的方向走去,歪歪扭扭的總算是走到了那東西的邊上,順手一扯,便聽見『呲』的一聲,竟然叫陸天將那東西撕開了。
陸天歪歪扭扭的拿起湊到眼前,才看清兩個大字:『警言』,隨之便是一排蠅頭小字。
陸天仔細辨認才認出那一排排蠅頭小字記述的是什麼:血荊之沙,最後一祭則需要血契之血,從而達到與主血脈相連之效。
血荊之沙乃是幽怨之氣凝結而成的異寶,需每日飲血,主人之血為上佳。主亡則血荊沙會自行易主,和人殺死原主,血荊沙則歸何人!且血荊之沙依主人魂力強大弱小而頂強弱,主人魂力地位不堪者,則血荊沙不可成狀。
主人魂力強大則血荊沙則可,迅猛如風,爆裂如炎,強硬如雷,包容如土,柔弱如水;;;陸天還想往後看卻發現自己撕下來這一塊已經看完了,便只好伸手再去那兩個櫃子之間的夾縫之中尋找另一半。
在夾縫之中尋找良久,仍舊沒有收穫,陸天不禁有些急了,反正這裡也不是自己的,隨手用力一推,便推倒了其中一個櫃子,從中找到了寫有最後一句話的那半片紙。
上邊寫到:切記,血荊之沙要以他人生命精血練成,此乃有違仁心,後人切勿胡亂煉製。私自煉製必遭滅頂之災。
看完這最後的幾句話,陸天不禁思索起來,「那個叫做屍臧的傢伙被自己殺掉究竟是不是巧合?難道真的如同這句警言之中的話一樣,『私自煉製必遭沒頂之災?』真的是巧合?」
想到這裡陸天不禁好奇,些這段話的人究竟是誰呢?既然最終警示世人,為何還要將那血荊沙的煉製之法寫出來,爛在肚子裡隨之化為塵土不是更好?
隨之,陸天更加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配合著酒勁,歪歪扭扭的陸天走了出去,準備尋找一下那個屍臧之前拿的那本書,看看上邊有沒有對這個人的記述。
歪歪扭扭的陸天走出了這個好似廚房的房間,站在院子之中,望著周圍幾座茅草屋,一時間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已經很醉了,腿腳不靈便,而且感覺自己似乎根本就懶得在抬腿去尋找那前半本書,好奇心和懶惰心,讓陸天有些覺得為難。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酒的緣故,陸天的反應似乎也遲鈍了,甚至都不知道應當怎麼辦了,腦子似乎都卡在了這一瞬間,良久之後,陸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酒這東西,看來我要少喝才好!」
說著便按照自己記憶中那臥房的地方走去,歪歪扭扭,時不時的還在原地打轉兩圈,費了好大勁才走到臥房門口,打開門一隻腳剛剛他進去,便一下子反倒在地,不知不覺便已經睡著了。
這一覺一隻睡到了天黑,陸天才緩緩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外邊烏雲遮月,看樣子似乎有一場大雨將要來臨,灰濛濛的天上透不出一絲的光亮,屋子中更是漆黑一片。
陸天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瞬間便精神了,頭上冷汗一個勁的往外冒,似乎是後怕不已,「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這裡我不熟悉,還不知道那屍臧有沒有同黨我便在這裡睡著了!」陸天奧會自責道。
可是此時好在沒有什麼情況,如果要是這的有什麼請款過得話,怕是現在自己早已經屍骨無存,正當陸天暗暗慶幸之時,忽然聽到一陣陣的『嘁嘁喳喳』的聲音。
聲音很細小微弱,但是卻能在各個格外寧靜的環境下讓陸天聽得個一清二楚,窗外月黑而無風,整個世界彷彿只有安靜與黑暗,這種黑暗與安靜更加讓那個『嘁嘁喳喳』的聲音變得格外的刺耳和恐怖。
陸天悄悄的走到窗外,伸出手指輕輕的捅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一隻眼睛悄悄的湊上去,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向外看去,可是陸天望了半天仍舊沒有任何發現。
院落之中仍舊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朦朦朧朧的讓陸天勉強看到外邊的大致景色,隨之陸天試探著將自己的魂力凝聚雙眼,準備運用貓瞳,可是之時一瞬的閃現,綠色的眼睛便隨之消失。
不過之時這一瞬間的貓瞳,也讓陸天瞬間得到了清晰的視線,之時這一瞬間的景象清晰的印在陸天的腦海之中。
剛剛那一瞬間陸天似乎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似乎是剛剛從一間屋子之中跑出來,再次尋找著什麼,不過讓陸天覺得恐怖的是,這個矮小的身影並不是人類,反倒更像是什麼精怪。
「莫不是這裡鬧鬼不成?」陸天自言自語的悄聲喃喃著,此時,自身根本再也沒辦法凝結魂力,便只能依靠自己的耳朵開感知這東西究竟要做什麼。
此時,陸天便聽到另一件房間之中重新響起了『嘁嘁喳喳』的熟悉的聲音,此時更是讓陸天心中疑惑,這個好似精怪一般的東西,怕是不是什麼鬼,反倒更像是一個小偷的樣子。
此時陸天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底氣,隨即便俏生生的推門走了出去,結果沒料到,這門輕輕一推,竟發出了『吱呀』一聲,頓時陸天停住手中的動作,定睛向著那個小怪物進去的房間望去。
只聽到『咦?』的一聲,聲音好似一個小老頭一般,「怪了,這天好像沒有颳風啊,怎麼門響了?」房間中傳出那個精怪的聲音。
隨之陸天便望見那房間之中微微輕響,便慢慢的發出幽綠的火光,陸天心中也隨之反了嘀咕,「按理說就算是點燃蠟燭或者別的什麼照明的東西,火光也不會是綠色的,這火光怎麼如此奇怪?」
思索著陸天悄悄的側著身子,從剛剛打開的門的一個縫中悄悄的走了出來,準備看個究竟。陸天悄悄的走進院子,望著那屋子中來回竄動的火光。
「看樣子這傢伙似乎還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啊!」陸天悄聲喃喃道,結果那屋子中的精怪模樣的人耳朵竟然非常的好,一下子彷彿是聽到了陸天的喃喃聲,幽綠色的火光隨之在空中一頓。
陸天連忙閉嘴,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過了一會,那火光便繼續來回遊走,陸天也隨之悄悄的向著那房間走去。
可是正當陸天剛剛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猛然望見那房間之中的幽綠火光急速的往外走來,陸天本不想發出聲音,一時間竟然來不及逃離這裡。
只聽到「呀~~~鬼啊!」一聲好似嚇破膽了一般的尖叫聲,尖銳的傳到陸天的耳朵裡,刺的陸天的耳朵生疼,在抬眼看那小精怪,仍然沒有停下那個『啊~~~』尖銳的尾音的意思。
一張大嘴張的好似能夠看到後槽牙,臉色也嚇得煞白,彷彿站在自己面前的陸天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鬼一般,這一嗓子喊出來陸天不怕都被嚇了一個大跳。
見那精怪似乎還沒有住嘴的意思,陸天忍不住伸出兩隻手,一個在上按住那精怪的腦袋,一個在下托起那精怪的下巴,硬生生的將那個精怪的嘴給合攏了起來。
精怪一口氣還沒完全呼出,竟然被陸天兩隻手生生的憋了回去,愣是將原來嚇得煞白的臉,憋得通紅。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陸天,良久,似乎才看出陸天的樣貌。
「別亂喊了,聽到沒?聽到了我就放了你!」陸天被那精怪震得耳膜生疼,見那精怪連連點頭,陸天放開自己的手。
「嗨呀!我還以為是鬼呢,原來是人啊!你大半夜的跑這裡幹嘛啊!嚇死我了!」那精怪開口不住的抱怨道,手中那幽綠色的小燈籠似乎是由於心虛害怕,還在不斷的來回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