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小丁三兄弟帶領下,板車伕們捆綁上車旦等人前往當地縣衙,以欺壓百姓、肆意敲詐盤剝為名控告。縣令即命令衙差收押車旦等人,擇日宣判。
陳小丁等人隨即向縣令大人報請審核成立板車伕工會的申請,並上交了有關申請書。
完成這些後,陳小丁則帶領眾人來到控工司衙門。眾人在衙門外齊聲高喊:「我們要見查力大人!」
查力聽手下稟報,有大批板車伕等候在衙門外,要求見大人。他預感到大事不妙,因為此前的所作所為,早已讓板車伕們怨恨在心。
心虛的查力壯壯膽,領著幾個手下的公差。來到衙門外,滿面笑容地拱手道:「查力在此,不知眾位兄弟有何指教?」
陳小丁近前一步,微微一笑:「查大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查力心頭一顫,他猜想到這些板車伕十有**是因面前的陳小丁而來,「不知道王子殿下此番來見查某所為何事?」
「是這樣,有以車旦為首的地痞惡棍被我們捉拿後送交官府。兄弟們決定成立自己的板車伕工會,以後由工會出面維護我們自己的權益。」
「工會?工會是幹什麼用的?」查力一臉狐疑地問。
一板車伕大聲喊道:「查大人,工會就是以後我們只向工會繳納一成的抽成,並且還會有困難資助!」
另一板車伕也喊道:「查大人,工會就是以後如果有哪個敢來壓搾我們板車伕,我們決不答應!」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聽得查力一愣一愣,臉上也冒出了冷汗。他是真擔心此時板車伕們會翻出舊賬,那樣他小命可就有危險了。
查力強作笑顏道:「那,那,查某恭喜各位兄弟。王子殿下,你可是為大家做了件好事哦。」
「不敢當。」陳小丁拱手謙虛道,「我們已經是向縣令大人稟明我們的心意,相信很快就會有批復下來。車旦等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陳小丁冷冷地看他一眼,回身一揮手:「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工會就算成立啦!大家可以回去了。」
眾板車伕歡呼著離開了控工司衙門,個自去忙碌工作。控工司衙門外只剩下了窘迫的查力,他長舒一口氣,抖抖衣衫,冷汗已經打濕了後背。
他知道,如果車旦等人供出自己的在後面的勾當,自己難逃蹲大牢的罪責。他立即前往縣衙,以探視的名義去見查力等人。
來到縣衙大牢,他低聲指示車旦等人,如果受審時,就說自己平日了只是受一些保護費,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如此縣令大人只會按律判罰較輕的刑罰,他在向縣令大人做個旁證,應該是會得到輕判。
說完這些,查力惡狠狠威脅道:「不要亂說,如果把我的事情也說出去。即便你們會得到輕判,出獄後,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到時恐怕你們性命難保。」
查力如此一說,車旦立即拚命保證:「請大人放心,車旦和兄弟們一定守口如瓶。如能得到輕判,我們更是感謝大人的幫助。」
冷冷一笑,查力低聲道:「我這就去找縣令大人通融一下,希望可以減輕或免予你們的罪責。你們好自為之!」
查力走出大牢。車旦在牢房中一下癱軟在地,許久才怔怔地對牢中的同夥說:「就是挨頓揍,至少沒生命危險。查力要想收拾咱們,就跟捻死個臭蟲一樣簡單。」
縣衙內,縣令大人的書房,查力正與縣令馬大人攀談。
「既然查力大人都來為車旦等人做擔保,我會酌情考慮輕判。」縣令知道查力所在的部門是個肥得流油的衙門口,就隨口賣個人情給他。
查力故作正色道:「雖然車旦等人把我托付的代為管理板車伕們的事情搞得一團糟,但畢竟是為查某的控工司衙門做了許多事情。這就是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嗎。」
馬大人也點頭應道:「是啊,再說那些送他們來衙門的原告們不是等閒之輩,看看車旦等人遭的罪,就知道他們個個手腕狠辣。」
「是啊,是啊。」馬大人一番話正中查力下懷,他急忙添油加醋道:「我看這件事也不是車旦等人欺壓良善那樣簡單,或許是那些人意圖取而代之,居心叵測啊!」
縣令點頭贊同,「這個事情我會考慮的,請查大人放心。」
查力起身拱手道:「那就勞煩馬大人,查某告辭」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在桌面上。
馬大人心底大喜,卻裝腔作勢道:「唉∼,查大人這所為何故啊?」
「大人操勞辦案,這是一點茶水錢,不成敬意。」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相視而笑。
查力走出縣衙,心滿意足地返回自己的控工司衙門。如此一番安排,他對車旦等人的案件做到了滴水不漏。
此時,陳小丁等人返回錢家莊的家中。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的扳倒查力的期望會落空。
陳小丁三人一回到家中不多時,正和白雪、墨玉講述貨場發生的故事,李大哥和張大爺手中各拿著酒菜來到他們院子中。
張大爺把一罈子酒放到石桌上,笑著對陳小丁等人說:「李大哥回來就跑到我家裡,告訴了他聽到的消息,說是一位王子打了惡霸,還要成立什麼工會。」
李大哥打開手中的紙包,是一隻香噴噴的烤雞,「今天沒在現場,我聽說後直跺腳,這麼精彩的大戲竟然讓我錯過啦!這不一回來,我就喊上張大爺一道來給你們慶祝。」
「嘿嘿」看著香噴噴的烤雞,魯大戶笑道:「那就多謝了,兩位不知道,我就好這一口,老長時間沒有吃到了。」
陳小丁笑道,「兩位來得正好,我們這也準備好好慶祝一番。兩位美女抓緊時間再做幾道小菜唄。」
白雪和墨玉連忙去又添上了幾道小菜,大家圍坐在石桌旁,邊吃邊聊。
李大哥端起一碗酒,對陳小丁三人道:「老哥我來到閻羅火界也是經歷了許多,但只有今天才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揚眉吐氣啊!兄弟們,敬你們!」
李大哥一揚脖喝下碗中酒,咂吧一下嘴,「今天我和張大爺就是來聽你們說書的,快點把經過給我們講講!」
陳小丁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原本想著張大爺的話,能忍就忍了。只是車旦那傢伙竟然要我們繳納五成的抽成,這不是明擺了要斷我們的活路嗎?!」
魯大戶撕下一根雞腿,猛地咬下去,嘴裡含混道:「就是啊,不讓我們活,不就是官匪勾結,要想看我們的熱鬧,沒門!」
「我們一動手,那幫傢伙根本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給他們撂在了那裡。」李銀行說到起勁處,索性站到石桌旁的空地上,給兩位美女和張大爺、李大哥演示起來。
李銀行連說帶表演,看得張大爺和李大哥也拍手喝彩,「好,好!」
「板車伕兄弟早已受夠了這些傢伙。」李大哥提到過去受的欺辱,怒氣難消,臉色漲紅地說:「你想想,本來大家憑力氣賺得那點錢也就剛剛可以維持生活,剩不下幾個的。」
張大爺接著道:「查力這夥人不單單是在板車行敲詐,而且在其他職位上都要盤剝百姓。我這把年紀也是要繳納兩成的抽成。」
陳小丁恨恨地說:「只可惜咱們影響力有限,不然一定收拾了這個查力。」
張大爺手捻山羊鬍,笑著說:「不過經歷了此番挫敗,相信他暫時會有所收斂。他也要掂量一下,萬一事情敗露,沒有人可以替他承擔下來。」
大家一直暢飲到深夜。陳小丁三人把已經是走路東倒西歪的兩位鄰居送回各自家中。今天張大爺和李大哥心情大好,一罈酒兩人就喝掉一半。
兄弟三人也是微微有點醉意,腳步趔趄地往回走。李銀行嘴裡嘟噥著,「好酒,真是好酒!改天,我還要找張大爺和李大哥喝酒。」
魯大戶禿嚕著舌頭,一拍李銀行肩膀,「你丫酒量不行,要說喝酒,還是我大戶酒量最大。」
三人裡,陳小丁稍稍清醒點,「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工。」
回到小屋裡,兩兄弟一躺倒在床鋪上就呼呼大睡過去。陳小丁看著兩人的睡相搖搖頭,笑著低聲道:「這傢伙,鼾聲如雷啊。」
一個人來到院子裡,坐到石凳上,陳小丁細細梳理了一遍白天的經歷,暗自思量著下一步該如何走。畢竟是已經觸到了查力等人的利益所在,需要防範他們才是。
貼身的衣兜裡泛起藍光,石魔開口說話。
「小子,今天是不是覺得十分英雄哦?可是不要忘記了修煉你的功法。」
陳小丁不耐煩地掏出石魔石放在石桌上,看著裡面傲氣十足的石魔憤憤地道:「我發現你怎麼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口氣和我說話,你要知道,是小爺我好心收留你。不要總是煩我,我自己的事情心中有數。」